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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不以为意让迎秋更担忧了,这不,除了纠结小公子,迎秋又多了一样活:看着连歆织,坚决不能让对方太过靠近小公子!
两人是好朋友,但好朋友绝对不能抢好朋友的小公子!
第三十章
吃过早膳的丁弥骞坐在桌边,桌上笔墨纸砚从来不缺,执笔纸上随意一画,窗外孤零零的老树跃然纸上,树下一只鸟,鸟腿踩在雪上,落下一地爪印。
连歆织进去里间收拾碗筷,以往都是她独自进去收拾,今个不知怎地,迎秋很着急的跟在她身后,一副很想帮忙的样子。
两个姑娘在眼前晃来晃去,丁弥骞没法装作没看见,放下手中的笔摸下巴,两个姑娘模样都不错,可能是整日在眼前晃的关系,他真没啥太大反应,除了因为她们的笨拙生气,没太多被逗乐的时候。
迎秋耳根发红,小公子盯着她看呀,这算不算好的进展?
眼珠转转,连歆织咳嗽一声,她便不打扰二人了,果断转身离开。
大冬天的,婢女身上衣服厚实,两只手却没法裹上衣物,藏在长长袖中也难免被冻的通红,手脚僵硬的连歆织端着托盘往回走,在出了惊亭轩院门不远碰上一个一等婢女,这婢女名叫采德,大太太身边婢女,平日话不多,两人没见过几次面,遂略一点头算打声招呼。
采德奉大太太命令去看看小公子,朝惊亭轩的方向而去。
连歆织想摸下巴,奈何手中托盘无处放只能作罢,话说迎秋刚刚和她说大太太有意给小公子找女人,今个儿大太太身边的婢女就去惊亭轩,其中是否有点什么有点什么呢?
迎秋发现自己多了一个毛病,每次面对丁大太太或者丁大太太身边的婢女,都各种不舒服,拿这次来说,采德明明是过来看一看小公子就好,偏偏将自己这个贴身婢女赶出里间,若说其中没什么打死她都不信。
她不信就对了,采德不只是来看看如此简单的。
平日话不多的采德,面对自家主子的儿子的时候已经快哭了,别误会,小公子没骂她没打她,她哭是因为可能完不成自家主子吩咐下来的任务,大太太给的任务挺简单,让儿子去看一看整日忙碌的老娘。
丁弥骞翻个白眼,没空!没见他画画呢么?打扰该死!
采德不明白,主子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为何生出一个不听话的儿子。
瞧主子这儿子,除去长了一张好看到勾引人的脸,简直一无是处,别人家的公子无不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她家的呢,整日闷在房里整点这个整点那个,具体整理了点啥谁也不知道,倒也不是说自家公子大字不识,关键是别人家的公子在外名气很大,只有她家的公子被默默无闻。
凡事都怕对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拿柳府的柳三公子来讲,听说柳老爷已经完全把客栈送给他管理,柳三公子要手段有手段,要女人有女人,咦?她想哪去了?
提起柳三公子的女人,采德就想撇嘴,也不知道是谁开始传的,说柳三公子看上她们丁府的婢女了,那婢女就在灶屋干活,丁府谁人不知大太太侄女沉月含中意柳三公子,若灶屋中有婢女敢不老实,一定逃不了被打的命运,没准要被卖呢。
采德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没一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小公子竟然把笔甩在她脸上!
采德不敢置信小公子会如此恶劣,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敢质问,唯有瞪大眼表示不甘心。
丁弥骞从椅子上起身,叹气一声来到窗前伫立,为何突然动手?别以为没他瞧见那姑娘眼中的轻视。从何时开始,连娘身边的婢女也变得不待见他?他是不是真的该出去走走,看看大好山河?
迎秋今日郁闷过后甚是高兴,她家的小公子让平日里很傲的采德吃瘪,可喜可贺。
采徳走后,丁弥骞被搅得没心情再画,他犹豫是否去找自家老娘,反正去找也就那么一件事儿,给他找能做特殊事儿的婢女,真是,经历了莫钟,他自己都不急。
丁弥骞从不觉得莫钟令自己很受伤,最多算是伤面子,脸被柳子奇打肿,可别人不那么认为,凡是知道他曾看上莫钟的那些婢女,无一不是对他很同情,觉得自家小公子太可怜,竟然被别人家的公子抢了女人。
这年头,永远都是靠征服女人来证明实力,弱爆了。
对于莫钟如何如何,丁弥骞从来都怪自己眼瞎,怨不得别人,既然眼瞎,下一次必须好好挑,不能随随便便,要求提高了,再看其他普通婢女,也就那么一回事,除了模样不同,都是母的。
想在一大群母的中挑一个鹤立鸡群的,不容易,至少他不容易。
丁大太太瞧见婢女一脸墨水,不禁摇头失笑,她这儿子呀,真是。
采德委屈,特意没去洗脸,结果没换回点赏钱,换来了一笑,不过人也要知足,太太没骂她不是么?
