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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你是心甘情愿嫁我的对不对?然然,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会一直守着你,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忘了别人,只记得我,只有我一个人。」
傅锦延那天喝了很多酒,苏柒然不知道他的话是胡言乱语的醉话还是什麽,但她心里隐隐有些感动,虽然稍纵即逝。
夜半,当傅锦延推醒她,脸上是无尽的冷酷,「你在睡梦中叫了易舫的名字。」
「我……」她无言。
深吸口气,傅锦延从容的侧身躺下,脸上又恢复了淡然,有些冷漠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还喜欢易舫,可是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以後不许再想他。」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动,宣示自己的占有,「你是我的妻子了,只要本分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
那一刻,苏柒然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在一夜缠绵过後,在她觉得傅锦延也不算太糟糕之後,这个男人却用这种方式打乱了一切。
本分,是吗?他们之间只有夫妻的羁绊吗?既然如此,她会做好的。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她甚至开始遗忘易舫,却忘不掉傅锦延那句残酷的话。
明明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却时常不知道如何面对对方,有时候只有沉默,有时候却能缠绵悱恻的做爱,他们一定是最奇怪的一对夫妻。
说来也不知道是谁的演技更好些,竟然也就这麽古古怪怪的走到了今天。
以後呢,以後也这样继续下去吗?在长辈面前维持恩爱的样子,却在独处的时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苏柒然想,或者……傅锦延有一天会放她走。
苏柒然在梦中皱起眉,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梦中的少女趴在傅锦延身上,恶狠狠地说,我才不要嫁给你!
那梦里还有她喜欢的年轻男人,他笑得很苦涩说,然然对不起,我帮不到你,你嫁给他,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这不是个好梦,总让她不安,就像现在,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啊……」口中发出低喊,她猛地睁开眼。
几乎是同时,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傅锦延早上有些暗哑的声音响起来:「怎麽了,作恶梦了?」
此刻她整个人都缩在傅锦延的怀里,男人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彷佛两人之间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
轻轻地转个身,她微皱眉头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任由他的指尖拭去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我作恶梦了。」
「什麽恶梦?」
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项处,苏柒然苦笑,「忘记了。」
自己真的属於这个男人了,他们两个一定都是很好的演员,才能够尽管不爱对方,还是能这麽坦然的享受亲密的接触。
事实上,这一年里傅锦延对她很好,好到她不只一次的感动,苏柒然承认,以前她不懂得欣赏这个男人,觉得他太沉默了,可现在用成熟的目光来看,他年轻有为,相貌堂堂,实在是让很多女人动心的人,只是,这个男人是自己爱的吗?自己爱他吗?还是爱情已经无关紧要了?
「哎!」想到这,苏柒然长叹一口气。
听出她声音里的异样,傅锦延唇角带着笑意看她,「真的没什麽?」
「没有。」她怎麽可能说出那个答案,只是敷衍着。
「那我要起床了。」傅锦延松开抱着她的手,坐起身,也不管她有没有在看自己,就那麽赤裸着身体大大方方的走下床。
