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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天一见明日犹豫,不愉又甚,道,“你这小子,让你答题,你看女娃娃干什么,莫不是你要让女娃娃帮你答?”随即也不等明日回答,立马问道,“你说说这千字文里第五百八十个字,是什么?”
凌真一听则是一愣,看了看明日脸色,见其虽然有些为难,但还算从容,便没有打断。
明日沉默了一阵,然后答道,“是个‘虢’字,是‘假途灭虢,践土会盟’中的虢国。”
古木天听了脸色一阵变化,又问道,“那《百家姓》中欧阳是第几姓?
“第420位,在复姓中排,第四,前面分别是万俟、司马、上官。”这次明日回答的很快。
“《三字经》中讲‘有连山,有归藏。有周易,三易详。’,那三易指什么?”
“是指《连山》、《归藏》、《周易》,这三部书合称‘三易’,“讲的是用‘卦’的形式来说明宇宙间万事万物循环变化的道理。”
“那么‘此十义,人所同。当顺叙,勿违背。’是哪十义?”
“是指父慈、子孝、夫和、妻顺、兄友、弟恭、朋信、友义、君敬、臣忠。”
“好,那这父慈子孝,当在首重;其父不慈,可是因子不孝?”古木天见明日对答如流,不禁一阵气恼,想也没想,就问出口。
欧阳明日一听,脸色大变。他虽然年岁尚幼,外出时时总见同龄小童均有父母相伴,自己只有师傅、姐姐,心中本就疑惑。更是偶然见过小镇中一些顽童常常欺负无父无母的孩子,本想询问师傅自己生生父母之事,又怕失望。今古木天提及父慈子孝,正是戳中了痛点。
古木天话一出口,已经后悔。自己虽然是从心所欲的年龄,也不该为了一争长短,伤及一个小孩子。但长辈之尊,不好放下颜面,一时之间僵持在那里。
凌真见明日脸色变化,自己也本是没有母亲的孩子,细细一想,心中便了然。连前些日子明日总是闷在屋里不再爱到小镇上行走的原因也明白一二。不等边疆老人开口,便开口说道:“明日,我曾教过你《三字经》中‘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你可明白?”
凌真此话若天外一笔,让明日和古木天皆是一愣,只有边疆老人在一边笑而不语。只听凌真接着说道:“你小小年纪,定要用功学习。莫要等到白发苍苍,却因果倒置,还洋洋得意,平白惹人笑语。”
说完也不理古木天反应,从从容容推着轮椅带着脸色稍霁的明日向一边走去。
古木天气的跳脚,大声说道:“你这女娃娃可知长幼尊……”话还没有说完,边疆老人大笑着对凌真一鞠躬道:“恭送小师姑。”生生把古木天的话憋在了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凌真黑属性爆发,和边疆老人的配合打得天衣无缝~~~~~~~话说,其实我想写天然黑来着……但是,感觉还是不够天然啊……
☆、传爱语畸儿寄慰 救少年喜得忠仆
风雨亭地界不大,但也不小。凌真一路推着明日,也不怕迷路,边走边看。觉得古木天虽然可恶,但他这选的地方倒还是不错,风景如画,而且气候独特,别具一格。
明日一路上沉默不语,凌真觉得担心,但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竟是到了蟾宫普照的时候了。
凌真叹了口气,学着父亲抚摸自己的头顶的样子,摸了摸明日的头,劝道:“别再想刚才的事情了,那老头子也不是故意的。”
“姐姐,明日并不怪世伯。”明日抬起头来,看着凌真道。
“既然不怪了,为什么不说话呢?”
“姐姐,为什么别人都有父母,而我没有?”明日不答反问。
“明日的父母……”凌真突然觉得言语艰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海间又浮现欧阳夫人那日里的话,“无论孩子将来如何,做娘亲都会尽自己所能的爱他护他,视他如珠如玉。”
“姐姐?”明日打断凌真的思考。凌真看着明日期盼的眼神,笑了笑说道,“明日自然也是有父母的。”
“那明日的父母在哪里?为什么不和明日在一起?”明日又急急的问道。
凌真抱起明日,自己在轮椅上坐好。然后将明日放在腿上坐稳,才指着夜空稀疏的星子说,“明日看天上的星星,白天可能看到?”
