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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令娴无法,只好看着傅小棠继续要了烧鸡和锅贴。转脸看见安陵容面前的碧波伞丸只吃了三分之一,而安陵容自己却没有再吃的意思,刘令娴问道:
“容儿怎么不吃了?可是肠胃不舒服么?来前儿,你一直说要来这里吃碧波伞丸的。”
安陵容一笑,“没什么,只是吃不下了。”
“你也是,每次咱们出来你都喜欢来这儿吃碧波伞丸,可是每次都吃不完。”
安陵容有些不好意思,“姐姐可别笑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吃的时候都觉得也不过如此,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味儿有些冲了。可是在宫里吃不着的时候,又想这个味儿想得慌。”
刘令娴笑道:“那你应该还是喜欢这个味儿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心心念念想着了。”
这句话刚一出口,刘令娴心中一动,好似明白了什么。
安陵容见她神情黯然,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吃得尽兴坏了刘令娴的兴致,忙努力继续吃着鱼丸,一边说:
“其实这味儿也挺好的啊,只不过是我先头没有发现罢了。”
刘令娴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的叹息,“是啊……自然是很好的……不如说,就算是不好……又怎样呢?”
吃完饭,本来打算去刘令娴家的,可是刘令娴不知为什么突然起了兴致想要喝酒,傅小棠也是个能喝的,听见刘令娴这么说,只有举双手赞成的,自然不会反对。安陵容拦也拦不住,好说赖说才把两个人哄回了慕鸿馆,又打发了慕鸿馆的两个丫鬟去附近打酒来喝。
三人在傅小棠的屋子里推杯换盏,安陵容酒力一般,见刘令娴和傅小棠兴致这样浓,怕她们喝醉了磕磕碰碰地伤了自己,越发不敢喝酒了。饶是这样,也被傅小棠按着灌了两杯,安陵容又气又笑,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也灌傅小棠两杯,不想傅小棠的技能点全加在干吃不胖上了,酒量虽然不是舔舔杯子就倒下,但也没强多少。安陵容见她躺在榻上呼呼大睡,全无半点平日里大家闺秀的仪态,自己也觉得可笑了。安陵容取了床被子覆在傅小棠身上,又招呼了下人来服侍傅小棠安睡。自己则和谨儿一起扶了刘令娴去了她的房间。安顿好刘令娴,安陵容正准备走,却被安陵容拉住了手,
“容儿……你……别走……陪我……说说话……”
安陵容苦笑一声,“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姐姐说体己话儿。”
说着安陵容转头对谨儿道:“你下去歇着吧,这儿有我呢,有事儿我再喊你。”
谨儿应声下去,安陵容方拍了拍刘令娴的手,
“娴姐姐,现在就只有我和你啦。”
刘令娴嘿嘿一笑,抓着安陵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容儿,你可知道……我一直……难受……从夏天开始……我好难过……可是我说不出来……我……梦里……都是他……”
安陵容手一颤,以她的细心,早就看出了些端倪,自然不会不知刘令娴口中的“他”是谁。只是她素来爱重刘令娴,知道未婚女儿谈情说爱是大忌讳,故而刘令娴不提,安陵容自己也绝对不会开口。只听刘令娴接着说:
“可他一定不会是欢喜我的……我一句好话都不说……只知道骂他贬他……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刘令娴眼泪哗哗就淌下来,“可是他不在……我怎么……这么难过……为什么……人要欢喜别人……为什么……我十八了,从来没有这样过……我好害怕我这样……我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
安陵容自己心里也恋慕着现在还在战场上的予潘,一听刘令娴这么说,安陵容眼圈儿也红了,
“姐姐,我知道你难过。我……也是一样……好多事情……那么难……那么难……难得我不敢想像。可是我的心,它不听我的话,不管我怎么说不可以不可以,它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
去了予潘那里。安陵容死活说不出这句话,只是紧紧抱住刘令娴默默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抱歉》《
碧波伞丸这个,记得好像有看过说原作把首都设在洛阳的,就随便度娘了一个洛阳的小吃。
流朱,唉,没什么好感,没什么恶感,先这样吧,也不知道今后会怎么发展,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 72 章
转眼三月二十八,皇五子予浠满周岁。玄凌简单调整了后宫的位分,昭媛苗婉如晋位为正二品恪妃,昭容李庭芳为九嫔之首昭仪,淑仪冯若昭为昭容,信贵嫔陆岫玉为昭媛,简嫔孙妙清为婉仪。李庭芳、冯若昭本就是从二品九嫔,平级移动并没有晋位,简嫔不是一宫主位,故而要行的册封礼只有苗婉如和陆岫玉。苗婉如本来也想学着玄凌不设宴庆寿,但是被朱宜修这样劝道:
“本宫怎么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进宫也十来年了,一直跟着太后研习佛理,从来都崇俭厌奢,你想节俭,这本是极好的。只是你也得为信贵嫔着想啊,虽然去年庄华贵妃没了的时候皇上就晋了她为贵嫔了,可到底一直没行册封礼,名不正言不顺的,她现在都约束着不许畅安宫的人喊她娘娘。若是你不行册妃礼了,那信贵嫔又该如何自处?该办的自然要办,不能因噎废食,一切从俭便是了。”
苗婉如想了想是这个理,更觉得朱宜修考虑事情比自己周全。
颐宁宫中庭,难得的好天气,太后坐在廊下看予洋一脸臭美地给皇祖母显摆自己刚刚学会的拳法,欢喜道:
“哀家瞧着予洋好似个头儿又长了,小孩子就是长得快。”
孙姑姑含笑道:“四皇子人小志气高,您瞧这拳耍得有模有样儿呢。”
“孩子们身子骨结实,心里头喜欢,哀家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说着,太后又问道:“予浠呢?”
