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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得空诊脉,才发现明日体内积郁不散,他又一直隐瞒忍耐,已在体内形成顽疾!凌真只得和弄月商量着做出方子来,为他调养。
第二日中午明日便醒来,见着凌真端来的药,便仰头饮下,什么也没有问。凌真担忧询问他有何不适,他也只是微笑置之。甚至连试炼的成败,他也一个字都没有提起
凌真的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仿佛无形之中,他们之间竖起了一道触摸不到的隔膜。一切和以前好似相同,她却怎么也拿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每当凌真一转头,便能看见明日如水的目光一路追随,好似永远也看不厌烦。她只能安慰自己,不过是错觉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这章的明日在回忆的时候的事情,写的有点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改了好几次都不满意,也只好暂时这样发上来……
番外的事情,有亲说想看弄月的,我觉得这个还不错。还有没有其他的呢?
☆、瞒不报暗自猜测 问情形另寻机缘
天山的初夏仍然带着阵阵凉意。成荫的绿松掩埋住青蓝的山石,时而有几只不怕冷的鸟雀,在期间穿行。鸟鸣应和着松涛,演奏一场亘古不变的乐章,自然而永恒。
凌真的伤在天山的灵气的包围之下,好的很快。而明日,在喝下了三幅药之后,便用自己调养为由,断了汤药。
凌真很无奈,但是想着日后机会甚多,便也不再规劝他。反而是日日领着他流连天山各处美景,期望以景养人。
倒是弄月终于在回来的第十日上学会了如何发放玉符,一时新奇。每日里面他和司马长风的通信络绎不绝。关于四方城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从他那里带了进来。
凌莫羽和秦朵颜一反常态的对此带着好奇的态度。常常在弄月完成通信之后,将他叫到身边来询问一二。
凌真和明日偶尔也会在座,听上那么一两句。有时凌真的目光瞟过明日的脸庞,波澜不惊的模样。
但是,凌莫羽始终没有再次让明日进行试炼。明日也没有主动提起的意思。事情,好像就这样静默着,让凌真产生了时间是不是会就此停止的错觉来。
山中无岁月,回首百年身。
当弄月带来了邱和入宫的消息时候,一切都没有改变,但是,凌真总是觉得,自己听见了时间流逝的声音。
“下山?为何?”大殿之中,只有秦朵颜和明日两人
“紫薇入宫,破军将灭。明日此去,想要还欧阳飞鹰一命。”明日单膝跪于地上回答道。
“欧阳飞鹰多行不义,从邱和入宫之后,破军便十分晦暗,确是死期将至之象。你此时下去,便是能救得他一时,难道能够救得了他一世吗?”秦朵颜声音冷清,言语状似关心,其实却没有一点感情。
“明日自知不可违天命,但,他曾于明日一条性命,我百般报答,也只当是还了生恩。只愿从此过后,两不相欠!”明日的回答铿锵有力,像是这样的话,在心中已经说了无数遍。
秦朵颜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抬头的青年,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两不相欠?倒是说得容易。”
“明日深知此时如何说也是无用。但明日此去,若是不能守诺,也不过是再救了他一次罢了。于太祖而言,并无太大区别。”
“但是真儿会担心你。”秦朵颜眼中的杀机再次浮现出来,“她为了助你一臂之力方才辗转红尘,身受欧阳飞鹰之毒害。你如此,可曾对得起她?”
“明日正是想要从此斩断与欧阳飞鹰的孽缘,才会下此决定。这,不也正应了幽微的心愿吗?还请太祖成全!”
“真儿身子方才好转……”秦朵颜沉吟着,状似为难。
“幽微的身体尚未痊愈,明日亦不希望她奔波操劳。我日前已告知幽微想要闭关一月,算算时间,也是今日了。”明日的声音沉稳,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秦朵颜愣了愣,没有想到明日早已想到这个问题。
从明日进入大殿开始,她便看出他抱了什么样的想法。逆天改命,何其困难。欧阳明日一介凡人,如何有此把握?不过是像无忧宫主一般,一命换一命罢了。
他是报了必死的想法的吧!
