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倒是动一动啊,我快要被吃了被吃了被吃了啊啊——!” 被吊在白犬嘴中的坂田银时大喊,他能感到自己的额头处流下了冰凉的唾液。
高杉晋助紧紧的捉着它的皮毛,视线中是一幕幕快速转变的景象,“闭嘴,银时!”
“我倒是觉得它应该是没恶意的。” 至于桂小太郎的适应力非常迅速,被扔到背上不到片刻之后,就已经稳稳的盘坐在它身上,并且爱怜的抚摸了下它的背,脸上出现可疑的晕红,“而且你们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 沉默x2。
他们不知道会被带去哪里,但是既然已经被逼的上了船,即使有可能是贼船,但也没有中途下船的道理,就算他们想下船,也要那白犬点头才行啊。
于是他们一直保持着忐忑的心情,直到它的脚步缓缓停下了,然后把他们甩到地上。而随着他们站起来,能够闻到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血腥味,接着的便是某人淡淡的喘气声。
坂田银时的视线被前方的一颗大树吸收了所有的注意力,那是因为在那颗古树下靠着一名茜发的少女,她身着红底金花的和服,本该鲜丽华美的打挂却被撕成短裙,嫣红的衣裳染上一圈圈大红的血痕,而身上有多处深浅不一的伤痕。
“神……乐!?”
坂田银时立刻冲到她的身旁,把虚弱的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他若带震抖的手碰了碰她沾满鲜血的额头,那冰冷液体的温度实是寒冷了他的心。
而另外的二人在听见他那声音后,也立刻赶到了他们的身旁。
他们终于如愿见到斗篷之下的她,但却没想到是在如此糟糕的情况下。
高杉晋助皱了皱眼眉,他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少女,“怎么会……?”
“让我看看!” 桂小太郎蹲下身看了看她的伤口,有些甚至深可见骨,他立刻撕下自己的衣裳,把它围上伤口较重的右脚。
少女低声讷讷,“呜……”
就在这时,白犬低吼了一声,“嗷——!”
渐渐感到温暖的神乐在半昏迷的状态听到了男孩们和爱犬的声音,她强睁开疲劳的双眼,入目的是浅蓝短发少年放大的脸孔,和映照着自己狼狈之态的猩红眼眸。
那一瞬间,神乐把眼前的少年和在未来中那总是抠着鼻孔、看着JUMP的颓废男子重叠,她缓缓伸出手,捉住似是幻觉中的他的手,轻声说道,“阿银……”
坂田银时一顿,不知是因为她满身的伤痕或是那一声亲昵的称呼,胸口处传来一股闷闷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什么,但是却让他很在意。
他咬着唇,把再次堕入昏迷的少女怀抱起来,然后跳到白色巨犬的背上,“赶快回去!”
白犬一声吼叫,然后立刻朝回头路直奔。
“混蛋银时,等等我们啊——!”
隔天。
神乐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木制的天花板,她慢慢的坐起来,却发觉全身很是疼痛,她低头一望,之前穿的华丽和服已换成了舒服的白衣,而手脚处也绑着白色的绷带。
高杉晋助半椅在木柱,他抱着双臂,“醒了?”
“小矮衫?”
果然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字就是小和矮了啊!
“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 高杉晋助摸了摸挂在腰身的爱刀,暗紫的发丝划过他的耳朵,“昨夜有一名疑似是天人的女子伪装成艺伎试图刺杀德川定定,但偷袭不成,现失去行踪。”
神乐愣住,她仿佛听到耳边有玻璃急速破裂然后碎掉的声音,逐渐吞噬着她的心。
果然……被发现了。
她知道她是天人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的,只不过没想到是这么快。
高杉晋助的“鬼兵队”当真厉害啊。
这一个月来,高杉晋助真的在实行他的若言,仗着他以往在武士家族的身份及智谋低调的号召了一些反幕府及天人的少年武士,初步形成了他所创立的“鬼兵队”。并且有条有理的分为情报组和进击组两队,由于人力物力都未达到理想之中,因此只有情报组活跃的行动着,至于有武力的进击组便暂时冻结,储存着实力直到足以反击那刻。
因为情报组的活跃及效率,很快便带来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现在,他仅用了一晚的时间,便大约知道昨天所发生的大事。
“你,有何解释?”
