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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时正儿八经地穿着一身死霸装去笙和萧那里蹭饭,这件事让她们姐妹俩笑得几乎在地上翻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心里虽然对自己这么说,捧着碗坐在火锅前眼巴巴等着羊肉快点变色,我还是有种仰天垂泪的冲动。
这怎是一个丢人可以形容。
之后,倒是常常在窗台上发现一些米面蔬果。不过需要小心检查里面是否加了泻药。
恶魔三人组的温柔通常表达得比较隐讳——尽管明白这一点,头一次着道之后我还是从四番队直接瞬步到了十二番队,一个字都懒得说,开轰。
虽说之后龙套A的善后工作稍稍费了点劲,虽说之后损失的灵力让我一顿吃了28碗饭——不过,反正是在萧那里蹭的。经过强调“你妹妹在床上趴着”这个事实,大雷校医压根没心思搭理我,连假都没请直接冲到四番队去了。
我乐得慢慢悠悠地把她们家一个月的米粮吃了一半搜刮了另一半总而言之哗啦个精光——不能怪我心狠嘴大,那天早上原本是5年一次的席官挑战赛。
……
日子一点一点地过,身边的消耗品死神一拨一拨地换,我靠着龙套A四处糊弄人苟延残喘着,不知不觉地居然成为基层消耗品中的中流砥柱。新入的死神见到我还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寺琉前辈——后来不知道谁把这点事捅了出去,上面一道命令下来,我一跃成为了基层炮灰中的小队长,工资和福利都涨了一倍。
生活就稍稍宽裕了一些,不过去四番队报道的机会也忽然增加了不少——再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有四枫院家的促成。
所以就跟你说,恶魔三人组的温柔方式通常比较诡异——可是一手把我推到炮灰的最前线,那丫头真的不是故意的么?
我和笙都表示怀疑。
说起这个来,笙已经成为十二番队15席,君离的日子过得比忍者还忍者,神龙见首不见尾。笙从她家队长手下偷了两个灵子属性鉴别器,靠着这玩意,我勉强从宿舍窗户留下的蛛丝马迹得知,这丫头大概每个月来偷偷摸摸看我一两次,时间大抵是半夜。
在她的事情上,我和笙表现出惊人的意见一致,四月一日君离——绝对是属耗子的。
……
第10次没有赶上席官挑战赛之后,阿笙带着一大缸酒晃荡到了我的宿舍。
“上次是宿醉,上上次是没吃早饭没力气,上上上次是死霸装破了个口……亚,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当席官?”
“小姑娘这么记恨可不好不就是50年前在12番队员面前把你轰了一顿么反正之后不是淡化掉了他们的记忆只记得十二番由于你被毁掉了啊哈哈哈哈哈……嗝”
脸颊被抓住,狠狠地扯向两边。我想我肯定是醉了,居然就任这丫头一边套我的话一边蹂躏我的脸公报私仇……不对,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啊呀。
“亚,你喜欢朽木白哉吧?”
不对,是这丫头醉了。我挥开她的手,站起来准备去拿醒酒药脚下忽然一软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榻榻米上。
有时间该拿出去晒晒了。
眼前有很多星星在晃,我费力地翻了个身,大字型仰躺,脸上因为酒力热烘烘的,仿佛有小虫在爬,酥酥麻麻。
咱只是个小龙套啊。
摘下眼镜,彪开灵压——我想我真的醉了,居然一本正经地盯着笙一本正经地说。
“要叫朽木大人。”
……后来的事情记不清楚了。
总之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渐渐也混出一些人际关系,某年夏天,也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志波海燕同学从真央毕业然后直接混到十三番副队长的差不多同期,老天终于开
眼,把一个硬梆梆的馅饼咣当一声砸到我的脑袋上。
二十席因病去世,不知道那群狐朋狗友里的哪一只动了动嘴皮子,我于迷迷糊糊中被推上了这个位置。
六番队末席寺琉——啧啧,真是不华丽的称呼。
一夜之间,我的工作从带着炮灰们拼杀在第一线变成了举着大堆的文件在六番队队舍四处奔忙——整个一打杂的。偶尔闲暇下来时我总是很感慨,以前至少手下的人见到我还会恭恭敬敬地喊一声寺琉前辈,现在倒好,视线中的每个人都是一副鼻孔朝天,不情不愿地挤出几个音,“寺琉二十席。”
无论如何,涨工资是件好事。一边把文件重重地放到队长办公室桌上,我一边擦着汗自我安慰。
当然,此时队长室是空的。
和我之前想的不同,当上二十席之后,我仍然没什么机会见到那个人。命运于我,似乎就是斩钉截铁果断得不留任何余地。
虽然偶尔会这样自嘲,作为席官,见到自己的副队长是早晚的事。我心中其实了然。
这感觉真的复杂得难以言喻。
所以阿散井同志,小白同志,雏森同志,大家都快点出现吧。单相思的队伍中不能缺少你们的存在~
“寺琉二十席!快来帮忙!”