丁大太太虽说笑了,却仍旧难掩眉心忧愁,似是自语般道:“最近灶屋的丫头们不大老实呀,是时候收拾一下了……”
院子里,连歆织望着坐在小板凳上洗碗刷筷的李碗感觉很满意,当上三等大丫鬟,待遇提高不是一点半点,她再也不用洗碗了,包括洗小公子的碗,瞧,李碗正用充满怨念的小眼神望着她,李碗洗的正是小公子小公子小公子的碗啊,这以前都是她的活,吩咐别人去做不要太爽!
李碗的郁闷不是一点半点,感情上的事令她很受伤,那个老男人臭男人竟然想摆脱她、不要她,她怎么可能会同意,难怪那个时候被窝里会突然多出大把银子,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样寒冷的冬季,曾一起进府的连歆织终于熬出头当上三等大丫鬟,她李碗却凄惨的洗碗,冬天啊,哪怕用热水洗也难免冷,冻的手指通红。
连歆织咯咯笑,望着对方白嫩到过分,娇娇柔柔的漂亮脸蛋,一时升起恶劣之心,坏笑道:“李碗李碗,李碗李碗,难怪碗,一辈子碗,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碗嘴角一抽,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掐腰道:“连歆织,你别得意,看我晚上不往你被窝里放虫子,吓死你!”
恼怒状态中的李碗小脸发红,小眼神可怜巴巴水汪汪,好漂亮哇,连歆织望天,默默地想。
不过放小虫啥的,冬天没虫,哈哈哈,她才不怕,手指一蹭鼻子,捂嘴笑。
听着两人笑闹,鲁雪在一旁酸酸道:“真是,比当初的凌霜儿还能得瑟,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能蹦跶几天是几天,比不能蹦跶的强好多。”连歆织摊手,耸肩。
鲁雪哼一声,去洗丁大太太的碗,别说李碗,洗碗这活她没少干。
连歆织每日要做的无非是炒菜,其余时间可以自行安排,穆燕当初活多是因为热心,帮这个帮那个,不想在失势后落得一身埋怨。
望天,大概在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忘记穆燕,那个喜欢多管容易让人误会的可爱姑娘,祝愿她能找个好婆家,开开心心一辈子。
尤婆子进得院子,抖一抖浑身的雪,唠叨几句,大太太最近情绪不好,让婢女们夹紧尾巴小心些。
外面越发的冷了,李碗受不了这么冷,终于忍不住跑进灶屋去,继续洗其他人的碗。
很多婢女宁愿在院子里晃也不想进灶屋,灶屋虽大,可人都挤在里面,加之各种菜类,其中那股味道不是很好,鼻子难受。
同一座院子干活,低头不见抬头见,连歆织和莫钟碰面的机会不要太多。
连歆织闲的背着手在院子里绕,对在房檐下拔鸡毛的莫钟一个劲打量,却是惦记起和迎秋说过的话,观察莫钟什么的,到底有没有用?能学到点试探男人心思的法子么?
不提她诡异念头,莫钟被她盯的发毛,把脸拉的老长。
婢女们最近的话题从离府回家的姑娘身上转移了,转移到丁老爷身上,话说丁老爷喜穿遥溃⒖′烊鳎逯嗜酰尤恚湛人裕豢凵弦┕拮又
每到冬季,灶屋内保准汤药味道满满,全是丁老爷要吃的药,有专门的熬药丫鬟。
婢女们窃窃私语,若只是药罐子也罢了,丁老爷喜欢读书,属于风流人物,凡是他身边婢女无一不被丁大太太收拾,若说丁府最难伺候的绝对不是丁大太太,丁老爷才难伺候,婢女离得远了伺候的不周到,离得近了挨丁大太太的骂,一不小心还容易屁股板子打开花,所以说,招惹谁不能招惹丁老爷,这在丁府已然是不文成规定。
满是药味的灶屋,婢女小声说着,她们说的多了,哪怕连歆织不刻意去听也听到些,一时感慨,若非丁大太太过于母老虎,丁府保不齐妻妾一大堆,美女如云百花齐放。
李碗看似不在意,实则很认真听婢女们的话,越听脸色越白,咬唇。
连歆织奇怪对方为何情绪又不好了,似乎人在很难过的时候都喜欢咬唇,莫钟有这个习惯,李碗有这个习惯,穆燕有这个习惯,呃?自己有没有呢?
