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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沉月含来过丁府的姑娘有几位,丁弥骞从没注意过,一时记不清是哪一个,随意点头,听他娘继续往下讲。
以为儿子对娄姑娘有印象,丁大太太抿唇一笑,道:“年过之后,娄姑娘正满二八芳龄,和你却是匹配。”
丁弥骞神色微妙了,说的匹配却是指日后的能娶的妻子。
丁大太太见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好情绪,便接着说:“娄姑娘单字一个萍,家中同样做布庄生意,虽比不得我丁府家大业大,也好过一般小户人家,且生意相同,对日后丁府的发展颇为有益。”
喝一口桌上的茶,丁弥骞没吭声。
什么态度都没有才叫人意外,丁大太太说了半天,终于发觉这一现象,不禁眉头微蹙,“你在不满?”
“不敢。”他神色淡淡。
丁大太太想过儿子会不喜欢娄姑娘,便没太过计较,接着道:“有时间多去娄府坐坐。”
“说完了?”他挑眉,转身就走。
态度很不好啊!丁大太太抚摸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
……
端着托盘连歆织推开惊亭轩的院门,迎秋正扫着院子,对她的到来微微一点头。
今日早膳主菜为茄子,连歆织把菜从托盘上端下来放置桌上,对伫立窗前的小公子道:“公子,用膳。”
丁弥骞沉默,好半晌转身朝她看去,第一句话问的不是有关今日膳食,而是关于娄府的姑娘。
娄府的姑娘?
连歆织歪头,她好像见过几次,那姑娘似乎名叫娄萍,长相娇俏可爱容易害羞,经常躲在沉月含身后,曾在丁府丢过玉佩,害的丁府一众奴仆好找,最后才发现那玉佩一直挂在对方裙摆下方,那姑娘因为粗心麻烦了其他人感到不好意思,给帮忙寻找玉佩的一众奴仆不少铜钱。
没去帮忙找过玉佩,连歆织却也知晓此事,当初很多人都在说。
一个男子问起一个姑娘的事,说没有目的没人会信,至少连歆织就不信,她敢肯定丁弥骞有事。
丁弥骞大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没再继续关于娄萍的话题,反而道:“忙完后和我出去一趟。”
出去是指出丁府,连歆织有点迟疑,不想过度和他有接触,“灶屋有很多事忙,恐怕要公子失望了。”
“你忙不忙,都是我一句话。”
“奴婢近来身体不适,不宜出门。”
“走几步路而已,你若是懒,我可以背。”丁弥骞神色淡淡,随手一摸腰间,丢过去一只荷包。
连歆织垂下眼帘,身体不舒服是借口和懒没关系,他真的看不出她在抗拒、看不出她一点不想过多接触吗?如果可以,便是每日膳食她都不愿准备。
丁弥骞如何不知前些时日的所作所为把人弄恼了,但他现在心烦,没太多精力去安慰,能威逼利诱便威逼利诱吧,省劲。
在不愉快的气氛中他吃的不多,很快的放下碗筷拉着人走,吩咐迎秋收拾桌子。
坐在外间绣花的迎秋见自家公子扯着连歆织袖子走,她很淡定,见怪不怪。
董阔劈完柴无事可做,坐在椅子上看迎秋绣花,见她情绪尚好并不糟糕,有点意外道:“公子和连歆织出去,你不生气?”
迎秋抬一抬眼皮,打哈欠道:“采德偷偷告诉我公子准备娶娄姑娘……”
随着天气逐渐加冷,街上摆摊的人越发的少了,连歆织被丁弥骞一路拽着走,她很想问一问出来作甚?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总觉得今日的他有点怪,不过哪一日他不怪呢?
娄府做布庄生意,近几年生意做的越发大,隐隐有超过丁府的势头,府中院落占地面积十分大,在外观看十分气派。
娄府朱门前,丁弥骞面无表情递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给守门的家丁,那家丁一见是丁小公子立马点头哈腰把人请进府去。
除了丁府,连歆织从没去过其他大户人家府邸,有点好奇地跟在丁弥骞身后进去。
娄府娄老爷生有一子一女,一女名娄萍,二八芳龄,住“瓶子阁”。
娄老爷和丁大太太想法并没太大差距,俱是有意撮合结亲,遂丁弥骞一到娄府便受到很大欢迎,茶水糕点全是跃马镇上卖的最好,更甚的找来一些这个季节很少有的水果,好吃好喝招待。
在娄府朱门前还面无表情的丁弥骞一见到娄老爷和娄夫人瞬间露出笑容,整个人笑吟吟的,也不知他如何快速的调整了表情,看得她身后连歆织嘴角那个抖,公子果然会装。
娄府的长子出门,小女却在瓶子阁,娄老爷有意无意提起,丁弥骞顺势说去看一下。
娄大太太嘴角快要笑歪了,赶紧吩咐人领丁公子过去。
丁弥骞起身稍一点头,暂时出了大堂,随娄府婢女朝瓶子阁行去。
跟在他身后,连歆织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娄老爷娄夫人对公子太过热情,那副看新姑爷的眼神让人发毛。
然后,一个男子去一个女子住的地方看一下,真的只是看一下?不会是去幽会吧?不会是去幽会吧?不会是去幽会吧?不会是去幽会吧?是幽会吧?是幽会吧?是幽会吧?是幽会吧?幽会带着她这个婢女,公子,乃为什么要如此虐呢?