瘫软在绵软的床上,苏柒然一睁眼就看到他赤裸的背在自己面前晃动,结实紧窒的肌肉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张力,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感觉到力量,何况那上面还有她昨晚激情时抓出的痕迹,更是暧昧。
看着眼前的情景,苏柒然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的缠绵,两个人的身体交融在一起,紧贴着彼此颤栗着,他不知疲倦的索取,满足的低吼,自己压抑不住的吟哦声,高潮冲击全身的兴奋……
想到这,她的脸颊倏然通红,猛地拉起薄被把自己蒙住,娇嗔说道:「快穿上衣服。」
彷佛早就知道她的反应,傅锦延脸上有一丝罕见的得意笑容,显然昨晚的缠绵让他很满意,甚至忽略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麽安然的待在一起。
「怕什麽?」他的声音里有满满的戏谑,故意逗弄那个羞涩的女人。
「喂,穿上没有?」她低呼表示不满,虽然两人结婚已有一年,同床共枕的日子不计其数,可她还是不能习惯一大早看到男人赤裸的身体。
「穿上了。」傅锦延正经八百地开口。
苏柒然终於试探着拉开被子,谁知道刚露出脸庞就迎面一个吻,眼前的人哪里穿好了衣服,分明是哄骗她。
傅锦延弯腰给她一个深吻,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游移,看着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心里得到了满足。
「唔……」推着他的动作那麽无力,苏柒然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动作最刺激男人,欲拒还迎是最撩动男人的心的。
被她的挣紮弄得心头大乱,傅锦延一个俯身就把她彻底控制在了怀中,手指不怀好意地往下移动。
察觉到他的动作,苏柒然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眼睛里带了些哀求,「我好累。」
「然然。」他喉结滚动,喊着她的名字。
「真的好累。」苏柒然眨眨眼表示自己没有说假话。
傅锦延拉开薄被,她身上的痕迹都曝露在他的面前,想到昨晚自己的索求无度,直到最後让她一遍遍求饶才肯甘休,傅锦延又心软了。
「相信我。」她轻声说道。
那声音软柔无力,带着些祈求的味道,傅锦延长叹一口气没有继续下去,放低了身体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试图平复自己沉重的呼吸。
早上起床後的男人太危险,苏柒然屏住呼吸不敢乱动,生怕自己又撩起他的慾火。
就这麽乖乖地被他抱了一会儿,傅锦延还是苦笑着起身,「我还是去洗个冷水澡吧。」说着就有些狼狈地快步往卧房里的浴室走去,留下苏柒然捂着嘴偷笑。
这个早上,那场梦并没有带给她太大的震撼,反而傅锦延的一言一行都让她更加关注。
当然,苏柒然并没有多麽深入的继续想为什麽,她昨晚累得昏昏欲睡,还是傅锦延给她擦洗了身体,现在她也要去沐浴一下了。
这样想着,苏柒然手臂撑着床起身,冷不防腰酸得厉害,一下子又躺了下去。
心知肚明自己的身体在抗议昨晚的纵慾过度,苏柒然恶狠狠念着傅锦延的名字慢慢起身,准备去沐浴。
有时候她会好奇,明明两个人不是因爱在一起,可他们床笫间的事情却意外地和谐,傅锦延有点霸道,男欢女爱上也一向都是主导者,每次都发挥他的好体力把她折腾得求饶。
看着自己早上起床累得爬不起来,而他却依旧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苏柒然就觉得十分郁结,男人、女人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傅锦延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魅惑地看着她笑了笑。看他一副要引诱自己的样子,苏柒然翻个白眼,裹着睡袍就冲进浴室,不给他调戏的机会。
看她落荒而逃的模样,傅锦延低笑着摇摇头,过会想到一件事,他隔着一道门漫不经心地说道:「然然,爸爸放了我一个礼拜的假期,让我们出去玩一阵子,就当是补蜜月。」
透着水声,苏柒然听到了他的话,一瞬间心情很复杂。
当时决定结婚本就匆忙,何况家里情况并不稳定,她就藉着这个理由拒绝了家人准备的蜜月,事实上,他们两个人都懂,在那样不安混杂着胁迫的婚礼中,而他在看到她和易舫的吻别後,两个人都彼此有些受伤,哪里还有心情去度什麽蜜月,只求不要相看两厌就好。
现在一年过去,事情终於有了缓和,她不会再时常想到过去,傅锦延的温柔也恢复如初,似乎一切完美无暇,可是,一面完好的镜子被打破,再好的修补都会留下痕迹,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什麽问题了吗?
