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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可是大家都是在慕寒院做事的,还有什么尊卑贵贱的,这些受了气的女人,早就等着玉竹夫人回来,好好的折辱一番。
“难道,这顿饭夫人吃的多了,想来这慕寒院劳劳筋骨,消消食?”那个高一些的女子走了几步,走到一大堆恭桶边。
“不,城主只是招我去问了问话。”玉竹静静的立在一旁,淡淡的答道。这些年,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心如死灰。这几句嘲讽,又算的了什么?
“问话?问话能问出碧霞浆的味道?!”那位声音尖刻的女人贪婪的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那碧霞浆的味道,她也只是曾经在御膳房任职的时候偷偷尝过一口,但是那香气,却是终生难忘!
“当时盈盈正好带着酒进来,赏我喝了几口。”玉竹知道今天恐怕是激起了她们的嫉妒心里,不能善了了。
“盈盈!要叫公主!你以为来了这个地方,你还能是城主夫人!”那个微胖的女人走到玉竹夫人身边,用手使劲一推,蛮横道。
玉竹夫人纤薄的身体哪里经得起她一推,不由自主的想着一堆恭桶的方向倒去。眼看要跌倒在恭桶上,玉竹夫人尽力摆动了一下身体想要躲避,竟然正好撞到了那个高个子的女人。
“哟,不过说了几句,就不满了,还想来撞我!”那高个子的女人大声叫道,旁边另外的两个女人也围了过来,将玉竹夫人围在中间,推来推去!
“我没有!”玉竹夫人微不可寻的辩驳声在三个女人的推搡中支离破碎。
凌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关在牢笼里面已经心理扭曲的无可附加的女人们的把戏,她只觉得愤怒,既然大家都砸苦难,为什么不能相互扶持帮助!
她捡起地上三颗石子,指尖微动,向着其中一个女人正要打上玉竹夫人的手弹去。那女人一吃痛,大叫起来,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另一颗石子接踵而至,打在另一个女人的肩膀上,她也跟着叫起来。
那三个女人吓了一跳,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四处张望。却见月黑风高,四周并无其他人。
她们面面相续,那个没有被打的女人奇怪的问道:“你们大叫什么?!”
“有……有人打我的肩膀,好痛……”
“我……我也举得有人打我……”
“哪里有人,你们是心虚了吧!”那个女人不以为意,正要扬起手继续推玉竹夫人,小腿一痛,差点跪倒在地!
“啊!有人踢我的腿!”
“明明没有人……”
“会不会是鬼啊……”
“不会的……吧……”最后一个叫痛的女人回答的有些心虚。
凌真在暗处扣下了最后一颗放在手中的石子,勾了勾嘴角。只听一阵风声,那三个女子顿时委顿倒地。
玉竹夫人听着三人的对话,正觉得怪异,突然又看见三个人倒在地上,更将觉得奇怪,正要上前看看。凌真却在此时闪身出来,对着她摇了摇头道:“被点了睡穴,你暂时是叫不醒她们的。”
玉竹夫人看见突然出现的凌真,一下子呆住了。
“夫人不必惊吓,我不是鬼。我……也算是夫人的故人了。今日是来回答多年前夫人的疑问的。”凌真以为她被吓到,解释道。
“你……你是……”玉竹夫人倒是没有被吓住,却是对凌真的模样吃惊,她分明是当年在四方城见过的那个少女!
“我是凌真,当年在四方城与夫人有数面之缘。夫人可还记得?”凌真一边回答着,一边向着院外一个阴暗角落望了望,却已见不到任何人影了。
“你是……真儿?怎么会……20几年了……”玉竹夫人分外吃惊,当年她怀着明日的时候,凌真已经12岁了,算起来,现在也应该是30多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刚刚及笄的少女模样?但是那眉眼,完全是记忆中的模样。
也不是玉竹夫人还能记得清楚20多年前的人的样子,只是凌真和当年她送走的明日有些关联,自然印象深刻些。
“是的。我……家传功法和常人有所不同,是以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凌真选了个亦真亦假的答案给玉竹夫人,毕竟修真的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凌真见玉竹夫人此时仍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伸手拉过她的手,让掌心的温度增加她的真实感觉。当年玉竹夫人和她也算是投缘,她也不愿意太过惊吓到这位命途多舛的夫人。
玉竹夫人对于凌真的身份,确实存在很多的疑问,但是,再多的疑问,也不及今晚家宴上见到的那个轮椅上的青年来的震惊!她想到这里,突然反手抓住凌真的手,紧紧的,颤声问道:“明日……明日他……”
“是的,城主家宴,想必夫人今日是见过明日了。”凌真点点头,她就是为了告诉她这个而来的。
“他……他真的是明日?”在家宴上听到那个青年的一番谈话,本就心存疑虑。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她都会去猜测,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孩子!
