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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姑娘来的正好,我正想与大人说一下你事先提起过的那个计策。”公孙策将刘楚拉到包拯面前,让刘楚把之前找人的计划又说了一遍。
“大人,刚才学生在公堂上所说之言,再配合刘姑娘的计划,若是能一举成功,人证物证俱在,不仅可以找到杀死丁万的凶手,那位蒋大人就是再想遮盖恐怕也没办法了。”见包拯点头,公孙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行动,蒋宏被抓这件事恐怕已经传到蒋大人的耳中了,还有吴徴的事恐怕也与这位大人脱不了干系,先下手为强总是好的。”
包拯道:“确实是个好方法,只是,又要劳烦刘姑娘了。”
“包大人言重了,刚才就如同公孙先生说的,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人选了。这个案子不破,我心里也总是堵的慌,更何况能为包大人尽一份力,也是小女子生来的荣幸。”
包拯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楚说道:“如此,还请刘姑娘府内一叙。具体事情我们还需要多斟酌斟酌,万万不可出了什么纰漏。”
“包大人请。”
“刘姑娘请。”
这大宋,恐怕又要变天了。
☆、何处春江无月明(二)
刘楚换上一身鹅黄色衣裙,脸上略施胭脂,头发也被厨娘婶婶挽了个簪,再配上一只步摇和一只茉莉花型的玉簪,让她立刻从少女形象变成了少妇。
刘楚对着铜镜看了又看,这幅形象她自己看着都不习惯,平时本来就不是娴静的人,如今这身装扮再加上她脸上的苦笑,破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味。
再次叹了口气,刘楚提着衣裙出现在包拯等人面前。
“包大人,您看这样行了不?”厨娘倒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这丫头这样一打扮,还真有种让人形容不出的韵味。
包拯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甚好个毛啊!老娘又不是萝卜白菜,好好的形象让你们这么一群人挑三拣四外加勒令整改了三四次,她没破口大骂已经算对得起祖国人民了。
公孙策道:“我们不宜出去太多人,除了例行的巡街检查之外,还要将人手分布在蒋府外一些,要时时盯着他的动静。保护刘姑娘之事,还得劳烦展护卫了。”
展昭向前跨了一步,抱拳道:“展某定当护她周全。”
刘楚出了开封府,背着个假包袱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要了间客房,然后随着小二回到客房里假意整理了一番。
才回到一楼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立刻就有小二过来招呼:“这位夫人想吃点什么?蒸的煮的炖的炒的小店都有。”
刘楚偏了偏头,以一种软趴趴的声音说道:“麻烦小二哥来几个清淡爽口的菜,再来碗面吧。”
“得嘞!这就来!”小二作势抽下肩上搭的毛巾,给她用力擦了擦桌子,一边擦一边用那贼眼乱瞄了她好几下。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了,刘楚从袖间摸出块帕子,假意擦了擦手,帕子上被熏好的淡淡的茉莉花香散了开来,引得小二连同周围几桌都向她这边看。
“小二哥,我想向您打听个人,不知方不方便?”刘楚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她周围三四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她从袖袋捏了快碎银出来,翘着小指尖轻轻递到小二的手里,然后收回手抿了口凉茶。
小二收了银子,立刻点头哈腰的问道:“姑娘想打听的人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不方便说。”刘楚眼睛像四周看了看,有点财不露白的意思:“不过其他也不瞒你,他是我们家当家的,一个月前说来汴京城做生意,最近托人回来说银子不够,让我把钱拿来给他,说是到一家叫什么福来到酒楼还是客栈的地方就能找到他。你们这就是福来到客栈吧?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脑袋上有个刀疤的,是不是住你们这?”
“这是福来到客栈。”小二想了想:“不过,好像还真没有这样一个人住这。”
刘楚作势叹了口气:“哎,难道是我弄错了?”
“也有可能,这汴京城里,有运来到客栈,福来客栈,还有一家喜来到酒楼也可以住宿,夫人莫不是听错了吧?”
