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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兹也早已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邪神,被瞪的人却一点也没有觉悟,只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咏叹:
“我一直对沉默没什么耐心,你说呢,小维?沉默是不是很烦人?”
绿光击中了厨房的瓷砖,各种碎片从天而降,砸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兰兹身上,小维在洛基的臂弯下哼哼得越来越响了,他一把抓住她,拽着她的衣领让她脱离地面:
“不管她说过什么,也不管是真是假,你都不准在乎,”他命令道,“统统忘掉,继续做我忠心的奴仆,不然我就把权杖捅进你的心脏。”
小维很想立刻表态自己忠贞不二,但长时间的呼吸困难让她头晕眼花。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根尖锐的柱状体蹭过自己的身体一侧,笔直地向洛基的心脏部位刺去。而洛基因为正抓着小维被阻挡了视线,发现危险时竟一时无路可退。
小维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重新来过她还会不会做出相同的反应,但当她将手笼罩在洛基的胸口时,下一秒就是掌心被刺穿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没有立即晕过去,这比立刻失去知觉还要残忍,疼痛让她浑身抽搐,神情恍惚,她听到了好多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有男声也有女声,都是如出一辙的焦虑,但却渐渐地模糊,就好像有人把她的脑袋摁进了水里。她发现自己被温柔地放在了地上,头枕着某人结实的胸口,她隐约听到争吵兰兹在恳求,洛基在咆哮仿佛从世界的另一头传来,但即便在这种时刻,她只剩下最后一抹清醒的意识,她依然能够分辨:洛基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别。。。”她尽力开口,却含糊不清,眼前一片白雾,都不知道在对着谁说话,“别杀人。。。”
她感到怀抱僵硬了一下,随即自己就被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她睁不开眼睛,却可以感受到有清爽的风从脸上拂过,他们离开室内了。
小维努力想要在洛基的怀里扭过头去看一眼,但没有成功,还耗尽了她的最后一丝力气,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感到洛基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然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小维在自己的脑海里看到了整幢大楼在洛基的权杖下轰然倒塌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按键抽风了,还不能删除,这刷屏让我觉得自己拉低了所有人的智商。。。
☆、靡靡之音
洛基站在丽致酒店总统套房的窗前,窗外已经暮色四合,繁星点点了,他双手交叠着握着权杖,无意识地用拇指抚摸着权杖上的凸起,盘算着要不要花上十分钟和自己外太空的新合作伙伴联系一下,但又有些担心在自己进入幻境的情况下,那只小蚂蚁会醒过来。
洛基回头看了一眼五个小时以来毫无动静的小维,缠绕在她手上的纱布白得刺眼,感叹着人类的生命真是无比脆弱,不过她也真的是累了,上午外科医生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她叫唤得未免太起劲了,那只完好的手拽着洛基的袖口硬是把他的大衣扯了下来,直到医生为她注射了止疼药才渐渐安静。
洛基最终还是放弃了和齐塔瑞人联系,又一次坐回到了床边的沙发椅上,盯着小维出神:
普通,普通,太普通了,但她为自己挡住了那根利器,虽然属于自不量力的愚蠢行为要知道他即便身中那一下也不会怎么样的,至少不会像她一样连续昏迷五个小时,但这能不能说明。。。她关心他?她关心他,这很好,关心这种东西,他有些年头没有品尝过了,父王总是更爱索尔,母亲。。。母亲也许是关心他的,但他想要不被分割的情感和忠诚,即便这只是一只小蚂蚁,如果他真的打算拥有,他就要拥有全部,和兰兹那样的女同性恋分享是不可想象的。但她真的值得吗?如果邪神真的要在乎一只蚂蚁,在洛基的想象中,那也该是一只更加值得关注的蚂蚁,至少至少像他哥的那只母蚂蚁那样,像小维这样的人类,在人群中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又哪里值得邪神多费心思?但是她关心他,这真的很好,要说长得漂亮身材好,仙宫里的仙女们个个如此,几百年来也没能让洛基产生什么兴趣,重点在于谁把谁摆在了那个重要的位置,洛基想起小维说过的话,其中的正确性让洛基有些不甘,她那种优柔寡断的行事风格和智商又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但是她关心他。。。
止疼药的药效渐渐褪去,小维的右手掌心又火烧火燎得疼痛起来,硬是把她从甜美的深沉睡眠中惊醒,长时间昏迷后的清醒很不好受,就好像在水底待了很久以后突然离开了被水包围的环境,各种感官不得不重新适应周遭的一切,眼睛因为干涸而生疼,所有景物都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耳朵里有一种古怪的呼啸声,就好像安静的空气都在叫嚣,嘴里干燥得上下嘴唇都黏在了一起,但这和手上的伤口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小维一时忘记了自己受伤的经历,还以为自己的手正在被放在火上烤,猛烈地将手向后一缩,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捉住:
“别乱动。”
小维刚刚睁开的眼睛还很迷茫,却在转过头看到枕畔的俊脸时“倏”地瞪大:
“洛。。。洛基?”
