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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白胡子老大夫啊,那是葛太医!还有,真的凤仙哪儿去了?”
“嗯,用了点儿迷香,现在还在厨房里躺着呢。”
“哦……”刘令娴低下头,旋又抬起,“那、那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还有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来的?你该不会……”
“瞧你想哪儿去了,这种宫女服有什么不好弄得啊。放心,我就是想穿她那身,也得我穿得下才是啊。至于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给你提热水的还是她,端了茶的就是我了。”
说着,姚八笑着伸手按在刘令娴的手上,被她一巴掌推开,
“干什么啊你!别动手动脚的!”
“没办法啊,谁让我是腊月生的。”姚八一脸无辜。
“腊月生的怎么了?”刘令娴没好气地问道。
“可不得冻手冻脚的么!”姚八一脸促狭,衬着他一身女装和女式发髻愈发滑稽可笑。刘令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他,憋了半天,方道:
“说不过你,不理你!”
说着,刘令娴转过头去,不看姚八。两人这样沉默了半天,刘令娴突然听到姚八噗噗笑了起来。刘令娴回过头,瞪着姚八,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觉得你穿这个衣裳真是好看。”
刘令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月色纱质寝衣,某些……曲线隐约可见。刘令娴“呜”了一声,急得扯过被子把自己身子紧紧裹住,“姚八你个混蛋!”
姚八双眼笑得如天边的弯月,食指指节轻敲床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怕什么,你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儿么?”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刘令娴把头埋在被子里喊道。
“好了好了,莫生气嘛。不过,看到你疹子也好了,人也这样有精神了,我也放心了。”
刘令娴身子微微瑟缩了一下,如果不是她躲进被子里,姚八一定能看到她涨得如番茄一样通红的脸,
“还是……多谢你了……送我看太医……”
姚八笑了,“那是因为是你啊,别人你觉得我会多看一眼么?”
见刘令娴装没听见,姚八伸手想要拉开被子,却在指尖触碰到光滑的被面的瞬间缩了回去。姚八心中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跟个十四五的怀春少年似的,害羞个什么劲儿啊!姚八微微咳嗽一声,说:
“不说笑了,其实我来还想跟你说句话。”
刘令娴心跳仿佛停跳了几拍,声音也打颤了,“什、什么话?”
该不会是喜欢你吧?嫁给我?跟我走?刘令娴活了十七年,头一回这样脑洞大开,也头一回这么不安:如果他真这么说了,我要怎么回答啊!!!!
“对不起。”姚八敛起轻浮,一脸严肃地说道。
对不起……他说对不起了……他……道歉了!刘令娴瞬间有种脑子不够用了的感觉,为什么要道歉?她本能地拨开被子,露出脑袋看姚八。
姚八眼中全是歉意,“你病成这样全是我的错,那天你起疹子、流鼻血都是因为我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有一枚当门子,我并不知道你对麝香过敏得这样厉害。”
“麝香?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麝香?”刘令娴心下疑惑道。
姚八眼中闪过一丝阴郁,还是说了出来,“你知道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吧。”
“不知道。”
“……别打岔,我到现在都没有娶妻,平时也总带着那个香囊,就是因为我实在不愿像父王那样。你知道么,都说大理王姚义烈有八子六女,其实这些只包括后宫有名位的后妃所生育的子女。宫内不少侍妾侍婢所生的孩子,都被父亲寄养在宗亲的家里。至于他在宫外散播的种子,真是数都数不过来。我从小就对这样的父亲深恶痛绝,随身带着麝香,也是不想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留下孩子。”
“……哦……”刘令娴低下了头,“那个……这个不会影响到以后你的子嗣吧?”
“当然不会,”姚八伸手抚了抚刘令娴的刘海,“等到该有孩子的时候,提前十六个月避了麝香,再服药一些日子就好。”看着刘令娴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姚八笑着开玩笑,
“怎么,你怕嫁了我以后没有孩子么?”
