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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当么!”
“什么叫为你娘报仇!陶氏之死与本宫没有半点关系!她是自己服毒后悬梁自尽的,这一点父亲和朱府上下都能作证……”
“你是皇后啊,父亲怎么敢违抗你的意思?至于朱府上下,我娘的人只怕早就被你清除殆尽了吧!不然,父亲怎么会这么些年都对我娘不管不顾!连见个面儿都得贿赂下人!”
“哼,好,本宫就让你死个明白。”朱宜修冷笑着,“乾元三年,皇上就为父亲赐下两个名门闺秀为侧室,几年来养下两子一女。朱柔则,你说好笑不好笑,父亲原先只有你我两个女儿,过了四十你娘一病倒,父亲反倒生出儿子来了,你说是怎么回事!父亲没有休了陶氏,已经给足陶家面子,是陶氏自己不惜福,自寻了短见,与他人什么相干!你就因为这个误杀了世兰,让馥妍予淅小小年纪就失了母亲。我知道你想杀的是我,我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啊!我的予泽,我的嘉瑞,你可有想过他们会怎么样么!!”
朱宜修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高,她双目圆睁,
“朱柔则,你跟你母亲是一个样儿,你们自己的苦痛就是苦痛,别人的就不是!你们自己的欢喜就是欢喜,为了你们心里一时的痛快,别人就该死!本宫当年就不该留着你们母女的性命!”
朱宜修用力推开朱柔则后退几步,剪秋和染冬忙上前扶住了她,朱柔则倒在床上,口中犹在说:
“你……胡说!你胡说!你污蔑我娘!她不是这种人!她不是!”
朱宜修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从绣夏手里接过那个盒子,扔到朱柔则面前,
“这块玉牌是你的吧,太后身边的葛霁已经检查过了,上面涂了不少【卧槽辣辣真心不懂药理啊,金坷垃行不行啊TAT】,为了害我和我的孩子,你竟然这般丧心病狂,不惜连自己的身子骨都搭上!可嘉瑞她只是个不满一岁的婴儿,你连她都不放过!朱柔则,你还有心吗?!本宫和你,已经没有什么话说了!”
朱柔则接过那块玉牌,难以置信地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你……胡说……”
朱宜修转过脸,并不理会朱柔则,剪秋扶着朱宜修,忍不住冷冷开口:
“小主的病,小主比谁都清楚。听说原先是有过好转的迹象的,这几年反而犯得厉害,焉知不是这块玉牌的过?”
说着,剪秋转脸对朱宜修说:“娘娘,咱们不要理这个疯子了,走吧。”
朱宜修点点头,转身扶着剪秋染冬的手,出了寝殿。
正殿,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几具尸体,哭声喊声求饶声呼天抢地。甄嬛还跪伏在地上,眼神涣散,全身瑟瑟发抖,恨不得下一刻就能从这个地狱逃脱。
朱宜修冷冷看着甄嬛,从未觉得这张脸有这么招人厌弃,
“即是皇上旨意,就等全部人都行完刑再放玉贵人回承光宫,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朱宜修出了棠梨宫,天色已经不早了,她脑中犹在纠结,看朱柔则的神情,她应该是不知道那块玉牌有问题的,那么那块玉牌从何而来?她杀死慕容世兰用的那把匕首,窄小锋利,不像是寻常之物,还有上面淬的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朱宜修身心俱疲,才走了几步,腿一软便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好,我是辣辣~
华妃凉凉一死突然就卡文了~
接下来还有好多情节要写,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写【抓头~
☆、第 68 章
朱宜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神情焦急的真宁长公主,
“皇……皇姐……”
真宁忙扶住朱宜修的肩膀,“别动别动,你得好好歇着。”
朱宜修顺从地躺好,“皇姐,我这是怎么了?”
“你……”真宁犹豫了很久,还是说:“阿宜,你和淩儿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的。”
朱宜修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泪簌簌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真宁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她生陈慧生之前也曾经小产过,知道朱宜修心里有多难过,
“哭吧,哭出来了就不难受了。”
说着,真宁自己眼泪也淌了下来。
朱宜修道:“皇上呢?”
真宁用帕子拭了泪,道:“皇上一直守着你,方才李长过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皇上又赶去仪元殿了。”
“不要打搅他,前朝的事要紧。我歇几日就好了。庄华贵妃的丧仪未了……”
真宁接口道:“你放心,有淑妃盯着。你是知道她的,办事素来妥帖,不会出差错的。”
朱宜修的眼泪不住的流,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下不了地,皇上那里一定伤心得很,有劳皇姐多跑几趟,宽慰皇上。”
“你放心。”真宁紧紧握住了朱宜修的手。
真宁走后,剪秋和绣夏扶朱宜修起来,喂了点粥给她。朱宜修问:
“棠梨宫那里怎么样?”
