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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的血和普通人的血一样味道,不像纯血种的血那般使人心驰神往,也没有贵族的血的鲜美可口——但出于各种各样的恶趣味,玖兰李土貌似不会罢休。
而女生的脸上淡漠中带着微愠,眉头纠结地说明着“我很不爽”地瞪着对面那个叫玖兰李土的最终BOSS加炮灰。
直到两人的视线被优姬的黑色镰刀所斩断,两人才各自退回原本的战线上。
优姬和玖兰李土像是在打着持久战,一个不断无序地挥刀,另一个仅是避开和避开,似乎是在挑逗小猫般的邪恶笑容一直扯动着紫沫希的神经——
这大概就是她“不爽”的原因之一。
零挡在她面前,也和她一样紧紧关注着面前的战斗。
现在自己的力量在和龙血融合着,强行使出力量就会有暴走的危险。
“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是‘吸血鬼’的战场。”他背对着紫沫希,冷冷地说,带着怪责的意味。
他的手在不经意间握成拳头——明明是个人类,明明是个女生,还在这里逞什么强啊这白痴……
紫沫希“……”了好久,看着面前那个银色的身影,以及那两个黑色的晃动得异常让人不爽的影子。树木,天空,白云,被血色渲染得一片混乱——
“……的确,”她在扫视了周围目光可触及的一切——梦境般的真实后,补充,“我从来就不需要留在这里。”
像是回答零,又像是自言自语。
脑内冷静地分析着自己刚才的动作,为什么不从出口退下去?为什么要避过触手给玖兰李土一记旅行箱?——「可怕的心血来潮」么?
想着,头皮却忽然一阵发麻。
“沫希酱!!”从远处传来优姬的惊呼,紫沫希从发愣中醒来——背后袭击的触手已是近在咫尺,然后被后方突然而来的枪弹打得粉碎。
零连忙环视四周确定安全后,回过头来对她说:“好了,快走。”他染血的白色衬衣面目全非地刺痛着女生的眼睛。
尤其是他那句“好了,快走”……女生握着旅行箱的手一紧:
“我走不走,与你无关!”咬牙切齿道。
她从不需要保护,也不能需要,那意味着无节*的依赖,意味着即将开始的再一次痛苦。
“什么?!”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然而,那纤弱而威风凛凛的身影,耀眼而高傲得如同太阳。
“……”她抿紧嘴唇,眼里闪动着坚韧的光芒。
“主角”也好,“旁观者”也罢,那种东西与她无关——已经不想再逃避什么了。
“孤独”也好,“懦弱”也罢,既然现在已经无法回头,还不如痛快地来战一场!
也许这是可恶的被称为“三心二意”的卑劣而令人唾弃的行为,她也想坚持那么一次,就一次也好——
“专注点看着。”语速极快地留下提醒后便转身向正抓住了优姬的玖兰李土冲过去。
而第二次,玖兰李土似乎以为她的速度已被自己摸清而根本不在意,岂知这次女生更加快速,受伤的腿不顾一地的鲜红飞快交换,不足两秒便冲到了两个吸血鬼面前,然后挡在其中一个的前头,旅行箱便已朝另外一个甩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不仅是她的速度,还有她的力量——从小被放到美国培训的武术天才的真正力量!
