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回绝兰兹自由出入的要求于她而言这么困难。一个女大学生遇到想要征服地球的外星人和对她痴迷不已的女同性恋,生活对小维真的不是很友好啊,但她的纠结在这个下午才真正到达了顶峰。
“砰砰”的敲击声让小维从一堆数学定理中抬起头来,算算时间该是兰兹来访的时候了,便丢下笔,心不在焉地跑去开门,在看到空无一人的走廊时不禁有些发愣。
“神也非得像蝼蚁那样从大门进来吗?”
这个懒洋洋的声音绝对不会错!小维猛地回过头,修长的身材,乌黑的头发,绿色的、玩味的眼睛,洛基正坐在窗台上,卷曲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窗户,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小维的神经上,看到小维愣神的模样,他将头一歪,勾起嘴角:
“怎么?想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过渡段耍耍。。。晚上会再更的,和基神抢风头的女同早晚得被灭了。。。
☆、你还有脸回来!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洛基的存在总是在挑战她的大脑处理情绪的能力,从看到洛基算起的短短十秒内,惊喜、欣慰、困惑、愤怒、理解、不甘,各种情绪以一种不可思议地方式在小维的胸腔里爆炸了,让她的心脏有一种酥酥麻麻的古怪感觉,洛基还在看着她,而且表情变得越来越耐人寻味,直觉告诉小维这不是好现象,她最好赶在洛基耐心耗尽之前开口说点什么。她莫名想起中国电视剧频道总是滚动播出的各类神剧,什么乡村爱情故事啦、乡村爱情小夜曲啦,里面是怎么说的来着?面对长期离家、不务正业的男人应当家法伺候,没错,冲上去给他一个巴掌再充满气势地叫嚣:你还有脸回来!然后就乖乖等基神送你去和上帝喝茶,不过想想那画面真的又惊悚又充满嘈点,让人忍俊不禁,虽说不能付诸实践,想想总可以吧,想想又不犯法。
于是在洛基期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鲜花掌声迎接自己归来的时候,只能看到小维在他面前笑得花枝乱颤,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笑什么?”
小维抬起头来望着洛基,脸上还残留着笑意,洛基的变化似乎挺大,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好心从同学那儿为他借来的衬衫外套恐怕是不得善终了,一个礼拜前在博物馆,洛基恢复法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换上他的战袍,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那件衣服当时应该正在几千米外的干洗店里,莫非是隔空取物?罢了,一介凡人还是不要随意猜测神的本事了。但此时此刻洛基倒也没有穿着他的战袍四处招摇,他换了一件看上去会出现在香奈儿展示橱窗里的黑色大衣,脖子上还适当地点缀着一条绿色和金色相间的围巾,使得整体服饰的颜色不至于太单调,还配上了一双像模像样的皮鞋,这使他看上去就像一个男模一个站在女生公寓窗台上、手里握着发光的权杖、脑子里盘算着如何攻打地球的男模。
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也不错,至少没有断掉的手肘或肋骨,也没有满身的瓦砾碎片了,权杖的能量最终稳定了下来,乖乖地被他握在手里。他脸上的笑容几乎算得上是真挚的,绿色的眼睛润泽得仿佛可以溢出水来,好像真的在为和小维重逢感到高兴。当然,小维只敢让这个想法轻微而迅速地滑过大脑,留下一种不真实的暖意,就再也不敢去细想了。
“我。。。我只是没想到。。。你会。。。”
“你本来看上去并不意外,”洛基一脸狐疑,“我在窗口都看见了,你还理所当然地跑去给我开门呢。。。除非,”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你并不是在等我。”
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快步穿过房间驻足在小维面前,他的眼睛眯缝起来,让小维联想起正在捕猎的狼:
“你在等谁?”
