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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手指抚在她的额上,轻轻拨过她额上被汗沾湿的刘海,让昏沉中的橘发少女感觉甚是舒服,则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见她有反应,手的主人一惊,连忙移开了手,得到的却是眉头再次纠结的她不满的声音:
“……别……别走……”
“……”愣住,手再次放上去。那冰凉冰凉的触感让她无比地留恋,喃喃道:
“……留下,来……留下来,南……”
听到她的最后一个字,稍稍愣住后,手拿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湿毛巾。
会不会是南?困难地睁开眼:透过窗帘拉开的小缝隙而落进来的阳光,那头银发无情地说明了不是那个叫南的少年。她内疚中带点失望:“是锥生……”
听得出她的失望里面,带着难以名状的悲伤。
零移开脸,一种复杂的情绪顿生,而苗头却落在冰冷的石阶上,灭了。
“谢谢你。”她嘴角勾起的微笑如花一般美丽,却带着涩味的忧伤。
对啊,不可能是那个叫南的少年。
如果是他,肯定会用手抚摸她的脸颊,用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轻声说道“好了明天去山顶看日出”,那折腾人的提议。
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抹微笑,零的心头漫开一阵奇异的光晕。
镜头往回跳,正当夜刈用枪指着零时,优姬突然推门闯入,而且一进来就是“沫希酱发烧啦”的消息。
心底是否有根琴弦拨错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低音。
“师父,我想去看看她,毕竟害她生病的是我,”他握住了枪口,“回来后任你处置。”
那奇怪的低音,荡开了心底的那汪死池,圈开一阵起伏的涟漪。
“你确定不会再用獠牙面对那个女生?”
“是的。”
优姬松了口气,把房间钥匙给了零之后便安心上学去了。
“身体怎么样了?”零问道,脸却移开了,目光不知放那里好,便停在了桌上。
“你师父,怎么说?”无视前面的问题,紫沫希压低了声音问道。
“……呐,你可以杀了我么?”想了想,他问道。
“……这就是你对卧病在床的病人的问题么?”很不满他的这个问题。
“对不起,但是,回答我。”他的语气里带着坚决,但过后,心里一阵纠结。
“死了又怎么样?”她看着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茫然的自言自语,“在我堕落为LEVELE之前,能杀了我么?”
“……嗯……你的勇气只有指甲那么大小么?”女生闭上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想死的话在这里拜托别人有屁用啊……”
沉默。
零把她额头上的毛巾取下来,在水中展开,收拢,抓起后扭干,稍稍展开,又放了上去。
女生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而颤呀颤,似乎在努力地将讨厌的灰尘扫除——真是符合她的洁癖。
清楚了她的状况,零准备起身离开去接受师父的“制裁”。
似乎是拉开椅子的声音吵醒了她,那声弱弱的声音飘过来:
“如果你真的去死,那证明你的勇气还没有蚂蚁大小呢……”
停下来,一会儿,又继续前行。
那个声音又响起:
“所以,别走,留下来……零。”
同样尽力的挽留,同样不舍的语气,同样天堂一般的声音。
而最后那个名字完全变了样。
不是“南”,不是“锥生”……
是“零”……
然后是关门声后的一片寂静。
紫沫希叹了口气,果然只有优姬才能说动他么?
又做了白痴的事情了,真是一个大白痴。怀着“他们全部都是白痴啦”的复杂心情又将被子拉过头顶,突然碰到额头上被忽视了好久的湿毛巾,她愣愣地摸了摸,嘴唇不自觉抿紧。
保护什么的,说这种无聊话的人真是讨厌。
————
“想清楚了么?你未来的路将会很难走。”夜刈十牙放下枪,严厉的目光射向那个目光坚决的少年,似乎叹了口气,为他的未来叹了口气么?
“是的,即使这样,我也不想再逃避了。”零直视着他,是的,“想活下来”信念如同火苗落到个干枯的草堆里,星火的光芒片刻漫便整颗心,照亮了那死亡的黑暗。
想留下来,想像她所说的“留下来”,所以就只能留下来了。
“是那个叫优姬的女生?”
零的心一震,优姬……是因为优姬么?
