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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爷丢了王爵。爷没跟你计较,还给了你这样油水丰厚的差使,你不心存感激,夹着尾巴做人,还倒拿这威胁起主子来!拖出去打四十板子,完了交到大理寺,就说是当年紫陌阁案的余孽,省得又给府上惹出什么祸患来!”
井大家的吓得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尤静娴毫不手软,照样让拖了出去打板子。井大家的挨了两板子就疼醒了,满府都能听见她的惨叫声。荣嬷嬷吓得面色惨白,浑身瑟缩,又听尤静娴道:
“嬷嬷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了,又这么一把年纪了,该知道什么才是忠仆。老太太身子骨不结实,有时候任性也是有的,嬷嬷不劝解着,还任由老太太胡吃乱喝,要是吃出个什么毛病来,传出去,又成了我和爷的罪过。嬷嬷说,是也不是?”
荣嬷嬷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只不停磕头称是。尤静娴又简单嘱咐了两句照顾好老太太少不了你的好处之类的套话,才放了荣嬷嬷走。荣嬷嬷回到苏氏的院子,这才发现兜了这么一大圈儿,人参汽锅鸡还是没要到。
井大家的被打醒之后很快又疼晕过去,不过没有被送到大理寺,而是在尤静娴的吩咐下胡乱上了点止血镇痛的药丢进了柴房。等到晚上玄清回来,重新打扮过的尤静娴已经在房内燃起了暖情香,玄清还来不及想些什么,就只觉得身子发热,口干舌燥,而面前,静娴居然那么好看……
后来,灯就被吹灭了……
黑暗中,玄清不停地喊着一个人名,听不清是静娴还是令娴。尤静娴一脸屈辱地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任由玄清做着健身运动……
很快,房内的灯再次被点亮,尤静娴没有喊人来服侍,而是自己静静坐在妆台前整理纷乱的鬓发,抬眼看着镜中映着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的玄清。尤静娴握紧了拳头,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他的心一定会是我的!
沈眉庄的小院儿梦菊苑离尤静娴的积珍阁并不远,两个小丫鬟白菊和绿菊的窃窃私语飘进了沈眉庄的耳中,
“爷和夫人真是感情好,夫人白天刚处置了井大家的,爷都不舍得责问一句。”
“那是自然,一夜夫妻百日恩呢,何况夫人年轻貌美,家世又好,是个男人都舍不得呢!”
“你说,爷和夫人这般恩爱,会不会明年,夫人就有好消息了呀?”
“呸,真是没羞!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这些不怕人听了笑话!”
“哎呀,我也只是和你好,才口无遮拦的,你可别说与旁人听!”
沈眉庄躺在床上,并不言语,她的身子已经垮了,原来还想着要再生个儿子好在府里站稳脚跟,如今看来真如镜花水月一般,是不可能的事了。玄清成婚后就没再来过梦菊苑,他定是忘了自己……沈眉庄伸手在枕下摩挲着,那里有用帕子包好的一瓶鹤顶红,只消一点,自己就能解脱了……
“从小你就赢不了我,现在是,将来也是,到死,你都是输家!”
甄嬛的声音再次在沈眉庄耳边回响,沈眉庄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往下流。不行!还不能死!我还没有为我的孩儿报仇,我还没有为我自己报仇!甄嬛,我一定要她死!!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半墨玉萧年,你猜对了,恭喜你,谢谢你细细看这篇文。只要有哪怕一个人能细看这篇文,我都会坚持下去。谢谢你。
再来,应九六兄的强烈要求,简单说明一下吐蕃人的名字。
真的,那几个名字反复念两遍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真的。
☆、第 83 章
翌日清早,玄清醒来的时候,尤静娴已不在身边。玄清迷迷糊糊爬起来,才看到尤静娴正端坐在妆台前,连叶端着首饰木匣子,连枝正在为尤静娴梳头。玄清起身走到尤静娴身边,从首饰匣子里拣出一支赤金簪在尤静娴头发上比了比。尤静娴从手中的靶镜中看到玄清,微微一笑,
“爷醒了?”
“嗯。”玄清也笑了笑,看到连枝把发髻盘好,他又拿起一只白玉簪,自言自语道:“这个素雅些……”
玄清正准备为尤静娴戴上发簪,尤静娴却微微一偏头避开,当着丫鬟的面儿玄清难免有些尴尬,他讪讪道:“你不喜欢么?”
