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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白泽提了出来,也觉得老脸无光,再不肯说半句话,扭头便走,步履间颇有几分离索。
澜玉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在他身后高声道:“老泥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有了二十四的死,你以为还能拉回白泽的心/?做梦吧!”
黄龙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他从不认为杀个妖有什么,可是如今杀了二十四,好像是个天大败笔。
他闷着头往前走,却见一个人拦住了去路,抬头看时,却是百恒。
百恒抱拳:“尊者别来无恙?”
黄龙一见百恒,心情大好,却也有几分复杂,若是白泽说的没错,夜珣变成今日这样,也有他的原因在内。
他问道:“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万静山看我师父归来。”百恒看着黄龙一脸晦气,又看他的来处,心中猜测他是去找白泽来着,便拉着他道:“尊者若有空,不妨跟我一叙。”
黄龙今日听了白泽的话心中发虚,再没有了往日对百恒的理直气壮,却也不想拒绝,只淡淡道:“有空。”
“如此,尊者请。”
百恒在前带路,黄龙跟着他一路去了百恒的洞府。
百恒站在自己的洞府前,先没有进去,只是望着远山那些尚未化去的白雪道:“几十年前的那轮血月,让我上了万骷山,后与百越相识。那时百越尚未化形,二十四也还是二十四峰的一个峰主,我以为,我会喜欢百越一辈子,对二十四根本没多想。可是后来我知道,百越化形,是二十四一手促成,他为百越化形做出的远超我的想象。
当年那场血月伤了许多无辜的婴儿,可是那些婴儿的尸体却被人盗走。又有人族修士在中秋夜打上万骷山,屠杀无数婴儿。那些婴儿变成了后山上那些不死不活长不大的妖精。在我下山的时候,也有妖精带着他们下山去了,后来我整合小云洲,他们俱死在人族修士的手上。”
百恒的声音有些颤抖,那屠峰带给他的记忆太深,以至于他从不敢忘了,人族修士对他,从来没有留情过。
“你知道哪些被屠峰的婴儿血去了哪里吗?你知道哪些被盗走的婴儿的尸体去了哪里吗?你知道死去的这些婴儿的魂魄被人收集起来炼制了丹药吗?你知道这些婴儿再入不了轮回了吗?”百恒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带着悲怆,有些哽咽。
黄龙怔住,他摇头,这些他怎会知道?
“那些婴儿的魂魄,是最纯净的魂魄,那些婴儿的血,带着血月的力量,他们是让白骨化形的最好丹药。”看着黄龙眼中的茫然,百恒冷声道:“你若说我是夜珣,那就不要再做对夜珣不力的事。”
“我怎会做对你不力的事?”黄龙没有明白百恒的意思
“二十四收集了不知多少婴儿的魂魄和纯净的血液,方使白骨化形,却因为我的无心之故,让百越始终停在了少年阶段。那时我便知,自己对他是有些影响的。他对我的印象也不错,少时常跟我一起玩耍,我也很喜欢他。”
尽管百恒不想承认百越对他的影响,但是,他还是在黄龙面前承认了自己是喜欢百越的,因为他知道,黄龙这个人,是一心为他着想的,只是太执拗了。
“……我知,所以我在帮你。”黄龙急急道
“帮我?”百恒嗤的一声“你帮我的结果只是把他推的更远。那二十四中了墨菲丹芝的毒,是必死无疑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这些我知道,我也等得。再者,他用了那么多的婴儿魂魄,已经有违天道,加上那毒,我赌他活不过百年,可是你这么一来,让他直接就死了。”
“这不是很好?他死了你就可以去找白泽了。”黄龙道
“好?”百恒苦笑“二十四与他已是一体,我本就插不进去,如今你逼死二十四,我更没有了插/进去的余地,你的好心,竟让我跟白泽彻底决裂了。那二十四岂是个能吃亏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不甘与无奈:“那日看了你给我的水镜,我才知道,百斛是澜玉,而澜玉和白泽在几万年前就不是一个夜珣能分开的。你不要说他为夜珣凑齐魂魄投入轮回。”
百恒伸手阻止了要说话的黄龙继续道“他是夜珣的兄弟,自是有兄弟情缘的,所以他为夜珣凑齐魂魄,只是为了圆那一段的兄弟情分,以后就再无瓜葛了。”
“你也说我是夜珣转世,因为魂魄碎的太厉害,所以这一世才得以健全的出世。我很庆幸当年我被带上了万骷山,而不是你先找到我。”
黄龙的脸色苍白,原来这个人早就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夜珣了,他不再听自己的话,他有自己的主意了。
百恒继续道:“二十四为他做了那么多,你以为我还能再做什么?我能跟个死人争什么,我争得过吗?”
