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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听真姊的话,真姊还不赏你一个‘冠军将军’或是‘骠骑将军’甚么的封号么?只不过要小心她的鞭子才是。”
虽说朱九真已经再三向武青婴表明自己完全看不上卫壁,但卫壁垂涎自己美貌,这也是武青婴知晓的,因此只要逮着机会,武青婴就要损朱九真和卫壁几句。
卫璧俊脸通红,眉间微有恼色,呸的一声,道:“胡说八道,你骂我是狗吗?”武青婴微笑道:“众将军长侍美人妆台,摇尾乞怜,有趣得紧啊,有甚么不好?”
饶是朱九真再念着武青婴平日里对自己还算有几分真心而一再忍让,此时也不免恼了:“若是他有将军一分可爱,我便收了他这个男宠。”这话也算得上难听之极,实在不符大家闺秀的身份,但由此可见朱九真今日是有多恼了,“更何况,若他是狗,那你这个师妹是什么?”
张无忌听到这里,忍不住“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知道失态,急忙掩嘴转身。
武青婴满肚怒气,但不便向朱九真正面发作,站起身来,将满腹的怒气撒向张无忌:“你这个小厮好大的胆子,我们主子说话,也轮得到你这个下人来插话?”
张无忌忍不住大声道:“武姑娘,我也是父母所生,便不是人么?你难道又是甚么神仙菩萨、公主娘娘了?”武青婴一眼也不瞧他,却向卫璧道:“师哥,你让我受这小厮的抢白,也不帮我。”
卫璧见着她娇滴滴的楚楚神态,心中早就软了,他心底虽对雪岭双姝无分轩轾,可是知道师父武功深不可测,自己蒙他传授的最多不过十之一二,要学绝世功夫,非讨师妹的欢心不可,当下对张无忌道:“小子,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功夫!”
朱九真来不及拦住卫壁,只听拍拍两声,卫壁已经打了张无忌两记耳光。这两掌来得好快,张无忌待要伸手架挡,脸上早已挨打,双颊都肿起了红红的指印。卫璧既知他并非朱家传授的武功,不怕削了朱九真和舅父、舅母的面子,下手便不容情,但这两掌也没真使上内力,否则早将他打得齿落颊碎,昏晕过去。
眼见这样下去张无忌非受伤不可,此时隐藏武功又有何用?朱九真叫道:“无忌,还招啊!”张无忌听得朱九真的叫声,精神一振,呼的一拳打了出去。卫璧侧身避开,赞道:“好小子,还有两下子!”闪身跃到他的背后。张无忌急忙转身,那知卫璧出手如电,已抓住他的后领,举臂将他高高提起,笑道:“跌个狗□!”用力往地下摔去。
张无忌虽跟谢逊学过几年武功,但一来当时年纪太小,二来谢逊只叫他记忆口诀和招数,不求实战对拆,遇上了卫璧这等出自名门的弟子,自是缚手缚脚,半点也施展不开。给他这么一摔,想要伸出手足撑持,已然不及,砰的一响,额头和鼻子重重撞在地下,鲜血长流。
武青婴拍手叫好,格格娇笑,说道:“真姐,我武家的武功还成么?”
