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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恒拉住狼少年的手道:“你找得到路吗?带我去可好?”
狼少年有些为难,看了看身后刚刚苏醒的狼兄狼弟还有狼娘一眼道:“好吧,我带你去看看,可是你答应我,不能进棋盘阵,进去九死一生,你不能冒这个险。”他还是很惦记百恒的安危的,毕竟这个人指点他化了形,又助他渡了雷劫,在他心里,百恒是恩人兼师长的存在。
见百恒点头答应,狼少年才跟狼娘告别,化出一头威风凛凛的巨狼来,让百恒骑在背上,驾着妖风朝棋盘山去了。
棋盘山在万骷山东南方,远远望去,整座峰顶四四方方,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棋盘,山上乱石无数,草木繁盛,鸟兽出没其中。
这在寻常人眼里看到的只是一片青山绿水,可在百斛的眼里,那则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横纵线条在眼里看的明明白白,黑白棋子显示的清清楚楚,颗颗棋子如星子洒落,哪里是死路,那里是活路,在他的眼中了然,这分明就是一局棋,尚未下完的棋,这棋盘上危机四伏杀气腾腾。
百斛看罢,嘴角露出了个浅浅的笑容,长叹道,世间的缘分真是奇妙,这盘棋,还真要他来解。
百斛迈步往里走,在棋盘山上行走自如进退有度,完全避开了那触发阵的机关,很快便进入了一条长龙之中,他知道,只要斩断这长龙,他便能进入棋盘山上有血玉的地界。
眼前的棋子在缓缓移动,很快便把生门变成了死路,百斛嘴角带着轻笑:“这样的棋路才是白泽的风格。”左右□□踏,飞快的在棋子间穿行,死门变生门,横推出一块巨石,将黑龙横腰截断,生机陡然现出,一道石门在身前现了出来。这样也只用了几息而已,百斛便转身进了那座石门之中。
二十四在这方圆之地玩的不亦乐乎,辗转腾挪,游刃有余,眼看着百斛的身形在眼前一闪,他忙纵身追去,一颗粗大的树横在眼前,猛的踢出一脚在那树上,可那树纹丝未动。
二十四心中纳罕,他这一击少说也有千斤力,可这树却连树叶也未颤上一颤,可见树之坚。他细细打量起来,原来这竟是一颗铁力树,此树生长极其缓慢,其纹理细腻,天生辟邪,是打造木剑的好材料。
二十四轻哼了一声,笑道:“这么好的材料,砍了个给我的孩儿们做几只木剑玩玩。”说着,手掌伸开,凭空出现了一把精英的绿色匕首,他将那匕首化作锯子模样,便在铁力树上试着锯了起来。
耳畔只听见哎呦一声:“哎呦,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敢锯老子的腰。”
二十四的嘴角显出一抹痞痞的笑来,他这匕首是在万骷洞里寻来的,也是万年前那场大战的遗存,说不得就是个神兵,这颗成了精的铁力木怎承受的了它的神力?
老树后磨磨蹭蹭的走出一个矮胖的老者,一双豆大的眼睛瞪的溜圆,花白的胡须翘着,眼见着是生气了。
那老者见了二十四板着脸道:“这这小娃,怎的用那锯子来锯我这一身的老骨头,真是调皮。”
二十四噗嗤笑了:“你这树妖,才活了几岁便要卖老?”
树妖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沉声道:“自白泽大神将棋盘抛下,我等便跟着一起下了凡尘,你说我活了几岁?”
二十四拿着锯子戳那树,看的树妖呲牙咧嘴,瞪着绿豆大的眼睛却是敢怒不敢言,他怕二十四手里的锯子。
树妖胖胖的身躯乱颤了一会儿,拱手道:“兄台请了,你我皆为妖,又素无冤仇,何故锯我的老腰。”
二十四摆弄着那碧绿的锯子仍戳那树,道:“你为何要挡我的路?”
老妖敛气道:“这棋盘山上的一草一木均是有定位的,你触发了这里的大阵,自然得有人拦住。”
“哦,既然拦我,为何我不能锯之?”二十四说完,又拿着锯子在树身上比划起来。
老妖吓的脸色惨白,忙作揖道:“且住手,这个不是我想挡就挡的,是阵法所限,我等俱是跟着阵势走,你听我良言相劝,这里自来便是许进不许出,你这一身的修为,都会被棋盘吞噬,最后也化为这里的肥料。”
二十四呵呵笑着:“那我问你,刚才是不是进来了一个人?他去了哪里?”