“谁要嫁你了!”刘令娴羞恼抬头,旋即想起什么,“还有你既然用得着一直带着那玩意儿,肯定是有女人的吧。”
“有啊,大理也是有花街柳巷的。”姚八一脸无辜,让刘令娴气得一巴掌就上去了,姚八忙趁势捉住了她的手,
“啊呀啊呀,逗你玩你还当真了。大理的花街柳巷确实多,甚至慕容世柏我都是在花街认识的,可那都是为了应酬交际。我房里是有两个人,不过等你入主妙香宫,她们就只是烧火丫头啦。”
“谁……谁要入主你的妙香宫了!我有说要嫁给你么!”刘令娴羞得脸蛋红得能滴出血来。
姚八见状,半开玩笑半认真说,“你不愿意么?那也没办法了啊,咱们俩都坐在一张床上了……”
刘令娴被姚八激得掀开了被子,往地上一指,“走开,谁许你坐我的床了!”
姚八不等刘令娴说完话,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可算出来了!哎,可别大声叫,小心把隔壁小安子给招来。”
刘令娴吓得停下来不再挣扎,姚八轻声说:
“真好,你这样有精神,看来病是好得差不多了。两年以后,跟我去大理吧,我只会要你一个人,只想要你一个人。”
姚八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天的浓香,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柑橘香气,刘令娴闭上了眼睛,
“你……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啊,”姚八轻轻抚摸刘令娴光滑的长发,“特别讨厌你呢,又野蛮又凶悍,讨厌得梦里都是你,走到哪儿都想着你,真是没法子了!只有把你娶进门了,反正你这么凶,我不娶你谁还要你啊。”
“哼,没了你本姑娘还不嫁了不成?臭美!想娶本姑娘的人排队都能排到你们大理去,谁说一定轮得到你了!”
刘令娴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只是还是忍不住地嘴硬。不想姚八听了脸一黑,语气也生硬了起来,
“你指的该不会是那个玄清吧。”
一听到玄清的名字,刘令娴的脸也黑了,只不过黑不过姚八罢了,她用力推开了姚八,
“你非要说这种让人不痛快的话么?”
“你都说要嫁别人了,我能不着急么?”姚八也一脸不服输。
“我怎么会嫁给玄清那个二愣子,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刘令娴有点生气,这个人怎么这么禁不起玩笑啊!
“那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姚八不依不饶。
“我……”刘令娴心中一颤,“我谁都不喜欢!”
轻嗤一声,姚八笑嘻嘻地伸手捧起刘令娴的脸,“你说谎。”
刘令娴脸再次涨得通红,声音也发颤了,“我没有!”
姚八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坏笑,手指摩擦着刘令娴的耳垂,“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喜欢的人是谁?”
刘令娴被他盯得心跳几乎漏了一拍,还是嘴硬道:“不说不说偏不说唔唔唔唔唔!!!!”
姚八的唇印在刘令娴的唇上,她瞪大了眼睛,肩膀僵硬得如石头一般。姚八感受到怀中人的心跳瞬间就快了许多,情绪更高涨了起来,他的手温柔地在刘令娴僵硬如石头的肩背上摩挲着,想要缓解她的紧张。只是事与愿违,很快姚八就感到嘴唇一痛,本能地松开了箍着刘令娴的手,
“你怎么咬人啊你,你个野蛮的女人!”
刘令娴愤怒地擦着嘴,“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才有问题吧,恶心死了!!!”
“恶心?”
姚八活了二十一年,头一次被人骂恶心,还是被自己最喜欢的女人骂,他嘴角一弯,呵呵冷笑两声,眼中隐约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小妮子,让我来教你什么叫真正的恶心吧。”
刘令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姚八扑倒在……炕上……,吻像狂风暴雨一样落在刘令娴的脸上和身上。眼看胸前的衣结就要被扯开,刘令娴嗷呜一声,用力推开了姚八,扯过被子紧紧包住自己,又缩回了床角,“不、不要碰我!”
听到刘令娴被吓得牙齿打颤,姚八自悔玩得太过分了,自己也是,以前的定力都哪里去了,稍微被撩拨一下就克制不住自我了。
“令娴令娴,我错了,我保证不会碰你,你莫怕!”
“骗子!”刘令娴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然带上了哭腔,“你刚才说了不会对我做奇怪的事儿的!大骗子!”
姚八自知理亏,只好低声下气地赔小心,
“是是是是是,你说得对,是我不好我不对,我是大骗子。我以后一定不这样了,我保证我下次碰你一定提前知会你……啊啊啊啊啊放开放开!”
姚八稍微嘴贱了一下就被刘令娴狠狠扯了脸,“这么爱说混话,这张嘴留着没用了!撕了算了!”
“不说了不说了!快松手啊疼!疼!”