“不能。”明日不明所以。
“可是明日看看星子行走轨迹,星子的位置经过一个白昼就可能有很大变化,说明星子白天也在行走。白天的时候,日光太强,将星星的颜色也遮掩住了,我们才看不到。所以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凌真顿了顿,有说道,“星子尚且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得见,何况明日的父母。”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明日生有残疾,所以……”明日见凌真并不正面回答,神色更是黯然。
凌真看着明日的神色心里一窒,不禁口气严厉了些,问道:“明日,你忘了姐姐平日里怎么和你说的吗?平日里姐姐讲给你听的那些故事,都是白讲了?”
“不,我……”明日目光含泪,摇摇欲坠。
凌真看着明日的泪光,意识到自己的严厉,放松口气说道:“明日,孙膑膑而做兵法,司马迁腐而成史记。这些你都知道的。姐姐给你讲这些故事,不是让你效仿先贤,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要你明白,即便不良于身,也有不良于身的活法。甚至会活得更加精彩,也未可知。妄自菲薄,这样的话,姐姐和你师父可都没有教过你。”
凌真将明日的泪光拭,“你看姐姐和你师父可有因为明日的不便嫌弃过明日?”
“没有。”
“姐姐还常常表扬明日聪明,明日如今的表现,可不是姐姐当年5岁的时候可以比拟的。”凌真笑笑。
“不论明日的父母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不能和明日相见,其他的姐姐不晓得,明日的母亲定是不舍得的。对于母亲来说,孩子是就是这个世界上她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珍宝。”凌真平视明日的眼睛,认真的对他说道。
明日怔怔的看着凌真认真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凌真笑笑,看了看在暗处一闪而过的衣角,又说道,“饿了吧?走,我们去好好吃你家古师伯一顿,一定要吃到他心疼,才能稍解明日刚才受的气。”说着,站起来把明日重新放在轮椅上,推着向回走。
在风雨亭这几日,古木天自觉对明日愧疚,想着花样的讨好明日和凌真。明日倒是应答有礼,既不生气,也不惶恐;凌真更是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对古木天爱理不理。古木天见得明日小小年纪有如此气度,倒是真心喜欢起这个孩子来,总是对边疆老人说,此子日后必是大才。每每此时边疆老人总是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是古木天对凌真,总是没有办法。
古木天生平有一得意之作,乃是一对有情刀剑,名曰龙魂凤血。据古木天说是在沙漠之甍中的碧血寒潭中找到的一块七彩水晶母所铸成,是千年难得的神兵利器。这对刀剑分一阴一阳,能互相吸引,如若持刀剑之人互生情意后,心意相通,便能爆发出无穷威力。
“可惜龙魂刀在多年前被我门中那个叛徒所盗走,至今下落不明。”古木天无不遗憾的对着凌真和欧阳明日说道,只是那眼神里挡也挡不住的炫耀神色,看的凌真在心头一阵好笑。
凌真也不理会古木天的卖弄,认真拿起凤血剑观摩。只见此剑身长三尺二寸,周身泛起莹莹紫光,像是蕴含了无限灵气。剑刃锋利无比,吹毛可断,且轻巧灵活,正适合女子所用。凌真正要摸上剑身,古木天连忙止住到,“丫头可得小心些,这七彩水晶母铸成的兵器有奇异功效,凡是被其所伤的均会血流不止。不消三日,便会血尽而亡的。”
凌真看了看古木天认真的神情,微微一笑,拿起凤血剑就开始舞起来。凌真难得给古木天好脸色,古木天一愣,就没有来得及阻止,再看到凌真动作如行云流水,流畅异常,也不像是会划伤的样子。
舞了一会,凌真收起剑来,仔细思考。古木天看到她眼色中的赞赏,更是洋洋得意,说道,“丫头,怎么样,是把好剑吧!这剑可是配套有专门的武功心法。若是你愿意拜我为师,叫我尝尝做那边疆老儿长辈的滋味,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把这剑和这心法传授于你。”
凌真想了想,对古木天点点头道,“是把难得的好剑,可惜当初一分为二,被迫分为一阴一阳。若是一体所铸,阴阳相容,威力不可小觑。”
古木天神色讪讪,又不服气的说:“一阴一阳,交相呼应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说不定会比共融后更甚。”
凌真听了,看了看古木天,便低头不在说话。在古木天快要忍不住爆发的时候,突然点点头,不在意的说道:“恩,说不定是。”
