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声谷,我好像,真的被他们说中了,我以为,我念着你,是因为你是在世的人里面,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但当我见到你之后,我发现,他们是对的,我喜欢上你了。
想起来或许有些可笑,可是,明明一再否定,明明一再自我催眠,明明做了那么多,可是,当感情在心里生了根,哪管你会不会主动浇水,只要多想那个人一次,感情的根就多吸收一份养分,然后,发芽,长大。
等到你蓦然回首的时候,你会发现,它已经长成一棵树了。
也许,很快就是——
参天大树了。
☆、22Chapter 22【捉虫】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你期待过自己未来的妻子吗?
这个问题,宋青书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只有当自己亲身经历过之后,宋青书才知道,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晚辈朱九真,拜见张真人。”
美丽的女子,从来都会让男子心生怜惜,九真早就过了单纯的年纪,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多挣得一些好处,是以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以朱家后人自称,而恰当的时候,她又会用灵鹫宫主人自称。
九真自然知道,从她走进大殿的那一刻起,就有多少道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这些目光,有的因为好奇,有的因为惊艳,都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刻,然而,有一道目光,却紧紧跟着她,分毫不曾离开,纵使九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依旧被这道灼热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
九真递上何星汉让自己交给张三丰的信,信是用蜡封好的,九真未曾打开,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这里有一封信,是交给张真人的。”
张三丰早前已经听说了朱九真和莫声谷之间的事,此时听闻竟有人托她带信,倒也是十分讶异,接过九真递过去的信,张三丰打开看后,更是大吃一惊,待看完信后,却又一脸感慨:“当年的故人,竟……哎,少林一别,多年未见,再见就是这一份遗言了。”
九真不知道何星汉和张三丰究竟是有何交情,听张三丰的感慨,倒像是少年往事。
少林?何?
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九真倒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明明是龙套但却留给她极深印象的人——何足道。
何足道是西域人,原本的名字并非叫做何足道。他琴棋剑精通,可以说得上是琴圣、棋圣、剑圣,又因他常年住在昆仑山中,是以外人给了何足道一个外号,叫做“昆仑三圣”,但何足道以为“圣”之一字过于张扬自夸,岂是自己可轻易称得的?虽然别人夸赞,但他也不能自居不疑,因此何足道改了自己的名字,叫做“足道”,联起来便是“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此,也不显得他狂妄自大,但久而久之,他原本的名字,早已被人忘了。
《神雕侠侣》的故事里,九真最爱的,便是小东邪郭襄。也是因此,暗恋郭襄的何足道,给九真的印象也是很深。
据说当年“小东邪”郭襄与何足道初见之时,他便是独自抚琴。空山之中,招来百鸟相伴,空有绝高棋艺,只能划地为局,自己跟自己对弈,而何足道对郭襄一见钟情,更曾助郭襄在少林击退敌人。如果没有记错,也是那时,张三丰、何足道、郭襄三人相识。
说起来,何足道也颇有书呆子味道,还有令人尊敬的情操和道义感。偷走少林寺《九阳真经》的那人临死前良心发现,告诉何足道转达少林觉远禅师“经在猴中”,他远自西域特地去嵩山少林寺,不过是受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所托,来传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来似乎是因为落败于张君宝,也就是张三丰后,立誓终身不履中土。
不知道,何足道,何星汉,有没有什么关联?
