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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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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也不必想死想活的。”顾宇飞心虚地应了句。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即便白云松被捉拿归案受审的话,也只会死得更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很快便已经是三更天气,镇上的灯火也完全熄灭,仍不见白云松回来,顾宇飞隐隐有些懊悔,心中暗叹:难道他就这样悄悄逃了?不过望着眼前神情如旧的小寒,却又觉得这不太可能。 

三、东厂密探 
东方终于开始现出鱼肚白,黎明渐渐来临,早起的鸟儿也开始在桃林中鸣唱。顾宇飞看看天色,终于慢慢站了起来,对一夜未曾合眼的小寒低声道:“妹子,我该走了。” 
小寒蓦地抓住顾宇飞的手紧了紧,然后缓缓放开,一脸平静地说:“大哥,我希望你们俩都没事。” 
顾宇飞不敢再看小寒一眼,甩头转身便走,大步如流星,直奔后山那遥遥在望的舍身崖。 
清晨的太阳艳丽而清冷,孤零零悬在东天像个明晃晃的鸡蛋黄。顾宇飞负手临崖而立,任那灿烂的阳光打在脸上,也任那凛冽的山风吹乱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向行事冷定的心里,此刻竟也如山崖下那氤氲翻滚的云雾,难以平定自如。身后终于传来像猫一样轻盈的脚步声,顾宇飞没有回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纷乱,淡淡道:“你来晚了。” 
“还不算太晚。”伴随着这声回答的,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喘息。顾宇飞有些好奇地回过头,正如预料的那样,对手完全暴露在清晨灿烂的朝阳中,连脸上神情一丝一毫的异变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出了什么事?”顾宇飞皱起眉头,只见白云松神情疲惫,面色苍白,一反翩翩出尘的模样,竟是十分的狼狈,就连那身原本白衣如雪的长衫,此刻也几乎为汗水湿透。见顾宇飞问起,白云松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先为大哥了这桩心愿而已。” 
说着把手中那皮囊扔到顾宇飞面前,皮囊中顿时滚出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骨碌碌直滚到顾宇飞脚下,顾宇飞一见那人头,蓦地变色轻呼:“鬼杀吴隐宗!” 
“幸好县城官驿有快马,一夜奔行三百里,总算没误了今日之约!”白云松舒心一笑,神情泰然自若,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过顾宇飞却知道鬼杀是与妖杀齐名的杀手,二人名头难分伯仲。同时他也听出了白云松语音中的虚弱,不禁皱眉问:“你受伤了?” 
“不碍事,”白云松微微一笑,“不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顾宇飞抬脚把那人头踢下山崖,望着那人头像个圆球一样滚落崖底。顾宇飞负手顾自道:“本来你身上有伤我就不该乘人之危,但我是捕快不是剑客,咱们之间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不过领你的情,我还是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歇息,两个时辰之后,我便要剑出无情!” 
说着顾宇飞转身盘膝在山崖边坐了下来,垂目入定,不再言语。白云松点点头,也原地盘膝坐下,平心静气,闭目调息。 
身前的影子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短,日头渐渐移到正中天,那阳光也越发灿烂起来,照在人身上也渐渐有了点暖暖的热度。顾宇飞终于慢慢睁开眼,看看地上几乎要完全消失了的影子,然后一跃而起。几乎同时,数丈外的白云松也缓缓站了起来。 
“二哥,你若在天有灵,便请附在你送我的这把蔽日剑上,看我为你讨回这血债!”顾宇飞婆娑着手中短剑,慢慢褪去剑鞘,黯淡无光的剑身顿时暴露在灿烂阳光下,信手挽个剑花,短剑便遥遥直住了数丈外的白云松。只见白云松闲适地垂手而立,右手隐入袖中,名传天下的袖底刀,想必已经紧握在手。 
“杀!”顾宇飞短促地一声轻啸,身形如猎豹般窜出,人未至,短剑黯淡的剑影已把身前的阳光尽数湮没。就在这一片黯淡中,一道光华如暗夜流星般一划而出,只听“叮”地一声轻响,亮如白虹的袖底刀已把剑网挑开了一道缝,就如夏日的闪电劈开了重重夜幕,白云松身形如白驹过隙,刹那间从这道裂缝中穿过,躲过了蔽日剑的第一击。 
二人身形交错而过,顾宇飞不待前冲之力稍消,猛然拧身反手出剑,暴然的发力使关节也劈啪作响,脚下更把坚硬的岩石也蹬出一个脚窝,蔽日剑顿如一道夜幕直罩向白云松颈项,白云松却没有招架,突然喝道:“等等!” 
