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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包拯嗽了嗽嗓子,先把被震的魂飞天外的马汉拯救出来,然后安排他该吃饭吃饭该工作工作之后,才又把目光又集中到展昭身上。
“展护卫。”
“包大人有什么吩咐?”
包拯又看了他一眼,果然他连声音都透着一丝愉悦感。
公孙策眼睛转了转,顿时有些了悟。他上前一步,似是对着包拯,实则眼神却是看着展昭。他说道:“最近刘姑娘好像很忙的样子,已经许久没来过开封府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为难的事了?”
“小楚她最近在整理商铺的物品,所以可能没时间过来。”展昭不疑有他,将刘楚的近况大概说了说,虽然他也只见过她两面,但她所做的,他却都看在眼里。
公孙策闻言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道:“展护卫倒是知道的清楚。”
言外之意的调侃展昭又怎会听不出来?虽然他和小楚定情才没几天,可还是不习惯把这浓浓的爱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当被他尊敬的两位长辈调侃时,他也会面颊微热,唯一的念头竟然是想转身逃跑。
公孙策见他如此反映,笑着暗暗点了点头,说道:“为了丁姑娘,刘姑娘也确实忙里忙外的帮了不少忙,如今既然事情已了,现在又正值开封府内事情不多,不如今晚我们就请刘姑娘过来吃个饭,包大人你看如何?”
包拯看着展昭,眼中带着慈爱和笑意,直道:“甚好!不如这样,展护卫,等会你出去时便先去告诉刘姑娘一声,请她晚间过来吧。”
展昭应了一声,见包拯没有其他事要交代,然后转身直奔那间小铺子而去。
还没吃午饭?那个不重要啦!自从与小楚确定了彼此的心情,他就恨不得分分秒秒都能见到她。
现在,嗯……这种心情,大概就是想念吧。
展昭在李老爹暧昧的眼神下直奔仓库找刘楚。三两句话通知了她包大人今晚要“请客”的事,可看着刘楚一边应着声一边仍然低头整理她仓库里的那堆“破烂”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他听不懂的词时,心中顿时郁闷无比。
这几次来找她,几乎次次都是这样。难道他还不如那堆“锅碗瓢盆”对她的吸引力大?展昭见刘楚没什么反应,灰溜溜的道了别,有些不甘心的准备继续下午的巡视活动,丝毫没注意到刘楚虽然埋头整理,可连还是红彤彤的羞涩表情。
话说,自打确定了恋人关系,她也开始不好意思以自己那幅不修边幅的形象和大大咧咧的性格来面对展昭了。毕竟,谁不想给喜欢的人留个好印象呢?
心境的变化,关系的变化,让她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好意思正面面对展昭。哎……这样下去她都快讨厌她自己了。
晚上虽然早早的关了店门,刘楚却是在自己的窝里磨磨蹭蹭了很久才去了开封府,这趟赴宴的心情不比之前来的那么放松,反而透过最近种种的“诡异”气氛,忽然让她就生出了一种丑媳妇就要见公婆的感觉……_
刘楚到开封府的时候,展昭已经在正门附近等了许久,见刘楚一连囧样慢吞吞的走过来,还是让展昭忍不住的扬了扬嘴角。
“小楚。”他迎了上来,仔细看她今天特意换过的一身素色罗裙,显然比中午一身翠绿(+_+大白菜么?)装扮多了分稳重淡雅,少了分俏皮活泼。
“展大哥。”二人虽然已是恋人关系,但称呼却一直未变,一来是变不了什么新花样出来,二来这样的称呼也会显得亲密大方一些。
不过比起阿昭,或者熊飞这样的称呼,展大哥更显得正常一些。而且,先不说展昭听了以后的反映会如何,反正她一想到她这样叫展昭的情景,立马全身就会爬满鸡皮疙瘩……嘶,好冷啊!