“朱姑娘,你就暂且在我武当住下,既是故人所托,老道断没有不帮的道理,你被封住的内力,老道也会帮你解开。”
“九真多谢张真人。”要解开被封住的内力,并保证她不为其所伤,耗损定然不小,即使是张三丰这等高人,没有一两年,也是断断不能恢复的,而此时张三丰连半分犹豫都没有,仅因是故人所托,就一口应承下来,且是当着众多弟子的面,连反悔的可能都没有,此等心胸,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
九真半跪,行了一个大礼,不论是于情于理,这个礼,张三丰都受得。
于情,张三丰宁愿损耗自己功力,愿意帮她;
于理,张三丰是武林前辈,自己是后生晚辈;
更重要的一点是,九真心中有愧。
“来,朱姑娘,我替你引见我的众位弟子。”张三丰扶起九真,将众位弟子一一介绍给九真,“这是我五位弟子,相比你已经见过其中几位了。三弟子俞岱岩因受伤常年卧病,既然你要在武当常住,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一见他。”
“宋大哥,俞二哥,张四哥,殷六哥,莫……七哥。”
“这是宋青书,是远桥的独子。”
“九真妹子。”宋青书的眼神一直盯着九真,此时见九真的目光终于到他身上,不由一阵欣喜,“我……”
九真一抬头,正对上宋青书灼热的眼神,忙微微低下头避开。
宋青书的肤色较白,此时的脸红看在众人眼里,不由更加紧张:“九真妹子,你就在武当安心住下,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宋青书比九真年长一两岁,此时朱九真却为这称呼犯了难,她不愿叫莫声谷七叔,但……但若是以同辈称呼,宋青书,倒是比她小了一辈了。
“宋……青书兄弟。”九真当年对张无忌,大都是呼其名讳,偶尔,也会喊一声“无忌兄弟”,于是,依葫芦画瓢,她也喊宋青书“青书兄弟”。
剩下的一些弟子,都是三四代的,九真和他们一一见过之后,他们也都各自前去练功。待弟子都下去,张三丰这才继续开口:“朱姑娘,可是还有话,要和老道私下说?”
“看来,我的心思,都在我的表情里说出来了。”九真暗自告诫自己,还好是张真人,若是被心存歹心之人,自己这样,怕是会让自己处于不利之地吧!看来以后,自己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武功再高,也总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己,总得多留些心思才是。
“张真人是武林前辈,直呼晚辈名讳便是。”九真说着,跪在张三丰面前,“晚辈有一事,要向张真人请罪。”
九真这一跪,大大出乎张三丰的意料:“朱姑娘这是为何?”
“实不相瞒,晚辈……晚辈当年曾经遇到过张无忌。”
张三丰没有半分惊讶:“此事,我已经听我那声谷徒儿说过,你所谓的请罪,是指当年我那徒儿,曾教过你一招半式梯云纵之事?”
“我……”张三丰和莫声谷,对她可算都是以诚相待,可是此事——
“当年,无忌兄弟把他所会梯云纵,都教……晚辈非武当中人,却学了武当绝学,特向张真人请罪,若是张真人有任何责罚,九真绝无怨言。”
九真说完这话,不敢起身,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之前不懂江湖事,她并不以为此事有什么大不了,但学了逍遥派的功夫,对外也勉强算是逍遥派的人之后,她开始知道,此番行为,是武林大忌。哪怕是逍遥派的藏书,也不是尽收天下武功,内功和招式,大都是只得其一,只有少数武功,内功招式皆有。
“我听说,逍遥派藏书万卷,网罗天下武功?”良久,张三丰扶起九真。
“是。”
“那便是了。九真姑娘也向我请罪了,只要这武功不是为了作奸犯科,我也没什么好怪罪的。若是姑娘,有朝一日也成了我武当的人,那学此功夫,更是名正言顺了。”
“张真人……”张三丰的话让九真愣住了,她不知道这般突然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张三丰的笑,在九真看来,竟生出了几分调侃的味道:“我那青书徒孙,对姑娘倒是颇有好感。”
“姻缘由天定。”九真只有用这句话来搪塞。
见九真此番模样,张三丰也不再多说,换了话题:“只是我武当,都是男弟子,九真姑娘在此,怕是要委屈了。”
“张真人这话,倒是小瞧我了。九真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吃过苦。武当这番照顾,我感激还来不及,何来委屈一说?”说话的时候,张三丰搭上了九真的脉,脸色却越来越严肃,“九真姑娘用了禁法?”
九真一愣,好一会才明白张三丰的意思:“非常的事,自然要有一些非常的手段。真人觉得,我对自己太狠?”
