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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看他就这么走了,好不知礼。真是楚蛮。”小容瞪着李园渐渐远去的背影。
赵雅扯下车窗帘,把一头散发衣袂飘飘的李园关在帘外道:“速走。”
马贼灰胡
李园跟赵穆怎么回事,赵雅大约也能猜测一二。但是想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方是宅女本色。何况自己已经报答了他。便把这事抛诸脑后,并且对赵盘及一众家人进行封口令。
坐了两日摇摇晃晃的马车,赵雅的纤腰都快断了,前面向导才回报说,大约明日中午到达封地。
赵雅虽是对古代的交通有心理准备,也渐渐失了耐性。这个赵国鼻屎大点地方,竟然还要走三天才到达边界!这破路破车。
赵盘原本第一天还抱着游山玩水郊游的心思。坐累了车,骑会马。骑累了马,正好,娘喊自己去野餐。
一张宽大艳丽的地毯铺在绿茵茵的草坪上,母子二人随意而坐。一边吃着糕点、野果,饮甜酒,一边谈诗论事。甚为惬意。
但是到了第二天,同样的骑马、野餐,赵盘就有点提不上劲了。
现在听说还要走一天,赵盘失望地嚎叫了一嗓子,缩回了马车任赵雅怎么引诱出来,都不肯。
这死孩子还真是娇生惯养的。
赵雅龇牙咧嘴了一会,就想找些乐子打发时间。
可是坐在车里能干吗呢?
聊天?都聊了两天了,就跟小容两人,成天在一起的,也没什么好聊的。
看书?这摇摇晃晃不说,就那破竹简不到一千个字就两捆了。
于是双目呆滞地晃了一下午后,终于有意外发生了。
再进一个山谷的时候,一群破衣烂衫的马贼围住了赵雅车行。
“夫人,这马贼只需留下财帛女子,便放我们离开。”向导说道。
赵雅一扯车帘,露出伤痕未好的俏脸,满面寒霜,“财帛女子?我们一共7车,只有三车的财帛,而女子也只这些粗鄙的侍女。哪来的过路费?”
向导咽了口口水,露出满嘴疮黄的歪牙,“夫人虽已貌辉,在贵人眼中许是不好,可在我等眼中仍是美艳非常。”
“大胆!”小容抢在赵雅出声前喝道,双目圆瞪。没想到这个在公主府这么多年的家仆竟然投靠了马贼!
“是吗?”赵雅倒是一笑,刹那间娇艳如花,只似那株“抓破美人脸”的山茶。
向导魂色相授,他本是低贱之人,哪里见过如此国色天香,“是,是啊,啊啊啊!”垂死的脸上俱是惊恐和未消退的迷离。
那根金簪插在向导的脖子动脉处,血水喷涌,直溅得他和近旁的赵雅满脸。
赵雅也是头一次做出这样的举动,半是愤怒,半是惊慌。忙不迭地移动臀部直到靠进小容的怀里。
“娘!”赵盘已是下车来,直奔赵雅这边来。
见那向导瞪圆了双目,血水遍地,死命地抓着赵雅的车窗。当下眼也不眨,腰间佩剑一鸣,刀锋一闪,便将拿人头割了下来。也不顾半边衣衫溅满血迹,只叠声问:“娘,娘,娘?”
听听到赵盘这一喊,赵雅倒是快速冷静了下来。
是啊,自己早是做好了准备,不怕。
不过是杀人而已,你不杀他,你和儿子都要被杀。只是自卫!
赵盘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这一想只是一瞬,赵雅就着衣袖擦了脸上的血迹,道:“盘儿,扶娘出去。”
赵盘本是强撑起的胆色,虽然对这个向导是不惧,他毕竟作为邯郸一霸这么多年,这样的贱民不知直接或间接打杀了多少。但是那不远处的马贼却是让他胆寒。但是看母亲害怕,作为男子汉的责任,他只能装着不怕。
现在赵雅镇定下来,他心头不由一松,且莫名的有股奇怪的感觉。
“雅夫人,我劝你还是听本大爷的话。本大爷保证,放你儿子走。”
“放屁!”赵盘涨红了脸,“你们最好立刻给本公子跪下磕三个响头,本公子就饶了你们。否则~~”
话没说完,对面哄堂大笑,那为首的道:“否则你干爹来找我等?哈哈,乖儿,我灰胡也会照顾你的。”
赵盘听了,本来红了的脸立马涨紫,待开口骂回,赵雅却拉住了他。
“灰胡,我有一件大买卖,不知你是否感兴趣?”赵雅听他报上名来,竟然是寻秦记有名有姓的悲催酱油,便暂时把使用“大杀器”的冲动按捺住。
“哈哈哈,雅夫人也做那商贾之事?可惜我老胡只做这无本买卖。”灰胡嘲笑道,同时还指挥马贼们缩小包围圈。
赵盘注意到这点,不由扶着赵雅的手僵硬了。
赵雅拍拍他的手,安抚了下,对灰胡道:“几日前,有人付了你们五十金要你们劫了乌家堡的车队,是吧?”算算日子,据始皇登基还有两年,又是春天,可不正是项少龙出场的时间么?
