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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绝师太也不以为异,心想这些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论是谁来都是一样,正欲自刎。
却见苦头陀走近身来,低声道:“这是解药,快快服了。待会听得外面叫声,大家并力杀出。”
灭绝师太奇道:“阁下是谁?何以给解药于我?”
苦头陀道:“在下是明教光明右使范遥,盗得解药,特来相救师太。”
灭绝师太怒道:“魔教奸贼!到此刻尚来戏弄于我。
”范遥笑道:“好吧!就算是我戏弄你,这是毒上加毒的毒药,你有没胆子服了下去?药一入肚,一个时辰肚肠寸寸断裂,死得惨不可言。”灭绝师太一言不发,接过他手中的药粉,张口便服入肚内。
却没什么异常。
“你·····真当是好心救我?”灭绝师太半信半疑。
苦头陀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来救你的并不只有我一个。”随即朗声道,“门口的姑娘,你可以出来了。”
芷若一惊,这苦头陀功力颇深啊,竟然连自己躲在哪里都知道。
芷若迟疑的现出身,苦头陀笑道:“一开始我并未察觉你的存在,单纯的以为是母燕回巢的风翅声,轻得几乎不可闻,故没能发现你潜伏在外。若非屋顶幼燕的唧呼声过于急切而引起我的注意,我恐怕要被你瞒过去了,姑娘好身手,内力修为远在我之上啊。”
芷若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心里却暗自佩服起他了。
灭绝师太颤着声道:“你······你可是······可是芷若?”
芷若沉沉地移开目光,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沉下声音:“我不是。”
“芷若?”苦头陀念叨着这两个字,目光颇然变得有趣味了,“你就是郡主每天心心念念要除去的周芷若周姑娘啊。”
芷若瞪了他一眼。
“芷若,我·····我······”灭绝师太也说不下去了。
“不打扰你们叙旧了,我先撤了。”苦头陀道,转身离去。
芷若跟她对视了一会儿,雪儿不安分的爪子搭上她的额头,这才动了动身子:“既然你发现是我了,我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否认的。”
“芷若,一别数年,你可好?”
“好得很。”
“没想到我们的重逢竟是在这里。”灭绝师太突然叹了一口气,像是回忆旧事般:“其实,我峨眉虽然明面上看着光辉,但是早就败落,不复当年郭祖师创建初的辉煌,我手下的几个徒弟却都是差强人意,倒也不如你。”
芷若没有说话,雪儿在她的脚边打着转。
“初见你我就知道你非池中物,本也是私心,想着纳你入峨眉,但是没想到我峨眉的框框条条会让你觉得不自在,再加上丁敏君几个处处针对你,为师·····我不是不知,只是不想闹出内讧让江湖人白白看了峨眉的笑话,出了纪晓芙的事情,我峨眉已经无力承担此等丑事了。”
“所以最恨这些只顾着明面上的事情而对其他事放任不管的人了。”芷若忍不住插了一句。
“芷若你果然还小,这种门楣光耀的事情,你若不去做,你是体会不到的,这种对于一个掌门来说,传承是多么重要。”灭绝师太今晚没有咄咄逼人的架势,温和的如同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可是我的倚天剑被鞑子郡主拿走了,对于峨眉来说,却是风雨欲来的摇摇欲坠。”
“这倚天剑和屠龙刀有何关系?”
灭绝笑了:“没想到你对这个也感兴趣,一百年来,武林中风波迭起,这对刀剑换了好几次主人。后人只知屠龙宝刀乃武林至尊,唯倚天剑可与匹敌,但到底何以是至尊,那就谁都不知道了。郭公破虏青年殉国,没有传人,是以刀剑中的秘密,只有本派郭祖师传了下来。她老人家生前曾竭尽心力,寻访屠龙宝刀,始终没有成功,逝世之时,将这秘密传给了我恩师风陵师太。我恩师秉承祖师遗命,寻访屠龙宝刀也是毫无结果。她老人家圆寂之时,便将此剑与郭祖师的遗命传了给我。却没想到辗转几年却落在谢逊手里。”
芷若还想说话,忽听得塔下人声喧哗,其中鹤笔翁的声音最是响亮:“这苦头陀是奸细,快拿他下来!”