“不是……”黄龙急急道“那个小狐狸,他对白泽的记忆是那只天狐的,这个你知道吧,所以他没有死,你不用担心这个。”
“我没有担心这个,你还是不懂”百恒对着这只单纯执拗的黄龙无能为力,他根本不知道白泽对澜玉的执着。
看过黄龙那个水镜他就知道,夜珣从来只是一厢情愿,即使他以死相逼,以散尽魂魄相迫,可是白泽就是没有就范,他不想欠下他的,所以他随着他死也死了。而澜玉那只小狐狸,竟然就等了他这么久。他知道,澜玉和白泽之间根本就是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夜珣算什么?而他对百越又算什么?
虽有不甘,可又能奈何?这些,黄龙不懂,可是他懂,因为懂了,所以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奴下山了,很遗憾,山上没有磨人的小妖精!
去的地方很偏僻,人家很少的说,烧的是大炕。跟着我家孩他爸上山拾柴禾,也体会了一把夫妻双双把家还。
我捡一堆柴,他扛下山去。我点大灶,他提水做饭。晚上,奴失眠了……
我不想说是我害怕了,山上刮了一夜的大风,就跟过火车似的,呜呜的……
其实,总的说来还是很好的,也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第 70 章
经过雪窝子一事,白泽的心结渐渐打开,他是百越不假,但他也是白泽。二十四是澜玉的爱情,爱情还在,不在的只是那只无辜的小狐狸而已,那他还纠结实个什么劲?
这样一来,白泽的心情大好,连带的澜玉脸上也多了笑容,万骷山上的皑皑白雪便在俩人的好心情里逐渐化去。
万骷山的春天姗姗来迟。
万骷山上出现了万物争春的热闹景象。凡人自然无法看到这个景象,但是在妖的眼里,那些植物的生长看在眼里是那样的明显,一枝一叶都在向着阳光伸展,能听见叶片伸展的声音,节奏明快的像是生命在歌唱。
不光是植物,就是动物们经过了这次寒潮,也以最大的速度开始繁殖,是以,万骷山上到处是发/情的动物。
白天夜间听着各样动物的嚎叫,看着雄性动物热情的展示自己,在雌性面前努力表现,他们都在寻找适合自己的伴侣。
白泽和澜玉一脸黑线的看着眼前正在□□的动物,那是两只狼,也不怎么那么倒霉让他俩个遇见了。见了人便想要逃开,尾巴后面却连在一起,两只狼向相反的方向使劲,奈何交尾的地方连的紧,竟是怎么也拉不开,两只狼呜呜的低咽,眼中似有泪光。
澜玉阴着脸疾步走开,白泽在后面笑的一脸满脸桃花开。抬眼又见他冲起两只正在你侬我侬的野鸡后,脸色更沉,便再也忍不住,弯下腰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欢快的笑声在万骷山上传开,不知惊飞了多少正在为万骷山繁荣做贡献的鸟儿。
“啪”的一声,弯着腰的白泽脖子上挨了一记,只听得澜玉怒笑道:“少见多怪。”
“我是少见多怪”白泽忍着笑道“我从没见过堂堂的天狐大人竟被个交尾的狼吓的这样狼狈。”
澜玉眯着眼睛看着白泽,他是只狐狸,对于狼这种动物的□□他是熟悉的,跟他们狐族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他觉得身上有些热,浑身的不自在。
作为一只神兽,他不应该在看到两只野□□尾就有旖念,这是不对滴,他这样想着。可是身体还是在发热,某个部位更热情,一跳一跳的,跳的他心惊。他归结为,春天,就是这样,他也是动物,也该有些反应。
可是往年的春天他也见过动物交尾,并没有什么感觉,如今看着白泽,他竟然有了反应,这让傲骄的天狐大人感觉丢脸,所以他要赶紧离开这里,所以他走的有些狼狈,岔进了树丛,惊飞了一对正在入洞房的野鸡。
看着白泽笑的可恶,骄傲的天狐大人忽然笑了,他是万骷山的主人,他怕的谁来?不给这个可恶的小子一点教训,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天狐吗?