的确,她有劝过他,让他别再逃避……但是,如果改变他的人是优姬的话,那么那个躺在病床上说自己的勇气“连蚂蚁大小都没有”的橘发女生算什么呢?
紫沫希算什么呢?
如果是紫大小姐听到这个问题,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观众”,而且一脸冰霜般的淡然。
“还有,那个女人好像还活着……”
……
回到了那个“算什么”的女生的房间里来,他取下了那条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她手中去的湿毛巾,在水中洗过后放上她的额头。
然后,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红光,喉咙里那阵难以忍耐的干渴让他瞬间起身,然后跌跌撞撞中走出了房门。
关上门后,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站起来,他就这样瘫坐在门边,抓着心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右手掩住那双变得血红的眼睛。因为上次的枪伤失了不少血,加上昨天拒绝了优姬的血液,喉咙难受到了极点。
“零!!”旷课回来准备看一下紫沫希情况的优姬见他这副摸样,担心地喊道,并伸手去扶他。
零下意识要避开优姬的手,可是那五个手指头却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使优姬不禁缩了缩脖子,但看着他拼命忍耐的样子,一阵心疼,便不反抗,说:
“如果我的血能让你舒服一点,就吸吧。”那语气里带着坚定。
昨天希望他的伤能早点好,听说吸血能好快一点,便去找了零,可是却被他厉声拒绝了。
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零啊……
这样痛苦的零……
尖锐的獠牙划破了优姬的手指,玫瑰花瓣一般的血滴落在地面上,一滴,两滴……
“再有下次你就死定了。”她说,“这次就算了。”淡漠的语气。
……
“所以,别走,留下来……零。”急切的话语。
……
恍如梦中惊醒一般,放下优姬的手,走开。
夜里,他坐在床头难以入眠。
真是的,算什么啊,那个女生……
与此同时,一个难以预料的身影出现在紫沫希的单人房里,正坐着喝茶。
“玖兰学长深夜到访,有何贵干?”虽然他是夜行动物,但是这已经是深夜了好不好,给我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紫沫希的脸上带着“请回”的逐客表情。
“你作为保护者失职了呢。”他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可是难以听出里面的冰冷。
“……鼻子真灵,”然后有一句“你上辈子会不会是狗啊”没有说出来。现在的她不太想和这个打扰别人休息的吸血鬼纠缠,于是又了了地说了一句:“那真是对不起了。”准备可以打发他走了。
“没关系,身体好点了么?”忽然换了种语气。
“……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下逐客令。
暗红色的眼眸幽幽地看向她,依然冰冷着表情的女生低垂的眼睫毛表示了她此刻十分想睡觉的心情。
奇怪的笑容没有了,烧果然退了吗?起身。
“好好休息,晚安。”然后便剩下了透明的空气里透着的那澄澈的月光。
“保护么,真是一种令人不悦借口,”对着空气,又似乎是对着自己,她喃喃道,“优姬想要的不是这种傲慢的保护啊……”
想要在一起,永远地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又梦见了那个一天到晚无视自己的病一天到晚折腾人的闪耀少年,拉着刚病好的她去山顶看太阳来临的瞬间,金色透明的阳光穿过发丝,到达更远的彼方。
醒来,一个起身,头痛感让昨天的梦更加清晰。
湿毛巾跌落下来,用手接住,好像被谁更换过的样子,仍然是湿湿的。然而手不自觉掐紧,水渗了出来,落在被子上化开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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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 第七站:莫名的来客?!