芷若连忙探头向塔下望去,只见鹤笔翁率领了大批武士,已将高塔团团围住。苦头陀这一探头,孙三毁和李四摧双箭齐发,大骂:“恶贼头陀,害得人好惨!”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很欣赏范遥这个人的,忠心义胆的,要不是他太老了,又被毁容了,我还真想那他当男主的。话说回来他当年肯定也很帅吧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哈哈哈哈哈哈米昂内,脑洞开太大了~~~~~~
☆、火烧万安寺
正在此时,忽听得马蹄声响,一乘马急奔迸寺,直冲到高塔之前,众士兵一齐躬身行礼,叫道:小王爷!”
芷若从塔上望将下来,见此人头上束发金冠闪闪生光,跨着一匹高大白马,身穿锦袍,正是汝阳王的世子库库特穆尔、汉名王保保。
王保保厉声问道:“苦头陀,你是要造反吗。“
哈总管上前禀告,便说是鹿杖客将韩姬盗了来,现为苦头陀拿住。
鹤笔翁急道:“小王爷,莫听他胡说八道。这头陀乃是奸细,他陷害我师哥……”
王保保双眉一扬,叫道:“一起下来说话!”
遥在王府日久,心知王保保精明能干,不在乃父之下,自己的诡计瞒得过旁人,须瞒不过他,一下高塔,只怕小王爷三言两语之际便识穿破绽,下令众武士围攻,单是个鹤笔翁便不好斗,自己脱身或不为难,塔中诸侠就救不出来了,高声道:“小王爷,我拿住了鹿杖客,他师弟恨我入骨,我只要一下来,他立刻便会杀了我。”
王保保道:“你快下来,鹤先生杀不了你。”
范遥摇摇头,朗声道:“我还是在塔上平安些。小王爷,我苦头陀一生不说话,今日事出无奈,被迫开口,那全是我报答王爷的一片赤胆忠心。你若不信,我苦头陀只好跳下高塔,一头撞死给你看了。”
王保保听他言语不尽不实,多半是胡说八道,有意拖延,低声问哈总管道:“他有何图谋,要故意延搁,是在等候什么人到来么?”
哈总管道:“小人不知……”
鹤笔翁抢着道:“小王爷,这贼头陀抢了我师哥的解药,要解救高塔中囚禁着的一众叛逆。”
王保保登时省悟,叫道:“苦大师,我明白你的功劳,你快下来,我重重有赏。”
范遥道:“我给鹿杖客踢了两脚,腿骨都快断了,这会儿全然动弹不得。小王爷,请你稍待片刻,我运气疗伤,当即下来。”
王保保喝道:“哈总管,你快派人上去,背负苦大师下塔。”
范遥大叫:“使不得,使不得,谁一移动我身子,我两条腿就废了。”
王保保气急,怒极反笑:“哈总管,举火烧了宝塔。派人用强弓射住,不论是谁从塔上跳下,一概射杀。”哈总管答应了,传下令去,登时弓箭手弯弓搭箭,团团围住高塔,有些士兵便去取火种柴草。
原来自己刚才发现的火光只不过是外面士兵燃着的火把,生怕别人看不清楚一样。
别人?
芷若眸光一闪,是赵敏,还是汝阳王?
果然啊,火烧万安寺其实就是汝阳王一手安排好的棋局吧。
说不定那赵敏也是他的一个棋子,他早知道张无忌逃不过赵敏的手掌心,迷得张无忌七荤八素之后,再利用他逐一铲平个个门派,一箭双雕。
这么说来,后面发生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好的,每个人都被骗的团团转。
好一个心如城府的汝阳王。
芷若冷笑。
士兵麻利的搬好柴火,围着万安寺摆好,又浇了一层油。
王保保再问了一遍:“头陀大师,若是你肯归顺,我自然既往不咎。”
范遥自是不信:“算了吧,小王爷,我不吃这一套。”
王保保冷哼:“那就怪不得我了,来人!点火!”
鹤笔翁大惊,叫道:“小王爷,我师哥在上面啊。”
王保保冷冷地道:“这头陀不能在上面等一辈子,塔下一举火,他自会下来。”
鹤笔翁叫道:“他若将我师哥摔将下来,那可怎么办?小王爷,这火不能放。”王保保哼了一声,不去理他。
片刻之间,众士兵已取过柴草火种,在塔下点起火来。
鹤笔翁是武林中大有身份之人,受汝阳王礼聘入府,向来甚受敬重,不料今日连中苦头陀的奸计不算,连小王爷也不以礼相待,眼见师兄危在顷刻,这时也不理他什么小王爷大王爷,提起鹤嘴双笔,纵身而上,挑向两名正在点火的士兵,一脚踢开,两名士兵远远摔开。
王保保大怒,喝道:“鹤先生,你也要犯上作乱么?”