“回娘娘话,五皇子昨儿抓周抓了一把围棋黑子儿,抓着就要往嘴里送,还好信贵嫔和皇后娘娘拦下了。皇上又气又笑,说五皇子这也不知道是吃货还是棋迷。”
“男孩儿好动是好事情,看来信贵嫔还算可以,不枉庄华贵妃一片苦心。”太后淡淡一笑道。
孙姑姑想了想,问道:“娘娘,奴婢不明白,庄华贵妃为何不把五皇子托付给皇后娘娘,再不济也是淑妃娘娘啊,为何会是信贵嫔呢?”
太后随手拔下头上的白玉簪子,放在身侧几上,
“所以说慕容丫头在宫中数年还是历练出来了,阿宜是中宫皇后,宫务繁多,膝下又有三子一女,虽说予泽予浩都搬进端本宫了,可日常起居阿宜也时时操心,怎么顾得上她的一双儿女?若是平日里过问两句,那是阿宜的本职,若是送到昭阳殿让阿宜亲自抚养,难免不会忙中出错。再来,予浠放在阿宜膝下,也未必是件好事。月宾、婉如、李氏、冯氏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子女,哪怕因为予浠是皇子而上心,但对于长茂未必能够照顾得体贴入微。但是陆氏,她本就不甚有宠,如今因了慕容丫头,子女、位分、皇上的关怀,一下子全有了,她怎么会不拼尽全力照顾好两个孩子。”
说到这里,太后轻声叹道:
“慕容丫头……真是可惜了……”
甄嬛在棠梨宫听说孙妙清在此晋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明明同年入宫,自己的容貌才情要比孙妙清强多了,为什么皇上就不能看到自己呢?!甄嬛心中不平,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玄清根本就指望不上,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改变自己的境遇!
甄嬛打定主意,准备下手勾引皇帝。自流朱用瓷枕砸伤甄嬛的肩膀后,甄嬛便弹不得琴了,只是吹箫也还是拿得出手的。甄嬛心想,自幼便知皇上也是个好音律、有情趣的,投其所好自然不会错的。
甄嬛暗暗使人去打听玄凌的行踪,只是这点子手段玄凌并未放在眼里,连天听处的人都觉得有点智商被侮辱的感觉。玄凌也是在低气压中呆久了,急需找个人折腾折腾发泄一下,便只是由着甄嬛继续打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管一个人用的是诚心还是邪心,这个理儿总不是错的。很快甄嬛便收集了【她自己认为】足够多的情报,拿着箫便守在了昭信宫附近,天天等待玄凌的到来。
“小主,皇上来了!”
甄嬛现在的贴身侍女花穗远远看到玄凌乘着肩舆过来,忙小声提醒。甄嬛立马拿起箫吹奏了起来,却不知道一炷香之前她刚刚站在这里的时候,玄凌就知道她在这儿了。
玄凌含着一丝嘲讽的微笑,挥手示意肩舆停下,端坐在肩舆上看甄嬛背对着自己吹箫。甄嬛用心吹着《杏花天影》,吹着吹着,自己竟也悲伤了起来,想着自己母亲的一生恰如杏花一般,花虽美,最终结局却……这样想着,一曲已然终了。甄嬛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几乎要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勾引皇上了。
玄凌却不知甄嬛还有这么一段,只是淡淡道:“可吹完了?”
