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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等你们回来之后再说罢。”
“遵命!属下这就与白兄动身去黑水河。”
说罢,展昭就要行礼出去,刘楚忙道:“展大哥稍等,这趟前去,你和白五爷可懂得分辨药草之术?”
“这……”展昭犹豫了,江湖人一般只对于治疗外伤的药材知道些皮毛,若真要让他们分辨药草,还真是有点困难:“我与白兄都不甚懂得医道,小楚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刘楚道:“我只是这样猜想,不知对与不对。”她看了公孙策一眼,才继续说道:“我刚才听公孙先生说,这个乌里部族语言与汉人和契丹人都不一样,又与世隔绝,那就说明了他们完全是自给自足的,既然这种毒药是乌里部族出来的东西,那么他们炼制毒药的原料应该离他们不远才对。若是可以分辨草药的话,或许能在附近找到原材料也说不一定,这样带回来让公孙先生研究一番,也许可以找到解毒的方法啊!”
公孙策听后双眼一亮,双眼充满了研究的欲望,他看向展昭,说道:“小楚说的甚有道理,展护卫,你此番前去若是在乌里部族处发现不了什么,切记一定要找些住在附近的人家,问问山上是不是又奇怪的毒虫毒草,要是能找回来最好,若是不行,也不要逞强,将外貌药性问清楚回来告诉我。”
“是!”
展昭见几人均没有什么事要交代,这才告辞出了屋子。
刘楚看他走远,才说道:“包大人,公孙先生,这些东西能不能成还不可知,只求尽力一试,若真有幸知道了毒药的成分,再研究出解药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我们还是要从青龙珠处入手,免得真误了丁月华姑娘的性命。”
包拯皱眉道:“本府再尽力罢,哎!”
三人正说着,有名捕快迅速跑进了院子里,他在门外说道:“启禀包大人,刚才宫里来人转告,说是狄青狄大人回京了,皇上要您赶紧进宫去呢!”
“本府知道了,你速叫人备轿,准备进宫。”
那人领命而去。
刘楚呆呆的望着包拯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激动不已:难不成真叫她蒙中了?这狄青狄大将军,果然进京了!
☆、但见长江送流水(一)
包拯才走没多久,展昭又带着白玉堂和丁兆惠来与公孙策道别。
原来这白玉堂跑了一趟樊楼去找娟儿,被她坑了大把的银两得出的结果却和公孙策告诉展昭几人的内容差不多,娟儿也坦言到关于南柯一梦和乌里部族的事情,其实蒋四爷早就托樊楼的人查过一次,可奈何当初乌里部族与世隔绝又顷刻覆灭,而且太祖皇帝开国之时,樊楼刚建立不久,许多消息并不完善,所以对于这个部族,樊楼中的记载也只有这些而已,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帮助。
白玉堂郁闷的回到开封府,正好撞上正欲找公孙策为丁月华把脉的丁兆惠,当下便把蒋平传来信息和乌里部族的事情前前后后与他说了一遍,丁兆惠听后心知这事关系到自家小妹身家性命,虽然去的是让他放心无比的展白二人,但还是要自己亲眼去看看才更踏实,当即便决定与他二人一同前去黑水河。
至此,本两人为伍,变成了三人成行。
刘楚与公孙策将三人送出开封府,便转身往丁月华的房间走去。
平时喂丁月华喝糖水和盐水是必须由两人一同帮忙才能让她顺利喝下,现在丁兆惠一走,只剩下丁兆兰一人,却也做不到一边喂水一边注入内力帮她吞咽消化的地步,所以丁兆惠走之前,便将此事交给刘楚代劳。
公孙策为丁月华诊过脉,对丁兆兰道:“丁姑娘身体虽然还虚着,但脉象已经平稳了下来……这么算来,她也睡了快十天了,可有要醒的迹象?”