鹤笔翁道:“你别叫人放火,我自不会来阻挡。”
王保保喝道:“点火!”左手一挥,他身后蹿出五名红衣番僧,从众士兵手中接过火把,向塔下的柴草掷了过去。柴草一遇火焰,登时便燃起熊熊烈火。
鹤笔翁大急,从一名士兵手中抢过一根长矛,扑打着火的柴草。
王保保喝道:“拿下了!”那五名红衣番僧各持戒刀,登时将鹤笔翁围住。
鹤笔翁怒极,抛下长矛,伸手便来拿左首一名番僧手中的兵刃。这番僧戒刀翻转,反剁他肩头。鹤笔翁待得避开,身后金刃劈风,又有两柄戒刀同时砍到。
鹤笔翁武功虽高,但早一日给张无忌击得受伤呕血,内力大损,何况眼见火势上腾,师兄处境极为危险,不免沉不住气,一时难以取胜。
王保保手下众士兵加柴点火,火头烧得更加旺了。这宝塔有砖有木,在这大火焚烧之下,底下数层便毕毕剥剥地烧了起来。
芷若当下也来不及管了,冲到囚禁武当诸侠的室中,变了声叫道:“鞑子在烧塔了,各位内力是否已复?”只见宋远桥、俞岱岩等人各自盘坐用功,凝神专志,谁也没答话,显然到了回复功力的紧要关头。
俞岱岩首先恢复过来,朝芷若点点头:“芷·····”
芷若慌忙扔下一句:“你们好自为之,快下去!”说完连忙下去。
她忘了这第五层也囚了人,不过是她不喜的华山派和崆峒派,这两派大多作风不正,救了也白救。
过不多时,火焰已烧到了第四层,囚禁在这层中的华山派诸人不及等功力恢复,狼狈万状地逃上第六层。火焰毫不停留地上腾,跟着第五层中的崆峒派诸人也逃了上去。有的奔走稍慢,连衣服须发都烧着了。
芷若见角落里有一根绳子,又见范遥正束手无策,于是叫道:“范先生,接住了!”范遥大喜,往声音来处瞧去,只见芷若对他挥挥手,抖手将一条长绳抛了过来。
范遥伸手接住。芷若叫道:“你缚在栏杆上,便是一道绳桥,虽然比较困难,但是范先生可以的是吧。”
范遥刚缚好绳子,神箭八雄中的赵一伤嗖的一箭,便将绳子从中射断。
这时候韦一笑也赶到,见此骂道:“射你个奶奶。哪一个不抛下弓箭,老子先宰了他。”一面骂,一面抽出长剑,与那些人纠缠在一起。
范遥道:“韦兄多谢。”
韦一笑笑了笑没说话。
鹤笔翁挥动鹤嘴笔苦战,高声叫道:“小王爷,你再不下令救火,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王保保哪会理他。四名手执禅杖的番僧分立小王爷四周,以防有人偷袭。
鹤笔翁焦躁起来,双笔突使一招“横扫千军”,将身前三名番僧逼开两步,提气急奔,冲到了塔旁。五名番僧随后追到。鹤笔翁双足一登,上了宝塔第一层的屋檐。五名番僧见火势烧得正旺,便不追上。
芷若有些苦恼,叫那些人不要往上跑,一个个却都像不要命了一样纷纷往上跑。
宋远桥他们和峨眉弟子们早已经从万安寺背面飞了下去。
宋远桥放了一个信号,火花四溅。
可是灭绝师太却死命不走,说是誓死捍卫峨眉的尊严。其实芷若挺无语的,这个保命好像和捍卫尊严没有什么冲突吧。
芷若拦住死命往上冲的人:“越往上跑越容易死,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跳下去?”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这么高跳下去不死了么?别烦我!”那些人红了眼往上跑,芷若拦也拦不住。
灭绝师太道:“芷若别管他们,先去帮范遥。”
芷若不禁侧目,今晚的灭绝师太似乎格外不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灭绝师太出声,声音却格外的飘渺:“芷若,待会儿为师若是·········罢了,记得自己好自为之。”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四个字从她嘴里出来竟无端有种伤感。
灭绝师太看了她一眼,便飞快的上前帮助范遥对敌。
范遥正杀的敌我难分,突然灭绝师太的帮助便显得轻松了许多。
“谢谢了。”范遥诚心诚意道。
灭绝师太理都不理他:“我是为了天下苍生不落入鞑子手里,跟你无关。以后再相见仍是敌人。”
范遥反手杀了一个士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