尤静娴转脸已经是一个灿烂的微笑,她伸手握住玄清的手,声音温婉,
“怎么会呢?只是待会儿还要去瞧瞧老太太,首饰太素净了老人家心里忌讳,爷起先选的那支赤金的就很好。”
“原来如此。”玄清一听尤静娴说要去看苏氏,整个人便泄了气一般,转身坐回了床上,
“老太太那个人……你不晓得,她……”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尤静娴对连枝连叶使了个眼色,两个人立马福了福身子就退了出去。尤静娴也走回床边和玄清坐下,和言劝慰道:
“我进府也就是几个月,跟老太太相处不多,她那个人的人品我昔年在闺中也略有所闻的,怎么会不知道她那个人不是个好相与的。只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爷名义上的母亲,爷心里再不喜欢,面上该过去的总要过去。不然传出去,又是一桩罪名。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已经被削去王妃位号,再没有什么可失去的,爷可不一样,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
玄清有些不好意思,“你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先前她加诸母妃身上的污言秽语就气氛不已,实在不愿意见她。”
“爷既不愿意,也无需勉强自己,我一个人去便是了。”
尤静娴这般体贴,让玄清心里更是舒服极了,他高兴地拍了拍尤静娴的手,
“有劳你了。”
两人拉着手又温存了一会儿,尤静娴方唤了连枝连叶进来接着服侍自己。临出门之际,玄清忍不住说:“要不是你要去瞧老太太,戴那个白玉簪子更好看的。”
尤静娴笑笑,“是了,可见有时候不是第一个就是最好的不是?”
玄清不解其意,正欲追问,尤静娴已经转了身往苏氏院子里去了。
苏氏昨儿没吃成人参汽锅鸡,很是给了荣嬷嬷一顿脸色,她自己也因为这个气了一宿没睡好,到了天快亮那会儿才困得睡着。故而尤静娴过来的时候,苏氏还睡着没起来。荣嬷嬷昨儿是见了尤静娴的厉害,心里有些害怕,亲自服侍了尤静娴坐下,又从丫环手里端了茶亲自奉于尤静娴。
尤静娴自己心里也不是很痛快,虽然刚才自己有稍微使了点脸子给玄清,但一般来说,女人都会希望丈夫说“我陪你去”而不是什么“有劳你了吧”!玄清这个人,真是跟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丰神俊朗的孩子不一样了……
尤静娴心里有气,面上却带着笑着接过荣嬷嬷的茶,微微抿了一口,赞道:
“好香的茶。可是太平猴魁?”
荣嬷嬷忙恭谨道:“夫人英明,正是太平猴魁。”
“茶是好茶,只是如今都腊月里了,早就该换茶了吧。”
尤静娴把茶杯往几上一放,面上依旧含着和煦的笑容,
“连叶,回头记得把房里上好的老君眉送些来给老太太,别让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挑拨了爷和老太太母子情分。”
连叶忙应声是,荣嬷嬷急得满头大汗,就在此时,苏氏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夫人好大气派,只是情分这种事儿,若有,旁人自然伤不着,若没有,就更伤不着了。”
尤静娴见苏氏出来,笑着起身,“老太太早。”
苏氏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夫人早。”
说着,苏氏在荣嬷嬷的搀扶下坐好,扬声问尤静娴,
“夫人这一大早儿的,来老身院里有什么吩咐呢?”
尤静娴扑哧一笑,“老太太惯会说笑,您是长辈,我能有什么吩咐您的呢?”
“哼,夫人何必自谦?老身现在连吃食上的事儿都得夫人拍板,怎么敢不听夫人的安排呢?”
苏氏冷冷笑一声道,满脸不屑。
尤静娴心里本来的打算是,如果苏氏能够放乖点,那自己以后自然会好吃好喝供养着她,如果她不识相,那自己也没有热脸往她冷屁股上贴的意思。尤静娴起身微笑着说:
“老太太能想明白自然是最好的,我也省得多费口舌了。我院里还有点儿事儿,不打搅老太太歇息了。”
说着,尤静娴转身欲走,苏氏气得颤巍巍站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茶杯杯盖,朝着尤静娴就丢了过去,“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
眼看杯盖就要飞到尤静娴身上,连枝眼疾手快,伸手一掌打开,杯盖砸在地上碎成几块,发出清脆的声音。尤静娴脸色一沉,转脸道:
“好个老刁妇!我原先念在你有了些年纪的份儿上,对你睁只眼闭只眼,你到撒起泼来!”
“你!你敢说我是刁妇!!我是你的正经婆婆,你不怕我去宗正院告你忤逆么!”苏氏厉声道。
“哼!怎么不怕?我可怕得紧呢!老太太是什么人,一个庶民也敢对镇国中尉之妻动手,我可是开了眼界了。只是,上次去宗正院就是出首告爷忤逆的吧,上次您告出一顿板子,不知道这次您能告出什么来呢!”
