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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殊途!也抵不过一句根本没有查证过的轻言细语。
明日看着这两人前后离去,突然有些暗自庆幸,自己早先一步,求得凌真的诺言,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想到这里,他突然一惊,自己为什么会拿司马长风和上官燕的事情来比喻自己和凌真!他们明明是一对怨侣,而她,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姐姐啊!
明日不禁抬头打量凌真的背影,身形窈窕,宛若二八。他不说,根本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女子,比他足足大了12岁!是不是他不说,也就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她是他的姐姐?!
明日再次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自己难道并不想认她这个姐姐?为什么?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想她离开,一点也不想,不是姐姐,会是什么?
☆、阻白童拜入山门 临灾星嘤嘤叮嘱
明日想要阻止住自己继续想下去的念头,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停止。
此时,易山见这边事情了结,低下身子对着明日说道:“爷,先前过来的时候,小姐接受了那浪子神剑赠与的一把短剑,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蹊跷。爷,你看是不是查看下?”
凌真听得易山的话,回过头来,微笑道:“白童不是什么奸邪之人,有什么好查的?”
“是什么好剑?让浪子神剑送出手的,可得好好鉴赏一番。”明日听得凌真对白童的回护,想到前些日子她与白童的种种,心里不愉更甚,但却压下不快,装感兴趣的样子。
“就是这个。”凌真见他感兴趣,便将短剑从衣袖中拿出来递给他。
明日拔出剑来,扫了一眼,便递还给凌真道:“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物,也不过是刃不沾血罢了,比起龙魂凤血还是差了许多。”
“这是当然,有龙魂凤血这样的神兵,他为何要送我?只是用来防身,足矣!”凌真不以为意,笑笑道。
明日听见凌真不在意的态度,心中的不平微缓。
“你给上官燕吃的是龟息丹?”凌真想起刚才的情景。
“嗯,你……不知道,就拿给上官燕吃了?”明日略微有些惊讶,心情开始好转。
“你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吧?”凌真皱皱眉头,回想了下,确实没有。
“嗯,是没来的及。我让她假死,以便司马长风能明白心中所系,更易化解他们的仇怨。”被她无条件的信任,明日嘴角一抹笑意,怎么也不能抹去。
“你骗他了?”凌真见明日微笑,也笑了。要玩手段,司马长风的确不是明日的对手。
“如此愚昧固执之人,骗骗也无妨。何况,骗了,不也没有把他扭过来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能化解他们的仇怨的!”凌真拍拍明日的肩膀说道。
“我现下要进宫给欧阳飞鹰汇报这边的事情。让易山送你回去?”明日看着凌真微笑的脸庞,听到她说出口的信任,让他的心跳得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用,我自己回去便是了。”凌真想了想,有些担忧的说道:“欧阳飞鹰必定在这里还有探子,今日的情况,他怕是已经全部知晓了。你进宫去,他必定会责难与你。有易山帮忙,也是好的。你可想好应对之策了?”
“别担心,这难不倒我。”明日朝凌真安抚一笑。
是夜,明日回到小院时,只看见凌真靠坐在东厢的护栏上,抬头看着满天星子,神色凝重。明日不禁也抬头看去。
“看来,上官燕终究逃不过这死劫。”明日对着凌真说道,示意易山将自己推近凌真。
凌真回神过来,点点头,她其实看的并不是上官燕的本命星。
又听明日语气平淡道:“上官燕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原以为观天峡一战,帮她避过了。没想到,终究是在劫难逃啊。”
凌真正想接话,突然听见房檐上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是边疆老人的声音道:“不愧是我边疆老人的好徒弟!”
“师傅,师伯!”明日见是边疆老人和古木天,微微欠身道。
“主人,古老爷!”易山也赶紧对着二人行礼。
“易山,你这傻小子,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别老爷老爷的,怎么又忘了?啊?”古木天笑呵呵的说道。
易山挠挠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他心里,若是不对自己尊敬的古木天这样称呼,也不知道到底该称呼什么了。
古木天也习惯了易山的憨厚,转头对明日道:“明日,燕儿这次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无法解的死劫?”
