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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你怎么会来这里?”戈薇有些吃惊。
“戈薇,我来找木樨大人。”阿秀嘴里回答戈薇的话,眼睛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木樨,神情怯怯,满是期待。
祈莫离微微一怔,觉得初见这个阿秀时,有种诡异的熟悉感,但是又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于是侧头,暧昧的笑了笑,“木樨,这位阿秀姑娘,是你的朋友?”
看着祈莫离意有所指的笑容,木樨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于是冷冷说道:“小离,我和她不熟悉。”
闻言,阿秀的脸色顿时就白了,一脸难以置信,随即她的注意力落在祈莫离身上,吃惊道:“你长得和我好像?你、你就是木樨大人一直在找的人?戈薇她们说过的祈莫离……”
阿秀看了一眼戈薇,戈薇无奈的点了下头。
阿秀惊慌的退后了一步,泪水在眼里打转,“木樨大人,所以,你才不要阿秀的吗……”
木樨眼眸顿时一冷,不过是顺手救过阿秀一次,为何阿秀说的好像他始乱终弃似地。
祈莫离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这个阿秀很眼熟,原来是长得和自己很像啊。祈莫离不在意的笑了一下,“木樨,看样子你们好像有很多话要说,那我和戈薇先走一步,就不打扰了。”
说完,趁木樨还没有反对,祈莫离不顾戈薇的挣扎,一把拉着戈薇的手就速度的闪远。
“原来阿秀喜欢木樨。”往村口的路上,戈薇甩开祈莫离的手,自喃了一句。
“嗯啊,看也看得出来了。”祈莫离答道:“所以我才拉你走,那种场面人多了尴尬。”
“我没有问你。”戈薇气呼呼瞥了一眼祈莫离,随即又想到木樨对她也不错,她被里陶抓走,木樨也是真心的想救她。于是不由想帮帮木樨。
“你知道木樨喜欢的人是你吗?”戈薇犹豫了一下,最后问。
有些惊讶戈薇会主动和她说话,只是……祈莫离望着布满火烧云的天空,说:“知道。但是我喜欢的是杀生丸。”
“啊,你为什么不拒绝?”戈薇有些不满的说,看着祈莫离的眼神透着不善。
“他没明说我怎么拒绝?”祈莫离无奈的笑了笑,“除了和他保持距离外,似乎没有别的好办法。不过送你会枫之村后,我就会离开。”
本来去枫之村主要是为了桔梗灵魂的苏醒与解除诅咒,既然现在桔梗已经醒了,诅咒还没有头绪,那么就去找杀生丸。反正四魂之玉走到哪里都能收集。
离开时间不久,却已经很想他了。
桔梗不原谅,是意料之中,但依然失落。祈莫离很想回到杀生丸身边,心才会有依靠。
听到祈莫离那么说,戈薇也不说话了,心里觉得祈莫离的话也有些道理。
NO。56 蛊惑
随着夕阳的没去,天空的红云好似即将熄灭的火焰,渐渐褪去夺目的艳丽,如烈火焚烧殆尽的死灰,阴沉无色。而夜,笼着零碎、璀璨的星光,悄然而来。
看着阿秀那张与祈莫离相似的面容露出一种被抛弃般的凄然,木樨皱着眉,心下有些不悦,他的唇抿着一丝不耐烦,“你到底想怎么样?似乎我与你不是很熟悉,从未给过什么承诺吧?”