“唔……”正笑的欢畅的白泽被澜玉堵了嘴,软软的唇贴在一起便再也分不开了……
白泽瞪大了眼睛看着澜玉,脑中想的却是二十四,又天马行空的联想起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忽然,脑中有个声音气急败坏的道:安份点!白泽只觉唇被咬了一下,脑中的声音又道:让你不安份。
白泽想到:我和二十四好的时候,一心想的就是二十四,就是现在我想他又有何不对?“你好,你从一而终,好了吧!”脑中的声音带着气恼,那贴在一起的唇却更加专注,只一味的吮吸啃咬,仿佛是无上美味。
化天为被,铺地为床,幕天席地的俩人之间也有了些春意,听见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听出是有鸟在讥笑。澜玉的脸上不好看,挥手化出一个结界,将二人圈了进去。
情到酣时,澜玉抬起头,俯身看着白泽问:“四象阵中的一魂一魄早到了你手,为何不让他们归位?”白泽的面上尚带着红晕,眼睛里水汽氤氲,红唇娇艳,只是微微的张合了一下,又咬住了唇,却没吭声。澜玉在问出那句话时带了些怨气,见他这副模样却再也发不出脾气,只低头覆上他的唇,继续……
脑中忽然有声音委屈的道:“早就合在了一处,你竟没看出来吗?”澜玉抬起头,认真俯视白泽,低头吻了吻那带着委屈的眼睛,笑:“是我太执着了,我一直想要的是个完整的白泽,如今得了个完整的,却又患得患失起来,总以为你还没有完全重合。是我的不对。”
轻轻吻着他脸上的每一处,逐渐到了脖子下,白泽欲迎还拒,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虽然气息不稳,却促狭的笑:“万骷山上当有四季之分,这样春天来的时候才会热闹些,就连你这个清心寡欲了几万年的人都……啊,你怎么咬人?”
“我咬死你算了,让你骂人。”澜玉恨恨的咬住他的耳朵,含糊不清的道“……嘻嘻,痒。我不过是说你清净了几万年,并没有说别的,你怎么就闹羞成怒了?”
澜玉抬眼看他,只见他的眸子里闪着狡黠,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挑着眉问:“你难道不是在说我发/情?”白泽举手,一脸真诚:“绝对没有。”其实就是发/情好不好。
“坏蛋,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还嘴硬!”白泽笑了起来:“知道就知道。我说的没错,春天来了,你这只老狐狸也发/情了,不对吗?”
“对,没错,我发/情了!所以我要对你做些什么。”
澜玉双手撑着地俯视他,低笑着问“我这可有憋了几万年的好东西,你要不要?”
白泽挑眉,斜瞟了他一眼道:“要,怎么不要!好东西焉有不要之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澜玉,眼神带着妩媚的挑衅。
“既然你如此相邀,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澜玉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痒痒的,身体也要软成了一滩水,伏在他的颈间,在他耳边低笑。
再没有白泽的话语,只听见他在闷声吃吃的笑,浑身一颤一颤的。趴在他身上的澜玉也跟着颤动,这样的动作,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结界里多了个红绡帐,帐中有张铺了锦被的大木床,此时若是金乌西坠,红烛高悬那就最应景了。可惜,那日头很没有眼色,在天上稳稳当当的照着,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泽挥手,结界里便黑了下来,再挥手,两只巨大的红烛便凭空燃了起来。气氛正好,环境设置的也好,于是该有的事便有了吧?可惜,从来都是好事多磨。
凭空一道霹雳,“咔嚓”一声在结界上炸开了一道缝,有金蛇在缝里钻了进来,直朝白泽击去。
“卧槽……”白泽跳起身来,伸手拉住滑下去的衣衫道“这是什么玩意?”
澜玉挥手,将一应物品收了起来,气急败坏的道:“谁这么不长眼?”打开结界,抬眼望去,却见漫天乌云狂涌而来,转瞬,便把万骷山罩了个严严实实。乌云中间有金蛇涌动,见白泽出来,便齐齐的朝他击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白泽的雷劫来了。“卧槽,卧槽”白泽连连骂道“老子才历劫几天啊,这又来了,雷神的属下都是闲的发慌了吧!怎么专找我的别扭?”
没人理会他的抱怨,只有霹雳一个接一个不断的劈下。白泽站在雷群中间,并没有运功阻拦,任由那些雷在他的身体里钻来钻去,劈来劈去。
澜玉看着闪电中的白泽一会儿变成白骨,一会儿变成英俊的青年,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