玖兰李土在惊讶中往后方的墙飞去撞出了一个大坑,那大概是旅行箱目前为止吸收了的力量的综合,在女生的觉悟中爆发了。
烟雾四起之时,紫沫希已经抱起受伤的优姬向一边退开了。在场的吸血鬼都惊异地看着那个橘发的人类女生对纯血种吸血鬼那潇洒的一击,却不知道她刚才已经用尽了全力。
现在的她,手臂大腿都麻木得不像自己的一样,站立不能。
对于一个“人类女生”来说,这次的运动量实在是大得要命。
——“真是要命”。
“零!……”趁现在——没等她说完后面的内容,那个银发男生已经举起枪来,幽蓝色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同神迹那般优美。
——「终于融合了」……
然后,整个世界似乎都被那优雅洁净的蓝色吞没,海水般清澈的宁静漫入她的脑中,把剩余的理智一点点淹没……
在意识完全消失的前一秒,似是落入了什么温暖而柔软的地方去了——
那会不会是由于手脚太过僵硬冰冷而对地面的触感发生了微妙的错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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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第十六站:那么,永别了
“沫希酱!”见面前那个刚救完自己的橘发女生正倒下去,优姬急忙一手撑着
镰刀一手扶墙站起,不过被一个迅速而至的黑影抢了先机。
她的视线上移,吃了一惊……
从仍未消散完全的烟雾中走出来的零怔住了好几秒,然后直走过去:
“玖兰学长,请把她交给我。”
对方勾起一抹优雅而疏离的微笑,看了看怀里受了伤的女生,又看看面前皱着
眉头的零,淡淡地说:“没关系,而且锥生你看到血会有反应吧。”
零竟然无法反驳,可是见那个女生被他抱着,总是有什么微妙的不和谐感。
——「不爽」,也许本来对玖兰枢就是不爽吧。
“那个,沫希酱没事吧?”优姬但又地看着伤痕累累的紫沫希,心中抽痛不已
。
“先把她送到医院吧。”玖兰枢温柔地用空着的手摸了摸她的头。
……
睁开眼,一片苍茫的白,纯洁无暇得让人心口竟然隐隐作痛,仿佛又回到了某
个夏天,那阵令人窒息的刺鼻消毒水味,让朝阳灿烂的光芒转化成了一个冰冷的箭
阵,让女生的心里一片冰凉与黑暗。
而现实,消毒水的味道似乎比以前刺鼻的多,估计是年代与科技发达形成的差
距……她拉过被子将鼻子捂上——是柠檬的香味,清新自然。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触觉从麻木到敏感——手臂上纱布缠成一个不甚美观甚至
可以说是丑极了的肥茧,女生“啧”了声,有必要吗?这些皮外伤……
“醒了?!”一个听上去很是惊喜的男声,女生扭头看过去,他银色的头发在
如此纯白的背景下有种微妙的的柔和感。
而他的表情——有笑容?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有笑容?这大概可以理解为惊“喜
”……
“……出什么事了?”这当然指的就是他的笑容以及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的事
情。她似乎有那么一段时间失去了一时,但有必要来医院吗?
“……白痴,你失血过多……”对方回答道。
紫沫希捕捉到了某些不和谐:“什么?你叫我……”
零给她倒了一杯水,重新说了一遍:“白——痴——”还是拉了两个长音。
“你……”她被人喊过“傻瓜”,但没被叫过“白痴”的,而且是两次,第二
次竟然还拉了长音?无名火起而腰部与肘部一阵刺痛,她只好强压下火来:“干嘛
叫的那么难听……”
“嗯?……呵呵……”零忽然笑出声来,“很难听?可我觉得挺贴切的。”
女生瞪了他一眼,想问为什么,然而男生已经说了:“明明知道不必这么麻烦
,为什么要逞强呢?”
女生接过水后愣了愣,似乎是思考他刚才的问句。半晌过后,她挑挑眉: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不需要保护的罢了。”
她一直讨厌的那些所谓的“我会保护你的”的话语,那样的承诺太过美好,令
人产生了太过愚蠢的依赖。久而久之,对被承诺者,是一种伤害。
“为什么?”他问。
“……我不想欠任何人……”她喝了口水,喉咙舒畅得如鱼得水。
“嗯?反正你也不用还嘛……”他笑道,“你可以随时回去,那我就永远都…
…找不到你了。”
微妙的顿音让女生有所察觉,但她尽力地忽略过去了。
“稍微依赖一下,别人不好?”又是那么微妙的停顿,女生还是尽己所能地忽
视过去了。
“我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了……”轻言如落羽。
“为什么?”零皱了下眉,看着女生平静如止水的脸上莫名地染上了某片阴暗
,心里有底,“因为那个叫‘南’的家伙么?”
