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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你别夸我,有什么要求明天再提,现在可只是傍晚,还没输彻底呢。”什么要求也不想听,马文才想要是楚风流也敢学他的要求,让他给她洗半年脚的话,马文才一定选择分分钟不认账,爱谁谁,看不见。
“好啊,就等你一晚时间,想你也没什么机会翻盘……”楚风流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突然被马文才拉过一边,马文才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悄悄拉着楚风流伏底身子藏到到小树后隐蔽起来。
楚风流被马文才搂在怀里动作略暧昧,抬头见马文才侧着耳朵倾听着什么,神秘兮兮的。楚风流推了推马文才的肩膀,有些不满悄声问道:“这是做什么,你我光明正大散步,又不是偷情还怕见人啊。”
马文才脸色一黑,使劲拍了一下楚风流的后脑勺,脸色略红的让他好好听听前面什么动静。楚风流捂着脑袋白了马文才一眼,方才倾耳静心去听前方的动静。
前方一米多高的草丛之后,传来的是一阵戏水的声音,伴随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音。
有两个姑娘在洗澡!
听了一小会儿,楚风流便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马文才,刚要起身赶紧离开,便被脸色微红的马文才使劲的按下了。楚风流使劲踢了马文才一脚,瞪着他非常非常的不满,马文才这个臭流氓,明知道前面小溪中有两个姑娘洗澡,不仅不赶紧避嫌转道回去,反而拉了她在这树后躲着偷听,实在太不像话!
马文才忍痛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自一侧紧紧搂着楚风流的腰,凑过去悄声道了一句:“别动!你仔细听听那两位姑娘是谁,然后再说话!”
楚风流虽不屑马文才的小人行径,但因这确实不是个值得宣扬的事情,也只有先听听马文才的解释,停下挣扎的动作侧耳倾听。
“小姐啊,那个马文才实在是太可怕了,竟然还想着要试探你,不过也没有我们小姐聪明。幸好小姐是和梁公子一个宿舍,要是换了马文才,怕早被他识破了。”声音细细腻腻,娇俏可爱,一听竟同祝英台的小书童银心的声音有了八分相似。楚风流猛然明白了马文才的用意,瞪大眼睛看着他觉得不可思议,马文才眉角轻挑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山伯啊,他就是个书呆子,打死他,他都不会往这方面想呢。”随之而出的声音,远远听去不太真切,少了平日里刻意装出来的粗狂,沉稳之中带出大家闺秀般温婉的气质,但是楚风流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说话的人不是祝英台还能是谁!
完蛋了,这下子可瞒不住了。楚风流脸色一僵,干脆就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马文才胳膊上,默默扶额。
溪周边杂草丛生,树木环绕,很难让人发现,马文才和楚风流原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来这后山转悠,只是这一次转着转着却转出了事!
马文才刚刚偷看祝英台洗澡的计划在宿舍里没有机会实现,楚风流原本想着和他一起来后山溜溜弯,顺便安慰安慰打赌输了的熊孩子,却没想到祝英台就这么巧合的撞到了枪口上。
楚风流捂着胸口,莫名的好心塞,功亏一篑了。
马文才见她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觉得好笑,真是奇妙,他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些,不但确定了祝英台真是个姑娘家,还峰回路转的赢了楚风流,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只不过,这赢的法子有点太不光明正大了。
那边祝英台和银心还在洗澡嬉戏,马文才得意过后就发现了这么个坑爹的问题,祝英台和银心两个人洗澡的话肯定是没穿衣服的!眼睛慢慢朝着前方不远处左手边的小灌木从上扫去,挡视线触及某样挂件的时候马文才顿时脸色爆红。
小灌木层上祝英台和银心的衣服挂在那边,从女子的里衣到外衣一件一件尽收眼底,马文才自小哪里见过这些,面薄的很,心脏一下子就砰砰的乱跳起来。
慌乱的赶紧移开视线,在一低头却发现了还被自己紧紧拦着怀里的楚风流,细软腰身传到手上的触感,让马文才浑身一僵。原本未曾乱想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心就慌了,脑子胡思乱想一瞬间就不受控制了。
马文才第一次有这种心慌慌的感觉,楚风流也是个姑娘的,马文才将手抽回来,压了口气,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现在不走难道要等到洗完了澡光着身子的祝英台走到他面前把衣服穿上吗,不说这样一下子就被发现了定会落下个不要脸的混蛋骂名,定然还必须要对祝英台负全责的。
楚风流根本没有马文才想那么远,她此时还沉浸在祝英台被揭穿,自己突然就变成了输家的悲伤之中,直到马文才搂着她的手浑身僵了的时候,楚风流才回过神来,微微抬头听清了马文才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楚风流没忍住吐槽:“马文才,脸都红到脖子根了,请收起你脑子里猥琐的思想好吗。说心情不好拉我来后山散步,没想到目的还是要偷看祝英台洗澡,一天偷看两次了,宿舍看不成就跟来外头,你到底是多想看祝英台洗澡啊。”
“闭嘴,你还是想想要怎么脱身吧!她们衣服在哪儿呢,一会儿可就洗完过来了!”马文才收回放在楚风流腰上的手,让她说了这么一大会儿,马文才气的也没开始那么尴尬了,脑子再转回来的时候,马文才才想起来此时最大的问题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别让祝英台发现最好。
“原路返回不就得了。”楚风流左右看了看,决定先不和他计较。马文才黑着脸,指着楚风流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动动脑子好不好,没听见声音她们是转到那边去了吗,一站起来就会被发现的。”
楚风流很想鄙视他:“敢做不敢认呐!”