古木天一听气的面红耳赤,但凌真说的在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欧阳明日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由得会心一笑。
在风雨亭有逗留了数日后,边疆老人记挂着药谷院中的草药,便带着凌真和欧阳明日告辞。回到药谷,边疆老人想到古木天对明日的赞赏,心中得意。对明日的教导更甚以往,恨不得把毕生所学悉数传授;假以凌真之手的功课也少了下来。但凌真仍然坚持教习明日吐纳,也常常带着明日外出看看。或是在谷中竹林里,或是在谷内小溪旁,又或是到谷外小镇上;这些时日,总是明日的快乐时光。
在药谷又住了2、3年。明日的各项功课都多有小成,且无偏倚,边疆老人和凌真都很欣慰。
一日,凌真带着明日到市集上采买些日常所用,突然听到耳边一阵轻响,发现竟然是父亲的玉符,很是好奇。自凌真下山以来,凌莫羽为了锻炼凌真的独立性,很少用玉符和凌真联系,如今玉符到此,必定是有事情发生。她暗自思索一下,把明日推倒路边,说了声去去就来,便快步离开。
凌真走到离人群偏远的地方,催动内息,引着玉符飞到自己的手上。口中密咒不停,查看玉符的内容,不由暗自心惊。原来,凌莫羽近日发现天池之水微显红光,不复往日清透。天池是天山之上灵力充沛之地,凌真的母亲秦朵颜在闭关时将阵眼设于此处,凌真因为是秦朵颜血脉,方可在天池内修炼。今有异动,必是母亲的闭关有异。凌莫羽怀疑是秦朵颜由无情道转入有情道而道心不稳,引起的异动。四处寻找七彩水晶母,以其强大灵力备用。并且让门下弟子们也时时注意。
凌真看到七彩水晶母的时候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古木天说过的镀造龙魂凤血的材料吗?她顿时喜出望外,但又想到龙魂刀不知所踪,七彩水晶母阴阳之力被一分为二,仅有的凤血剑,恐怕起不了什么作用。想了想决定暂时先不告诉凌莫羽,等自己找到龙魂后再做打算。
凌真回到刚刚和明日分手的地方,却发现明日不在那里,心里一惊,顺着车轮的轨迹向前寻去。
靠近小河边,远远的看见明日的轮椅立在树下。见着轮椅上的身影安好,凌真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看见在明日的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比明日长5、6岁,大约14岁左右的年纪,附近地面上还躺着几个10多岁的少年正在挣扎□。
凌真再靠近些,听见明日清清朗朗的声音响起来:“我虽然是个残废,比你们这些欺凌弱小的可是要强多了。要是所有正常人都像你们这样,我一辈子做个残废,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凌真听了这话,觉得那日在风雨亭的话没有白讲,不禁微笑起来。她再走近些,等到明日发现她的时候,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点点头唤道,“明日。”
明日一张小脸突然红了起来,轻轻回了一声,“姐姐。”就别过头去。
凌真思及这是明日背着自己第一次教训他人,又被自己看到难免会不好意思,也没有多说什么。再次点点头说道:“明日,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走到明日背后,准备推着轮椅返程。
这时那个站着的少年突然一下子跪了下来,直直的给明日磕头。凌真不明所以,就回头看着明日。
明日让那少年起来,站在一旁,对着凌真说道:“刚才我见他们欺负他无父无母,”顿了顿,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人,才继续说道,“出手救了这位哥哥。”
凌真这才仔细看了看那少年,发现他脸上带着伤,衣服也又脏又旧,还有好几处破损,其间还有血肉和伤疤露出来,看来被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那少年被凌真直直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红着脸,又扑通一下跪在凌真面前,一直磕头,凌真愣了愣才将他扶起来。那少年起来后也不敢看凌真的脸,口中只说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凌真实在不太明白这少年的意思,只好又看着明日。明日笑笑说,“姐姐,他从小无父无母,世上也再无亲人,一个人生活分外艰难。”
凌真默了默才想明白,开口问那少年,“你想跟着我们?”
那少年急忙一抬头,可一见凌真容貌,脸立马又红了,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