一年的婚姻生活,苏柒然现在倒不是真的讨厌傅锦延,事实上两个人的生活并不难,大家相敬如宾,反而很舒适,让她有些沉迷。只是,她始终忘不掉那一晚傅锦延的话,每次打算去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那句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就冒出脑海,让她止步不前,何况傅锦延也未必爱她。
想到他娶她的目的也许并非因为爱情,苏柒然心里有股莫明的酸意,这感觉很奇怪,让她觉得不安。
说完那话好久没听到回覆,傅锦延加大声音:「然然,你听到了吗?」
话音一落,洗完澡的苏柒然已经穿着浴袍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掩饰自己心里的起伏,「为什麽要去,你工作不是很忙吗?」
「并不算忙。」
「可是我最近并没有出游的计画,你计画好了吗?」她把问题推回去。
「事情很突然,我没来得及计画,毕竟只有几天时间。」傅锦延不急不躁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以前经常去玩的别墅吗?那里的风景不错,我们不如去那里,当然,这也是爸爸的意思。」
「别墅……」苏柒然挑眉,「前段时间不是刚刚回去住过一段日子?」
拿起乾爽的毛巾覆上她湿漉漉的脑袋,傅锦延习惯成自然的帮她打理头发,轻柔的吸乾水分,低声说道:「上次是你自己回去住的,这次我们两个一起去。」
苏柒然还想说什麽,可傅锦延却不给她机会,用一种「我也很勉强」、「我也不是很想去」的表情看着她,「然然,这是爸爸的意思,如果你不想去,你大概要去和爸爸解释了。」
自从苏家那件事後,苏秉云的身体变得有点差,懒得管理公司的事情,乾脆丢给侄子,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带着妻子休养去了。而看到好友这麽舒适,傅锦延的爸爸很是吃醋,硬是把公司丢给儿子,把好友隔壁的房子买下来住进去,两个人凑在一起聊天、下棋,还时不时就吵起来,过得倒是怡然自得。
苏柒然听到他这样说,就知道两个爸爸一起作了这个决定,自己如果不遵从,肯定又会被念到头晕爆炸。
想到这,她唉声叹口气,「我们先拖延一下好了,过些天再说。」
傅锦延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点点头,「好,听你的。」
苏柒然的算盘是这麽打的,爸爸记忆力差嘛,她耍赖拖几天,到时候事情都忘记了,那不就躲过这一关。至於说度蜜月,为什麽要在意这个呢?苏柒然有些不以为然,她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再多做改变。
她想得很简单,可惜,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两位父亲是什麽样的人,当了一辈子管理者,从来都是令行禁止的分,眼看两个小辈敢违逆自己的意思,一声令下就派来几个人,硬是把他们丢到车上,送到别墅,并且撂下话:「好好的玩,不准回去工作!」
第三章
看着车上自己的行李,还有面无波澜的傅锦延,苏柒然很郁闷,「爸爸们现在越来越过分了。」
傅锦延惬意地笑着,安慰她,「就当放松一下心情。」
「好吧,反正我也都是无所事事,顶多待在这里几天再回去。」苏柒然对生意的事情不感兴趣,平时就是靠着小爱好和朋友的陪伴打发时间,在这里待几天也不算难事。
「不知道打扫阿姨整理好了没有,照顾花园的大叔他做菜很好吃哦,我们有口福了。」
别墅虽然主人不常在,里面却一直有佣人照看着,想着在这边可以陪阿姨看无聊的电视剧,让大叔教自己整理花圃,苏柒然还算满意。
别墅对她来说并不陌生的,因为两家世交,她小时候经常来这边,那时候年纪小,就安排住在傅锦延隔壁房间,所以那时候两人感情虽然不算特别好,可大家都没有玩伴,也还是经常在一起玩的,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奉命照顾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看她自顾自开心。
苏柒然的自我安慰能力一向很好,他们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不再烦恼,可等两人拖着行李推开别墅虚掩的门之後,别墅里的安静让她无语。
「人呢?」她扭头看傅锦延。
「估计都去爸爸那边了。」傅锦延蹙着眉想了想那天父亲的话,「他们说让我们过两人世界……」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苏柒然长叹息,「还真是名副其实的『两人世界』,都要媲美生存大考验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别说食物,就是一杯水都没留下,苏柒然皱起眉,心里嘀咕,两个爸爸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