她并不打算阻止。甚至,她一开始便是有意促成此事,才会刻意和凌莫羽商议,将原本的试炼替换掉。正想着用什么借口可以将凌真留下,他却自己提出让凌真留下。莫非他对真儿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想到此,秦朵颜冷哼一声,道:“谁知你这一去会是多久,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明日此时突然抬起头来,仰视秦朵颜道:“太祖不必怀疑明日之心!明日只是不愿让幽微担心。若是明日此去真的不测,明日已有书信留下,弄月必会转交幽微。她初时可能会有些许伤心,但有三师祖和太祖在,必不会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天长日久……她终有一天会忘了我……”
说道此,明日的嘴角似乎想要保持上扬的角度,却微微颤抖着,难以维持。一直镇定的表情流露出难言的脆弱来。
他急急再次低下头,继续道:“幽微一直聪慧,只有弄月一人,必然是瞒不住的。明日此来只求太祖应允,在弄月书信没有交予幽微之前,每日让小童将场面做足,以保幽微不会察觉异样。且,明日看来,明日此举,也正应了太祖之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说我想要害你?!”秦朵颜不想明日的话如此坦诚,恼羞成怒道!
“明日和太祖皆以真心对待幽微。以己度人,明日也会如此。”明日像是早已知道秦朵颜会有此一怒,回答的声音很轻,但是,却不卑不亢。
秦朵颜一时语噎,对着跪在地上的人,心中的杀意却突然淡了些许。他年轻而真挚,让她想起当年她跪在师尊面前时候,也是年轻而真挚的心情。她突然有些怀疑此时她若是应允了他,是否就真的妥当了?
但是,如今的他,的确不能留下。不光是为了真儿。他本身命数不定,也是一大隐患!思及此,秦朵颜终于扬了扬手,道:“真儿乃是我的亲女,她的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的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你……去吧。”
“谢太祖。”明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立地的膝盖。额头触地,行了大礼之后。起身退出了大殿。
凌真闭眼负手立在天池边上,湖边的水寒之气让她有点烦躁的情绪慢慢的沉静下去。
自从从四方城回来,明日便和之前有所不同。衣食住行,并无不妥;为人处事,也无异常。但她和他朝夕相处多时,她能感觉他时而焦躁,时而隐忍的心情。
有些事情,他不想让她知道。她便习惯不去问。但是,心底的不详感觉越发明显,让她不得不去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
而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之间不能言明的呢?
凌真想了很久,四方城的事情已经结尾。近日弄月的消息也说欧阳飞鹰准备立皇甫仁和为嗣,一切都看似尘埃落定了。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能够牵动明日的心境,让他勘不破那道谜题。
前天时候,明日和她说了声想要闭关,便独自进了山顶的暗室。若不是每日里都有人将他的吃食送入室内,她都以为那是一座空屋。
下意识的,她觉得他在躲避,但是,她不明白他在躲什么。
凌真带着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吸了口气,突然的睁开了眼睛。她在天池的倒影旁出现了一轮白色的修长身影来。
“师姐在为他担心?”弄月将嘴角掩藏在折扇之后。
凌真回头看着身后的他,点了点头。
“不过闭关而已,有何担忧的?”
“总觉得,他不是闭关去了。”
弄月放下握住折扇的手在腰间,另一手握住另一端,定定看了凌真一眼才道:“不是闭关,是做什么去了?”
凌真垂头看着他的双手不停将折扇开开合合,平声道:“四方城。”
弄月的手一顿,才道:“师姐说笑了,四方城的消息,大哥今早也传了来。只说了白童离开春风得意宫了。”
闻及此,凌真蹙起眉道:“为何?”
“大哥说,白童伤势已好得差不多。但是若是要回到巅峰,怕是困难。以白童对武学的痴迷,很是受了打击。但不知道边疆老人后来私下和他说了什么,之后他便辞行离去了。看面色,还算平静。”弄月见凌真注意起来,嘴角勾笑,状似不经意的玩弄着手中的折扇道。
白童的伤势很重,早年行走江湖也不拘束,是以仇家也不少,此时离开,安危难料。凌真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才抬头看他,问道:“边疆说了什么?”