神乐张了张嘴,好一阵子都说不出话来,最终只是淡淡说了句,“……很抱歉。”
很抱歉……她欺骗了他们。
很抱歉……她没能夺去定定的脑袋,没能救到松阳先生。
对于此回应,高杉晋助只是用他那双暗绿的眼睛看着她,眸中似是藏有很多道不清的言语,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离开了。
而就在高杉晋助离开没多久后,桂小太郎便领着白粥小菜进来了。
桂小太郎把充满米香的白粥和小菜放在她面前,然后再把木筷递给她,“先来吃点东西吧,神乐小姐。”
“……谢谢,小假发。”
“不是小假发,是桂!”
“噗——” 神乐笑了,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是她所熟识的那人,顿时觉得心安了一些,她接过筷子,像是不经意的问,“那小鬼呢?”
“银时吗?好像在后院练习着吧?”
“这样啊……” 神乐半垂眼皮,盖住眸中的失落,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一样,抬头用异常认真的脸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这衣服是谁换的?”
桂小太郎脸上一红,只说了句不知道,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留下茫然的神乐。
所以说……这衣服都是谁换的阿鲁!?
神乐已一连好几天没有看见坂田银时和高杉晋助了,在她休养的这三天,只有与她亲近的空山知秋、黑谷冽也和凌霍弛叶偶然来探望,和负责她三餐的桂小太郎来给她送食的。
神乐活动了一下身体,因为夜兔一族体质的关系让她在短时间内就能完全康复,她穿上了那件象征着万事屋的白底蓝纹衣服,套上了吉田松阳在三年前给她寻来的斗篷,然后把她那紫底金边的爱伞挂在腰间。
她悄悄的从窗户跳出,最后再留恋的看了居住了三年的私塾,然后戴上帽子狠下心的离开。
她不能再呆在这里了,能让他们照顾一个与夺走他们恩师同族的天人三天,恐怕已是他们的极限了吧。
神乐来到林中的那条小溪,看着游在溪中的鱼儿,想起她总是在这里捕鱼然后把它们烤熟吞入腹中,想起吉田松阳手把手教她沏茶,想起她与小屁孩们智斗智取的玩闹,想起桂小太郎脸上那柔软的触感,想起高杉晋助安静读着手中书的模样,以及……想起那双猩红的眸子和藏蓝的身影。
她蹲下身子,双眼在自己回忆着过往的时候,有了淡淡的湿意。
就在这时候,少年微微带着喘息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你要去哪!?”
神乐顿住,整个人都不敢动,也不敢回头。
坂田银时看着神乐蹲在溪边默不作声的背影,温热的闷火缓缓涌上他的心头,吐出的话也不禁带着几分怒意,“你是想抛下一切走人吗?松阳老师的拜托呢?你的承诺呢!?”
神乐紧握着拳头,努力不让在眼中打转的眼泪掉落,“我是天人啊魂淡!”
坂田银时沉默片刻,他缓缓走到神乐的身后,一手捉着她的手臂,霸道的让她面向自己。然后,神乐那强忍着眼泪,悲伤而又愕然的表情,猝不及防的让他看见了。
看着那张和他初见时没有多少改变的脸,心底迎来了不同的感觉,就如同那天被他抱在怀里的她,亲昵叫了他的字的那一刻,那种闷闷痒痒的怪异感觉一般。
他,很想环抱她。
于是坂田银时顺着那奇怪但不讨厌的感觉,顺从着自己的心意,把她拥入怀里。由于少年此刻站着,而少女却蹲坐着,所以被他拥抱着的她的额头贴着的是他的腹部,而他的手却是挽着她的后脑。
“我们……不是瞎眼的。”
那晚她身穿着沾血的和服,长年躲在衣服之下的皮肤白得可怕,看着陪伴了他们三年的人,照顾他们衣食住行,一心一意训练他们、保护他们的人如将死之人靠在树身,心中涌现的是与恩师被夺走时一样的悲愤。
“谁对我们好,谁对我们不好,我们心里清楚。” 坂田银时揉了揉她的头,他认真说道,“我们,不是一群不会分是非黑白的白眼狼或中二病。”
并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他们憎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他们害怕上天会把她带走,抱着这种心态疯狂的挥着刀身。
“神乐,”
他的声音很轻。
“让我们一起血染双手吧。”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然后紧贴着他的胸口。
一瞬间,神乐那本就摇摇欲倒的城墙立刻崩解,透明的泪水如珍珠项链断线般一颗颗落下,哭湿了坂田银时那藏蓝色的和服,她紧紧捉着他的衣服,就如同溺水之人捉着海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明白她在惧怕什么。】
坂田银时看着她,眼中显现的是不自觉的温柔。
“回家吧。”
“……好。”
【就让他们一起脏污双手吧。】
溪边的风,湿湿的、凉凉的。
吹起他们的衣角,它飘飘起舞着,如同一幅美丽的画。
…………
当神乐和坂田银时回到松下私塾的时候,立刻有三个身影补上前抱着她,而其他男孩也站在大院里等着她。之后便见高杉晋助随意靠坐在窗檐,而桂小太郎也半倚靠在木柱旁。
“回来了?”