“也并非不可解,只是……”明日说道这里,有些犹豫。
“只是得全看你的了。”古木天接下明日的话。
“此事明日必当尽力,不敢有半点疏忽!”明日想起承诺凌真的话,也不希望上官燕就此死去。
“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我真丢掉一个燕儿,你可是要陪的哦!”古木天一本正经的说着,可是眼风却瞄着凌真。
明日初时听到古木天的话,有些错愕,但是见他表情,再见师父边疆老人的样子,也知道是开的玩笑。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倒是易山听了这话,看了看明日,又看了看古木天,急急忙忙的辩解道:“上官姑娘死了,就算我家爷医术再好,也不能够起死回生吧!”
说完回头又看了看明日,有些手足无措的道:“这,要我家爷怎么陪一个上官姑娘给您啊?!”
明日和凌真听得易山的话,纷纷在他背后,低下头来,相视着无声的笑起来。
古木天这些年开的玩笑,明日和边疆老人少有搭理他,见得易山回答,更是哈哈大笑,还边笑边说:“若是你们家爷做不到,你们家小姐说不定有办法呢!”
“小姐?小姐的医术还不如爷呢!”易山不明所以。凌真更是紧紧握着明日的轮椅把手,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边疆老人在一旁,看不过,轻声呵斥道:“傻小子,不知道的事就别多插嘴!”
“啊?哦。”易山见众人都在笑,又是挠挠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乖乖住了嘴。
好一会儿,凌真才止住了笑,对着边疆老人道:“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怎么又折回来了?我给你送去的徒弟,可是要等上一阵了!”
“什么徒弟啊?”明日听得凌真这样说,心下暗想,莫非是白童?
“白童啊!这两个人,可是商量着要合伙收个关门弟子呢。”凌真笑着解释给明日听。
“这……”明日望向边疆老人,表情带着些疑惑和不愉。
“这话也只是说在那里,有没有这个缘分,还得看天意。”边疆老人神秘的说道。
“我倒是觉得白童不错,武功品行都在上乘。为人也诚恳,更难得的是他对武学一道的执着,当世罕见。错过了这个,你可不知道下一个在哪里啊!”凌真见这时边疆老人换了个说法,说起白童的好处来。
明日在一旁听得皱起了眉头,白童在她眼里,就这样好?居然还说什么当世罕见!
“好是好,但是……”边疆老人言语犹豫。
“我虽与他接触不多,但见此人在武功上颇有天分,且潜心专研,的确是个人才。”明日在一旁接下边疆老人的话,面带微笑道。
凌真点头,“白童天资颇高,可惜无明师指点。”
明日笑意更深,“此人行事颇有原则,武艺出众,江湖上声誉极好。却对武学一道太过执着,变通不足。本门功法讲究触类旁通,历经红尘方能取得大成。白童心性直率,不太理会世间它物,怕是日后心障难过。入我门中,对他也不知是福是祸。”
凌真沉吟一会儿,觉得的确颇有道理。明日见凌真隐隐赞同的神情,心下微喜,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细微笑来。
边疆老人对于收不收白童为徒,尚在考量。明日的话虽然他也考虑过,可白童有如璞玉,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他不由得看了看明日,却见着了明日嘴角那抹几乎没有的笑容。
再回忆明日刚才说话的神情,虽然平静,但相处多年,他还是能从中找出丝不悦的影子。那些话这会想来,更像是故意不让白童拜入门中!莫非明日和白童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那个白童倒是对真儿挺好的,又怎么会和明日结怨呢?
想到这里,边疆老人再想到明日要求凌真许下的承诺,心里突然电光石火间冒出一个念头来:莫非,明日对真儿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想要立马问个究竟,但凌真和古木天均在此处,要是明日真有什么,也肯定不会说出口来。
他想了想,望了望星空,对着明日道:“明日,你的灾星近了!”