起床穿好校服后才发觉今天是周六,无奈又脱下来,换上一件优姬为她选的前面印有可爱大兔子的长袖衣,套上自己带来的粉红色小背心,还有那次逛街时被服务员硬塞的短牛仔裤。
头发扎起来,但想了想后,又放了下来,戴上了黑白的格子布帽。
卧病在床就是会胡思乱想,看着镜子里那个依旧的自己,眼眶红润……就知道会这样,每次想起那个人都这样——
帽檐拉低了点,任刘海遮住眼睛,提起旅行箱——真是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是个“重大”的旅行箱。
“我出去走走。”养成了病好后就出去的习惯,不知道算是好还是坏。
“诶?可是你的病……”优姬下意识拉住她的手,暖暖的,没有以前那么冰凉,也没有昨天那么烫——烧退了。而紫沫希看了看她手上的胶布,愣下,淡淡地说:
“没事。”不想呆在这里,很多种的原因。
女生坐在街区中心的石凳子上面,扶了扶往下跌的墨镜,眼睛在那片透明黑色的掩盖下观察着——人多热闹的地方总是给人带来安心,让人忘记自己的孤独。
那些和父母一起逛街的男孩女孩,天真烂漫地拿着衣服在身上比来比去,然后笑得一脸“鼻涕眼泪”集合地,似乎还弄脏了手上的衣服,在背后偷偷笑着的夫妇只好给售货员赔笑了。
“鼻涕”……闪过这个词时,视线已经急急转走了。
那边是好几对年轻的情侣,互带着奇怪的动物耳朵形的帽子的,黏在一起说着大概是“亲爱的你好坏”或是“小宝贝你真可爱”等经典肉麻台词的,还有连牵手都羞涩得小心翼翼面红耳赤的……
啊,真是找罪受,干嘛往情侣那边看。
为了填补那一点虚,女生到店里点了碗面,而那个八卦的店长好像是……
“小姑娘啊,怎么一脸失恋的样子?”
“……”这个大叔想象力真好,一个悲伤的表情落在小女生的脸上就是失恋么?大叔的社会资历只有70岁老奶奶的头发颜色那么浅吗?
“一眼就看出来了,肯定是那个男的找了另外一个吧,真是可怜啊……”大叔一边感叹一边加了个鸡蛋,“这是赠送的。”
“……”紫沫希依旧沉默,大叔你是要用鸡蛋来贿赂我别打断你的异想天开么……
“不过别担心啊,什么事都可以跟家人商量嘛,何必一个人在这里哭呢?”
大叔你的幻想症已经严重到可以出现幻觉了么?
“你看你的眼睛红的那么厉害……”大叔一脸的同情。
愣住,忘了现在脱下了墨镜——不过到现在还是那么显眼啊——
“多谢款待。”吃完便走,只留给身后那个正说得起劲的大叔一个潇洒的背影。
而傍晚回到学院,那个杵在门口的那个朝她微笑得异常刺眼的红色身影让她的大脑“啊——”地忙音了足足一分钟。然而在“她”怪异的“哦呵呵呵”笑声中终于让紫沫希的脑神经再次活跃起来。
“是你啊。”就这样三个字。和这个人没见过几次而已,不过那见过的几次分别是在“南去世的前一个月”,“南去世时”以及“穿越前心愿咖啡室里”……
而这三个线索连成一串时,就是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心愿咖啡室的店员AND死神大人。
在紫沫希大小姐14岁的时候,不知为何决定追随白店长的,那个以“冷血银镰”为名“做事干脆利落”的红发死神拿到了第一个工作:为一个叫“司徒南”的人续命——
尽管嚷嚷着“这会破坏世界和平”,但某死神还是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期限,期限一到,他将会按计划回收那个被紫大小姐用钱换来的灵魂……
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就解释得很清楚了。
一个是委托者,另一个是执行者——不过这当然是在无视了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后得出的公事化关系。
在耳边说完来的目的后,便被理事长热情地揽了进去。
“这位女孩子真的是你的哥哥派来的保镖吗?”看着那个比紫沫希更纤弱的红发女生,黑主灰阎疑惑地问道。
“……大概是吧。”紫沫希看着那个坐在她身边正吃着饭的死神——死人不是不用吃饭的吗?
“别看我这个样子,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作为小希希的保护者,我明天会转来黑主学院啦!”反正紫沫希大小姐已经足够厉害了——别在意这些细节。“她”喝了两口汤,“不过你的哥哥们真不是一般的烦啊——”感叹道。
“诶?沫希酱有哥哥的吗?”优姬一脸惊讶,还以为她那冷淡的性格是因为她是独生女呢?然而不是,甚至在“哥哥们”这三个字里可以看出她的哥哥还不止是一个。
“对嘛,周周来咖啡室烦人——明明以小希希的实力,就算是在侏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