朱九真此时哪有心思管武家武功如何,这段日子与张无忌相处,她虽心有几分利用心思,但张无忌对她的关心爱护她也时时刻刻记在心里,此时见张无忌受伤,满是担心。
张无忌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向朱九真望了一眼,见她秀眉紧蹙,心道:“我便送了性命,也不能让小姐失了面子。”只听卫璧笑道:“表妹,这小子连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说甚么门派?”张无忌突然冲上,飞脚往他小腹上踢去。卫璧笑着叫声:“啊哟!”身子向后微仰,避开了他这一脚,跟着左手倏地伸出,抓住他踢出后尚未收回的右脚,往外一摔。这一下只用了三成力,但张无忌还是如箭离弦,平平往墙上撞去。他危急中身子用力一跃,这才背脊先撞上墙,虽免头骨破裂之祸,但背上已痛得宛如每根骨头都要断裂,便如一团烂泥般堆在墙边,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了,别打了。”张无忌的伤让朱九真担忧,但卫壁打得正起劲,武青婴又在一旁暗助,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悄悄唤来在一旁的乔福,让他去把朱长龄找来。这样,也好全了朱长龄的心思。
张无忌一心不想让朱九真丢脸,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翻身跃起,疾纵上前,发掌向卫璧打去。卫璧哈哈一笑,挥掌相迎,拍的一响,他竟身子一晃,退了一步。
原来张无忌这一掌,是他父亲张翠山当年在木筏上所教“武当长拳”中的一招“七星手”。“武当长拳”是武当派的入门功夫,拳招说不上有何奥妙之处。但武当派武功在武学中别开蹊径,讲究以柔克刚,以弱胜强,不在以己劲伤敌,而是将敌人发来的劲力反激回去,敌人击来一斤的力道,反激回去也是一斤,若是打来百斤,便有百斤之力激回,便如以拳击墙,出拳愈重,自身所受也愈益厉害。
当年觉远大师背诵“九阳真经”,曾说到“以己从人,后发制人”,张三丰后来将这些道理化入武当派拳法之中。若是宋远桥、俞莲舟等高手,自可在敌劲之上再加自身劲力。张无忌所学粗浅之极,但在这一拳之中,不知不觉的也已含了反激敌劲的上乘武学。
卫璧但觉手上酸麻,胸口气血震荡,当即斜身挥拳,往张无忌后心击去。张无忌手掌向后挥出,应以一招“一条鞭”。卫璧见他掌势奇妙,急向后闪时,肩头已被他三根指头扫中,虽不如何疼痛,但朱九真和武青婴自然均已看到,自己已然输了一招。卫璧在意中人之前,这个台如何坍得起?他初时和张无忌放对时,眼看对方年纪既小,身分又贱,实是胜之不武,只不过拿他来耍弄耍弄,以博武青婴一粲,因此拳脚上都只使二三成力,这时连吃两次小亏,大喝一声:“小鬼,你不怕死么?”呼的一声,发拳当胸打了过去。这招“长江三叠浪”□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非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得重伤。张无忌见对方招式凌厉,心中害怕,当下更无思索余裕,记得当年父亲在海上木筏上所教手法,双臂回坏,应以一招“井栏”。这一招博大精深,张无忌又怎能领会到其中的微旨?只是危急之际,顺手便使了出来。卫璧右拳打出,正中张无忌右臂,自己拳招中的第一道劲力便如投入汪洋大海,登时无影无踪,一惊之下,喀喇一响,那第二道劲力反弹过来,他右臂臂骨已然震断。幸而如此,他第三道劲力便发不出来,否则张无忌不懂得这招“井栏”的妙用,两人都要同时重伤在这第三道劲力之下。
缓了一口气,卫壁要继续打下去,蓦地里听得一个威严的声音喝道:“且慢!”蓝影晃动,有人自旁窜到,举手挡开了卫璧这一掌。看他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格,卫璧竟然立足不定,急退数步,眼见便要坐倒在地,那身穿蓝袍之人身法快极,纵过去在他肩后一扶,卫璧这才立定。
朱九真心中一轻,还好朱长龄来得及时,不然的话,张无忌就算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见到来人,武青婴叫道:“朱伯父!”卫璧喘了口气,才道:“舅舅!”
朱九真默默走到一边不说话,这趟浑水,她不想趟,但却又躲不开。只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个透明人就行。
朱长龄接到乔福来报,匆匆赶来,却见两人同时重伤,这才出手制止。
朱长龄横眼瞪着女儿和卫武二人,满脸怒火,突然反手拍的一掌,打了女儿一个耳光,大声喝道:“好,好!朱家的子孙越来越长进了。我生了这样的乖女儿,将来还有脸去见祖宗于地下么?”