马文才心中想了想利害,还是觉得找人来背黑锅比较好,手搭上楚风流的肩膀,对她的嘲讽并未搭理,而是转移话题道:“阿辞啊,我要是真的看光了祝英台就必须要对她负责任的,可是我有未婚妻了啊,这怎么好。你看你和祝英台都是姑娘家,看看也没什么,不如你就给我出去应付一下吧,乖啊。”
“马文才!你好不要脸!”楚风流就知道马文才这货要做什么,哪里肯屈服,趁着马文才不注意的时候,稍一矮身便将马文才的手挥开,然后朝身后轻轻一个侧翻便很利索的退到了一边。
“哎!”马文才哪里想到楚风流会一转身就滚出去那么老远,伸着手想抓她可哪里能够的到,马文才懵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一句话说不出来。却见那边楚风流笑的不怀好意朝他挥挥手说了一句‘文才兄,祝你好运’,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爬走了。
没错是爬走了,马文才觉得自己的三观又受到了冲击,刚想扶额却听见那边祝英台和银心已经笑呵呵的上了岸。马文才脑子轰的一下子,哪里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自己慌慌张张的也赶紧一个侧滚翻,爬呀爬的追着楚风流离去。
脚腕被拉住,楚风流很恼怒:“马文才你别拉我脚,你拉我脚做什么!”
“爬这么快,等着我!”马文才自然对她自己一个人想跑也是很不满,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两人纠缠期间,楚风流不耐烦的回头刚想说马文才几句,却听见身后不远处传来银心的小声惊诧道一句‘有人偷看!’。
马文才心中一急,害怕祝英台追来,一下子就扑到楚风流身上,抱着她使劲滚下了旁边的小土坡。
☆、第十七章 所谓的责任
“疼疼疼,疼死了!”楚风流小心的挽起自己的裤腿,抓着马文才的胳膊真想踹死他。你想滚自己滚好了,干嘛还拖上她。祝英台那边是躲过去了,可是滚下山坡的树墩没躲过,撞上去差点把腿撞折了,楚风流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马文才怎么就没事的!
马文才还敢嫌她矫情,要不是腿不能动了,真是很想踹死他。
“好了好了,别掀了,你也不知道避嫌啊。”马文才将楚风流挽裤腿的手轻轻拍下去,阻止她再继续往上挽的动作。马文才采了点草药回来,看楚风流也不怕避嫌就脱了鞋把自己的裤腿撂起来,可能真的是撞到骨头了,确实是红肿的很厉害。
马文才心中有那么一点小愧疚,刚刚只不过一时心急,没护好她自己也有些责任的。
“还避个屁嫌啊,腿都断了!哎呦,轻点!”楚风流现在哪里还有那个闲心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马文才一听楚风流又说脏话,敷草药的手下意识加重了力度,又让楚风流疼的一阵哀嚎。
马文才从衣服的下摆上使劲撕下一绺布带,小心的给楚风流包上。天色已经黑了,马文才将楚风流的裤腿放下又帮她把鞋子穿上,楚风流表示很忧伤:“腿要废了怎么办。”
马文才看了看周围环境,扶起楚风流背到背上,没想到楚风流这么轻,就算背在背上也没花多少力气,马文才莫名的就感觉有那么一丁丁的小心疼,于是软下声音来安抚她:“有我在这儿能让你有事吗,你抱紧了,我一定把你带回去。你千万别想多了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能跟楚叔叔有个交代。”
楚风流胳膊揽着马文才的脖子,忍不住一路吐槽:“就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惨!你说你偷看祝英台洗澡就去偷看了,你饱点眼福,我摔下也值了,可关键是你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啊。没看到还逃的这么狼狈,马文才你是不是爷们!”说着说着楚风流倒有点恨铁不成钢了,请问马大哥您巧遇这一趟,搞这么惨到底有什么实际意义!