“没。。。没有。”小维心虚地否认道,洛基曾经叮嘱过自己远离兰兹,考虑到上次两人见面时的情景,最好还是不要提及兰兹的名字。之前在酒吧,失去法力的洛基还顶多算是一个危险人物,然而现在他作为博物馆抢劫案在逃嫌疑犯,而且还是一个外星人,兰兹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性命之忧那么简单了。
说起来,这还是她意识到洛基是外星人以来第一次见到他,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小维意识到这就是她从博物馆回来那日起一直期待的见面,她有那么多关于他的问题要问,而洛基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质疑小维不是在等他,听上去真让人丧气。
“我一直在等你。”
好端端的陈述事实的一句话怎么变得这么肉麻?难怪邪神勾起嘴角坏坏地笑了:
“你是想说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在别无二心地等待?死心塌地地扮演一个忠心的仆人的角色?”
这个“是”字卡在喉咙里终究也没有说出来,洛基却早有预谋般地笑了:
“你的表现,”
他抬起手,
”我一向是满意的,”
指尖滑过小维的脸颊,
”一只听话的小蚂蚁,”
继续向下,
“我很喜欢,正是我需要的。”
手最终停在心脏部位,
“只是这里,我一直猜不透,”
他慢慢地靠上来,将嘴唇靠近小维的耳边,
“貌恭而心不服,”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该当何罪?”
“我。。。我。。。”
小维恍惚中感到自己被人狠狠向后推了一把,腰部撞在身后的餐桌边缘,疼得她闷哼了一声,在她的下一个动作之前,洛基的权杖尖端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口,一丝寒意由此流入她的体内,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在洛基尚未发力,那股寒意便仅仅停留在她的心脏周围,挥之不去,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刺痛感。
“知道这是什么吗?”洛基冷酷地问。
“你的权杖,”小维强忍住疼痛和眼泪,答道,”可以让你控制别人。”
这是兰兹告诉她的,小维本来还很庆幸自己尚未遭受这种待遇,甚至还有信心认为即便洛基找到了他的权杖,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做,因为没有必要,她这么想,她一直都乖乖听话的。
“没错,只要我这么做了,你就会比以前更讨人喜欢,没有多余的疑问和情绪,只有顺从。”
小维慢慢地抬起头来:
“我不这么认为。”
“什么?”洛基厉声问道。
“我不认为那样的我会更讨你喜欢。”
黑色的眼睛对上了绿色的眼睛,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惊人的世界,那是怎样一种孤独,怎样一种骄傲,冰山在火海中愈发坚固,火焰在冰川中愈烧愈旺,小维惊讶地发现有那么一刹那,他们几乎是心意相通的,有那么一刹那,她是了解洛基的,虽然那感受转瞬即逝,而且并不好受,体验一个满怀愤恨寂寞了几百年的灵魂,就好像用你的舌头,去舔舐几千度高温的钢铁,直烫得你体无完肤,然而小维还是想要把他的灵魂看得更仔细些,如果不是洛基先主动断开了链接。
“你别以为。。。”他不知为何有些喘息,“你别以为你了解我。”他愤怒地看着小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的顺从何尝不是一种讽刺,而非出于真正的尊重,我与你分享的每一个秘密,你都把它当成笑话,我本应杀了你,”他吼道,“我这就杀了你。”
但他并没有出手,小维也没有躲避,最终洛基收回了目光,背过身去。
“你不被理解,是因为你从未让人理解过你。”小维闷闷地说,用手揉着胸口,”如果我只是一只蝼蚁。。。”
“你当然只是一只蝼蚁,”洛基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
“我没什么特别的。”小维突然平静了下来,”我本身毫无特点,如果我有任何特别之处,也是别人赋予我的。你也一样。”
洛基的背影静止了,片刻之后传来他闷闷不乐的声音:
“我不需要你来开导我。”
“你当然不需要,”小维故作轻松地说,从洛基的身后递过去一个盒子,“吃布丁吗?”
洛基低下头,看见那盒黄黄嫩嫩的食物,以及那只脆弱的、属于人类的手,他的心里突然有一种冲动,很想体会一下握住那只手的感觉仅仅出于好奇,而非别的什么。
他缓缓转过身去,面对那只最特别的蝼蚁:
“如果,我是说如果,只是假设,我们把彼此放到特殊的位置,如果在我们之间,缔结一种超越主仆的关系也许是伙伴关系,又怎么样呢”
然而小维无需回答了,这种伙伴关系也终究只是妄想,谁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走进基神的世界都不过是妄想,洛基好不容易下降的心理围墙在听到一阵轻快的敲门声时又瞬间达到顶峰。
“小维,是我,快开门呀。”
小维吓得不敢抬头看洛基的脸,她其实并不需要抬头看,洛基的杀气已经饱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是真是假,你都不准在乎
“不不不,洛基,冷静点,让我开门,我立刻让她走,你别。。。”
“这就是你在等的人?”