“回娘娘话,小蕙、芽儿和小戚子都被李公公先送到凌波殿了。”
“日后找个由头,赏了银子放他们出宫过日子去吧。”
“娘娘善心。只是娘娘也该好好歇一阵子了,这阵子您实在用心过度……”
这话一说,朱宜修的眼泪又泉水一般涌出,剪秋见状,心中发酸,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真宁出了昭阳殿,心里还记挂着太后,又赶紧回了颐宁宫。
慈懿殿中,太后刚刚服过药,苗昭媛服侍她漱过口,又递了一块儿蜜饯。太后摇摇头,神情凄然,
“哀家这几日什么甜的都不想吃。华妃才走,皇后又小产,一定是哀家德行有亏,老天才会这么降罪于后宫。”
“太后……”素来爽利、口齿伶俐的苗昭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正巧真宁进来,听见太后的话,便快步上前,坐在太后床沿,握住了她的手,
“母后,您怎么能说这样丧气的话。皇上皇后、前朝后宫,哪一个不仰仗您的福泽呢?越是这种时候,您越是得打起精神来才是啊!”
太后眼角红肿,“你回来了,阿宜的状况如何?”
“她醒了,很是哭了一场,可也还算沉得住气,还嘱咐儿臣多宽慰皇上。”
“真真苦了她了……阿宜是个懂事的……不像阿柔……”
真宁向苗昭媛使了个颜色,苗昭媛会意,行礼告退。真宁方正色道:
“母后,咱们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个人了。阿柔……她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的对,只是哀家还是后悔,当年为什么不心狠一些。唉,人老了,反而挂牵不舍的越来越多了。”
苗昭媛出了颐宁宫,心里一直闷闷的,想要去采容殿,又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竟走到了瑶光宫。宫门口,同样徘徊着的,还有李昭容和冯淑仪。
披香殿里,齐淑妃并未换下素服,她靠在如意身上打了个盹儿,权作养精神了。正准备去翠微宫,又听说三人求见,便令吉祥迎了三人进来。
齐淑妃看着苗昭媛眼圈儿泛红,只拍了拍她的手,紫奥城最最爽利活泼的两个人,如今只剩苗昭媛了。
李昭容道:“淑妃娘娘要操心庄华贵妃的丧仪,咱们本不该打扰。只是……”
“心里憋得慌,是吧。”齐淑妃抬眼看她,眼中平静无波。
“可不是吗?”冯淑仪轻声叹息,“这几年她顺风顺水,父兄争气,娘家长脸,皇上自不必说了,连皇后娘娘也疼她。又是儿女双全的,上午刚刚册了正二品妃,谁知……谁知……”
李昭容垂下眼帘,“嫔妾说句心里话,其实她刚一进宫的时候,嫔妾很是不喜她。可是日子久了,发现她这个人就是嘴上不饶人,心里还是称得上厚道二字的。”
“本宫明白你们的意思,只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太后凤体违和,皇后娘娘现在也……”
她顿了顿,又说:
“越是在这种时候,咱们更不能哭哭啼啼、软弱无能。旁的不说,咱们几个都是有子女的,各自看好孩子、看好自己宫里人才是正经。昨儿玉贵人不长眼,冲撞了皇后,皇上有多不痛快,咱们都是瞧得见的。听说,厦公公昨儿送玉贵人回承光宫的时候,她吓得腿软的都直不起来的。宫里现在也就咱们几个位份高点儿,更是得自矜主位身份,管好宫里人,别让那起子眼皮子浅的吵了尊上的清净。”
三人对看一眼,都肃容道:“谨遵娘娘教诲。”
齐淑妃眉头深锁,昨天朱宜修小产,玄凌召她去仪元殿书房安排交待事宜的时候,她偷偷瞥到了案上奏折的一点点内容,知道玄凌的低气压还要持续很长时间。只是军国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敢付诸于口,只能细细叮嘱了苗、李、冯三人,
“庄华贵妃人是不在了,可咱们活着的人总不能跟着她都去了吧。都说日久见人心,若是惦记她,只多疼长茂和予汐一些,多帮衬帮衬信贵嫔就是。总也算全了咱们和庄华贵妃姐妹一场的情谊。”