树妖道:“刚才的确是有人闯了进来,可是他未触动阵法,我并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胡说,你在这阵中待着,怎会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树妖苦笑:“这棋阵有三百六十一路,每一路有三百多个变化,每一个变化也有十来个妖精把守,俱是各司其职,我刚才并不当值,只是知道有人闯入,却不知去了哪里。”
二十四哼了一声,也不看那树妖,只管拿着那锯子继续锯了起来。
那树妖呲牙咧嘴道:“兄弟饶命吧,我真是不知道,自来棋盘山上无生魂,那人想来遇难了也未可知。”
二十四一听大怒:“放屁!你才说了那人并未引发大阵,为何会死?”
那树妖道:“棋盘山上有各种妖怪,即使没有触动阵法,被旁的妖怪吃了也是有的……哎呦,你不要锯了,我看见他进了那座石门,那石门是通向血玉池的,莫非是去了那里?”
二十四问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又狠狠的在树身上锯了一下道:“血玉池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二十四,解释几句。
二十四是百斛对白泽的一段记忆所化,所以他对白泽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因为他守候了这么多年才等到白泽的回归,自然心中是有怨气的,所以他开始的时候是会磋磨白泽的,以后白泽有了记忆就会好了。不要不喜欢他,任谁等了那么就也要有些情绪的,何况他那么心高气傲的。
挨只么么,奴家爱乃们!
☆、得真元 再化身形偶结怨
树妖被二十四锯的呲牙咧嘴,手扶在腰上,脸上有一瞬的恍惚,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飞快的瞧了二十四一眼,二十四察觉了,怒道:“快说!”
树妖用悲天悯人的口吻道:“那血玉池无人敢入,那池中之水腐肉蚀骨,你去那里不是找死吗?”
“嗯?”二十四嘻嘻笑着,细长的眼睛瞟了他一眼,拿着锯子绕着他转了一圈道“你那池子不是什么重地吧?怕我去?想出这么个拙劣的借口?”
那树妖冷笑道:“不信你就去,沿着我向前走五步,右走一步,向前走五步,山门立开,你去寻死去吧!”
树妖说完,钻进了大树里,再也不肯发出一声。
二十四笑着敲了敲树干道:“没看出来,你这老树还有些侠义心肠,只不过那是死地也好,活地也罢,我都是要闯一闯的。”
二十四说完,撩起衣摆掖在了腰上,转身按照树妖的指点走了过去。
心中默默数着:前五右一前五,轰隆隆,一扇通红的石门缓缓打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在里面传了出来,二十四迈步走入,身后的石门缓缓的关上。
那树妖见他进了那石门,显出身形摇头叹息:“哼哼,不知死活,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呀!”
二十四的眼前是一片红粉之色,隐约有血雾在翻滚,往前走了约有百步,眼前的血雾渐浓。二十四凝目望去一片血雾之中,一颗颗硕大若人头般的花朵在来回晃动,那缓缓张开的花瓣透着妖冶,花蕊里不停喷出血色花粉。
二十四的嘿嘿一笑,那碧玉的匕首化作万千小剑向花朵上割去,瞬间,便悄无声息的将那些花朵割了个干干净净,那失去花朵的茎上,竟喷出了鲜红的液体,如血液一般,二十四化出一个光球,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负手看着那些在不停喷薄着血色液体的花茎。
“你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竟敢闯入我的食人屋,那就去死吧!”
二十四身边突然伸出了万千枝条,每个枝条上都生着一个硕大的花朵,晃动着向二十四攻来。
二十四岂会怕这些东西,只祭出了那碧玉匕首,便站在一旁看着。
那些花无止境的生出来,割掉一茬又一茬,血色的液体还在不停的喷薄,渐渐充满了这个空间。
二十四的光球也沾上了些溅上来的液体,那被液体溅上来的地方便薄了许多,二十四皱眉,心中暗骂那树妖,这根本不是什么血玉池,而是一朵成了精的食人花,他现在就在食人花的花朵里。他并不怕这花,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既然看的明白,二十四也不迟疑,手指轻弹了几下,只听的噗噗声响,那空间的顶部已经被射出了几个洞,有阳光在洞里射了进来。
“小子,你敢射穿我的花瓣,我跟你拼啦!”