朱九真虽然不得朱长龄关心,但除了那一晚在书房,也没有挨过打,况且今日还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前世,家人对其爱护有加,更是没有挨过打。如今平白无故挨了这一下,一时眼前天旋地转,不知所云,隔了一会,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巴掌,纵然委屈,但也不止让她如此失态地痛哭,只是自从那日朱长龄回来后,她便把所有的喜怒哀乐压抑了起来,今日,算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5Chapter 5
【【45章主要是原文。熟悉原著这段剧情的可以跳过。这两章剧情概括如下:张无忌为了不让朱九真在武青婴和卫壁面前丢脸,拼了命想打败卫壁,却反而受了伤,朱长龄不问青红皂白打了朱九真,并借口朱九真的恶犬伤人,杀了朱九真的几只藏獒。张无忌对朱长龄心生信任。朱长龄的结拜兄弟姚清泉自中原归来,告之“恩人”张翠山夫妇身亡,张无忌信以为真,不顾朱九真多次警告,将自己身份暴露。并要带朱长龄等人去冰火岛。朱九真打算等众人前去冰火岛的时候离开朱家。】】
这一巴掌,纵然委屈,但也不止让她如此失态地痛哭,只是自从那日朱长龄回来后,她便把所有的喜怒哀乐压抑了起来,今日,算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只是朱长龄喝道:“住声,不许哭!”声音中充满威严,声音之响,只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下,朱九真心下害怕,当即住声。生怕朱长龄再做出其他不顾丝毫情分的事情来。
朱长龄道:“我朱家世代相传,以侠义自命,你高祖子柳公辅佐一灯大师,在大理国官居宰相,后来助守襄阳,名扬天下,那是何等的英雄?那知子孙不肖,到了我朱长龄手里,竟会有这样的女儿?”他虽是呵责女儿,但这些话卫璧和武青婴听在耳里,句句犹如刀刺,均觉无地自容。反倒是朱九真,低着头,不吭一句。
张无忌浑身剧痛,几欲晕倒,咬紧牙齿拚命支撑,才勉强站立,心中却仍明白,听了朱长龄这番言语,好生佩服,暗想:“是非分明,那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只见朱长龄气得面皮焦黄,全身发颤,不住地呼呼喘气,卫璧等三人眼望地下,不敢和他目光相对。张无忌见朱九真半边粉脸肿起好高,显见她父亲这一掌打得着实不轻,见她又羞又怕的可怜神态,想哭却不敢哭,只是用牙齿咬着下唇,便道:“老爷,这不关小姐的事。”他话一出口,不禁吓了一跳,原来自己说话嘶哑,几不成声,自是咽喉处受了卫璧重击之故。
朱长龄道:“这位小兄弟拳脚不成章法,显然从未好好的拜师学过武艺,全凭一股刚勇之气,拚死抵抗,这就更加令人相敬了。你们三个却如此欺侮一个不会武功之人,平日师长父母的教诲,可还有半句记在心中吗?”他这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丝毫不留情面。张无忌听着,反觉惶悚不安。朱长龄又问起张无忌何以来到庄中,为何身穿童仆衣衫,一面问,一面叫人取了伤药和接骨膏来给他和卫璧治伤。
问了乔福得知张无忌来此的来龙去脉,朱长龄冷笑道:“你养了这些恶犬来伤人,好啊,你叫恶犬来咬我啊。”
朱九真心中一惊,这些藏獒只忠于她,连朱长龄的话也不听,朱长龄想除掉它们已久,此话一出,朱九真不免怕了,哭道:“爹,女儿知错了。”
见朱长龄没有反应,乔福已经向后走去,只得应道:“是,爹。”
若是乔福把所有的狗都带来,那这些狗,没有一条可以活命。若是自己去,还能保住几只藏獒的性命。
这般思量着,朱九真当下牵了三只藏獒来,向朱长龄道:“爹,这就是当日差点伤了无忌的那几只……”
朱长龄哼了一声,走入恶犬群中,啪啪啪三声响过,三条巨狼般的恶犬已头骨碎裂,尸横就地。旁人吓得呆了,都说不出话来。他出手如风似电,掌力更是凌厉之极。卫璧、武青婴、张无忌只看得挢舌不下。朱长龄将张无忌横抱在臂弯之中,送到自己房中养伤。并让朱九真每日过来照料汤药。
张无忌这一次受伤不轻,又昏迷了数日,稍待清醒,便自己开了张疗伤调养的药方,命人煮药服食,这才好得快了。朱长龄见他用药如神,想起上次朱九真受伤也是他治好的,惊喜交集。
在这二十余日的养伤期间,朱九真常自伴在张无忌床边,唱歌猜谜、讲故事说笑,像大姊姊服侍生病的弟弟一般,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张无忌伤愈起床,朱九真每日仍有大半天和他在一起。她跟父亲学武之时,对张无忌也毫不避忌,总是叫他在一旁观看。朱长龄曾两次露出口风,有收他为徒之意,愿将一身武功相传,但见他并不接口,此后也就不再提了,但待他极尽亲厚,与自己家人弟子丝毫无异。转眼到了二月中旬,这日张无忌和朱九真在小书房中相对临帖。丫鬟小凤进来禀报:“小姐,姚二爷从中原回来了。”朱九真大喜,掷笔叫道:“好啊,我等了他大半年啦,到这时候才来。”牵着张无忌的手,说道:“无忌弟,咱们瞧瞧去,不知姚二叔有没给我买齐了东西。”
终于来了。
朱九真脸上不显分毫,内心却是紧张万分,朱长龄布置了这么久,终于算是布置好了,现在,他开始动手了。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