“怎么会呢,只是碰巧。。。”
“小维,”洛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别忙着拉低我的智商了,照顾照顾你自己吧,兰兹死后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你。”
洛基说着就要去开门也许是砸门?然而小维下定决心不能让自己的家门前再出现一具尸体,来不及多想便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了洛基,她以为自己看起来多么壮烈,却不知道身高才到洛基下巴的姿态缠绕在洛基胸前是多么小鸟依人。
“放手。”洛基淡淡地命令道。
“你。。。你别去为难兰兹我就放手。”小维回忆着抗日神剧里八路军女战士的姿态,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威严一些。
洛基耸了耸肩:
“你要抱就抱着吧。”
权杖顶端射出一道绿光,精准地击中了门锁,房间里顿时弥漫着一股钢铁烧焦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空气中飘荡着夹杂着细小颗粒的烟雾,呛得小维一阵猛咳,自动给洛基“松了绑”,不料洛基却不乐意了,一只爪子伸过来楼住小维的腰紧贴着自己,还非常体贴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虽然因为故意加重力道而让小维咳得越来越厉害了。
所以当兰兹推开被炸掉了一半的大门时,看到的就是小维软绵绵地倒在邪神怀里任随处置的惊悚画面,后者的脸上还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
“小维。。。”
“不不不,兰兹你别过来,”小维又咳了两声才想起来什么,“你快跑啊!”
“跑?往哪儿跑?”洛基的权杖又危险地闪了闪。
这幅画面不知怎么地就又跑偏了,反派劫持女主男主前来相救,然后是“你别管我了”、“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不会让你和我一起死的”、“我不会离开你的要死一起死”的狗血桥段,但兰兹不是男主,小维也绝不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这里唯一符合的就是洛基是个如假包换的大反派,但那样的话小维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喽啰了,又哪里来的琼瑶剧
“我还在想你怎么知道我权杖的功效,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洛基喃喃地说,他朝小维露出一个比淘宝上的劳力士还假的笑容,“这就是你忠心耿耿的方式,小维,我真感动。”
小维一直觉得如果要给洛基的笑容配上字幕,那只有一个中心字眼“跑”,快跑,打车跑,马不停蹄地跑,她不明白兰兹为什么还站在那里大声嚷嚷着什么“放开她”、“离她远点”,洛基似乎也不明白,因为他又笑眯眯地把权杖举起来了。
“别别别。。。”
小维的声音被淹没在接连的爆炸声中了,洛基显然调整了权杖的威力模式,并未引发上次在博物馆里造成的巨型爆炸,而是像小爆竹一样炸得满地开花,但又恶作剧地般地巧妙地避开了兰兹的要害,直把她炸得连连跳脚却又求死不得。看着兰兹左躲右闪的狼狈姿态,洛基残忍地大笑起来:
“告诉我,小维,”一道绿光又在兰兹的脚下爆炸了,冲击波将她弹起来摔到了餐桌的后面,“这个女人都说了我些什么?”
但小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从洛基拿着权杖扫射之初就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洛基钳制着她的手臂,倒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在整幢房子遍体鳞伤的情况下,基神的臂弯再安全不过。但兰兹看上去活不过今天了,除了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她又做错了什么呢?但有时候,人却脆弱得连一点小小的错误都承担不起。
“不说?”洛基低下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着脖子的少女,嘴里还呜呜呜地不知道叫喊着什么,便拖着她跨过满地狼藉,站在倒在厨房地板上的女人面前,“那么,”他举起权杖指着兰兹,“你来说。”
兰兹也早已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邪神,被瞪的人却一点也没有觉悟,只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咏叹:
“我一直对沉默没什么耐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