空间里忽然涌出了大量的血雾,雾气中带着腥臭,一起向二十四涌来。
二十四轻哼:“一朵食人花而已,也敢猖狂?”
大概是从未有人这样轻视过它,食人花大怒,空间瞬间狂烈震动起来,那血色的液体翻江倒海般朝二十四狂涌,血雾也翻腾着席卷而来。
二十四手掌一翻,那碧玉匕首变做一只碧色小瓶,倒悬在空中,那翻滚的血雾和液体便被吸了上去,瞬间,便吸的干干净净。二十四曲起拇指和食指,一个光球在指尖闪亮,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道:“求大王饶命……”
二十四笑道:“晚啦!”随着话音落下,光球弹了出去。他纵身而起,那光球滴溜溜转了一会儿,“轰”的一声响,二十四破顶而出,身后是一堆炸的乱七八糟的红色烂泥。
二十四站在铁力树高高的树冠上看着趴在烂泥里的一个红色人形东西道:“自不量力。”
*血玉池不大,仅能容一个孩童而已,池中有一汪血水,是那鲜红的玉石将水映成了血色。
百斛已将百越放了进去,结了个阵,罩在池上,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百越的肉身虽然是被劈焦了,可经脉并未受损,那些焦黑的肉已被百斛作法清理干净,如今只是那带着经脉的骨骼泡在了池中。看着那池水渐渐被百越吸收,百越身上也渐渐有了血肉的模样,他满意的点头,这池水还真是管用。
百越在池中感到无比舒爽,无数真气想体内飞涌,不断涌入他那经过雷劫扩大的经脉里,身体便如无底洞一般,疯狂的吸收着真气,很快那一池真气之水便被吸收的干干净净。
百斛已觉出这水不同寻常,蕴含着纯净的真元,万骷山与棋盘山如此近,他竟不知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只是不知这纯净的真元是在哪里来的?
他正自思忖,一个谦卑的声音在百斛的耳边响起:“大人,小人求见。”
百斛并未回头,他进来就觉出有双眼睛在看着这血玉池,只是那人并未拦他,他也不理会,如今那人竟要求见,他有些惊讶。
“你是何人?”
“卑职是这棋盘的器灵。”
“器灵?”百斛心中一动“你出来。”
眼前白光闪现,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儒雅青年现出身形,双手作揖道:“见过大人。”
百斛看着他笑了:“你是棋元?”
那青年一听,眼圈顿时红了:“大人居然还记得小的,小的,小的……”已是泣不成声。
百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长这么大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小的不苦,小的这些年一直想着能再回到大人的身边。”他眼巴巴的看着百斛。
百斛笑道:“你不记恨我把你扔下来?”
棋元抹着眼睛:“大人那是一气之下,小的哪里能记恨大人?”
百斛笑吟吟的看着他道:“这棋盘山上杀机重重,冤魂在山上凝结不去,此山上一片哀声,都是你做的?”
棋元恭声道:“那是一些上山来寻宝的人,他们贪念太重,既然愿意来,小的便留下了他们。”他飞快的看了一眼百斛辩解道“这事是他们有错在先。”
百斛不赞同的摇头:“人的贪念是无法遏制的,你一味的杀戮,这,不利于你的修行。”
棋元忙道:“正是如此,想我化形也有万余年,可就是不能蹬上仙门,请大人指点一二。”
百斛看了他一会儿道:“这也是个人缘法,你的杀念太重,难免坏了修行,若是能渡了那些冤魂,兴许能缓解一二。”
棋元变色:“我这管杀不管埋,那些人是咎由自取,非是我不管,是我做不到。”
百斛叹道:“这便是你的德行有亏了。”
棋元轻哼了一声道:“自来便是强者生存,若是让他们夺了山上的宝贝去,便是对我的修行有益了吗?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百斛的眼睛里有了一丝讶然,看着池里的百越默不作声,棋元见他不做声,也不再说,只指着百越问道:“这是何人?”
百斛的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我心中有个执念,一直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大概就是我要等的。”
棋元那清秀的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眼睛似是能滴出血来,转瞬却平静下来,道:“大人等的是何人?”
百斛的嘴角噙着笑道:“白泽。”
棋元惊喜道:“是白泽大人吗?大人等的是白泽大人?池里泡着的可是白泽大人?这么说我就能见到白泽大人了吗?”
百斛笑着点头:“正是。”
棋元笑着上前,手伸了出去,摸在防护罩上,被挡了回来,他的脸色变了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百斛见了,眉头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