洛基看了小维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盯着总统套房精致豪华的屋顶了:
“我刚刚还在想,再数三下你还不醒,我就自己走人了。”
小维侧着脸看着洛基,洛基则一动不动地看着屋顶,见小维始终不移开目光,有些不情愿地又把脸转了过来:
“你在看什么?”
“看。。。你。”小维不知受了什么蛊惑就说了实话。
洛基勾起嘴角:
“好看吗?”
小维点点头,然后自己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回过头去研究屋顶,但这次洛基却没有转开脸。
“你的伤怎么样?”
“疼。”小维实话实说,表情还很应景地抽搐了一下。
“疼是必然的,差点你的整个手掌就被戳穿了,不过现在伤到了骨头,也好不到哪儿去。”
小维听着洛基实事求是的语气,只能憋屈地“哦”了一声,洛基又飞快地瞄了她一眼。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问的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
最讨厌这种“你有三秒钟时间许愿,无论是什么愿望都会实现“的游戏了,小维怨念地想,所以要在平时就明确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她有那么多问题呼之欲出,事到临头却无话可说,就怕问了这个丢了那个,最后不仅没能解决疑惑,反而勾起新的好奇折磨人,既然本来就没有诚心解答疑惑,还不如就让她对他的认知保持在外星人,毕竟知道得越多,想得越多。
“怎么了?”洛基见小维不做声,追问道。
“没关系,我不需要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用告诉我。”
洛基抽了抽嘴角,一个翻身坐起来,盘起腿在黑暗中盯着小维,后者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问。”
小维一骨碌爬起来,兴奋得眼睛都放光了,还因此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蠢。”洛基平静地评价道。
“第一个问题,”小维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我们现在在哪儿?”
“火星。”
看到小维陡然睁大的眼睛,洛基偷偷地笑了。
“我们在丽致酒店,这你都看不出来?”
小维才不会告诉基神自己在伦敦留学将近两年至今还没有机会到丽致酒店坐坐、品品下午茶什么的,哪里像这尊大神一样初到地球就享受各种待遇呀,不过话说回来,他哪里来的钱?偷来的?抢来的?小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联想:
“我们是怎么住上这么好的房间的?”
这个问题遭遇了洛基的一个白眼:
“放心吧,没用你的钱。”看到小维一如既往的坚决,他无语地指了指搁在床头的权杖,“用那个。”
“你是怎么。。。”
“我强迫一个富商把房间让给我们,并支使他住到贫民窟去了。”洛基对自己的恶作剧总是津津乐道。
“你是怎么。。。”
“戳中他们的心脏,用寒冰封锁他们的心智,人类就会任你差遣。”洛基眯了眯眼,“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维,但是你要当心,我依然有不能分享的秘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的权杖的原理,你再问下去,”他的眼中泛起危险的光芒,“我恐怕就要亲自示范给你看了,在你身上。”
小维缩了缩脖子。
“继续吧。”洛基向后一倒,又恢复了仰面躺在床上的姿态,小维见洛基没有生气,便快乐地朝他靠了靠:
“话说。。。我们为什么会住在酒店里?”