“是的,他被那仆人送来的时候尚在襁褓。明日天资聪颖,被边疆老人收为徒弟。”凌真稳住她像是要站立不稳的身体,“如今,也是二十有四的青年了。夫人多年未见,不认得,也属正常。”
“我的明日……我的明日还活着!活着……活着……好好的活着!”玉竹夫人泪光盈盈,哽咽道。
“是的……他活着。”凌真看着玉竹夫人的,有些内疚,她当年乱中,本想告知她这个消息,但是无奈门中急事,谁知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泪水滑落,声音轻微却打动了凌真的心。刚才的羞辱,她平静以对,却在此时,压抑着滚落热泪。
她所在乎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是否才高八斗,是否学富五车。她在乎的,是他是不是好好的活着,活得好不好。这,就是作为母亲的她在这20多年的彷徨之下,唯一的期望吧。唯一的奢望!所以,她才会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喜极而泣!
☆、半天月疑点重重 安神香辗转反侧
凌真离开慕寒院的时候,听见了四更天的更鼓。原来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你不该这样冒险。”身后的角落里面传来明日的声音,很轻。
“你也出手了。”凌真微微笑,回头看着阴影中的他。就算看不见模样,她也能知道,他现在的表情。他和她,太熟悉了。
“我娘认出你了……”
“无忧也知道了,秘密,其实不会真的秘密多久的。”凌真摇摇头,打断明日的话。当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时候,修真者常常用的办法,就是换一个地方,再继续。
她在红尘已经很多年了,虽然大多的时间在沉睡,但是也渐渐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被这样的世界所影响。特别是,被眼前这个男人所影响。这种影响,润物无声,等到她发觉,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动摇道心的地步!更何况,他曾经说,喜欢她!
也许离开,真的是一个好办法,不论是对她,还是对明日。只是,明日的执念,她曾经对他的承诺,她该要怎么办呢?
凌真叹了口气,算了,他还很年轻,这样的执念,也只是一时的糊涂。他总有清醒的一天,到那一天,自己就能放心的离开了吧。
明日听见凌真轻微的叹气声,隐隐不详感觉袭上心头。她逆光对着他,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这样的她,像是月光下的一道影子,越是紧握,就越是难以抓住!
“她哭了。”凌真打破此时难言的气氛。
“欧阳飞鹰答应我,只要我拿到玉玺,他会给我我想要的人。不会太久!”刚才那压抑的哽咽声,也传到了他的耳朵和心里。
“你准备怎么取玉玺呢?”
“风雨亭。”
第二日,凌真跟着明日和上官燕等人会合,向风雨亭出发。明日因为行动不便,一向在马车中。倒是司马长风扶着看似受伤的半天月,也进了马车。原本宽敞的车厢显得拥挤起来,凌真有些不耐和不熟悉的人如此近的接触,出了车厢。和小豆芽共骑了匹马,与上官燕并肩而行。
半天月的伤,凌真一眼便知乃是龙魂刀伤。但是看司马长风对半天月的关切之情,不像是假,半天月怎么会受龙魂刀伤呢?而且,听白童当日讲,半天月乃是神月教的教主,算起来也算是司马一家的仇家,为何司马长风却又如此呢?还有远在春风得意宫的弄月公子——司马凌风,司马长风因为生伯的死,对弄月分外敌视,但如果无忧说的是真的,他们却又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弟。无忧她……
这些人的关系,牵连不断,错综复杂。像是一张网,网住了他们的爱恨情仇,坎坷宿命。而自己,也不知不觉陷入其中,却是剪不断,理还乱!有些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有些真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
“凌姑娘,赛华佗的伤势可大好了?”上官燕感激明日为他续命,当日明日中毒,上官燕也在一旁,为明日担忧,却束手无策。
“目前无碍了。”凌真点点头,她一直很喜欢上官燕,不止是她是她醒来后遇见的第一个人,也是因为她在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善良柔软的心。
“那就好,姑娘和赛华佗一再对上官燕伸出援手,上官燕感激不尽!”