她一点不知道,在小公子眼中,她们都是母的,既然是母的,习性其实都一样,没啥大差距……
第三十一章
沉月含最近情绪很不好,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传入她耳中,很多婢女在背后偷偷地说,柳公子看上灶屋的姑娘了,经常往那跑,哎呦,月含小姐是没机会了,类似这样的话非常多,每个人都恨不得她输给灶屋姑娘,真是,也太瞧不起人了。
沉月含面容姣好,脾气大,和她姑姑一样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受人指指点点到这般她沉不住气了,选择亲自出手,她打算去灶屋瞧一瞧,那个把柳子奇迷得神魂颠倒的姑娘到底是何模样。
连歆织见沉月含的次数不多,每一次碰面总会发生点不好的意外,以至于她对这位丁大太太的侄女敬而远之,在见到对方大摇大摆过来灶屋之后,她立马选择躲得远远,远远看着就好,凑上前没准又受欺负。
无事不登三宝殿,往日里娇贵的沉大小姐突然的“造访”令婢女们受宠若惊,神态各异,一个个放下手中活面面相觑,一时都住了嘴,不再闲聊。
沉月含很满意自己的到来造成如此大影响,略一点头,审视的目光逐一朝婢女看去,哪怕是躲在角落里努力低头的连歆织都没被放过。
连歆织皱巴巴着脸,脸蛋格外疼,刚来丁府时那种像是脱光了衣服让人连根拔似的挑萝卜感觉又来了,能别用审贼的眼神瞧人么?
沉月含一挑眉,纤纤玉指伸出,指向角落中某个鬼鬼祟祟的姑娘,这姑娘藏来藏去的,一看就有问题。
被沉大小姐用手指点名的某个姑娘浑身一僵,脸蛋更疼了,颤巍巍抬头,湿漉漉大眼望向沉大小姐,求放过啊!咱最近既没偷也没抢,整日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干活,半点不轨心思没有,顶多算嘲笑嘲笑李碗得瑟得瑟两下,莫非乃和李碗是前辈子失散的姐妹,有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亲戚关系?
竟然敢装可怜,真是可恶!沉月含最讨厌这种婢女了,嫌弃的一撇嘴,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此女是谁,口气不善的问,“本小姐长得有那么可怕么,你躲个甚?”
咳咳……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连歆织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眼珠一转,也不摆害怕姿态了,神色一敛道:“表小姐可能忘了,表小姐赏过奴婢一巴掌,奴婢记忆犹新,不敢随便露脸给您添堵。”
原来如此!
沉月含恍然大悟,似乎确有此事,如此,一挥手让人滚一边去。
差点被抓去顶岗受罪的连歆织松口气,赶忙朝一边退去,免得对方后悔。
聪明人很多,一开始沉月含的到来可能让人有些惊讶,现下仔细一想,谁能说沉大小姐不是为了柳子奇的事而来?问灶屋中谁和柳子奇关系不菲,除莫钟外能有何人?
琢磨明白关键之处的婢女眼神变了,似有似无地朝莫钟那个方向看去。
莫钟秀气的脸,神态发冷,从沉月含来灶屋那一刻她便知道为何,她早有准备,她是柳子奇的人,丁府在怎么厉害也要给柳府一个面子,不会任由沉月含胡来,所以她不怕,但不怕不代表她要主动送上门去挑衅,她的身份总是一个不能忽视硬伤。
众婢女中,莫钟容貌并不如何出众,真让人过目不能忘的是李碗,所以,李碗很倒霉的被沉月含第二个挑出来。
娇娇柔柔的李碗面色苍白,一副病态状,对沉月含乱抓人行为感到不满,直言道:“你要找的不是我,我有男人了,不和你抢柳子奇。”
乍听此话,沉月含脸红了青,青了红,哼一声把人推一边去,怒目而视众婢女,“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站出来。”
自己站出来,不就应了你那句不要脸?傻子才会站出来!
连歆织耸耸肩膀,一万个保证莫钟不会站出来,不然她就……
低低一声轻笑,莫钟手指一挑发丝,漫不经心道:“表小姐好大的脾气!”
倒!
连歆织一脚踩空,差点没一屁股坐地,扶着墙站好,暗搓搓的继续看戏。
“是你!”沉月含肯定的口气,与众人预料中的不一样,她并未大怒也并没发脾气,反而仔细的打量对方。
在被打量的同时,莫钟也用眼神打量对方,两个姑娘暗暗较劲。
不管二人如何作想,连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