两人一路到了花厅,包拯和公孙策早已到了,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并肩走进来。刘楚与展昭二人不着痕迹的对忘一眼,纷纷行礼入座。
包拯作为大家长,率先开了话头:"刘姑娘,这是家宴,不必拘礼了。"
刘楚点点头,突然瞄到坐在包拯左侧的公孙策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让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家宴?居然连四大门柱都不带的饭局,那她坐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想归想,好在刘楚怎么也不会驳了包拯的面子,这顿饭道也吃的还算畅快。
饭后,公孙策让人撤了桌子换了茶水,然后才笑眯眯的打开了话匣子。
“刘姑娘,我和包大人今天与你二人坐在此处,厚颜来说,我们也算是展护卫的长辈了。如今冒昧问一句,刘姑娘家乡何处?可还有什么亲人?"
刘楚被公孙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看向展昭,展昭也不知公孙策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可一旦涉及刘楚身世问题,他也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刘楚犹豫了一下,虽然之前公孙策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但这次明显问的更为正经直接。她不知公孙策的用意,却还是将家里的亲戚细细的说了说:“家里有爹娘,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还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一个舅舅,一个姨……嗯,还有我这一辈的,表哥表姐表妹六人,都是关系很好的。可能还有一些远亲,不过不常来往,我也没见过。"
包拯又问道:“听着倒像是个大户人家。不过只听你说表兄弟姐妹,刘姑娘没有亲兄弟姐妹么?“
“没,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开玩笑,那时候超生罚款罚那么多,谁家还敢顶风作案啊?
包拯暗暗思索,将获得的信息一一在脑中捋顺。首先刘楚识字,虽然写的不好又有错,但常年与读书的气质是模仿不来的,这说明他家里比之一般家庭要有学问,并且不拘泥于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理念。她有大笔的银子开当铺,又善于经营之道,又像是商贾出身,但是却并不如商人家庭出来的孩子市侩。她还懂些医术,大方得体,敢作敢当,种种表现看来,这绝不是一般人家可以养出的才华性格。现在又听她说是家中独女,家庭成员细数下来也还比较多,这样的大家庭里,她有时显出来的天真想法和作为也说明她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很少接触黑暗面。而且听她说起家人时的语气这样怀念幸福,家人之间的关系想来非常亲密友好……既然如此,又会是什么原因会让她一人在汴京生活,一年里,她家人又似杳无音信似的从来不曾与她来往过?(包拯的职业病犯了)
对于包拯不着痕迹的打量与长时间的沉默,刘楚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这包拯不会在怀疑她了吧!以包拯的分析能力再加上一旁的公孙策那精明的脑袋,她身份露陷不还是早晚的事么?!
包拯收回思绪,又看向刘楚。他似乎是没看出刘楚的紧张,还是带着和蔼的笑容继续问道:“那刘姑娘的家乡到底在哪?家中长辈现在可在?”
听包拯这样问,刘楚下意识的浑身一抖,这细小的动作自然逃不过正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的展昭。
“他们……”
“包大人,小楚的父母生性都是自由淡薄的人,在得知小楚已经在汴京安定下来时,便已云游去了,所以小楚也不知二老现在身在何方。”展昭这话说的及其肯定,就连刘楚都不相信展昭居然能为她说谎,欺骗的还是他心心念念守护着的包大人!
虽然这是善意的谎言,也无伤大雅,可刘楚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难言的心疼与感动。
包拯和公孙策均是诧异的看向展昭,这二人关系虽然微妙,但展昭这种袒护的做法却是那么明显,虽然他们也看出刘楚还有些隐瞒,也不知展昭为何会替刘楚代答,不过这倒足以证明了……
这二人关系已不寻常!
“展护卫对刘姑娘的家事很了解?”公孙策笑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是的,小楚都已经向我说明了。”就像小楚曾说的,过程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依旧坚定的选择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哪怕一刻之后,就是永别。
“那你们……”
展昭起身,深深的对包拯与公孙策拜了一拜,说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直就像我的长辈一般关心着我。如今展昭也不想隐瞒,我已找到想要共度此生的女子,而且今生今世也只娶她一人。”他看向刘楚,眼神充满眷恋。
刘楚随着他的目光也站了起来,虽然不知展昭如此坦白到底是何用意,却还是学着展昭的动作,也对着包拯和公孙策深深一拜。
待她起身,展昭才继续说道:“展昭早已无父无母,小楚的父母如今也不知正在何方,现在展昭想想请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做主,让我二人择日完婚!”