“这,本就是他应该做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哪有什么天经地义的应该啊,那是赛华佗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邱和在一旁插了句嘴。
凌真看了看马车,问道:“半天月和鬼见愁是……”
上官燕顺着凌真的目光,望向马车,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马车里的那个男人,可以与她生死与共,却不能相信她所说的话。他说他谁也不信,这样的不欺骗,却不比欺骗少伤人多少!
“他们两啊!那是父子情深啊!”邱和讽刺道,“明明是杀父仇人,却认贼作父20多年。连生伯临死之前说的话,都置若罔闻!真不知道鬼见愁是怎么想的。”
“是半天月收养了司马长风?他不是神月教的教主吗?”凌真皱眉,这个人口舌生花,居然能辩驳一个老人的死前遗言?抑或是司马长风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所以内心彷徨?
“他都亲眼看见了,半天月却说赛华佗已死,无人能治龙魂刀伤,用龙魂刀以死明志了!”邱和颇为不服,但是他也想不明白。当时半天月并不知道赛华佗死而复生,但是却还敢用龙魂刀自残,这是为什么?
凌真听了这话,也觉察出其中蹊跷。半天月想取信司马长风,却用这样危险的方法,这是为什么?或者说,他凭什么认为,他能逃过龙魂刀伤者血尽而亡的命运?
“哼,那个大坏人,狡诈的很!真姐姐,你叫赛华佗无论怎样都不要治他的伤,看他说不说实话!”小豆芽转过头,一脸愤慨表情的望着凌真,眼神中充满渴望。
凌真笑了笑,摸摸他的脑袋,扶正他的坐姿免得他掉下来。然后才道:“明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哪有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呢?”
“可是,可是臭豆腐说,只要是真姐姐说的,赛华佗都会听的!”小豆芽不满的嘟囔,听得凌真一愣。她和明日,什么时候在别人眼里已经这样亲密了?
“是啊,凌姑娘,你就劝劝赛华佗吧!”邱和也在一边附和道。
“之前明日不是说过,半天月的生死不应该由我们来决定吗?还是交给应该决定的人吧!”凌真想了想,避开这个话题。却能感觉到马车里一道迅速收回的目光。
到风雨亭的路并不短。明日从来也不是肯特别亏待自己的人,是以一路上都有人先行打点好住宿。
入了夜,凌真推开客栈房间的窗,万千星点,月亮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秋天的星空总是显得特别遥远,秘密昭示着不可预知的轨迹。
两声轻微的敲门声,凌真起身开门,就见到明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一人等在门外。
“易山呢?”
“他今日赶路累了,我让他先下去休息了。”
凌真依着门,却没有请他进去的意思。白天小豆芽的话,敲开她的记忆,无论她如何粉饰太平,也不能否认他的告白。既然不能接受,那么还是早点做出姿态来。
“我给你带了安神暖气的香熏,要起到作用,需要一些特别的方法。”这样的场景,让明日有些熟悉。在四方城的客栈里,他也曾敲开过她的门,她也这样依着门,默默对垒,不让他进入。当时对她到底抱着何种的心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是,现在,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凌真默默了,侧开身。到底是心软了,明日的眼神清亮得像是月光,不见杂质,也许,他早就放弃了。自己的那些小小的心思,也许只是多余了。那天之后,他不是再也没有提过那件事情了吗?
明日进到屋内,打开手里的盒子,一小块一小块的香饼成锥形立在其中。他打开放在窗前的小炉,将其中一个香饼放进去,点燃。一股玫瑰的甜香夹杂着淡淡的安息香的味道,弥漫开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手法。
“秋深夜凉,开着窗,会病的。”明日皱了皱眉头,将窗户关好。
“我有几日没有观星了。”观星是一个繁琐而反复的工作,将每日的走向记录下来,再逐一摸索出自己想要寻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