蔽日剑于几不可能的瞬间顿住,剑锋离白云松颈项不及半分,白云松却没有回头,只急促地道:“我败了,这条命是你的,不过我想求大哥把这条命暂借我片刻。” 
顾宇飞没有说话,心中却十分奇怪,虽只交手一招,但顾宇飞已试出,即便白云松有伤在身,自己占尽赢面,却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二人要真正分出胜负恐怕也在千招开外,白云松没必要这么快就放弃。顾宇飞一时难以决断,正在犹豫,白云松又道:“我现在要离开,你若出手我也决不怪你!” 
说着白云松慢慢离开了蔽日剑的威胁,眼光一直地望着山下,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顾宇飞顺着他的目光终于注意到,山腰那处竹楼已经腾起熊熊大火,顾宇飞立刻收剑,断然道:“好!我暂借你一命!” 
话音未落,二人不约而同向山下扑去,片刻之间已赶到那竹楼前,只见竹楼已成一片火海,白云松正要冲入竹楼,桃林中蓦地闪出四个黑衣人,四柄长剑从四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刺向白云松,角度刁钻,配合默契。白云松身后的顾宇飞想也没想,一掌击倒一人,一剑挑翻一个,几乎同时,白云松也一脚把一人踢入火海,袖底刀闪电般从另一人颈侧划过,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月牙儿般的刀痕。那人顿时捂着脖子嚎叫起来,挣扎着向远处逃开,跌跌撞撞奔出数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不住抽搐,那叫声也渐渐弱了下去。 
白云松却不再理会几个刺客,一头扑进火海,片刻间又冲了出来,一把拎起那个被顾宇飞击伤的刺客,厉声喝问:“说!你们把小寒带哪儿去了?” 
那刺客一脸凶悍,一昂头:“想要救那瞎子一命,到帽子胡同去受死吧!” 
白云松脸色瞬时变得煞白,失手松开那杀手,连着倒退两步,一跤跌坐于地,神情惨然。那刺客觑得白云松神情恍惚,突然从靴子中抽出柄匕首,暴然当胸刺出,眼看白云松不及躲闪,刺客心中暗喜,不想眼前蓦地一暗,只见那只伸出的手臂突然无力跌落于地,刺客楞了愣,半晌才捂住断臂一声嚎叫,顿时晕了过去。 
顾宇飞收起蔽日剑,不解地问:“他们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白云松神情恍惚,喃喃道,“是跟我一样的人。” 
“也是杀手?”顾宇飞皱起眉头。 
“杀手?”白云松突然哈哈大笑,“他们跟我一样,也跟你一样,都是为朝廷卖命的人!” 
不等顾宇飞再问,白云松突然从怀中掏出一面黑黢黢的腰牌,那腰牌比顾宇飞的密捕腰牌小而精致,顾宇飞一见那腰牌,脸上蓦然变色,失口轻呼:“东厂腰牌!你是东厂密探?” 
白云松放声狂笑:“没想到吧?咱们都是吃朝廷俸禄的走狗,你是密捕我是厂卫,按理我便是犯下天大的罪名你也无权拘捕我,若不是咱们之间有私仇,只怕我一亮这腰牌,你便要乖乖地听命于我!” 
顾宇飞默然片刻,点头道:“不错,东厂监察天下官吏,权倾天下,在公我无权拘捕你,不过……” 
说到这顾宇飞顿了顿,一字字地道:“在私,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为二哥报仇!” 
“我果然没有看错,”白云松一声叹息,“所以没有拿出这面腰牌来自讨没趣。” 
“你是东厂密探,何以又做杀手?”顾宇飞有些不解,白云松哈哈一笑:“妖杀鬼杀,同为东厂王牌杀手,有些人东厂不方便公然杀害,便只有借助我们杀手。比如萧御使这样的当朝大员,这次手握尚方宝剑,到各地搜寻东厂肆意迫害官员的证据,做弹劾状准备亲自上疏,厂公虽然不怕,却多少有些麻烦,所以他一定要死。” 
顾宇飞有些诧异:“你为了让我履约照顾小寒,不惜一夜奔行三百里杀了同僚?” 
“同僚?”白云松又是一声嗤笑,“大家不过同为厂公走狗罢了,今日刺杀我的,抓走小寒的,不都是我的同僚?其实你不也是走狗?只是咱们分属不同的利益集团罢了。” 
“我与你完全不同!”顾宇飞立刻反驳道,“我不属于任何势力集团!我只效忠于大明律法,维护社会秩序。” 
“大明律法?”白云松再次哈哈大笑,“你别骗自己了,我当初加入东厂时,何尝不是抱着这等幼稚的理想?可惜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哪需要什么秩序?他们不过是需要既忠心耿耿又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罢了,你当差多年,难道还没有体会出来?” 