“不知道,两人都秘而不宣。倒是后来冰心姑娘跟了上去,去时和我大哥说不必担心。说是寻找什么新的机缘去了,她自会照顾好他。”弄月笑着继续道。
“机缘一说,本就莫测。白童尚且自顾不暇,冰心一个弱质女流,如何能够保住周全?”凌真眉头更紧。
“这我就不知道了。白童和冰心都是心有执念之人,旁人轻易拦他不住,我大哥无法,最终也只有让他们去了。不过古木天念着冰心姑娘,也闹着跟了上去。想来是能护住二人的。”弄月安慰道,想了想,又说:“据我猜测,这机缘必定是边疆老人告知白童的。白童的无我剑法付出颇多,但最后落得如此,边疆老人必定心存愧疚,想要提点他也是自然。”
“边疆的术数之学倒是有些功力。”凌真微松眉头,点点头,想了想,又道:“白童打探我下落,尽力劫杀半天月,才落此重伤。我也算欠他一个因果……”
说着,沉吟片刻,才道:“罢了,我也为他算上一卦,看看前程。”。678441
弄月顺势道:术数之说,我以前坐井观天,现下方知夜郎自大。如今有这样的机会,不知师姐可否让我观摩一二?”
凌真将双手放平两侧,点点头,带着些笑意道:“倒是有上进之心,来吧。隐宗之中有专门的静室用以卜卦,我带你去。”
“那就多谢师姐了。”弄月双手抱扇,懒懒的做了个揖。心中倒是送了口气。看着凌真慢慢离开的步伐,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啊,开新文了~~~~~~~~~~是篇修真的文,写的是一个和凌真看起不同的妹子,寻找凶手报仇的情节,有p没男主,奴家扫榻相迎哦,请各位看官来调戏哦~~~~~~
☆、雨欲来层层压境 未思量以身相护
明日到达四方城的时候,是个晴天,万里无云。
明日悄悄的掩藏了行踪,连易山也没有联系,只是找了个靠近城主府的客栈歇下。
几日飞檐进出城主府,他见了皇甫仁和司马、上官二人皆是平安出入。只是,欧阳飞鹰却很少见到,偶尔一面,也是护卫重重,难以接近。
他看不出来欧阳飞鹰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这外送内紧的情形,让明日感觉到山雨欲来的压力。
这日,明日得知欧阳飞鹰宣了皇甫仁和、上官、司马三人进宫。便提前潜进大殿梁上,却发现欧阳飞鹰本人却没有在殿中等候,心中明白,他这是要准备下手了。
明日想了想,在大殿中发了一个离开大殿联络内应的暗号。便悄悄潜进了欧阳飞鹰书房之中四处翻找。
不多时,安静的书房外听见一串轻微的脚步声。明日翻身上梁,屏息静气。只见几个青衣的女婢轻轻推开房门,手中拿着香炉浮尘等物。
最前头那个像是领头的,转身对着身后几人点了点头,说:“大家手脚轻些,快些整理完毕。”
“是。”后面几人抚了抚身,手脚麻利的清扫着案台香炉等物,像是做了很久了。
那领头的四处看了看,十分尽心的样子,时不时的指着一些不足之处说:“那个多宝阁上的青花春瓶也得好好浮一浮,那是国师曾经上供之物,国师离职3月间,城主视若珍宝。可不能有丝毫差错啊!”
一个靠近那多宝阁婢女笑了笑,道:“春姐姐是想差了,国师离开尚且不到一月呢。”
“哎……”那个领头婢女一听,愣了愣,才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说的对,看我这记性。国师之后,城主心情不愉,脾气愈发莫测。我这不是度日如年吗?”
另一个圆脸的侍女也跟着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这些近前伺候的,谁不是兢兢战战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步了婉儿的后尘。”
一个浮扫案台的侍女也接话道:“是啊,婉儿眼看下个月就可以出宫了,谁知道那日只是将驸马和城主用了一样的香,便被城主杖责五十,活活打死了。那香本就是公主在世时候爱的,当日也是城主自己要的,却……”
“住嘴,”那个领头的见她们越说越多,打断她,轻声呵斥道:“城主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能多嘴的?不要命了?!”
她最后一句说的尤其凌厉,被呵斥的几位婢女纷纷噤若寒蝉。
“快快打扫吧!”领头的侍女又再次嘱咐道。
大约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婢女们整理好了各处,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错处,方才小心翼翼的离去。
明日翻身下来,只见地面洁净,光可鉴人;暗香浮动,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