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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脸愤然地看着他。
突然她全身焕发出艳丽绝伦的鲜红火光!
火焰形成羽毛的形态,红光中巨大的火翼铺展开来。
而另一边,见她已出动“朱雀之红”,他的身体也被耀眼的雷光缠绕,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霹雳中现出了白虎的影象。
雪夜下的松林中神光乍现,炽炎与狂雷相遇,松柏全成了一支支高大的火炬,在风的带动下,大火更是以燎原之势朝四周飞速蔓延。
两人在烈火中酣战,双方都没有再继续施展法术,而都是以武技相搏。
一开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但后来白虎便渐渐转为守势,朱雀倒像是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向他发起攻击,不知不觉她已是满脸是泪,到了最后竟然章法大乱,而白虎只是招架格档,见朱雀泪如雨下,满面凄然,他不禁楞住了。
朱雀一掌打来,他居然没有避开,也没有用白金战铠。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滴在他的胸前,滴在她的手上,像是被那血灼烧到了一般,她收了手,惊惶地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不躲?——你怎么不还手?!”熊熊大火中她声嘶力竭地冲着他喊。
“朱雀……”痛楚令他的脸扭曲,然而那一脸不解的神色她却看得分明。
就是这不解!她对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会理解,可为什么那个魔界公主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的喜爱?
这公平吗?
“来呀!——我们继续打!”她狂笑道,“你要去救她就先杀了我……今天我们当中只能有一个可以活着走出这黑松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凄厉无比,伴随着树木被烈火焚烧的声响,显得更加可怖。
“你疯了!”他惊愕地看着她。
“那也是被你逼疯的!”她嘶叫道。
“你为什么总要对我纠缠不清?”白虎终于也火了,发出雷霆般的怒吼,“他对你好,你视若无睹,我对你无意,你却从不罢休——这又是何苦!南天司恨我入骨还不是为了你?究竟是谁在逼谁?”
“原来害你的人不是南天司,原来令你们兄弟之间反目成仇的人是我!”
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她。
她惨笑一阵,渐渐收敛了狂态。
两人站在火里互相凝视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朱雀重新开口。
“白虎星君,我们谈个交易如何?”她目若冰霜,声音已经恢复到了起初的冰冷。
“你说。”他一脸疲惫。
“若你不去南天大殿救她,我便永远不再纠缠你,如何?”
他的眼中笼上了一层猜疑。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警觉地问。
“我在跟你说话。”她冷冷地说,“只要你点个头,我马上就走,以后你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都可以。
“朱雀……”
“你究竟想怎样你倒是说呀!”她又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抬起头。
“我一定要去救她。”
听了这话,她心里凉了个透顶。
“是为了报恩吗?”她摇头低语,“她是救过你,可我就没救过你吗?”
“我不想再谈这事了。”他冷淡地说,“你对我的恩情我不会忘,若你被魔界的人抓走,我也一样会去救你的。”
“若你只是为了报恩才要救我——”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稀,罕!”
见他默然,她又说:
“好,我劝不住你,既然你这么想去送死,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若你在南天大殿里被我看见,别指望我会手下留情!”
说完这话她把心一横,羽袖一挥,化做一团红光飞向夜空。
熊熊大火突然熄灭了,只剩下了冒着黑烟的焦木。
白虎抬头望着夜空,一颗流星转瞬即逝。
那是朱雀仙子的泪,还是凋谢的娑罗花?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他不动声色地说。
他面前的空气发生扭曲,黑光中出现了两个人影。
那是释魔帝和魑鬼。
……
“你不杀我?”
“楼兰大人说要我想办法把澈儿救出来。”释魔帝像是没有听到白虎星君的话,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你闯不进去的。”白虎摇了摇头,“魔神在天界也只能发挥三成功力。”
“朱雀说得对啊——青龙、玄武还有南天司,全部都是高手,只怕我非但救不出澈儿,还会赔上一条老命。”释魔帝说,“而且这样还会连累澈儿,谁知道南天司会对她怎样!”