“可是木樨大人,自从您救了阿秀,阿秀就下定决心要追随大人。所以才离开村子,来投奔大人的。”阿秀睁大一双乌眸,泛着泪光的眼看着木樨,央求道:“只要大人吩咐,阿秀什么都能做。大人您不能不要阿秀啊。”
阿秀的声音哀婉的似乎连石头也会动心,但木樨却觉得有些头疼,早知道救个人会引来这样的麻烦,当初他就不救了。木樨选择性的忘记了,若不是他救了阿秀,后来也不会有机会知道祈莫离还活着的消息。
“当初救你不过是因为认错人罢了,所以你不必对我心怀感激。你还是回家去吧。”木樨俊脸一片冷漠的说道。五十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木樨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的人。于现在的他而言,人类与妖怪,没有多大区别,重要的只是祈莫离。
不过因为认错人了?木樨大人是以为她是那个祈莫离所以才出手的?想起那个与自己面容相像、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美丽少女,阿秀的心很苦涩。
阿秀觉得自己心里的火热与期待,被木樨冷冰冰的话冻结得没有半点温度。她咬着唇,脸色苍白,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如果木樨大人愿意留下阿秀,阿秀甘心做一个替代她人的影子。”
虽然只是接触短短一会儿,但是阿秀没有错过木樨望向祈莫离的那眼神,既专注又温柔。那是她想要却得不到的。
毫没道理的,木樨出手救她那一刻,她的心就沦陷了,不再自己。所以只要能分到那么一点点温柔,她不介意不做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
“替代?”听到阿秀委曲求全的话,木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俊脸毫无表情的打量了一下阿秀,随即眼中露出一丝嘲讽,嗤笑:“你不配。”
说什么替代?她是独一无二的。
祈莫离此时不在,木樨不用顾虑什么,也懒得伪装过往的温和,幽深的眼眸渐渐锐利,“你若再纠缠,我就杀了你。”
说完,木樨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木樨走的时候,阿秀没有再继续纠缠,她没想到原来木樨这么冷酷,他居然可以那么轻松的说出这种残忍的话。她的要求明明不高,为何不能成全她,反而要伤害她,甚至羞辱她?
阿秀此刻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瘫坐在地上,觉得胸口空落落的,仿佛一颗心被掏空,眼神没有半点生气。
“……我不配?”阿秀傻傻的重复了一句,随即声音尖锐的犹如寒夜中的鬼泣,令人恻然,“不配不配不配……”
“唔……杀了她,就无所谓配不配了。”忽然,一个声音很突兀的插了进来。
阿秀受的刺激很大,此时思维混乱,她本能的朝声音来处望去,眼神一片迷茫,“啊?杀了她?”
“是啊。”那个声音继续轻松的应道。一抹白影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厚厚的狒狒皮笼着来人的全身,只露出俊俏的下巴。“何必委屈自己去当什么替身?只要你杀了那个女人,就没人拿你去和她比较了。”
如果祈莫离在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人就是那个阴魂不散、令她恨得几乎要钉草人日夜诅咒的奈落。
“没有了她,你这张脸就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了她,那个男人的心也将会是你的;没有了她,你就不必如此痛苦了……”掩饰住眼底的轻视,奈落柔声地循循善诱,他的声音仿佛充满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引导着人心朝黑暗的深渊坠去。
随着奈落的话,阿秀原本如死灰般的眼又有了光彩,扭曲而疯狂的眼神,仿佛已入了魔,“没有她,木樨大人就是我的?”
“对,一切都会是你的。”奈落唇边露出一抹诡异的笑,仿佛诱惑夏娃吃苹果的撒旦。
“我去杀了她……那个……祈莫离……”阿秀挣扎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想往枫之村走去。
奈落轻轻抬手,一片黑色的碎片飞快的消失在阿秀体内,“只要你不甘心,你怨恨,就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
“乖女孩,去,杀了她,夺回属于你的东西。”奈落的蛊惑深深的种入心中,阿秀的面容渐渐狰狞,眼中早已没了理智,只有发狂的杀意。
“祈莫离,没想到恨你的人可真不少。”
带着看戏般的眼神,奈落目送阿秀远去,轻笑一声,转身又消失在黑夜。
星星散落在黑夜铺开的幕布上,零零点点,细碎璀璨的光芒宁静且亘远。夜越深,星越灿烂,仿佛透过那抬手可触的天空,就可以掀开浩瀚宇宙的神秘一角。
忘记了是谁说过,最震撼人们心灵的,除了最崇高的道德准则外,就是这头顶上深邃璀璨的星空。
祈莫离背靠着树,仰头望着夜空,微微疲倦的心仿佛被这纯净的星光洗涤净化般,灵魂升华,发出愉悦的轻颤,灵力也随之充盈。脑海里所有的杂念都烟消云散,只剩最真最纯的心,与这永恒的星空契合,融入冥冥……
“你怎么不进屋去?”苍老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惊醒了浑然忘我的祈莫离。
