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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顿了顿,稳了稳略有些激动的情绪,目光中夹杂着一些伤痛,眼睛也渐渐变得幽深起来,他感叹道:“庞太师本就与开封府有过节,如今再加上那张宰相从中阻挠,青龙珠之事怕是再难成了。”
刘楚回忆了一下剧情和那点知之甚少的北宋历史,庞太师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个张宰相是谁她却没印象了,不过既然是和包拯做对的,她直接归为“坏人”一类里就好了。刘楚问道:“包大人,皇上拒绝的理由是什么?或许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包拯道:“青龙珠如今已被庞妃娘娘从皇上那里讨了去,说是听说青龙珠对胎儿有好处。庞妃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如今又怀有龙子,就是皇上也要顺着她的脾气,她不松口,皇上也没办法。”
“庞妃?那不是那个庞太师的妹妹还是女儿的那个?”真扯,怀孕和一颗解毒珠子有什么关系?这庞妃睁着眼说瞎话简直到了一定境界了!
“正是她。”
“真是的,这下庞太师回去肯定要和庞妃串通了……不过,那个张宰相又是为什么啊?”
包拯看了一眼展昭,犹豫一下还是答道:“张宰相旧事重提展护卫因青龙珠入狱一事,说这珠子交到开封府手里,恐有遗失……”说道最后,包拯都有了抚额的冲动了。当初七次上本弹劾于他,恐怕他真是记恨的紧了。
刘楚目瞪口呆。
口胡啊!找什么借口不好偏偏说这个,展昭要是真有心要这个珠子,他以为皇宫大内拦的住他?白目也不能白成这样吧?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
正在这时,门兀的被大力推开,一道白色影子闪身进来,他抬眼扫了一圈,赫然说道:“那青龙珠能救月华是不是?”他转了转眼珠,眼神落到一旁沉默不语的展昭身上,吼道:“展小猫你知道此事竟还犹犹豫豫,你再这样月华的命岂不是都要犹豫没了?待到了晚上,白爷爷进宫取了它来便是!”
吼完一通,白玉堂转身出门便走。
展昭连忙一个闪身跟了出去,将白玉堂拦在了院子里,他道:“白兄,不可莽撞!一切先等包大人定夺!”
白玉堂哼了一声,语气中尽是不满:“展昭!你等的了,月华哪里还能等得?你竟连月华的命都不顾了吗?”
“白兄,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这样冲动去取了青龙珠,恐怕要连累整个开封府!”展昭丝毫不让,白玉堂虽然武艺高强,但做事有些冲动,一旦他盗取青龙珠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那承担这一切的将是包拯。
他不是不担心丁月华,可是他绝对不能让包拯出事!
“你!”白玉堂一怒,二话不说拔了画影出来,直接对着展昭的面门刺了过去:“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这御猫能不能拦住的我锦毛鼠!”
展昭见白玉堂直接拔了剑向他刺来,连忙撤步挥起巨阙一挡,将白玉堂这招化解过去。然后又一个转身避开他下一剑,两人一个刺一个躲,来来回回的斗了几个回合,白玉堂却仍是一副急红眼的样子,丝毫没有撤剑的意思。
展昭再次格开白玉堂的剑,皱了皱眉,他知道白玉堂容易冲动受挑拨的个性,本不想和白玉堂动手,可谁知白玉堂的招式越发凌厉起来,今天若不陪他打上一场,恐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罢了,就当帮他发发怒气吧!
想到此,展昭将巨阙拔了出来,然后将剑鞘往旁边一扔,轻点足尖一个飞身到了白玉堂对面,他剑尖轻挑,指着白玉堂道:“今日若是我侥幸赢得两招,白兄就不要再贸然行事了。”
白玉堂也摆好了架势,哼道:“那你也要先赢了我再说!”说罢,他提剑向展昭挥了过去。
两人在院中打的火热,刘楚却站在包拯身侧看的兴高采烈。
武打戏啊!来北宋这么久,这种赫赫有名的武打大戏“猫鼠斗”可还是第一次看到啊!虽然她看不太懂,两人的动作也没有书上描写那般的飘飘欲仙,更具观赏性。可再怎么说他们这可都是真材实料的功夫,与那些为了观看效果演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这边刘楚正看得起劲,那边包拯却犯了难。这二人打起来,恐怕没一会整个开封府的人就都知道了,到时若要问起二人打斗的原因,他还真不知要如何解释,到时候青龙珠的事情怕是要瞒不住了。
包拯又是幽幽的一叹,这二人打起来,就没有一次能让人省心的……
刘楚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的动作,一边小声说道:“包大人暂且安心,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吧!我相信白五爷也只是想借着这个事情发泄一下,不会那么没轻没重的。”
包拯“哦?”了一声,诧异的看了刘楚一眼:“刘姑娘很了解白玉堂?”