顾宇飞一时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愤然抽剑凌空一斩,才虚弱地道:“不管怎么说,萧御使一向刚直不阿,这次弹劾东厂也是顺应天意、救民水火、振绪朝纲的壮举,我二哥舍身护驾,也算是为朝廷为百姓尽忠尽责了。” 
白云松脸上顿时露出讥讽之色,嘲笑道:“世间的一切争权夺利,政治上的钩心斗角,哪一个不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哪一个又不是冠冕堂皇得堪比圣人?你就能肯定萧御使比厂公更好?再说天意与我何干?朝纲与我何干?天下百姓又与我何干?只有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自己的世界。小寒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既跛又瞎的残废,但在我白云松眼里,就是整个世界!” 
说到这白云松蓦地抽出袖底刀凌空愤然一划,一棵桃树被刀锋扫中,拦腰断成两截。望着慢慢倾倒的桃树,白云松一字字地道:“谁若对小寒好,便是我白云松的朋友,谁要伤害小寒,便是我白云松的死敌!” 
那怨毒的声音如咒语般,在灿烂阳光下也让人后脊发凉,顾宇飞望着烧得漆黑一片的竹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只有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自己的世界!小寒是我妹子,谁要伤害小寒,也是我顾宇飞的死敌!” 
二人默默地望着那竹楼完全燃尽,此时天边已开始现出黄昏的眩光。顾宇飞抚着手中蔽日剑,黯然问:“帽子胡同是不是就是东厂秘署所在地?东厂为何要抓小寒?” 
白云松恨声道:“厂公容不下任何人有异心,更容不下我这样的王牌杀手爱上任何女人,早就对我深怀戒意,这次我刺杀鬼杀吴隐宗时,又不幸被人瞧破行藏,一路追踪到这里,厂公是要用小寒引我受死!” 
“难怪这次我这么快便得到刑部飞鸽传书的指点,这么容易就找到你这隐秘的藏身之处,大概你的行藏也是东厂故意泄露给刑部,想借我之手除了你。”顾宇飞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又哈哈一笑:“你这条命是我借给你的,只能还给我,所以我只有陪你闯一闯东厂秘署这龙潭虎穴了。” 
白云松慢慢转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嘴里却淡淡道:“那我就不谢你了,希望闯过帽子胡同后,我还有命还给你。” 

四、  死而复活 
大明京都北京城,永远是那样灰蒙蒙的让人难以完全看清,就是置身其中,四周也好像被雾气沙尘笼罩一般,朦胧难辨。天空也好像永远都是铅灰色,恒古不变地压在芸芸众生的头顶,使整个京城更显破旧灰败。当然,北京城也不乏金壁辉煌堂皇富丽的所在,彰显着天朝的气派和威严,不过那只限于紫禁城及其周围的官宦府邸。远离这个中心,就只有低矮粗鄙的四合院,狭窄阴暗的小胡同,以及散发着俗臭脂粉气的风月场和永远热闹喧嚣,同时也臭气熏天的天桥集市。极度繁华与极度贫困,往往只在一街之隔,却依然泾渭分明。 
顾宇飞与白云松就混杂在这天桥熙熙攘攘的士工仆役中,二人缩在一间粗陋热闹的茶馆角落,经过刻意改扮的外貌和穿着,在周围众多闲汉下人中,倒也不算显眼。 
为自己和白云松倒上一杯冷茶,顾宇飞瞟了一眼台上那位声嘶力竭、拼命鼓动着如簧唇舌的说书人,貌似随意地轻声问:“以你的翩翩风度和才艺学识,天下美女任你予取予弃,你怎么会喜欢上小寒?” 
“我怎么就不可以喜欢小寒?”白云松不满地瞪了顾宇飞一眼,“你有没有过浑身伤痕,倒在荒山野岭等死的经历?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她完全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仍然尽心尽力地救你照顾你,在你堕落到对生命失去任何留恋,又没有勇气结束它的时候,陪你说话聊天,给你鼓励安慰,用最善良的心灵点燃你生的欲望,用最纯净的灵魂驱散你心底的阴貍,在这混沌的世界里带给你一抹灿烂的亮色,给你的生命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你如果没有遇到,那是你的不幸。” 
顾宇飞怔怔地望着脸上放着奇异光彩的白云松,心中突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禁羡慕地轻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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