“还有这么多啊!这我岂不是还要一家家的找过去?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找啊?!”刘楚口气哀怨了起来:“你说他怎么这么会跑?刚成婚还没多久,就跑的没了影,这要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狐狸精,我可怎么办啊!”说完她将左手收近袖口,然后用宽大的袖子做出一副掩面状。可藏在袖子后的那张脸却正努力的瞪着眼睛憋着气,直到眼睛干涩无比脸也微微泛红,才把将脸露了出来。
眼眶微红,鼻子微皱,咬着嘴唇,典型一副要哭的样子。
那小二有些慌了手脚,连忙劝她:“夫人也别急,有两家店都离着不远,要不等会我去给你问问?”
“这怎么好意思劳烦……”刘楚顿了一下,将荷包解了下来,然后摸出两锭五十两的银锭子,故意大声说道:“要不这样吧,小二哥,我看你也是个好心人,这汴京城的路我不熟,你帮我四处打听打听?谁要是能找到我们当家的,这一百两就是他的了。当然,小二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等一找到当家的,我必有重谢。”说完,她还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成色上好的玉镯子,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刘楚口味偏重,大多时候都是无肉不欢的,若非今天演戏需要,吃肉时她会原形毕露,她才不会只点些素食呢!
刘楚回到房间,顿时觉得累的要命,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她直接扑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尽量将全身放松下来。演戏真的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以前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总觉得那些演员演的很轻松,随随便便摆个动作控制一下表情说几句台词就成了,今天换做她演,她才知道演戏并不单单是动作和台词构成的,更多的是心理影响,也就是从演员的动作表情配合语言来影响观众的心理活动,才算真正的演戏。
从开封府出来之前,厨娘婶婶特意叮嘱过她,像是一抬眼的眼神,像是那块故意熏香的手帕,还有取物时要翘起小指尖等等无一不是给她演技加分的刻意行为,但是却足以表达她的处境与富贵。
刘楚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竟渐渐地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已擦黑,小二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叫晚饭,被她回绝了。
开玩笑,她又不需要减肥,那种全素宴吃一次就相当于自虐一次,她才不要嘞!
刘楚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盖上了一张薄被,脚上的鞋也被脱了去。她记得之前只是趴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可是那时候她的脚可还在床外搭着的吧?更何况她之前根本没有撤被子的动作。
那是谁帮她盖的被子脱的鞋啊?
进屋后,她记得有锁门,现在望向门边,门闩还依旧牢牢的固定在门上,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小二或别的客人。刘楚思索了一下,看了看未关上的窗户,顿时想到可能还有一个人在她附近。
她试着叫了一声:“展大人,你在吗?”
一阵微风袭过,一道红影从窗外翻了进来,他向旁边走了两步,用柜子挡住自己的身影,防止窗外有人看见。
“刘姑娘,找展某何事?”进来的人正是奉命保护刘楚的展昭。
“展大人一直都在外面?”
“是。”
“被子也是展大人帮我盖上的吗?”
“……是。”
“那个……谢谢……”
展昭有些脸红,毕竟在女子毫无防备是进入她的房间,实在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可他在窗外看到她进来扑倒在床上,想到她大病初愈,又想到她一大早顶着黑眼圈被请到开封府里由着厨娘给她上妆打扮,一瞬间冒出的那些担心甚至心疼的情绪,是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于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帮她脱了鞋子盖了薄被,她似乎很累,睡得很沉,他帮她调整好睡觉的姿势她都没有被惊醒。
等展昭回过神来,才不可思议的发现自己似乎又干了件蠢事,虽然她是少妇的打扮,可却是是个货真价实的未出阁女子,他怎么可以趁她睡着时坏她清白?(古代女子讲究脚不外露,谁看了她的脚她就要嫁给谁)
展昭站在床边,对自己这些某明奇妙的情绪纠结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床上的人突然动了动,惊的他立刻翻出窗户,生怕被她看见似的,三跳两跳跃上了屋顶,一直到她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尴尬的气氛让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刘楚笑了笑,不就是盖个被子脱个鞋么?小时候她妈妈也常做这些的吧?她在害羞个什么劲啊!(问题是展昭不是你妈妈……)
“咳!”刘楚清了清嗓子,把话题转移到案子上去:“展大人其实不必担心,只是找人的话,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危险的。而且相信这两天应该就会有结果了。”钱的威力有多大,活在21世纪的刘楚最是清楚不过的,相信就算冲着那100两,也会有人替他不辞辛苦的去找那个所谓的“夫君”才是。
“更何况,我现在是一副妇人打扮,又住在客栈里,每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害我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周围环境不是?”