“不了解,只见过两次罢了。”
“那为何会这样以为?”
刘楚灿烂一笑,说道:“我不了解白玉堂,但是我相信展大哥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若是白玉堂真是那口无遮拦之人,这会恐怕早被展大哥敲晕了罢!”
包拯又重新将目光所在展昭身上,不可抑制的扬了扬嘴角。展昭,这次你的缘分是真的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哈,猫大的回应就这么让俺家闺女给堵回去了~暗爽,猫大难得破功一回啊~
其实我也蛮喜欢小白鼠的~琢磨下次要不要写他的同人~
第42章 不知江月待何人(二)
白玉堂的武功不低,虽然一开始出于气愤下手有些不知轻重,但到后来自觉展昭也不是真心发狠与他过招,便渐渐将那狠劲收敛了,真心与展昭拆起招来。
眼见着院中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的打斗之声吸引了越来越多人的围观,刘楚和包拯这才暗叫不好,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知这事善后不易,到时候青龙珠的事情还是得要大家知晓,开封府中公孙策和四大门柱倒是没什么,可就怕丁氏双侠听说青龙珠能救丁月华,便也同那白玉堂一样开始打一些馊主意。丁兆兰还好,毕竟虚长几岁思想更为成熟,做事不会毛毛躁躁,可丁兆惠却与白玉堂无异,都是一副冲动的个性,到时两人要是想干点什么,怕只展昭一人是拦不住的。
刘楚与包拯不懂武功,除了觉得二人打的精彩之极以外,还从微观人中那时不时的低语分析中得知二人已经拆过百招,而且还有越打越久的架势,均是对这两人的行为叹气的摇了摇头。包拯道:“刘姑娘,此事被展护卫和白玉堂这么一闹,怕是要瞒不住了。”
刘楚点点头,回道:“包大人,其实我并不担心青龙珠,毕竟当初的事情开封府上下怕是比我还了解,我只是希望不要让大家知晓这是我想出来的办法罢了。”
“本府答应你的事,自然不会泄露出去。只是现在这青龙珠一途已行不通,丁月华姑娘的毒还得再想别的办法了。”
刘楚应了一声,问道:“包大人,恕民女斗胆,还请问一句,当初鱼肠剑重新还给皇上时,有没有向皇上报备过剑上有毒?皇上又是作何反应?”
包拯捋了捋胡须,道:“当初鱼肠乃是展护卫亲自还给皇上的,只听说皇上好像并未在意淬毒之事,也没过问展护卫如何知晓剑上有毒,只吩咐让人好生安葬定国公,此事便过了。”
“难道包大人就不觉得皇上的态度不对劲吗?”刘楚话一出口,顿时觉得自己的口气尖锐无比,还有些指责包拯的意味。她见包拯不答,心中忐忑了几番,与其随即又软了下来,继续说道:“当今皇上确实是为爱民如子的仁德皇上,借珠救命之事又有包大人亲口担保,没道理皇上为了庞太师和张宰相的偏颇之词为难包大人。那些个原因就连我这个小女子都知道是个差劲的借口,皇上没道理听不出来啊?包大人,该不会那毒真是皇上……”
“刘姑娘慎言!”包拯呵斥一声,说道:“此事本府自会弄个清楚明白,刘姑娘切莫再提!”
“可是……”
包拯看她一眼,也不等她再多说,直接甩袖而去。
刘楚扁扁嘴,有些委屈。这下好了,一说皇上坏话,包拯倒先不高兴了。不过想想也是,包拯怎么说也是一代忠臣,这件案子又牵扯到皇家威仪,再没弄清楚之前,自然不容她在这里口没遮拦的大肆宣扬。
这件事看来只有先烂在她肚子里,若要真是皇上下的毒,以包拯那种性格,怕是还得再来一次“打龙袍”才能作罢,反正是不会包庇皇上就是了。
细想之下,她稍稍安心,现下若想要青龙珠,除非淬毒的事情真相大白,可惜现在对此却一点线索也没有,除了展昭,唯一碰过那柄鱼肠的就是至今昏迷不醒的丁月华,可现下她又睡着醒不过来,更别提知道什么线索,真是叫人无从下手。
刘楚将目光重新转回到展昭身上,两人的劲气将纷纷白雪扬了起来,像是一团烟雾笼罩,如幻似梦。
两人瞬间又过了几招,只见白玉堂突然避开了展昭的剑芒,飞身而起跃了几跃,一个转身之后又落回地面时,手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只灰白的鸽子。
展昭见此也收了招式,将巨阙剑收回剑鞘中,向白玉堂走进几步,问道:“白兄,是陷空岛的飞鸽传书?”