刚刚在无意间进入了深层次的冥想?祈莫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灵力在不知不觉间又进了一层,心下不由惊喜。不过遗憾的是,这种深层冥想并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做到,方才她不过是在无意间进入了那种状态,是个偶然罢了。
祈莫离随手拔了根草,咬着嘴边,“我要是进去的话,估摸着大家就吃不下了。”最起码,桔梗和戈薇不会有好脸色。
阿枫淡淡的笑了笑,“那都是你自找的。姐姐的事情也就不说了,你为何还得罪了戈薇?戈薇那丫头性子还是蛮好的,而且一直对你印象不错。若不是这次你太过分了,她也不会这样子。”
“嘛,人都是有取舍的。没有一条路,能让所有的人都幸福,所以伤害是在所难免的。”对戈薇,祈莫离有歉疚,但没后悔。
闻言,阿枫满是皱褶的脸露出无奈的神色。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离姐姐还是这样子的任性。不过小离姐姐所做似乎是为了桔梗姐姐,所以她到不知如何评价了。
“小离姐姐,我不想管以前那些事如何,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阿枫拄着拐杖,慢慢走到祈莫离面前,表情一肃,认真的说道。
祈莫离吐掉嘴里嚼碎的野草,似笑非笑的看了阿枫一眼,真是奇了,今天姐妹俩个都说出同样的话。
“阿枫,你问吧。”祈莫离很干脆。
“小离姐姐,桔梗姐姐真的能活过来,就像正常的人一样?”阿枫握紧拐杖,眼底透出一丝复杂。她没有想到犬夜叉一行人去追盗墓贼,却带回了已经死了五十年的姐姐,惊喜之余,却也冒出了一些不安。
能见到桔梗姐姐,阿枫自然很开心,但是她却不希望桔梗姐姐如行尸走肉般的存在在人类中生活,这是对桔梗过去的一种亵渎,相信以桔梗姐姐的骄傲,也是不愿像活死人一样。另外,若是桔梗姐姐没有苏醒,那么也许时间久了,犬夜叉的伤会愈合,爱会磨淡,但是如今桔梗姐姐苏醒了,难道犬夜叉还要再次要品尝一下失去爱人的痛苦?
所以桔梗到底能不能复活很重要,重要到了阿枫打心底的祈祷,祈莫离曾经说过的话是可以实现。
“阿枫,我以生命保证,桔梗姐姐一定能够复活。”祈莫离敛去脸上的一丝懒散,表情也很庄重,“只要四魂之玉完整,我就有办法。”
闻言,阿枫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我会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只要姐姐能活过来,过去的一切一笔勾销。
“不过在那之前……”祈莫离忽然浅浅一笑,十分俏皮,消融了之前的沉重气氛,“阿枫先给我端点吃的来吧,我可是有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好,等下我会给你送吃的过来。”阿枫看了祈莫离一眼,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呐,这些阿枫先收着吧。”在阿枫离开前,祈莫离从丝袋拿出之前收集的四魂之玉碎片,抛给阿枫,“剩下的,我会尽快想办法收集的。”
“阿枫,你放心,那天不会太久……”
看着手心里的晶莹碎片,阿枫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微哑的说道:“我知道了。小离姐姐。”
祈莫离瞥了一眼阿枫远去的身影,勾唇笑了笑,很宁静的笑容。
不知为何那一刻,忽然好似回到了从前,没有误会没有伤害,只有淡淡的温暖。
NO。57 离开
木樨回到枫之村时,祈莫离正斜靠在神社附近的树下,一边惬意的啃着烧饼,一边赏着夜色,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木樨,吃过了没?要不要也来一块?”看见木樨,祈莫离唇边绽着浅笑,眉眼弯弯,问。
木樨轻轻摇了下头,含笑问道:“我回来之前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小离似乎心情很好。”
似乎只要祈莫离的心情好,他的心也跟着愉悦。所以一见到小离脸上那清丽的笑容,木樨心中因为阿秀而产生的一丝阴霾顿时消弭无踪。
“算是吧。”拍拍掉在裙上的芝麻,祈莫离应道。阿枫其实早就选择信她了,这让她很开心,觉得这些日子的努力很有价值。也让她坚信,回到三人以前那种幸福无疑的日子不远了。
“阿秀姑娘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祈莫离瞥了一眼木樨身后,却没有发现阿秀,好奇的问了句。
木樨的脸色微微一沉,随即敛去,他笑道:“小离,阿秀想去哪里,那是她的事情。我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嘛?”祈莫离伸出手指点了点脸颊,侧头冲木樨暧昧的笑了一下,“木樨,情人之间吵架很正常的,你不必和一个女孩子太计较。我看阿秀那么喜欢你,还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你就哄哄她,和好算了。”
祈莫离的话一落音,木樨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他眸光沉冷,透着一丝凌厉,“小离,我说过我和她没有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诶?是我误会了吗?那阿秀看起来挺乖巧贤惠的,错过了真可惜。”祈莫离笑了笑,又在装无辜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