日子还要过下去,但玄凌反而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去昭阳殿,也不召幸其他嫔妃,只是一个人独宿在仪元殿。真宁放心不下玄凌和朱宜修,屡次去劝,总是无功而返。加上太后缠绵病榻,真宁索性让人送了信给凉州的丈夫陈舜,只说太后身体不好,要在宫中多逗留些时日。
昭阳殿里,绘春绣夏染冬都有些沉不住气,几次劝朱宜修去仪元殿跟玄凌联络感情。朱宜修只是笑笑,并不以为然,她知道玄凌一定又是遇到一个一时过不去的坎儿。在这种时候,有的人会果断伸出手拉对方一把,但朱宜修知道,默默等待也未尝不是一种温柔。
真宁是越看越急,眼看着就要到年尾了,她还得回凉州跟丈夫过年,走前非把这事儿解决了不可。
这日,真宁也不顾李长的阻拦,径直闯进了仪元殿御书房,正巧碰上玄凌和几个大臣在议事。为首的正是朱宜修的小舅舅扈自芳,坐在扈自芳下首的男子和少年真宁只觉得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真宁也懒得追问,直接对着三人指着门口道:
“孤有极为要紧的事同皇上商议,请三位大人暂且移步侧殿。”
话说的算不得客气,眼神更直接就是“出去!”的凛厉。
那三人面面相觑,都忘了行礼,只看向玄凌。玄凌眉头一皱,
“皇姐,军国大事,不是妇道人家能够参与的,皇姐还是……”
“所以孤才请三位大人回避。”
真宁眼神坚定,直直盯视玄凌,玄凌吞了一口口水,一下子想起了四岁那年,玄济故意把自己推倒在地,接过被真宁用柳条追着满紫奥城抽打的事儿。玄凌心中一抖,要是真宁是皇子,说不定先皇早就立太子了。
玄凌只好点了点头,“好吧。”他看向那三人,
“自芳、隆竹、全忠,你们三个先去侧殿吧。”
三人退下。玄凌方道:“皇姐说说你那比军国大事还要紧的事儿吧。”
“皇上,你跟阿宜到底怎么了?她刚刚小产昏迷不醒那会儿,你急得面上不见半点血色,她一醒你倒是把人打入冷宫了?”
玄凌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皇姐说什么呢?只是最近前朝太忙了,朕……”
“别说什么你太忙了没时间去昭阳殿的话,淩儿,我是你姐姐,有些事儿你瞒得过阿宜也瞒不过我。”
真宁不依不饶道。
一听到真宁唤自己的小名,玄凌抿嘴一笑,只是那笑容渐渐凝在眉间,变成难以化解的悔恨,
“皇姐,朕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宜修啊。”
玄凌狠狠咬住唇,紧紧握住案上的琉璃纸镇,虽然这个动作对克制住眼泪没有任何帮助,
“皇姐啊,朕犯下罪业,害得宜修的孩子都保不住,朕有什么脸去见她!”
“什么罪业?我怎么听不懂?”见玄凌只是掉泪,真宁有点急了,“你倒是说啊!”
玄凌深吸了一口气,把在吐蕃和大理的事儿简单说了说。真宁听得目瞪口呆,憋了半天方道:
“是……是够缺德的……”
玄凌看了真宁一眼,眼泪更是如开了闸一般喷涌而出,真宁自悔失言,忙安慰道:
“姐姐不是这个意思,好多话你比姐姐知道的多。你是帝王,身上背负的责任和重担岂是常人所能想象的。听章弥说,阿宜怀长乐的时候身子就有些亏损没养好,怀这一胎的时候她又用心过度,再加上玉贵人冲撞于她,她难免动怒,才失了孩子。”
“玉贵人……甄嬛!!”玄凌脸色瞬间扭曲,成天忙着国事,都快忘了这个女人了!
真宁不知道为什么提到甄嬛玄凌会这么生气,只是继续劝解,
“阿宜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如果你不说,打死她她都不会追问。你现在只顾自己一个人窝在仪元殿痛苦,可曾想过阿宜现在的心情?”
玄凌眉头一动,面上似有所思,真宁接着说:
“就算你们夫妻十年,早就默契无比,可有的时候越是亲近的人越能伤害到彼此,这一点你不会不比姐姐知道。你在仪元殿为这种十有□□不相干的事情自我折磨,须知道阿宜受的折磨更甚你千倍百倍。她失了你们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身为孩子父亲的你,而你呢,你却只顾自已一个人躲起来难受。你可对得起这么些年为你生儿育女、操劳宫务的阿宜么?”
玄凌低头不语,但真宁知道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