白玉堂点头道:“是我四哥传来的。”说罢,他将画影交给展昭拿着,自己则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细竹筒,打开盖子轻轻一磕,立刻便有个细小的纸卷掉了出来。他双手展开纸卷,念道:“毒名南柯一梦,最早出现于黑水河畔乌里部族。”
“南柯一梦……?”白玉堂又看了一遍字条,确定自己并没有读错,才皱着眉继续道:“看来我们得去黑水河一探究竟了。”
展昭道:“白兄,先不忙动身,黑水河流域及广,想要找到这个乌里部族可能不易,如今我们已经知道毒药名字,先去问过公孙先生再做打算。”
白玉堂道:“如此也好,展小猫你先去找公孙先生吧,我去樊楼问一问这个乌里族究竟是什么东西!”说罢,他便提了剑飞身出去了。
展昭带着刘楚到了书房去找公孙策,此时应正是公孙策整理案宗的时候,寻他倒也不难。
二人进了书房,分别给正坐的包拯和旁坐的公孙策见了礼,然后展昭才说明来意:“公孙先生,刚才白兄收到陷空岛的飞鸽传书,已经知道此毒的名字和出处,所以特请公孙先生帮忙一看。”
“哦?拿来我看看。”公孙策接过纸条,迅速看了上面的文字,说道:“这南柯一梦我未曾听说过,只是这乌里族……”
公孙策看了包拯一眼,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正在征求包拯的意见。
刘楚上前一步,忙问道:“公孙先生,这乌里族怎么了?”
包拯叹了口气,说道:“公孙先生,你且将乌里族的事讲于他二人听罢。”
“是。”
公孙策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太祖皇帝发动政变迫使周恭帝退位建立宋朝,但当时,除了宋朝之外,还同时存在着后蜀、南汉、南唐、吴越、北汉等割据势力。于是太祖皇帝从宋朝建立,便一直为国家统一而斗争。当年太祖皇帝征至黑水河时,偶遇一居于河畔的小部族,他们穿着随与辽国的契丹族相似,但又有些不一样,他们的语言甚至不是汉语也不是契丹语,这个部族便是乌里部族。
当时这个乌里部族本只有几百人,老人妇女和孩童还占了一多半,而男人大多也以在黑水河打鱼为生,根本没什么反抗能力,太祖皇帝座下谋士后来的魏国公赵普便劝谏太祖皇帝留他们一条性命,太祖皇帝本已答应,可不知为何却在第二天晚上命人带兵将乌里部族屠杀贻尽,又一把火将整个部落烧的一干二净。
如今那个部族已不存在,当年乌里部族便一直与世隔绝,现在想来也没有什么后人存活于世,这毒……真是乌里部族的东西?”
刘楚思索了一下,说道:“会不会当初是乌里部族的人没死绝,一代代繁衍至今,扔记得当初灭族之恨,所以用族中传下来的毒药,借机谋害皇上?”她换了另一面来想,若不是皇上要害定国公,那这毒没准是乌里部族要报复而下的用来谋害宋氏皇族也说不一定。
展昭道:“应该不太可能,当初鱼肠剑从南宫家三人死亡到月华中毒之间都在我手中,别人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才是。”
“那有没有可能之前就已经下毒了?只是碰过鱼肠的那三人没来得及毒发就都死了而已?”
公孙策道:“我觉得不可能,展护卫在收回鱼肠将它放进盒中是应该也碰过那柄剑,却没有过中毒的迹象。”
刘楚点点头,公孙策说的也对。现在除了下毒者的目的,手法以外,就连下毒的时间也搞不清楚了,他们的线索太少,而且就连最根本的证物都还在皇帝的宝库里,这更让人想调查都查不了。
包拯道:“事到如今只有先让展护卫与白玉堂一同到乌里部族当年的聚集地去看一看有什么关于毒药的线索,然后再在周围勘察一番,看看周围有什么知情人士或者是否还存有乌里部族的族人,其他的等你们回来之后再说罢。”
“遵命!属下这就与白兄动身去黑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