这完婚二字犹如一道惊雷,不仅包拯和公孙策是一脸错愕的表情,就连刘楚这个当事人都被他劈的外焦里嫩的。
完完完完完婚?!!!
他们开始谈恋爱才不到一个礼拜哎!!!
半响,包拯和公孙策终于回神,今日本来只是想点通一下二人感情,却没想到被他二人吓了一吓。不过……这吓的好!吓的妙!其实问起刘楚身世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打着帮展昭提亲去的意图,谁想展昭言明早已知道,而且看来这事他心里也琢磨许久了,不然不会今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包拯看了看展昭,又看向刘楚,问到:“展护卫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那刘姑娘又是如何想的?可愿意我与公孙先生二人待替你爹娘,看你出嫁?”
“我、我……”刘楚有些慌了,结婚一直对她来说是多遥远的事情,现在居然就毫无预兆的赤裸裸的摆在她眼前了!而且、而且……
“小楚。”展昭轻声唤她,他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放任她再胡思乱想下去。待她向他这边看过来,他才柔声说道:“小楚不必顾虑太多,一切有我。”
“展大哥……”一句话,竟然让她一瞬间卸掉了所有焦虑不安和对未知的害怕,让她终于红了眼眶。
包拯和公孙策眼中尽显笑意,看着这相望的两个人儿。似乎,他们不再需要再去执着那个答案了。
☆、鱼龙潜跃水成文(二)
七月初七,风光正好。
不去顾及这天的黄历到底宜什么忌什么,只是因为刘楚说这一天是中国的情人节,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一解两地相思情,七夕乞巧又承载了多少痴男怨女最深切的期盼和对爱情的执着。七月流萤,荷花,烛火,天空中闪耀的星座,都将是两个心紧紧相连最美的见证。
所以,他们的婚礼不再由包拯和公孙策细细斟酌选择,而被展昭直接定在了这一天。
那天早上刘楚在李家丫头的催促下起了床,简单的梳洗之后,便由着徐婶婶将她一把按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听她一边梳头一边念叨那段在现代电视剧中快听了不下百遍的句子: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损尽标齐……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惹来徐婶婶和李家丫头的不满。
“姑娘!这是咱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之前这词听过好多遍了,现在用在自己身上,感觉很奇怪。”她就像是一个演员,正在演绎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徐婶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没再答话,只是一点点的将她的头发盘好再帮她细细上妆。
刘楚的婚礼没有花轿,这是她自己提出来的。虽然在众人眼里她的这种叛逆行为实在令人无法苟同——自己的婚礼都这样乱来,实在太不像话了!可展昭自始至终都是理解她的,千年后的她看似比千年前的他们更洒脱,但其实更多的是她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遗憾和即将嫁作他人妇的害怕。
她说婚礼只是个仪式,他们两心相许的时候,比礼堂上的夫妻对拜更让他们感激和感动。
展昭由着她胡闹,但他也明白,在这样一个日子里,没有她从小到大所熟悉的一切,婚礼的过程只会更让她惶惶不安,所以尽量缩短再缩短。
刘楚的铺子离开封府不过数步,展昭不必骑马,她也不坐轿子,不必刻意绕城一圈去昭告天下,他只要背她出门,然后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中去。
想着想着,刘楚的妆也已画好,然后徐婶婶又在李家丫头的帮助下,将步摇等发饰一支支的插/到发中去,固定,再把剩余散着的部分用一根红丝带松松揽住,代表着他们这铺子里其他人对她最深最真诚的祝福。
“姑娘,换嫁衣了。”李家丫头轻轻捧起红色的礼服,这是在决定婚期以后,她特意哀求了很久才请来的汴京最好的绣娘为她亲手制作的。虽然刘楚并不知道,但她对她们的好,她也只能这样回报。
她家姑娘,是值得最好的人最真的心来对待一生一世的珍宝。无论如何,他们怎肯让她受半分委屈?即使那个人是全城百姓称颂的展昭。
穿好了嫁衣,刘楚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头上重的要命,身上也很僵硬,被李家丫头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不要乱动,免得一会弄乱又来不及收拾。
刘楚坐在床畔又等了一会儿,便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