刘令娴又使劲儿拧了一把才解了气松手,还了姚八的脸以自由。
姚八顶着个苦瓜脸,揉了两下,哎呦哎呦个没完,好像脸蛋子已经被拽下来一般。
刘令娴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却又磨不开面子,只好垂下眼帘,轻声说:“我累了,你走吧。”
“走哪儿去?”姚八一边揉着脸,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
“回你该呆的地儿啊,你总不能在这儿待一宿吧,快回去吧。”
“我还偏就要这么待着,哪儿也不去。”姚八大大咧咧往床尾一躺,随手拨弄着床上系着帐子的绳坠儿。
刘令娴有些焦急,
“你不走,明儿给曹尚宫她们瞧见了可怎么办?”
“瞧见了就瞧见了呗。我这么大半夜冒着危险混进敬德院,你连句喜欢我都不说,你让我就这么回去?”姚八大大咧咧地说,大有真的住下不走的架势。
刘令娴脸又红了,“你胡说什么疯话呢!你不赶紧回去,你那个什么叫十郎的跟班会哭的!”
“十郎要是听见你说他是跟班才会哭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抬起了杠,这样斗嘴斗了好久,姚八是真的不想走,可是看见刘令娴已经困得点头如啄米,姚八又舍不得了,
“算你运气好,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你好好歇着,快点好起来。”还有,下次见到你,要说喜欢我啊,这句话,姚八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摸了摸刘令娴的头。刘令娴心中一暖,居然顺从地点头“嗯”了一声。
姚八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拔了瓶塞,对着刘令娴一吹,刘令娴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就睡着了。
姚八帮刘令娴盖好被子,轻声说:“等着我,一定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沧敬刚看着自己的主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不如说,不知道该不说他些什么。女装,还是宫女打扮;脸上早就花了但是就着也能看出最初是胡乱抹了一把的脂粉,唇上明显的牙印;全身湿淋淋恰如落汤鸡一般……
“大王……您这是……”
姚八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干笑着,“刚才从窗户翻出来的时候忘了外头还在下雨,一脚踩进水塘了。”
沧敬刚无奈,等下人伺候了姚八换好衣服擦干头发,方屏退了众人,换了大理话道:
“大王,一个刘令娴就足以让您分心成这样么?”
听到沧敬刚直呼刘令娴的名字,姚八的表情微微一变,
“十郎,寡人在做什么,寡人心里清楚,不需要你担心。倒是你,寡人不希望你再直呼未来女主人的名字。”
沧敬刚低下了头,“是属下失礼了。可是大王真的打算娶那个刘……刘书史为妃么?”
“是,寡人是认真的。”姚八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表情不似作伪。
“那……那敖相家的大小姐怎么办?”其实沧敬刚想问的是自己的妹妹,但是还是张不开这个嘴,只好扯了原大理国相敖世清来。
“敖绵棠么?原来寡人确实有考虑过她,只是人生处处有惊喜,寡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遇上令娴。反正之前也只是考虑而已,做不得数的。”
“大王,敖相的势力不可小觑,虽然他现在已经归田,但咱们朝中还是有不少人是他的门生。如果您是厌弃他先前不支持您,还有英氏、卢氏的女子可以考虑。而且大王也说了想要大周皇上的助力能够有所保障,才提出了求娶帝姬。虽然大周皇上未必舍得亲生女儿嫁过来,但少不得要把诸如恭宁族姬那样的宗室贵女封作公主下嫁大理。刘书史的父亲不过是个四品京官,家世背景有限,那您的王妃还得是帝姬王姬那样高贵身份的人才震慑的住……”
“震慑得住谁?”姚八眼神瞬间锋利了起来。
沧敬刚低下了头,旋又抬起,“英氏一族、卢氏一族还有……整个大理的百姓。”
姚八眯起眼睛,笑容缓慢浮上嘴角,“英氏一族是姚义宝的外家和妻族,卢氏一族是姚义琬的妻族,这都还罢了,十郎,你要寡人震慑整个大理的百姓,是什么意思?”
沧敬刚追随服侍姚八快二十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姚八已然动了怒,他气息有些发颤,还是说了出来,
“大王的王位来路……不正,自然需要震慑人心。”
“哈哈哈哈哈哈!!!”姚八并没有像沧敬刚想象得那样把茶杯砸到自己的头上,更没有拔出剑来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反而大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