丁兆兰摇了摇头,转身为丁月华掖好了被子。
公孙策轻叹一声,也不知如何劝他,索性低着头在一旁将药箱收拾好,才说道:“近日连连大雪,等下我再吩咐人送个炭炉过来,丁姑娘体弱容易生寒,切莫再染了病。”
丁兆惠对他颔首道:“多谢公孙先生。”
刘楚抬头看了看外面依旧阴沉沉的天空,再加上这房间里总有些哀愁的情绪飘出来,心中倍感压抑。
她本来就不喜欢冬天,更何况还是没有暖气和空调的北宋的冬天。这边的取暖工具是铜制的炭炉,温度又高又耐烧。只不过刘楚不喜欢这东西,烧炭时炉子里总会冒出一些刺鼻的味道,需要时不时的开窗散味。但若是开窗放味的时间长一些的话,屋里便也不会因着一个炭炉暖和到哪去。
忙活完了丁月华的“午饭”,刘楚便也告辞出了开封府回铺子去,她这一早便跑出来等包拯,又在开封府耽误了大半天,现在想想竟然连个字条也没留给李家丫头,等下他们上班来找不到她的人,怕又是要担心了。至于丁月华的“晚饭”,等到时她再过来一趟便是。
草草吃过了午饭,刘楚便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昨晚没睡好,又折腾一上午,她真是有些筋疲力尽了。正准备和李家丫头说一声便回去睡觉时,便看见门外有个身穿一身铠甲腰间配有大刀的人目不斜视的走了进来。
几人看着他直直向柜台处走去,表情严肃,步伐稳健,一时也弄不清这人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来做生意的,只好静观其变的看着。
李老爹见那人走到柜台处,并没有取什么东西出来,而是将这家店内布置打量了个彻底,心中不禁有些嘀咕,但脸上却堆着笑容招呼道:“这位军爷,可是要当什么东西吗?”
那人一愣,连忙摇了摇头。
刘楚坐在一旁细细打量过去,这人生得倒是一副斯文相,可奈何身上总是散发着一副生冷的气息,再加上他面无表情,眼神锐利,看着到是一派正直的样子。
那人先是扫视了众人一圈,然后开口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姓刘名楚的姑娘?”
耶?居然是找她的?
刘楚眨巴眨巴眼睛,并不作声。
李老爹在没有弄清对方来意之前,自然也不会糊涂到出卖自家老板,随即说道:“请问这位军爷找她有什么事?”他虽然说的客气,但脸上却已经带了一副戒备的表情。
那人对李老爹的戒备先是一怔,随即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在下是有口信要带给刘姑娘,还请您行个方便。”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被他说出来却又一种硬邦邦的感觉。刘楚心想:这人的性格怕就是这种耿直的人,所以即便有求于人,也是这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当下便对这人有了些好感。
刘楚看他虽然冷硬,但好歹礼数周全,到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她心中做好盘算,站起身来,说道:“这位军爷,小女子便是刘楚,请问是谁托军爷带口信来的?”
那人打量了刘楚两下,便抱拳说道:“在下乃是奉了狄指挥使之命前来传句口信给刘姑娘。”
狄指挥使?那不是狄青吗?
刘楚赫然想到刚刚包拯匆匆忙忙的进宫去,好像便是因为狄青归来的事。
她道:“狄大人有什么话要带?”
那人面向刘楚,将狄青的话远远本本的复述给她:“姑娘当日所言皆中,青心感钦佩,遂特此相邀共叙,已完成当日之约。”
刘楚张了张嘴,她真是没想到,当初三年之约这么快便实现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那时她随口说的赌约,这位狄大将军居然还记得。
可这两天他已经答应了丁兆惠要去照顾丁月华,肯定是走不开,狄青之约也只好错后到展昭三人回来才行。
刘楚问他:“狄大人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那人直接答道:“五天前狄大人接到皇上的圣旨调令,三天前出发,今天一早到的汴京。”
刘楚心道:这狄青还真是正直到连她当时的请客戏言都记得,果然一到汴京就来找他了?或者当时她小小的冒出了一下预言家,狄青便对她留了心不成?
她面上晒晒一笑,回到:“狄大人刚到汴京,恐怕要忙的事情不少,带过几天我自会去寻他……对了,他现在住哪?”
那人答道:“现在暂居官驿之中。”
刘楚点了点头,道:“这样吧,你回去回了你家狄大人,就说等他正式在京城安顿下来,我再去拜访他,以谢他的救命之恩。”
那人神情古怪的看了刘楚一眼,最后从怀中摸了块小牌子出来,说道:“狄大人又说,若是姑娘现下不得闲,待改日有了空,拿这牌子去寻他,侍卫便不会阻拦了。”
刘楚也不和他客气,干脆的接过牌子收入怀中,然后眼珠一转,又道:“对了,还劳烦你帮我给狄大人带句话,便说:浮生如茶,破执如莲,戒急用忍方能行稳致远。”
那人默念了一遍将话记下,然后对她抱了拳,告辞回去。
李家丫头见那人走远,忙过来缠着刘楚问这位狄指挥使的事,就连一旁的李老爹和徐婶婶也是一副竖着耳朵听仔细的模样,生怕漏听了一点她二人的八卦。
刘楚翻了个白眼,道:“狄大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谢谢他请他吃顿饭不是应该的?”