灰胡一惊,止住越来越小的包围圈,“夫人如何得知?”他也不矫情,听赵雅连酬金多少都一口报出,自是了解实情。也不知乌家堡知道与否,不然自己等人可得小心了。
赵雅朗声一笑:“我如何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命不久矣。”
一听这话,“大当家的,杀了这女人!”众贼群情激奋。
灰胡也是不以为然,乌家堡再厉害,自己至少也能全身而退。这赵雅却是以大话诓人,也不问问俺灰胡纵横韩赵魏三国这么多年是何等实力。当下也歇了与赵雅套话的心思。
冷冷道:“灰大爷就是命短,也比你们母子活得长。”说完一拍马就要冲过来。
赵雅暗道失策,这些贼匪可不像列国君主,呵护自己爱惜人才的名声。哪里能用激将法?尤其是来自一个女人的激将。
连忙推开赵盘,向已经吓愣了的仆众喝道:“点火!三驾装书册的马车!”
可惜众人已经被吓软了,哪里还动得分毫?
说时迟那时快,赵盘已经跟上赵雅掏出怀里的火折子,直接往马车里扔。
全是书简的马车,立刻烧了起来。火光令马烦躁恐惧,立刻没命地往前冲。
可惜挡不住灰胡的冲势。他一马当先,左避右闪地冲过来。
那三驾马车只把后面的乌合之众给冲击得四零八落。
只是可惜,很快那三匹马就被乱刀砍死。马贼们散落在马车处,肆意大笑。
灰胡已是近前,更是笑得得意非常。
只是转瞬,只听连续三声雷鸣,那笑声戛然而止,笑容僵在脸上。
灰胡转过头一看,方才与自己一同笑的众多兄弟已被晴天霹雳雷电而死,各个肢体四散,火光冲天!
赵雅府下众人也俱是惊愕,连喜悦都露不出来。
这太令人震惊了。
大白天的降下天雷,还劈死无数马贼?!
赵雅舒了一口气,成功了!
她早在出邯郸前就嫌弃那堆破竹简,可又不能扔。想着废物利用,又顾及孤儿寡母上路易被人□,便在竹简下面放了原始火药(配方不多说,人人都知道)。只要发生危险,点了车子就是。
灰胡回过神来,看向赵雅,只见她绝美的脸上一道伤痕减了艳色,反倒增添了血腥意味。他也来不及细想,他双耳嗡鸣,双目模糊,脑子也很混乱。那连续三声的晴天霹雳,已经超过他的认知。
他浑浑噩噩地,骑在马上,盯着那堆塞满人体的废墟,不知想什么。
其实其他众人也差不多。赵雅自忖就是灰胡一个人的武力值都能完胜她一府上下几十口。便拽醒赵盘和小容,爬上自己的那架马车赶紧离开。
至于府内其他人,等他们清醒了,自然知道该往封地走。而灰胡也没有闲工夫为难他们的。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到达一个城镇。
不去和那城主接洽,只找了个驿站歇脚。
赵雅刚洗完澡,正想躺下休息。门外响起赵盘的声音,闷闷的,“娘,我有话跟你说。”
这天发生这么多事,赵雅很累,想让他明天再来。可又听他情绪有点不对,还是发扬一下“母爱”,关照这个小弟弟。毕竟今天的事太匪夷所思,一个弄不好,这孩子世界观没形成,误入歧途可怎么办。
瞥见小容直打盹,便让她退下休息,只罩了件翠羽外袍,散披着一头刚沐浴后的湿发,温和地说让赵盘进来。
赵盘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才进来。
赵雅笑了一下,向他招招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见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
“盘儿?”不会是吓傻了吧?
赵盘闻声,回了神,却是脸微微红了下,眼睛瞥往别处。
这家伙怎么了?赵雅真有点担心了。叫了自己这么多天娘,自己也有点进入角色了。
“盘儿,你还好吧?”赵雅很大妈地扶上他肩膀。却见他脸红得更厉害了。
“我没事。”赵盘生硬地扭开赵雅的手,粗声粗气地道:“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马贼?”