张三丰看着九真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有些慈祥,还有些寻找,长叹了一口气:“九真姑娘倒让我想起我那无忌孩儿的母亲,殷素素了。”
一样的漂亮。
一样的聪明。
一样的狠辣。
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也绝不是会心慈手软之辈。
也好啊,在江湖上讨生活,狠一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狠辣的人,不那么容易会在江湖上被人害死。
“九真姑娘,要解开你被封住的内力,需要循序渐进地来,从明日起,我会每日为你运功打通经脉,十日之后,你的身体就能承受住那些内力,不过,要想运用自如,还要不少时日。”
“我相信张真人。一切,全凭张真人安排。”
☆、23Chapter 23
九真在武当,一住就是几年。
在张三丰没有出关前的日子,九真已经基本摸清了莫声谷等五个弟子的作息。每天早晨,她和武当的弟子一起练功,虽然莫声谷等人已经在江湖上有侠名,但他们依旧按时打基础。不同的是,因为九真不便去看武当一些招式,所以只是在屋前的空地上练习。
她的内功还没有恢复,在此之前,她只是练一些之前硬背下来的招式。像天山折梅手,虽然说最后是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六路“天山折梅手”之中,但一些最基础的,她还没有打牢,是以也是一天不敢松懈。
每日晨起,练功一个多时辰,有时是两个时辰,练完之后,才会吃早餐。早餐过后,张三丰会教九真一些运气的诀窍,并解开九真的内力,替九真运功两个周天,然后再封住一部分。何星汉近百年的内力如果九真不学会自己梳理,那么最后内力在九真体内冲撞,怕是会走火入魔。
“九真姑娘,这两日,你感觉如何?”九真的内力已经解开了一大半,张三丰这几日的疲惫也越来越明显。
“张真人,您的身体……”九真有些担忧,她不想因为自己害张三丰有什么损伤。
张三丰看到九真关心的眼神,摇了摇头:“无妨,无妨。还有一天就可以了。若是中途停止,会功亏一篑。”
“张真人,不如……”九真本想说明日自己运功的,但想了想,若是自己运功,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张三丰救他损耗必然更大。
“九真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没什么,张真人的恩德,我……”
张三丰笑了笑:“九真姑娘不用客气。”
见张三丰开始运功调息,九真知趣地离开,不打扰张三丰练功。
刚关上房门,莫声谷等五个人就迎了上来,看了看关上的房门,莫声谷关心道:“你怎么样?”
莫声谷的关心让九真心中开心,她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这般欣喜,莫声谷看到的自然是她的笑容:“七哥,我没事。”
“九真妹妹,你没事就好了。我听师公说这几天很危险,生怕你有什么事,练功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宋青书这些日子很是殷勤,时不时对九真嘘寒问暖。
九真面对宋青书的关心,感谢却不开心,面上笑了笑:“谢谢。我没事。”
面对宋青书,九真的笑意从没有到达过眼底,宋青书的好意,她承受不起,唯有能躲就躲,但身在武当,宋青书在武当的人缘、对武当的熟悉,都比她好。朱九真要躲他,很难。虽然她已经尽力了,但这种时候,她如何躲得过去?
“七哥,张真人的身体……”
九真的话说了一半莫声谷就懂了:“放心,师傅那里,我和师兄们会照顾。”
“嗯。七哥,给你们武当添麻烦了。”
“九真妹妹,你别说这么客气的话,师公也不想听你这么说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要谢谢武当。过去,现在,都是。”
看到宋青书疑惑的表情,九真没有解释什么,这话,原本就不是说给他听的,莫声谷听懂了,就足够了。
“九真妹妹,你快去休息吧,我送你回房间。七叔,师公那边……”
莫声谷拍拍宋青书的肩:“放心,去吧!”
看着宋青书小心翼翼送九真回房的样子,莫声谷心里竟说不出的有些苦涩,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明明应该欣慰的啊!九真的年纪和青书相当,也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师傅和九真的师父是故人,家世,也能算得上匹配。青书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遇上喜欢的女孩,这不是一件好事吗?
或许是妹妹被抢走的心情吧?
自己和九真共患难过,经历过生死,感情深厚,自己大了她许多,早就把九真当做了家人,当做妹妹一样在乎她关心她。对,应该是这样。
连莫声谷都没有察觉,他在用应该对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