马文才脸色阴沉,就知道自己和楚风流的思想不在一条线上,算了,不和楚风流生气了,要是真的较真,自己早晚会被她气死的。
马文才踩踩脚下杂草,小心试探着脚下的路,想了想着自己这一趟实际上还是有收获的:“至少我赢你了,祝英台她就是个姑娘,这成定局你再已经没法否认,七日之期未过,输的人是你,这下子看你还如何反驳?”
这已经是马文才唯一一件可以拿出来嘚瑟的事情了,楚风流就好心好意的不打击他了,晚上后山小风吹着有点冷,楚风流感觉到有些冷便低头往马文才身上靠了靠,不忘催促:“走快点,好冷的。”
楚风流整个人都趴上来了,马文才觉得有点别扭:“把你的胳膊从我脖子上移开好吗,快让你勒死了,别以为我背你,你就可以随便这样占我便宜了。”
楚风流搂着马文才的胳膊又紧了紧,将脑袋放在背上直到蹭暖和了才道:“管你沾不占便宜,我困了我要睡觉,你天亮之前要负责把我安安全全背回去,要不然明天我告诉祝英台你偷看她洗澡。”
“哎,这事你也有份!”好不讲道理!
楚风流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觉,小声道:“无所谓,反正我也是女的。”
马文才:“……”所以说,就算揭穿了祝英台是个姑娘,他到底求得什么?赢了有毛线意义,看楚风流这架势,恐怕接下来的几天还的是要他伺候啊啊啊!心好塞!
马文才背着楚风流沿着原路小道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微微偏头对身后之人说道:“喂,阿辞,你真睡啊!陪我说说话,天很黑的。”
楚风流神色朦胧,困得睁不开眼,又在马文才肩上蹭了蹭,小声糯糯道:“别吵,困~”
月光柔和,淡淡发香缭绕,细绵呼吸之声轻轻浅浅,马文才微微侧头不自觉放慢脚步静默几秒,许久方才轻轻回应了一声:“哦……”
……
楚风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躺在医舍里是楚禾亲自给换的药,好在马文才背回来的及时,没有撞到骨裂,好好休息几天等红肿消了,腿就好起来了。
马文才不在,楚禾换好药出去了,早饭竟然是荀巨伯拿进来的。楚风流一开始没想到荀巨伯也在,不过再转念一想,因为兰姑娘在医舍,那荀巨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也就不奇怪了。
“昨晚你和马文才到底去哪儿了,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一想起昨晚的事情,荀巨伯就觉得疑惑,昨天晚上他来医舍给兰姑娘送东西,半道却发现了马文才背着楚风流踉跄的身影,两人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马文才的衣服都被树枝划破了,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倒真的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大战逃难回来的一样。
楚风流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心塞,马文才就是一坑货,楚风流只说是这是去后山散步不小心脚下打滑滚下山坡出的意外,荀巨伯也没多想,只好心的多说了几句以后小心点便不再过问。
楚风流刚刚松了口气想要找楚禾帮忙去趟厕所,奈何腿脚不便,刚一动腿便疼的厉害,楚禾那小小个的又扶不动,荀巨伯来帮忙楚风流当然不让,上厕所这种事情,让个大男人来扶还真的是不好意思的。
恰巧在此时,梁山伯和祝英台赶了过来,他们两人是昨天晚上听荀巨伯回去的时候顺便说楚风流伤到腿了,才知道的。梁山伯关心朋友,大半夜的跑去医舍探望,却被马文才以‘不能吵楚风流休息’为由给堵了回来。
祝英台因为傍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