尤静娴看苏氏脸色越来越难看,勤劳地继续补刀,
“老太太若是闲的没事儿干,自去宗正院告便是。只是上次老太太可还有王妃的位号可以削,这次就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儿了。唉,一想着这个我就怕得紧呢!”
说着尤静娴阔步走了出去,正碰上厨房里的丫鬟沙枣儿端着人参汽锅鸡过来,
“请夫人安。夫人昨儿吩咐的,已然做好,就给老太太送过来了。”
尤静娴面上阴云密布,一掌过去,“哗啦”一声,鸡块、参片、火腿淋淋漓漓洒了一地。沙枣儿吓得退后两步,扑通一声跪下,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尤静娴冷冷道:“谁要你的命了!老太太吃饱了撑得厉害,不用送进去了。收拾了喂狗便是。”
苏氏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气得就要冲出来和尤静娴干架,被荣嬷嬷硬是给抱住了。苏氏院里的下人们见夫人这样侮辱老太太,也没见苏氏出来放个屁,渐渐地也都朝着尤静娴靠拢了。
尤静娴回到自己房里,便吩咐了厨房的差事暂由自己的陪房钱四家的领了,又打了几个不听吩咐、偷奸耍滑的奴才,而井大家的伤养好之后,被打发到苏氏的院子里服侍。此后,凡是办事得力的奴才,尤静娴都毫不吝啬地给他们肥差美差,办事不力、蠢笨没用的奴才都被塞进了苏氏的院子。渐渐地,苏氏连个能使唤得动的伶俐人都找不到了,这是后话。
开春便是乾元十六年,长茂帝姬便满了五岁。这两年玄凌冷眼瞧着陆昭媛是个有良心的,一直把长茂帝姬和予淅视如己出,两个孩子也跟她越来越亲。正月十六,玄凌下旨,畅安宫芳心殿昭媛陆氏晋正二品信妃,三月行册封礼。
芳心殿里,青萍领着宫里的下人向陆昭媛道贺,
“恭喜娘娘获封正二品妃!”
陆昭媛自有了一双儿女,比先头谨言慎行了许多,越发有了几分李庭芳的风范,晋位她心里不可能不高兴,但还是吩咐说:
“皇上旨意可是三月才行册封礼,等到那个时候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正二品信妃,你们都注意着称呼,万万不可急着这几十天,被有心人拿了把柄。”
青萍等人忙不迭答应了,陆昭媛这才放心。
上林苑里,甄嬛扶着花穗花宜的手散心,忽见前方一道浅青色的身影,正是婉仪孙妙清。甄嬛和孙妙清同年入宫,但她一直自诩是那年秀女中容貌才艺最好的,对中上之姿的孙妙清一直很是看不上。只是孙妙清素得玄凌青眼,她又大方恭谨,故而虽然入宫三年多一直没有好消息,却一直不曾失宠。每次后宫嫔妃集体晋封,都会有孙妙清的名字。甄嬛心里不平极了,却不敢青天白日地就跟孙妙清对着干,只福了福身子,
“孙婉仪好。”
孙妙清刚刚从颐宁宫回来,今天她讲的笑话惹得太后开怀大笑,太后喜欢便赏了孙妙清一串红玉髓手串,孙妙清心情正好,含笑抬手虚扶,
“甄选侍好,咱们姐妹何必多礼。”
孙妙清这一抬手,便露出雪白皓腕上的手串,那剔透晶莹的红色刺痛了甄嬛的双眼,本能地她就说出了口,
“婉仪这手串儿真好看。”
孙妙清一愣,看看了自己手腕,方才反应过来,笑道:“多谢,是太后娘娘的赏赐。”
孙妙清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但在甄嬛耳朵里,就变成了耀武扬威,她深吸了几口气,幽幽道:
“婉仪很是得太后娘娘的喜欢呢。只是可惜了,婉仪再怎么得尊上的欢心,没有子嗣,到底是没用的。宫里的女人,就像鲜花儿一样,开过一茬又是一茬,虽然去岁皇上没有添新人,焉知以后会不会……”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孙妙清再大度也拉下了脸,
“旁的也罢了,只是子嗣一事上,妙清实在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选侍指点的。”
甄嬛见孙妙清变了脸色,心中得意,哼,你也不过是个年轻沉不住气的罢了,谁又比谁强多少!甄嬛脸上更是得意,
“嫔妾怎么敢指点婉仪呢?只是嫔妾素来无宠,没有子嗣也是正常的,哪里比得上婉仪素日多承皇上雨露……”
孙妙清见甄嬛把闺房里的事都掏了出来说,脸色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