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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些俗语。”
宝玉问:“要怎么改才能不俗?”
黛玉:“我们现在的窗子,都是用霞影纱糊的,为什么不用‘茜纱窗下,公子多情’呢?”
宝玉不禁拍手叫好:“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黛玉笑道:“你还是去干点正经事吧,刚才太太打发人叫你明天一早到大舅妈家,你二姐姐已经看好了人家,貌似那人明天来大舅舅家求婚,所以,叫你过去。”
宝玉说道:“就这么着急把姐姐们嫁出去吗?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可能去不了。”
黛玉:“你就省点心吧!一年大两年小的了,总不能让姐妹们陪你一辈子吧?”说完,又咳嗽起来。
宝玉慌忙说:“这里风冷,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黛玉:“好的吧,我回家了,明天见。”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宝玉闷闷的转身,猛然想起黛玉无人陪伴,就叫小丫头跟着送回去。自己回到,果然王夫人打发了老嬷嬷来,吩咐他明天一早去贾赦家。
贾赦将贾迎春许配给孙家了。孙家祖籍大同,祖上是军官出身,曾经是荣国府的门生(主考那年考试的学子都称为主考的门生),也算是荣府的世交。现在孙家只有一人在京,现袭指挥之职,此指挥非彼指挥,在清代,指挥是一种官名,大约在六、七品之间,也就是六点几品,约等于芝麻官。这位约等于芝麻官的同志叫孙绍祖,体格魁伟、健壮,善骑、善射,对官场中的应付游刃有余,快三十岁了,尚未婚配,贾赦考虑到孙绍祖同志还有升职的空间,家境殷实,此人又是世交,于是选为东床娇婿。也曾经给贾母汇报过孙绍祖的情况,贾母很不满意,但是,贾母想,就算反对,贾赦也不一定听,干脆不管了。本着“你的女儿你做主”的原则,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贾政也讨厌孙家,因为孙家祖宗当年是为了巴结他们家才拜在门下的,并不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因此,劝过大哥两次,贾赦不听,也只好闭嘴。
宝玉从未见过孙绍祖,到了第二天,去那府里敷衍了一下就回来了。听说,结婚的日子订的很急,今年就要过门。又见邢夫人跟贾母请示要把迎春接回家,就更不高兴了。当听说还要陪四个丫头过去时,宝玉彻底崩溃了,他跺脚长叹:“从今往后,这世上又少了五个冰清玉洁的女儿了!”于是天天去紫菱洲转悠,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悄无人声的院落,寂寞的蓼花苇叶,凋零的芙蓉花朵。不禁悲从中来,念出一首寥落而悲凉的诗:
池塘一夜秋风冷,吹散芰荷红玉影。
蓼花菱叶不胜愁,重露繁霜压纤梗。
不闻永昼敲棋声,燕泥点点污棋枰。
古人惜别怜朋友,况我今当手足情!
念罢,背后又传来笑声:“你又发什么呆?”宝玉回头看,原来是香菱。
宝玉笑问:“姐姐跑这里来干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玩了?”
香菱笑嘻嘻的说:“现在你哥哥回来了,我就不那么自由了。刚才,我们奶奶让那谁来找凤姐姐,那谁回去后说凤姐姐去园子里了,我就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个差事。刚才遇到她的丫头,说去稻香村了,我正去那里呢,没想到遇见了你。袭人姐姐最近可好?怎么忽然晴雯姐姐就没了?得了什么病?二姑娘也搬出去了,你瞧瞧,偌大的地方,人越来越少了。”
宝玉不知道先回答她的哪一个问题,就说:“去我们家喝杯茶吧。”
香菱:“现在不行,我公务在身,等先回了琏二奶奶,再去。”
宝玉:“什么事这么急?”
香菱:“你家薛哥哥要娶嫂子了。”
宝玉问:“谁家的女儿?嚷了半年了,今天赵家、明天钱家、后天孙家,这些人家的女儿可倒了霉了,天天叫人议论。”
香菱:“这次定好了。你哥哥上次出门做买卖,顺路看了一家亲戚。这家亲戚也是皇家供应商,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京城的达官贵人们都称她家‘桂花夏家’。”
宝玉问:“什么意思?求科普。”
香菱笑道:“她家本姓夏,非常的富贵。有几十顷地的桂花,京城内外的桂花全是她家的,甚至连皇宫里用的插花也是她家贡奉的。所以,大家才取了这个浑号。”
宝玉:“这个姑娘好吗?你们大爷怎么就相中她了呢?”