女生听见名字后的反应仅是呆呆地停顿了几秒,然后低头:
“是吧。”
零沉默地把幽紫色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竟是依然的面无表情,但细心的人
会发现那眉心的不自然。许久,他问:
“他是什么人?”其实想问的是“他是你的什么人”。
女生又饮下了一口水,吞咽的动作明显的迟疑,但语气平和:
“……一个很重要的人。”
在“很重要”那里投入了更加明显的温柔和坚决。男生的心小小地震动了一下
,他抿嘴不语,“很重要的人”是等同于“爱人”的吧。
——但为什么?谈起他,你总会带着那么无可抑制而四处散发的苦药般的悲伤
呢——
“他怎么了?”为了进一步确定,男生问。
“已经不在了。”……
“……这样啊……”他装作无所谓,又偷偷往她那边瞄了一眼,女生已经放下
茶杯翻身睡下了,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随后是关门声后的一片寂静。
第二天来访的是优姬和玖兰枢,前者把她未带走的礼物,包括那些粉红少年情
怀涨满的“仰慕信”,为四周单调的冷白色增添了或多或少的“暖意”。
等妹妹一脸兴奋地跑出去买水果后,作为哥哥而一直默默在一旁站着的玖兰枢
才出声询问:“身体好些了么?”
“不见得有事。”她摆摆那只包得堪比变异白色粽子的手,叹了口气,“你们
大惊小怪。”
又是许久的沉默。
然而首先开口的是她:“以后准备怎么样?”
答案其实早已明了不是么——
“我尊重优姬的想法,”他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玖兰李土已经死了,校内的
一切都安排妥当,“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和优姬在一起。”
听了意料之外的回答,惊讶在女生的脸上维持了三秒之久,然后她嘴角竟然稍
稍翘起,成了一个美好的弧度:“是吗?”
“你呢?打算怎么办?”第二次看见她的笑容,依旧是那般如沐春风似的美好
与宁静。
“……”收起一闪而过的笑意,紫沫希举起“变异粽子手”似乎仔细观察了一
番,然后面无表情地说:
“好了就回去……”
柔风吹起洁白如雪的窗纱,在半空挽起好几个优美的叠浪型弧线,如人鱼的尾
巴般幻美而不甚真实——
那声回答清晰地传到靠在门外墙边那个银色头发的少年耳中。
清风拂过了他前额的刘海,滑过耳际,没于更远处。
……
纱布终于拆卸下来,伤痕淡得几乎不可见,女生轻松地伸了个懒腰,今天终于
是,要真正地回去了。
到此刻,胸腔内平静了许久的东西死灰复燃般喧嚣着,意欲从那窄小的血管里
喷射出来——这来源于前几天——
零突然说的话:“我喜欢你……”他轻如落羽的声音又在耳边回荡,那里面渗
透着的坚决实在使女生为之一震。
可是,明明如此期待的,明明如此喜欢这个银发的男生,她却——
“那是你的错觉,”尽量把声音放得平静,罪恶心顿然拥没了所有的欢喜,“
那些,本来是优姬做的。”
——也对,因为她是无关人员,剧本里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叫“紫沫希”的神
秘转学生的设定。如果她不在,结果将会完全不一样吧。
所以对于她来说,那句“我喜欢你”实在虚假得很,不靠谱得让人绝望。
真实存在的,是战斗时留下的淡淡伤痕,是以前那些开水般的记忆,以及女生
现在缠上心间的那种名为“爱恋”的苦涩感。真实得如同一年级时拿的第一次也是
唯一的一次不及格,被校内的同学暗地下羞辱得像只“裸奔学院一圈后回来的丑小
鸭”。
旅行箱内部喷出白雾,女生脚步顿了顿,头最终没有转过去,她继续走。
不料手被一个很大,大得让人无法离开的力气抓住,“别走。”零低声说着。
“哈——”她哈出了一口气,手握成拳,转身——白雾已经将她的周围都染成
了一片虚幻而模糊,“我说——”
男生感觉领子突然被她那么一扯,向前倾去,女生的脸近在咫尺。
“记住了……”紫沫希顿了顿,烟雾已经使她看不见了男生的脸,才将他拉前
——那么,请允许我小小地任性一回吧,就一回,“……”
然后零感觉自己领口的力量忽然一松,手中的柔软不知何时已经溜走,眼前尽
是一片白茫茫的寂静。
而他心中,最后那句隔字一逗号的话已经被他紧紧锁住——无法逃开。
“呼——“风吹散了余留在空气中的白色,病房里弥漫着微妙的孤独与寂静,
空荡荡地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