原来是为这事别扭,赵雅松了口气。
眼珠一转想出个理由,“我与你父亲当年从邯郸来封地不过两日路程。而这次却是多了一日半。”其实她是从向导带路的方向上来判断的。虽然带着他们兜圈子,不被人察觉,但是要论方向感,赵雅作为在二十一世纪城市住了二十来年的人,自然比这些战国人好多了。
(空旷地区人的方向感很差,很多人东南西北分不清。清末民国的农民,尤其是北方农民,就是典型。更别提战国)
自然赵雅就察觉到这个向导有问题。因为这时候很多地方都没有路,根本不必要兜圈子,中原地区没大山没大水的。当然如果是以前的赵雅,只是个处处依赖别人的弱女子,自然不会注意这些。
“哦。”赵盘声音更闷了,“那今天的雷电~~~”说到这有点说不下去了。
赵雅也犯了难,该如何解释。
要说这是他爹在天之灵保佑降下天雷,可,这火药在战国已经被发明出来了。要是哪天赵盘听说了,又会如何反应?
要是承认自己装了火药。可赵雅的身份又成了问号。
空气似乎也在这对母子沉默的时刻停滞了。气氛格外涩琐。
突然,赵盘仰起脸,露出八颗白牙,笑得谄媚:“娘,盘儿刚才只顾逃命把你今年送给孩儿的生辰礼物给弄丢了。好可惜。”说完一脸懊悔。
赵雅正愁怎么打发赵盘,见他转移话题,虽是跳跃性太强,也赶紧要接口。
忽听一声闷响,接着什么东西在门外滚了两下。
赵雅此刻是草木皆兵,方才对付灰胡已是耗尽勇气,此刻顿时冷汗直冒,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带着赵盘跑出邯郸城了。
赵盘也是一惊,见赵雅脸色惨白,强撑起身体,僵硬地打开门,待看到门口滚落的东西时,也倒退一步跌坐下来。
那赫然是灰胡的人头!
要知道灰胡虽是魏国的悍匪,却也在赵国家喻户晓。
如今他的人头竟然被割了仍在门口,那杀他的人岂不是令人惊骇到了极点?
“此人对夫人不敬,善柔将其人头献上,不知夫人是否满意这份礼物?”一个少女缓缓走近门前台阶,声音冰冷疏离。
一朝回到解放前
虽然赵雅一向挺欣赏这个敢作敢为爽快的善柔,可是,她一身利索杀手衣衫,英武的束发,冰冷的气息时刻提醒着赵雅,此女非善类。
“你究竟是何许人?”赵盘颤着声音问。
善柔看都不看赵盘,盯着赵雅,“今日我从北边的山谷经过,听见几声雷鸣轰响,众马贼就死于夫人手下。善柔现在奉上灰胡人头,求得那武器一观。”
听了来意并非寻仇滋事,赵盘放松下来,也转脸看向赵雅。
在善柔踏进房门之时,赵雅就大约猜到她的来意。
自己与墨家也好、齐国也好,平日里并无往来,便是有人买通杀手来寻仇,也瞧不上自己。想来还是今日火药爆破惹得麻烦。对了电视剧里,善柔遇见项少龙,不就是奉了她师父剑圣曹秋道之命前往调查方士火药爆破的事情么。
“并非是武器。”赵雅斟酌,“事关我家机密,善柔姑娘不觉得你的礼物太轻了么?”
善柔踢了下灰胡的人头道:“夫人何必如此贪心?这灰胡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此刻败在夫人手下,必定怀恨在心。日后定会聚集马贼找夫人寻仇。善柔替夫人解决了这么个大麻烦,礼物还不够重么?”
若非看过电视剧,赵雅真得好好感谢善柔一番。“这灰胡明面上是马贼,其实是魏国信陵君手下的三大剑客之一。杀了一个灰胡不难,只怕这灰胡一死,我们母子将面对的可能是魏国嚣魏牟杀手集团的报复。”
善柔没想到会是这样,当下沉默了。
赵盘倒是激动起来,“灰胡在我们赵国作乱这么多年,竟然是信陵君搞的鬼!可恶那赵德还处处标榜他舅舅如何对赵国有大恩。哼,不过是个心怀鬼胎的小人!”
看着一旁义愤填膺的赵盘,赵雅有些尴尬,因为原身赵雅甚至跟信陵君也有过露水姻缘。
“善柔姑娘,”赵雅看善柔这副模样,微微一笑舍出她的陷阱,“姑娘既然是施恩而来,不如随我们母子二人去封地,几个月后若那魏国不来为灰胡复仇,本夫人定将秘密奉上。”
“好。”
有了善柔的护卫,赵雅等人没了后顾之忧,很快就到达了封地。
看着这片野草高达腰部的大平原,赵雅一阵失落,继而又扬起雄心壮志:这可是一大片等着自己开发的处女地!
马车轮滚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