香菱笑道:“他们是发小,虽然分开了这些年,但是,这次去她家,夏奶奶一见你哥出落的‘一表人才’,又哭又笑的竟比见了亲儿子还亲。让他们兄妹相见,女大十八变,这位夏姑娘也是亭亭玉立了,而且还是个‘文化人’,所以,你哥一见钟情,回家就吵着让我们奶奶提亲去。我们奶奶以前也见过这姑娘,而且又门当户对,就同意了。打发人提亲,一说就成了,只是订的好日子太急,我们都快忙死了。我也恨不得她快点嫁过来,我们的诗社可以发展新成员了。”
宝玉冷笑道:“以我男人的直觉来看,我怎么有种替你担忧的感觉呢。”
香菱听了,红了脸,正色道:“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个不能亲近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吗!”说完,扭身走了。
宝玉看着香菱渐行渐远的背影,怅然若失,呆呆站了半天,思前想后,潸然泪下。无精打采的回到,一夜不曾安稳。或梦见晴雯、或梦见妖魔,几次在睡梦中惊醒,嘴里呼唤着晴雯的名字。
第二天,宝玉病了,发烧、不思饮食。连日来的折磨终于打倒了宝玉——抄检大观园、逐司棋、别迎春、悲晴雯,再加上偶感风寒,所以,宝玉卧床不起。
贾母着急,天天率领婆子、媳妇、丫鬟过来探视。
王夫人后悔,不该为了晴雯太责备他了。但是后悔我也不说,就是不让你知道。
大夫一天两次的来,一个月后,宝玉终于战胜了病魔。但是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贾母不让出门。
贾母:“好孩子,你要在家宅上一百天才能出去。而且,不吃肉、不吃腥,等接到我的通知后,方能出门。”
于是,宝玉关在家里修行似的吃了一百天素。
这一百天,发生了好多事:
先说宝玉,在吃素“修行”的日子里,与丫鬟们肆意打闹,玩的不亦乐乎。然后就听说薛姨妈家娶新媳妇了,摆酒、唱戏,热闹非凡。而且,听说夏家小姐确实漂亮,宝玉恨不得现在就过去看一看。再然后,迎春也出嫁了,宝玉伤心了好几天,耳鬓厮磨的姐妹今日一别,就算以后相逢,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亲密了。
但是,在家“修行”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比如,不用担心贾政让他背书了。
自从那天香菱抢白了宝玉后,香菱心里一直怨恨宝玉:不怪我们家姑娘不亲近他,也不怪林姑娘天天跟他拌嘴,他活该!从此我要躲的他远远的。
最近薛蟠娶媳妇,香菱忙的不轻。自以为从此有了“护身符”:一个才貌双全的小姐,肯定是典雅有内涵的,所以天天盼、夜夜盼,比薛蟠还着急呢。好不容易盼到新媳妇过了门,香菱便小心殷勤的伺候。
夏家小姐年方十七,一颗心上长了十万八千个心眼,比凤姐还多几个。从小父亲就没了,单身妈妈对独生女儿未免娇生惯养、百依百顺,养成了飞扬跋扈的性格。爱自己如菩萨,视别人为粪土,在家时打骂丫头是她的爱好。
今天嫁人了,一定趁热拿出自己的威风来,丫头们才会老实,薛蟠才会听话!还有,那个又温柔、又漂亮的爱妾香菱最可恨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定要把薛蟠偏爱香菱之心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位夏小姐,芳名叫做金桂,在家时就不许人提金桂二字,凡是不留心说出来的,一定会收到打板子的重礼。后来,夏金桂同志考虑到桂花二字在她们家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比如,皇宫今天需要桂花n枝,总不能说需要x花n枝吧。于是把桂花改成了嫦娥花。
喜新厌旧是薛蟠的品质,现在娶了这么位美女做夫人,自然心花怒放,事事依着夏金桂。夏金桂同志也不辜负薛蟠的宠爱,得寸进尺,一个月内,还算淑女,到了第二个月,薛蟠在一次酒后发了几句牢骚,夏金桂不高兴了,一哭、二闹、三装病,不吃饭、不喝水,请医生看了,说:吃木香顺气丸吧,你的气性太大了。
薛姨妈狠狠的骂了薛蟠一顿:“眼看这就要抱儿子了,怎么还这样胡闹?人家凤凰蛋似的,好不容易养了这么个女儿,看得起你,才把女儿嫁给你,你就不能省点心吗?”