说这话的时候,释魔帝一直盯着白虎星君。
“所以你还是想用人头去换?”白虎问。
“是。”释魔帝点了点头。
“若是首级被南天神印封住,便形同废人。”白虎望着释魔帝,“全部功力毁于一旦,再无翻身的可能,你果真要这样做?”
释魔帝笑道:
“谁说我要拿我的人头去换了?”
白虎一愣。
“白虎星君和澈儿出生入死,已是情深义重,楼兰大人命我杀你,好几次我都怕澈儿怪责而下不了手——幸好当时没动手。”释魔帝冷冰冰地盯着白虎,“把你的人头砍下来,再施法变成我的模样,我再带着你的人头上南天界换人,你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澈儿救的,若不是有她,我早就死在枉死城了。”白虎面无表情,“若你真有把握这个法子行得通,我的人头让你借去又何妨?”
“好,不愧是白虎星君,也总算澈儿没看错人。”释魔帝举步朝白虎星君走去。
“释魔帝!”一旁许久都没有说话的魑鬼突然低叫起来。
“怎么?”释魔帝回过头,冷冷地瞟了魑鬼一眼。
“如此下下策,万万使不得。”魑鬼沉声说,“大小姐对白虎星君痴心一片,若是知道他用自己的人头来换她自由,恐怕不会觉得感动,反而会难以释怀……老天有成人之美,释魔帝大人又何苦——”
“这是楼兰大人的意思。”释魔帝冷笑一声,“你何不去对楼兰大人说这话?”
“你舍不得用自己的人头去换大小姐,倒想让别人去做替死鬼?”魑鬼说,“我以为枉死城主是条好汉,原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魑魅魍魉是澈儿的贴身鬼仆,没保护好主子让南天司把她掳了去,如此渎职不自尽谢罪,倒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释魔帝嗤之以鼻,“楼兰大人要我救出澈儿,先前令我杀白虎星君,带澈儿回魔界的成命亦未取消,若我用自己的首级去换了人,谁再来杀白虎星君?——四鬼死了三个,你打得过他?我完成不了魔主之托,势必连累枉死城里的人,你懂得了么?!”
“你——”
“别争了!”白虎吼了一声。
释魔帝和魑鬼都怔怔地看着他。
“就按释魔帝说的去做,用我的人头去换澈儿吧。”他的口气淡漠,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丝毫没有干系的事一样——“不过我有个请求。”
“你说,只要是我释魔帝力所能及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魑鬼冷哼一声。
白虎轻叹了口气,低沉地说。
“之后,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也好,让她把我忘掉罢。”
“……”魑鬼恼得转过身去不愿再看他。
“这你不用担心。”释魔帝点了点头,“楼兰大人已经把忘忧草给了我,只要澈儿服下它,便再也不会记得你,这数日经历的记忆也不会再留下一星半点。”
“魔主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白虎苦笑一声,“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魑鬼厉声喝问:
“白虎星君,你就不顾大小姐和你的情意了么?可怜她对你念念不忘,对你如此之好,你却狠得下心来与她一刀两断?莫非这就是天神本色?……”
“魑鬼,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干扰视听!”释魔帝怒道。
白虎微微一笑。
“她对我的好,我自是永远忘不掉,虽然我和她之间有缘,眼下却只能两界相隔,若是这样,不如让她服下那忘忧草,也不必承受太多苦痛——倘若上天真有成人之美,也许等到哪一天轩辕神州天魔两界不再彼此为敌,或许我们还有机会重逢。”说罢望向释魔帝,“动手吧。”
他单膝着地跪在地上。
释魔帝手心发出一阵黯淡之光将他罩住。
“这是暗黑法阵,能让你失去意识,不会感受到痛苦——白虎星君,得罪了!”
说完他的五指闪出一簇黑芒,以极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朝白虎星君的脖子上削去!
然而就在此时释魔帝的身后突然爆出了另一束黑光!