甄嬛吓了一跳,手里的箫也掉在了地上,她忙转身上前行礼,
“嫔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长乐未央,千秋……”
话没说完,已经被玄凌打断,“贵人是乾元十二年入的宫吧。”
甄嬛心下一喜,皇上他记得我!虽然表情依旧恭顺,眼神里却隐约有了一份得色,
“皇上好记性,嫔妾正是前年秋日入宫。”
“贵人的箫吹得很是娴熟,可还会吹些别的曲子么?”
甄嬛忙道:“嫔妾素爱姜夔的曲子,白石道人自度曲,嫔妾皆略有通晓。”
玄凌微微一笑,“那就再吹一支《扬州慢》来听听。”
甄嬛哪有不答应的,应声称是,欢欢喜喜又吹了一支《扬州慢》。
玄凌笑眯眯道:“再吹一支《翠楼吟》来。”
“是。”
“再吹一支《淡黄柳》。”
……
“再吹一支《疏影》。”
……
……
……
等甄嬛反应过来玄凌不过是在折腾自己玩儿,她已经因为缺氧而滚倒在地上。小厦子上前瞄了两眼,
“启禀皇上,玉贵人晕过去了。”
玄凌面上是淡淡的微笑,“让她的丫头拖回去棠梨宫便是。去端本宫吧。”
花穗一个小丫鬟能把甄嬛拖回去才怪,加上花穗自己也是个爱攀高枝不愿受苦的,索性把甄嬛就那么晾在路上,自己回了棠梨宫喊康禄海过来抬甄嬛。康禄海本来就有点儿瞧不上甄嬛这样的小主,在花穗面前更是耍足了首领太监的威风才过去抬人。这一来二去的就耽误了不少功夫,等康禄海等人赶过去的时候,甄嬛四仰八叉躺在路上的熊样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
甄嬛回宫后才醒过来,并不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艺术已经在宫里传遍了,只恨自己去岁跪经次数太多,整个人气血都有损伤,精力大不如前,没能坚持到皇上对自己改观为止。
然而,让甄嬛意外的是,接下来一段日子,玄凌倒是经常传甄嬛去仪元殿吹箫,反正一吹就吹十好几支曲子,每次都吹得甄嬛眼前发黑,腿都站不直。而且每次吹完了玄凌都让李长赏银锭子给甄嬛,甄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心里羞愤交加,却也无可奈何。她一个姑娘家儿的,实在不能冲到皇帝面前说,皇上咱们快来困一觉吧,心里头憋火憋得倒是要炸了。
这样一直到四月初,小厦子忽然来了棠梨宫传旨,玉贵人今夜侍寝。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甄嬛喜得眼泪先簌簌落下来,竟连接旨都忘了,还是崔槿汐保持着冷静,递了荷包与小厦子,
“小主喜欢疯了,公公莫怪。”
小厦子拇指在荷包上一摩挲,已经猜出里面装着的是玉佩,微微一笑,“多谢小主赏赐。”
小厦子走后,棠梨宫上上下下都过来给甄嬛磕头道贺。康禄海面上欢喜,心里是有点害怕的,生怕小主秋后算账,不想甄嬛实在兴高采烈得厉害,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是急急忙忙准备香汤沐浴,恨不得耳朵眼儿,PP缝儿,脚趾间都洗得香喷喷的。崔槿汐一边服侍着甄嬛沐浴更衣,心里暗自高兴,玉小主一看就是个有资质有福气有野心的,跟着她一准儿没错!像当年沈小主那样盛宠算什么,还不是顷刻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宓秀宫的那个方选侍也是个嘴上没门的,去年被掌了嘴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复宠。都说打人不打脸,方小主被掌过了嘴,实在是天大的耻辱,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再翻身了。
崔槿汐略带得意地想着,浑然不知面前这个主儿也是挨过嘴巴子的,还挨了一百六来着。
夜里,甄嬛乘坐着凤鸾春恩车,前往仪元殿东室。四月里的夜风已经不那么冷了,甄嬛听着车上铃铛清脆作响,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欢喜。
然后他们就河蟹了。
玄凌懒得听甄嬛上辈子说过的那些伦家会伺候皇上却不会伺候自己男银的扯淡话,老鹰抓小鸡一般把甄嬛扔到了【大家喜闻乐见的】炕上,结结实实河蟹了一回。河蟹完也不管甄嬛,扯过被子翻身就睡去了。
甄嬛疼得心里嗷嗷乱叫,嘴上却不敢说出来,躺着缓了一会儿,方起身给玄凌盖好被子,下地去看蜡烛。
“做什么呢?”玄凌有点不太耐烦。
甄嬛听出玄凌语气中的不悦,心里一怵,窥探着玄凌的表情,
“嫔妾吵醒皇上了?”
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