……
忙忙碌碌地,又过了一年。年底在阿笙那里蹭饭时,我终于有了一件小振袖作为正装——啧啧,贵得要死不说而且穿的时候巨费时间,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哪来的耐心和热情。
吃火锅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灵压忽然出现在窗口,我和笙都怔了怔,然后瞬间扑了出去。
大街上家家户户悬着暖红色的灯笼,远处传来模糊而间断的鞭炮声,一派暧昧的光芒中,蒙着脸一身夜行衣的某只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我摸了摸下巴,“你瘦多了,四月一日君。”
“……寺、琉、亚!”熟悉的暴走场面再次出现。
难得的一个团圆年,恶魔三人组自从离开真央还是第一次聚在了一起。捧着碗,我看着除下面罩的那张脸有些感慨——啧啧,多少年不见阳光了,真白啊。
其实心里是有几分奇怪的,四月一日是隶属于四枫院家的下级贵族,君离这丫头不像我了无牵挂,除夕夜应该回自己家,所以之前50多年她完全不露面我和笙都不以为意,今年突如其来地跑到这里来过年……
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朝为了一块鸡肝打得不亦乐乎的那两只递去同情AND幸灾乐祸的眼神——可怜的娃,很快就要被命运摆上一道了。
恩……咱很善良——大多数情况下。
新年之后照惯例有几天假期,每个番队都会安排些不走运的家伙在队舍值个班意思意思。作为名不正言不顺混上席官的二十席,我很自然地接到了看门的任务。
这天早晨,外面下了点薄雪。空荡荡的六番队队舍一片暖气都没开,所有的房间都透着一股潮气,反而比外面还要阴冷。我泡了热茶,就揣着手炉跑到六番队屋顶上。
所有人都在享受着难得的假期,街上行人寥寥。路面上虽然只落了薄薄一层雪,却很完整,仿佛铺了一层白绡,墙沿上,屋顶上,无处不是一片纯洁无邪的白,泛着晶莹的光,和垂得很低的天空几乎连成一色。看不分明的云层丝丝缕缕地缠绕,远处巨大而影影绰绰的忏罪宫沉默地伫立着,微弱地投射着浑浊的铅灰色。这一切恍惚如同油画中的场景。
茶杯捧在手里一点一点冷下去,淡淡的茶香在雪香中悠然扩散,我安闲地蜷起身体,朝空气中悠悠哈了口气。
就这样过下去,其实也不错。
“哟~一个人?”
抬头,嘴角反射性地抽了抽,眼前这个空中飞人……啊不,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踏绚?
豪华长振袖,肩上甚至围了一圈银白色的毛皮,头发上插了4、5根金钗,画了妆,好像某条花街的花魁一样的四枫院夜一,多么罕见的画面——大姐你是逃婚出来的吧?
起身,鞠躬。“四枫院队长。”
“啧啧,沉死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脚一沾地这位大姐就皱着眉头把肩上的毛皮一把扯了下来丢下房去,头上的发钗也抓在手里,柔顺的黑发随之恢复飒爽的原貌……只是,配着那张脸上的口红,感觉可就很另类了。
深呼吸深呼吸,在瞬神面前笑场不但不智,而且危险。
“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寺琉吧?”大咧咧地在我让出的位置上坐下,厌恶地看了一眼脚边只余下一点袅袅热气的茶杯,夜一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只褐色的小壶,自来熟地朝我招招手,“好久不见了……来,一起喝一杯?”