“你对住的地方很执着啊,”洛基嗤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把你家炸得只剩下了废墟,怎么?想露宿街头吗?”
小维相信一般人的人生是绝对不会存在和笑着告诉你“嘿我把你家炸了”的人促膝夜谈这种桥段的,然而面对基神,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好吧,告诉我,”小维闷闷不乐地说,“我什么时候会接到法院传票?通知我要为整幢楼的报废负责?”
“如果你在期待那个,你大概永远也收不到了,”洛基干巴巴地说,“我让一只母蚂蚁顶了罪,她会坚持声称是她的男朋友留下的烟蒂引发了爆炸。”
“听上去一点也不真实。”小维弱弱地说,“有人在爆炸中受伤吗?等等!”
洛基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话题正往敏感地带滑去。
“兰兹呢?兰兹怎么样了?”果然不出所料,“她。。。她死了吗?”
“我能把你的问题理解成你在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吗?”
但是小维并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她的眼睛正瞪得老大,期待着洛基的答案,后者把头扭开了:
“区区一只母蚂蚁,我怎么会去注意?”
“我也是一只母蚂蚁,但你救了我,”小维又朝洛基挪了挪,“你在乎的,洛基,有好多事情你都在乎,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这话似曾相识,洛基回过头来,看着小维一脸认真,发出了一声冷笑:
“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值得有人为之守候啊。”
“只要他愿意付出。”小维说,坚持不懈地望着基神。
洛基迟疑了一下:
“只要愿意付出,就会有人为之守候?”
“至少对我来说如此。”
“她没有死。”洛基翻身下了床,站到窗前,脸色藏在阴影中分辨不清,“我消除了她的记忆,我放了她。”
“这样对她最好。。。吧。”小维温和地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谢谢你,洛基。”
洛基看到反光的玻璃窗上自己的影像,那是一张邪神从未拥有过的脸,平静得仿佛与世无争,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但他不喜欢这张脸,准确地说,是他不喜欢自己喜欢这张脸,他有好多计划还有待实施,而这个女人尽说些他不需要听的靡靡之音。
他不想去和她争论,洛基在窗户上的镜像里看到小维一脸静谧,但残忍的定义一直是有待商榷的,他不知道怎样安排的命运对一个女同性恋才算得上“最好”,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渴望什么,但他知道渴望得不到满足总是令人痛苦的,背叛有时未尝不是一种体贴,而温柔又何尝不可耻呢?小维是那样幸福地处决了一个爱她的灵魂,难道不比直接杀了她更可悲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小文心在新手冒泡,不会很长很肥,是个短篇。目前已经在构建关于抖森的第二篇文了,希望喜欢抖森的小伙伴们可以支持~
☆、不可能的事
“我是不会去的,我哪儿也不去。”
清早第一缕阳光洒在总统套房里的茶几上时,小维以昨天右手动手术时同样分贝的音量尖叫道,她头发凌乱,睡眼惺忪,没有受伤的左手还牢牢搂着一个枕头,看上去就像宿醉后被骗了贞操的姑娘。不过看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再看看基神淡定地坐在清晨的阳光里品咖啡,这种元凶和受害人的演绎真是非常到位。
“我给你我喝完这杯咖啡的时间,”洛基用茶勺在咖啡杯里漫不经心地转着圈,“到时候不管你是穿着内衣还是梳妆整齐,都要乖乖跟我到希思罗机场去,如果你太过不情愿,我也可以考虑把你装进行李箱托运,免得给我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洛基的话,小维发出一声惨叫,脸朝下把自己砸在床上:
“我还受着伤呢。”
“这不妨碍你外出,就算住在医院里你的伤也不会好得更快一点,而且我已经掌握了治疗人类的精髓,绷带,哈!”
“圣诞节之前我有presentation的作业,占我期末成绩的百分之四十呢,我不能缺席的。”
“忘了那个吧,我会让教授给你一个A+的成绩的。”
“我才在丽致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住了一晚。”
“好好为我服务,以后丽致酒店也是你的。”
小维猛地抬起头来:
“你说真的?”遭遇了洛基“鼠目寸光”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