“刘姑娘!”展昭呵斥了她一声说道:“女子在外,怎可无防人之心?况且你白天……咳!那样做,已经太引人注意了,若是碰到普通人还好,万一遇到的是些江湖人,别说这窗子,就算锁上门也不一定能防得住。”
“可是白天要是不引人注目的话,就不好发动群众……不是,是百姓的力量了啊!那还怎么找人?而且找的又是我的‘夫君’,我要还演成一副羞羞答答的模样,哪还像是成了亲的女人啊?一下就被戳穿了好不好!”虽然白天稍稍用了下色诱的方法来集中众人的视线,可是要是不这样做,她一个女子难道要敲锣打鼓又叫又喊的四处招摇说她“夫君”不见了吗?拜托,这样好假的说……
展昭怒瞪她一眼:“刘姑娘乃未出阁的女子,露出那种表情也就罢了,怎可还张口闭口的乱叫‘夫君’!于理不合暂且不说,这要是传了出去,你的清白何在!”白天的一切他躲在二楼看的一清二楚,当时只当刘楚是在演戏,所以没太在意,可现在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顿时有股子邪火从心底冒了出来。
刘楚眨着眼看着展昭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觉得惊奇无比,这样表情的御猫似乎比带笑的还少见啊!
刘楚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啦,反正又不是真的有夫君,只是随便叫叫又不会少块肉。再说,这里不是除了自己人就谁也认不出我就是刘楚么?等找到那个国字脸,我功德圆满,这‘国字脸夫人’可就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世界上了,其他人说我放荡也好,说我什么也好,也说的都是这位‘国字脸夫人’,又不是刘楚,我又什么好争好气的?”
展昭被她噎的一阵无语,不得不说她说的都对,可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这位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眼里,就变成什么都不对了。
刘楚站起身,捋起半截袖子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说道:“再说了,展大人,这不是有你护着我呢嘛,我真正的清白又没被怎么样,其余的都算小事啦,不用计较不用计较!”
展昭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女子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这么不在意,他已经说了这么多,她依旧我行我素的没点防备心(三百多代沟啊~),又是没一点警觉性的大睡特睡,又是捋袖子……
展昭握了握手中的巨阙,在对面女子正要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接一个翻从窗户跳到房顶上,然后隐没在夜色之中。
嘛……他这是妥协了还是被气走了?
第二天天才微亮,刘楚已经奇迹般的醒了。她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边,重重的叹了口气。瞧瞧,这就是昨晚像烙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下场,这黑眼圈重的都堪比大熊猫了,就算是照的是模糊的铜镜,她也能一清二楚的看出来。
话说,昨天她和展昭,那应该算是吵架了吧?展昭出去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是身处一千年前的大宋朝,身为现代人的那点开放和口无遮拦,在这个时代似乎都是相当禁忌的事情。
啊~~果然代沟神马的,太讨厌了!
平时虽然她还有那么点自觉性,时时注意着自己的言行,总是警告自己不可以在这大宋朝做些什么超出时代的事情,即使做了,也千万不要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一丝丝痕迹。可昨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讨厌展昭教训她,尤其是还说的她跟清白已经被毁了似的!想起来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清白不清白又不是靠这些动作表情去分辨的……啊!不对,她清白不清白,关他什么事啊?!展鸡婆,展多事,展啰嗦!!
刘楚揪着自己的头发,昨晚滚来滚去的已经把发型破坏的像个鸡窝,现在无论她怎么盘也盘不上去,抓来抓去好好的头发都抓成了一团稻草,让人她看越心烦。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逍遥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开封府里找罪受!
正在刘楚快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