李老爹笑道:“可我听着刚才那军爷的意思,好像应该是那狄大人承了姑娘的情,这才差人来请姑娘的。”
一旁徐婶婶也应和道:“是啊是啊,老婆子听着也是这个意思。是说了什么心感钦佩的吧?”
刘楚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这两个人精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苦着脸说道:“大概是你们听错了……”
徐婶婶丝毫不理她装傻充愣的那一套,只带着一脸太过热情的笑意拉着刘楚的手,又问道:“姑娘,那狄大人是什么人?多少年岁?可曾取亲了?他既是姑娘的救命恩人,现在又寻了来,想必心中也是惦念着姑娘的,就是不知这人的人品如何……”
李家丫头也凑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袖问道:“姑娘,这狄大人比之展大人不知如何?一个是救命恩人,一个是相伴至今……姑娘,你到底喜欢哪个多一些啊?”
绕是刘楚来自二十一世纪,也禁不住这群人这么赤裸裸的调侃,尤其说的还是自己的感情归宿,不禁面是一红,嘴里哄道:“去去去,打听这些,莫不是思春了不成?哎呀!李老爹,紫春的婆家找好了没?这丫头是想嫁了——”、
李老爹听后哈哈大笑:“咱们姑娘也有害羞的时候了——”
这一闹过之后,刘楚的困意也没了,索性坐在一旁翻看账本,又跟李老爹核对了一些票根留底,这才想起来手腕上还带着那小和尚活当的那串佛珠。
她连忙将佛珠从手腕上取下来,拿在手里细细的看过,这珠子跟了她快三个月,不知是不是贴身佩戴的缘故,这珠子比那小和尚拿来时圆润不少,看起来也细腻了一些,隐约间竟也有了一种枯木再逢春的美感,只是佛珠在她手里,已经没有刚拿到时感觉的那股子庄严的佛气了。
可刘楚转念又一琢磨,这串佛珠只是木头雕刻,又不是翡翠玉石,怎么还会有越戴越好之说?恐怕是因为她平时不注意打理,又不像和尚天天撮捏它,染了俗气(这里指心中无佛或起杂念之人的气息)才会让外表把人晃花了眼。想到这里,她学着以前寺庙中看到的礼佛人家中常用的小小仪式,连忙让李家丫头取了盆温水来,然后将佛珠泡在里面,以取水之温和洁净的意思来象征性的净化它一下。
做好了这些,刘楚又交代了李老爹等下将佛珠晒干收盒,估计着这几天那小和尚就该拿银子来赎了。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串佛珠,眼中露出丝丝不舍之情,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转身回后院去了。
傍晚十分,刘楚才吃过晚饭,正准备收拾一下便到开封府去照顾丁月华时,公孙策就已经差了人来找她,叫她速到开封府去。
刘楚疑惑一番,细问之下,才知道在半刻钟以前,丁月华居然已经醒了!
刘楚急忙跟着那人去了开封府,然后自己直奔丁月华住的屋子。这一路上虽然没用多少时间,但她也已经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丁月华既然已经醒来,那么依丁兆兰和公孙策的脾气,应该是让她自主进食才对,现在不用她辅助的喂水,却还特意差人把她叫来也不知是何用意。
刘楚心里不停打鼓,站在客院外许久却不敢向里迈进一步。丁月华之于她,先是戏中的一个角色,再到是展昭的未婚妻甚至是他未来的妻子,不论是将她定位在哪,其实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到现在为止,她虽然知道她甚至可以说有些了解她,可她们依旧只是“连面都不曾照过”的陌生人而已。可不知为什么,丁月华睡着的时候她还敢上前看上一看,甚至帮上一帮,如今丁月华醒了,她倒不敢去面对她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想到要面对醒着的丁月华,心里就不自觉的冒出酸涩的味道来。
刘楚定了定神,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双手拍了拍有些冻僵的脸颊,然后尽量保持着一个温和的笑容,一步步向房间走去。
她先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然后看见公孙策亲自给她开了门,才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丁月华靠在床沿,显得很没精神,丁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