“徒儿知道。”明日垂下眼睑,点点头。
“我和真儿、还有你古世伯都是红尘以外的人,天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很多事情,我们不该管,不便管,也不想管!你要好自为之啊!”边疆老人故意将凌真也说在话里,不管明日有没有这个念头,他都应该明白,凌真和他是不一样的。
明日听得出边疆老人话里有话,但是他自己也理不清该如何回应,便继续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回到道:“徒儿知道了。”
凌真刚才在院中看的,便是明日的灾星,只当是边疆老人担心明日。于是嫣然一笑,对着边疆老人道:“无妨,还有我在他身边,必定让不会让他轻易涉险。”
边疆老人看着明日的神情,又看了看凌真,不禁在心中叹息。他本不是迂腐之人,明日和凌真的姐弟之称也只是权益,若是真是两情相悦,两人郎才女貌,倒也是般配。
但是一来凌真毕竟是修真之人,就算是有情一道,不用断情绝欲,但是寿数不堪匹配。到最后明日若是仙去,对凌真道心的动摇不可估量!以凌莫羽对凌真的宠爱程度,怕是不会同意两人的事情的。二来,看凌真的态度,大概没有这番心思。若明日真的钟情于她,恐怕还有颇多波折!
再思及星象所示,明日的命理,多不太平啊!边疆老人拉起明日的手,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的道:“临走前,为师再提醒你一句。”
明日听得边疆老人语气沉重,抬头看他,见他面露担忧,心中也有些不舍。
只听他嘤嘤叮嘱道:“你的灾星近了,千万要小心。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莫要强出头!”
明日能够明白边疆老人关切的心情,点点头道:“徒儿谨遵师命!定会小心的,你老人家莫要担心!”
☆、细思量惊涛骇浪 枉凝眉多年错付
送走了边疆老人和古木天二人,明日又和凌真说了会儿话,将她送回后罩房休息,才和易山转回主屋。
明日在窗前停了会儿,看着自己的命星旁边的一颗星子,明灭不定,却是上官燕的命星。只怕上官燕命中这一劫,会牵连自己良多!
想到这里,明日开口道:“易山,明日为我准备一处依山面水,风气流通的上好的墓穴。”
“爷,你这是?”易山有些惊疑不定,颤声问道。
“你不用多问,照做就是。”明日不想多做解释,转了转念头,又道:“此事,不要让小姐知道了!”
“是,爷。”易山有些悻悻道。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易山走后,明日捧起一本书来,却半天也没有翻过一页,心思还停留在先前的谈话上。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说的那些理由,看似是为白童着想,其实只是不愿意白童拜入边疆老人门下。
这些年自己虽然在江湖中的手段亦正亦邪,但是也算是恩怨分明。白童素来和自己交集甚少,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口碑颇好,不是那种让自己不齿的人。而且就那些日子里,他对凌真照顾有加,也算是小有恩惠。但是自己却阻拦他拜师,这其中的心情,自己都有些不清不楚。
是厌恶他?其实并没有。这个人,在凌真和自己对垒的时候,还曾经委婉安慰过自己。那么,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为什么会在凌真说起他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不想让他接近?
想起凌真那句世间少有,心里涌起的是微微的酸涩感。在她的眼里,白童竟然是这样的人物?现在,他尚且只是和她有少许接触,便能得到如此评价。若是白童真的拜入师门,她会不会更加高看于他?会不会觉得他没有不良于身的遗憾,会更加悉心教导?她,会不会就此离自己而去?!
思及此处,明日的有种奇怪的感觉,自己,这是在嫉妒他?!不可能!他有什么值得嫉妒的!空有一身武力,不知变通!不说其他,单单只是武功,自己虽然身有不便,也不输于他!
可是,这种挥之不去的酸涩,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只是因为他身体健全?或者,是因为,他可以随时随地,站在凌真身边?!即使她离开,他也能毫无顾忌的追随!天荒地老,也不外如此!而自己,只能这样看着他们,看着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其他不相干的男人!
想到这里,明日心中有一种不能忍受的嫉妒喷薄而出!他不禁死死的捏住了手上的书,那原本舒展的书页,已经褶皱不堪,只差没有被明日的内力粉碎!
自己……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明日为自己的想法吃惊。什么不相干的男人!她是自己的姐姐!从小当做母亲一样尊敬的姐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