薛蟠也后悔了,好言安慰“凤凰蛋”。金桂见婆婆是个好欺负的,越发的装起来,就是不理薛蟠,薛蟠更后悔了,天天哄,天天劝,终于,在第十六天的时候,夏金桂搭理他了。
金桂见丈夫听话了,婆婆又是个善良之人,渐渐露出了河东狮子的本性。挟薛蟠以令薛家,在征服了薛姨妈和宝钗之后,将矛头对准了香菱。
第八十回 王道士胡诌妒妇方
其实,薛宝钗是个明白人,她早看出了夏金桂的阴谋,明确表示出了不摆她的态度,夏金桂知道小姑子不好惹,就欺负香菱。
这一天,夏金桂闲的没事,就问香菱:“你老家在哪?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香菱说:“实在不好意思,我都记不住了。”
夏金桂脸登时拉长下来,说:“是不想告诉我吧!名字是谁取的?”
香菱:“姑娘取的。”
夏金桂冷笑道:“人人都说姑娘明白,从你这名字来看就不明白。”
香菱笑道:“奶奶不知道,我们姑娘的学问连我们姨姥爷都夸呢。”
夏金桂听了,把头一扭,嘴唇一撇,鼻孔里哼了两声,冷笑道:“有谁闻过菱角花的香味吗?如果连菱角花都香了,那些正儿八经的香花又放在哪里呢。”
香菱说:“不单单菱花香,其实,连荷叶和莲蓬都有一股清香的。那种香跟花香不一样,花香浓郁。菱角、鸡头、芦苇的香味是淡淡的、高雅的,在深夜或者清晨的时候,闻一闻那股清香,比花香好闻多了。”
金桂问:“依你说,兰花、桂花的香就不好吗?”
香菱正说到兴头上,早忘了夏金桂的忌讳,便说道:“兰花、桂花的香与别的花又有不同。”
话没说完,金桂的丫鬟宝蟾指着香菱的鼻子,说道:“你这是要死的节奏吗!怎么连奶奶的名字都敢叫?”
香菱一下子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着赔罪:“一时说顺了嘴,奶奶别计较。”
金桂笑道:“这有什么,我哪有这么小心眼。不过,我想给你改名,不知你愿意吗?”
香菱笑着说:“奶奶说的哪里话,现在连我的生命都是奶奶的,何况改个名字呢,名字只是一个记号而已,奶奶觉得怎么好叫就怎么叫,我没意见。”
金桂笑道:“我觉得这个‘香’字欠妥,想给你换一个,又怕姑娘多心,说我刚来了几天就给人改名换姓的,不太好。”
香菱说:“奶奶不知道,我刚被买来的时候,是给老奶奶使唤的,所以,姑娘取的名字。后来,我服侍了爷,就跟姑娘没什么牵涉了。现在,又有了奶奶,跟姑娘更没有关系了。而且,姑娘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她不会计较的。”
夏金桂道:“既然这样,你就改名叫秋菱吧。我总觉着香字别扭,菱角是在秋天成熟的,这样才能讲的过去。”
从此,香菱就改了名字,宝钗也不在意。
薛蟠同志好色是出了名的,娶了夏金桂,见陪房丫鬟宝蟾长的有几分姿色,而且举止轻浮,便趁要茶要水的时候挑逗她。宝蟾知道爷的心思,但怕金桂,不敢放肆,只是看金桂的颜色行事。金桂冷眼看着这一切,心想:“我正想解决掉香菱,这下好,机会来了。既然薛蟠看上了宝蟾,我就把宝蟾给他,亲宝蟾而疏香菱也,我乘机下手除掉香菱。宝蟾是我的人,到那时就好办了。”
打定了主意,夏金桂开始付诸于行动。在以前的章节中,王熙凤借秋桐的手杀了尤二姐,现在,夏金桂要借宝蟾之手除掉香菱。原来世上的坏人是如此一样的呀。
这一天,天气如何,曹雪芹没有说,我们暂且把它想象成是一个乌云遮住了太阳的日子吧,因为从现在起,香菱的苦日子开始了。晚上,薛蟠喝了一些酒,已经有些许的醉意。
薛蟠:“宝蟾、给我倒杯茶。不许让别人替你倒,你亲自端来我喝。”然后,薛蟠趁接茶杯的时候故意捏了宝蟾的玉手一下下。宝蟾假装要躲,连忙缩手。然后茶杯就在两个人松手的时候,在空中做了个优美的前空翻,然后“咣当”一声落地上了,撒了一身一地的水。
薛蟠不好意思了,说宝蟾不好好拿着,宝蟾也说:“姑爷不好好接,怎么怪我?”
金桂冷笑道:“拜托,我又不是傻子,不要表演了好不?两人又不是专业演员,简直破绽百出!”
薛蟠低头微笑,宝蟾红了脸出去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金桂故意让薛蟠别处睡去:“过去吧,就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薛蟠只是笑,心里揣摩夏金桂的用意。
夏金桂说:“要干什么直接跟我说,别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