其实我满喜欢这种有魅力的人。“我在值班中,不能喝酒。”
“哼——不愧是白哉小弟的手下。”夜一不置可否,轻轻摇晃了一下酒壶,馥郁的酒香从壶口飘出来,不同于茶的清淡和渺然,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中就全都充满了这种让人醺然欲醉的浓烈香气,一时不慎,我遵循本能深深地吸了口。
再转眼,看见一双笑得弯弯的金黄色猫瞳。
……啊呀。
能够把君离那丫头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人又怎会是什么良善之辈,其实我早该有所警惕——今天绝对是由于天气太冷脑袋里某根弦罢工了。老老实实地给四枫院队长满上然后顺便也添自己一杯,我们并肩坐在六番队队舍屋顶,静静观赏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的细雪,一层一层,将视线中所能见到的一切掩盖。
气氛很好。
“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坐着看雪了。”夜一伸了个懒腰,猫似的慵懒优雅,“上一次还是在阿离还没进入真央的时候……阿拉,那个时候她还只有这么一点,一转眼都五十年了。”
不知道怎么接茬。我勾起嘴角笑了笑,不过总算明白了她的来意。
君离。
新年时尽管笙完全不动声色,不过技术开发局最近形势看紧,这消息已经达到无需刻意打探就能听说的地步,时间,差不多快了。
君离那丫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并非无缘无故……那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告别。
很显然,我们都不喜欢有事没事哭得稀哩哗啦。
“老实说,你没来二番队在我预料之中,”金瞳转向我,带着几分酒意意味深长地一笑,“虽然只见过一面……十三番队预备席官早乙寺君。”
热辣的酒意还在喉间流转,我忽然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发麻。
四月一日同学,瞬神为了你可真是做足了功课。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四枫院队长,”这种时候一定要镇静,越慌乱被敲诈的可能性越高,“二番队嘛,不大适合我,如此而已。”
“不适合么……说得也对。”
这厮铁定是喝大了。感慨着,我又给夜一满上一杯,酒这东西有一种功能,喝多了之后很多话可以放开来讲。
“君离,现在是四枫院队长的亲卫队之一了吧。”碎蜂应该也正式继承了碎蜂之名,成为亲卫队之一才对。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懒洋洋地一手支腮,夜一晃荡着空了一大半的酒壶,脸上的表情被头发遮住,看不大分明。
“呐,寺琉,阿离就拜托你了。”
啊啊?我怔忡地抬头,眼前突兀地一闪。
“哟~白哉小弟动作不慢嘛~才刚刚喝了大半壶酒而已~”嚣张的笑声朗朗从空中传来,人却早就没了影子。
鼻端飘过一丝淡淡的樱花香气,在还未散开的酒香,茶香中一派清冽芬芳。
脚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穿越至今,我头一次以一种跌跌撞撞的姿势站起身来,头一次一副傻大姐模样伸着头四下张望——院子里的雪地之上,一抹身影不知何时静静伫立。
还没有银白风华纱,还没有队长白袍,只有一身简便而高贵的藏蓝色和服,手中一捧银色毛皮,华贵得让人呼吸停滞。
黑色长发轻轻扬起,如墨星眸极淡极淡地瞥过来,只有一瞬。
“值班期间喝酒,玩忽职守——自己去禁闭室领罪,寺琉二十席。”
隔着五六米有余的半空,那个人轻描淡写地丢下一句话,然后,瞬步离开。
扯了扯嘴角,我抬起脸,让纷纷扬扬的细雪落在脸上,冰凉的,轻柔的。
新的一年快乐,白哉。
……
从禁闭室出来时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错觉——阳光真好,白得耀眼。
前来迎接我的是君离,整整憔悴了一圈有余。见到我很勉强地笑了笑,眼圈下有两道明显的阴影。
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已经在我禁闭期间离开了尸魂界。在此之前,四月一日君离被转到了六番队,现在归于我的手下。
都说忙得昏天暗地就是治疗心灵创伤的最佳方法——翻阅着禁闭期间累积下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件,我笑得很圣母。
后来听说,萧和我采用了相同的办法——那一个月阿笙似乎把她们家的房子里外擦洗了不止十遍。
然后,就渐渐平息了。新任的二番队队长和君离差不多身材,长着一双凌厉的吊梢眼,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而新任的十二番队长,此时还是风华正茂的蓝发小青年一只。自从我偷偷拍了一大堆新队长的照片找了个相册封藏之后,笙的情绪似乎也渐渐平复过来。
女性死神协会这个时候已经有相当规模,期刊定时定量,每个月的第一天雪片般飞向各番队队舍。在以十二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