神乐脱下了帽子,露出那双碧蓝的眸子和修长的茜发,她挺了挺腰,下颚微扬,“本女王回来了阿鲁!”
一切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样,依然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偶然和他们过过招。其中不一样的,便是私塾里多出了一只名为定春的巨犬,有时候精力过剩的少年们也会和它展开战斗,当然,惨败占多,但是累积下来的经验,让他们胜利的次数渐渐变多。
这时候,神乐就会悠闲的坐在树上,托着脸看着少年们与爱犬的恶斗,她看着他们一点点掌握起技巧,慢慢的变强。
奔跑,防卫,跳跃,反攻。
三位少年再次耗尽体力,跪坐在地上,而白犬不知是兴奋亦或是因为其他,朝他们低嗷了一声。
然后她就会看见爱犬一口咬着银发少年的头,像是在品尝着些什么美食,而这时,少年就会僵硬不动,只是对他那两位同伴说,
“你们还能动的对吧?你们还有体力的对吧?是的话就赶快来救救阿银我啊,要被吃了啊绝对是要被吃了啊,我不要英年早逝啊!话说为什么它只喜欢咬我的头啊魂淡!”
两人无视之。
而坐在树上的少女也会不合时的大笑。
在那之后,四人的牵绊似乎比以前变得更之深了,有一些东西也在不知不觉间有所改变。
所以,当高杉晋助邀神乐作为助手和他一起下山号召更多拥有赤子之心的武士时,她当真是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参与他的召集行动。
高杉晋助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吗?”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小矮衫你不去找你那两个基情满满的同志们,却来找我这个性别不同怎么恋爱的人而已。” 神乐吞下了热乎乎的拉面,面不改色的吐着能气死人的话语。
“…………” 高杉晋助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平复那想杀人灭口的冲动,“你经常下山,是在私塾里为数不多对山下认识丰富的人。”
“什么时候下山阿鲁?”
“现在。”
“难道小矮衫你没有看见这满满的拉面吗?难道小矮衫你不知道打断淑女进食的行为是非常的不礼貌和可耻的吗?”
高杉晋助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赶快。”
山下,东边的贫困郊区。
高杉晋助与神乐站在某一间木屋的屋顶上,环视着因前者引发的骚动而集结起来的人群,贫民们全用充满戒备警惕与疑惑的目光看着两人。
其中一个疑似是领头的青年站出来,他沉着的问,“你们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高杉晋助□□的站立着,逆着光的他让人们看不清他的脸容,“在因为被天人占据而让环境恶劣,但依然努力活着的你们,难道不痛恨如此无能的幕府吗?”
那名青年半垂双眼,像是回想起些什么般,“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只想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不想介入你们的战争!”
“对啊!我们已经厌倦了打打杀杀的生活,现在只想好好的在村子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混出去吧!不要把灾难带来这个村子!”
不知是谁首先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们扔向,反正就是被那一举动带领的贫民们,纷纷拿起躺在土地上那坚硬的石头向他们往死扔。
神乐见状,立刻赶到高杉晋助面前,打开了那把紫色的伞。
高杉晋助却推走了挡在他面前的雨伞,承受着贫民们带着怒火投来的石头,脸色从容的看着屋下的人群,仿佛砸在他身上的只不过是棉花,“难道……你们忘了宽政扫荡了吗?”
见他如此,神乐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她也默默的收起了伞,与他一起承受着他们的悲愤与不安。
“相信当中的你们曾经参与过与天人的对抗,你们认为已成为天人走狗的幕府……会放过你们吗?” 高杉晋助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