释魔帝一脸愕然地僵在了白虎星君跟前。
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慢慢延展的血线。
“把白虎星君的人头变成你的模样,难免会被人看出破绽……”魑鬼的身影在他身边闪现,“与其这样,还不如由我把你的人头拿去换人——”
释魔帝的头颅被他提在手中,那魁梧的身躯立即倒了下去,雪地贪婪地吮吸着滚烫的魔神之血,顷刻间便已被染得通红。
“光有一个人头恐怕还不够呢……”魑鬼望着跪在地上一脸木然的白虎星君。
“既然你已决心和大小姐分开,我这个做仆从的也无话可说……拿了你的人头,可保我和大小姐安然离开南天界,枉死城里的人也不会受牵连,一举两得之功呢……”
说完他举起手,猛地朝白虎星君的脖子上砍去!
……
“不要!——”
澈儿惊恐地大叫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
是梦?
又是梦吗?……
梦境会这样真实吗?简直就像是在她眼前发生的一样!
白大哥……释大叔……
你们——
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会是真的,对不对?……
澈儿失魂落魄地下了床,走到窗前。
门被推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澈儿望着为首的那位美丽的红衣女子。
她的衣裙,就好象是被血染红了一般。
?8?
虚灵山?南天大殿。
宽敞豪华的正厅里,已经设好了主席和三张客席。
南天司坐在主席上,他的身边坐着澈儿,三张客席都是空着的。
此刻的澈儿一脸茫然,南天司却是淡定自如。
她的爹爹果真打算用释大叔的人头来换她?
澈儿总以为会有其他办法能够解决这件事,却从南天司口中得知,魔界的使者已经带着释魔帝的人头进入南天界,马上便要抵达南天大殿了。
“令尊可真是爱女心切,可怜那释魔帝一心为主,忠心耿耿,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结果到头来还是只得呈上自己的人头……”南天司兴致很高,连喝了三杯酒,完全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澈儿脸色正愈发难看。
“不过,能用自己的人头换来魔主之女安然无恙,也是大功一件,想必以后魔界的暗圣堂里也会给他留下一席之地吧?”南天司笑道,“楼兰公主,你说是不是这样?”
澈儿理都没理他。
南天司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
“来,为了楼兰公主重获自由,也为了我南天界少了一个劲敌,我们先干上一杯。”
澈儿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酒,一挥手洒了他一脸,一旁的男女侍者不禁齐声惊呼。
“无耻之徒!”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南天司微微一笑,朝旁边伸出手。
一位侍者赶紧地将一条白绢奉上,南天司接过白绢正要擦拭脸上的酒渍,却突然怒叱道:
“这是什么味道?”
那位侍者吓懵了,结结巴巴地说:
“回大人……这,这是桂花香——”
南天司的眼中金光一闪,那侍者立即倒在地上,已然气绝!
他冷冷地将那条带着桂花香气的白绢扔在那侍者的脸上,轻描淡写地说:
“把他拖下去,另外给我拿条没味道的来。”
那侍者立即被抬了下去,另一个侍者战战兢兢地递上另一条白绢,南天司擦了擦脸,丢还给他,那侍者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退了下去,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南天司又倒了杯酒递给她。
澈儿接过酒杯,略一沉吟,却发现两旁的侍者全都屏住呼吸用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她瞪了南天司一眼,一仰脖将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楼兰公主真是好酒量。”南天司笑道,“怎么,公主不开心?有心事?”
澈儿不做声。
“看着我!”他命令道。
若她不照着他说的去做,是不是又会有其他的倒霉鬼被他这样眼也不眨地杀掉?
她转脸望着他。
南天司伸出大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只得仰起头和他的金瞳对视。
一模一样的金瞳,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加上那只将他的脸劈成两半的眼罩,更是显得诡异可怖。
“真是娇嫩若水,美貌不可方物——这双眼,灵气中带着慧黠,又如溪水般清澈纯净,难怪令尊给公主取名为‘澈’——如此天生丽质,在天界也数不上几个能与楼兰公主媲美的呢……”南天司一边欣赏着澈儿的容貌一边喃喃自语,像是在品析某件收藏。
澈儿的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一双粉拳捏得发白,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两个耳光。
被男人这样赏玩,她深深地感到自己在被亵渎,而偏偏这个男人还长着一张与白虎毫无区别的脸!
“白虎星君何德何能,有这等福分让楼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