虽说决定翻过曾经的一切,决定生活从今日重新开始,但是你娘的刚开始呀,还会受以前的点点滴滴影响的好吧,公子你敢虐我,信不信我敢砍了你?
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砍了你!
恶向胆边生什么的真的可以有!
连歆织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在她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前,她的脚已经长了眼睛朝前踢去,眼见快要踢在某个不厚道恶劣十足的男人腰部以下,那个名为臀部的地方,她那个爽啊,突然,脚被抓住。
丁弥骞在前面走着,后脑感觉到一阵阵杀气,他一个侧身抬手,抓住胆敢在他身后乱来的姑娘的脚,挑眉,道:“你注意点,有事儿回家说。”
赶在身前带路的婢女怀疑回头前,他快速放下小姑娘的脚,顺便掐一掐她的脸,笑的诡异。
连歆织整个人都不好了,僵硬僵硬的,有种被骗了的赶脚到底是为什么?
她没想去踹人一脚,至少不敢踹公子一脚,奴婢绝对不敢这么做哇,她真的是奴婢,恨不能说一辈子都当奴婢来发誓好吧,摔!求和公子的关系不要太复杂,下次她一定管住自己的脚。
瓶子阁内,娇俏可爱的娄萍正绣花,院门被敲响的一瞬,她从手中针线上抬眼,吩咐贴身婢女开门看一看是谁。
婢女答应一声出去。
有男子上门来,娄萍挺意外,见是丁府的小公子她不禁娇羞一笑,隐隐明白爹娘意思。
娄萍碍于自身性格太过娇软,平日很少出门,所谓的好友也不过只有沉月含一人,遂能见到的男子很少,除了自家府中的一众人,大概也就只有表哥和丁小公子。
毕竟是女子,不好将男子请进闺房,她便和人坐在大堂。
娄萍和沉月含相处之际话都不多,何况与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子,她有些脸红,茫然地坐在桌边。
丁弥骞捉弄人的本事一流,正经八百和姑娘聊的时候话同样不多,问对方几句平日里喜欢穿的吃的带的,再来就是一阵沉默。
娄萍身后的婢女直捂脸,这样真的可以吗?小姐的话为什么那么少?和表少爷谈的时候明明话很多呀?
娄萍也意识到一些不对劲情况,她有点茫然的问,“丁公子,你说,两个人话不多是为什么?”
丁弥骞摸下巴,认真道:“不熟。”
“可和熟悉的人,话也不多,为什么?”
“自身性格问题。”
“可我很喜欢和表哥说,面对他的时候话很多,我……”说着说着,娄萍住了嘴,和外人讲这个似乎不对,可按照爹娘的意思,和丁公子话多才好。她身后的婢女简直想把她的嘴封上。
丁弥骞表情一瞬间微妙了,不爽的情绪立马飞去天边,故作一副被给了难堪的神态,缓慢站起身,道:“娄姑娘既是不欢迎在下,那在下离开便是,不多打扰了。”
“不是,丁公子,你听我说……”娄萍快要哭出来了的表情,她好像把爹娘安排的事弄糟糕了,怎么办?求助的眼神朝婢女看去。
婢女欲哭无泪,能说爱莫能助么?
丁弥骞都走人了,连歆织自然不会继续在此逗留,她深深看一眼娄萍,随他走人。
离开娄府,走出一条街,丁弥骞紧绷着的脸终于松开,一派轻松逛来逛去。
“喂,公子,你帽子有点绿……”
第五十八章
连歆织绝不承认自己此刻在幸灾乐祸。
被“绿帽子”的丁弥骞伫立街头,对某个装出一脸不在乎的姑娘正色道:“是娄姑娘表哥的帽子有点绿。”
连歆织把脸扭一边去,不想和他在外面继续逛,“公子,没其他事的话奴婢可以回府吗?”
丁弥骞不经常出门,心情不错下不打算那么早回去,拉过小姑娘的手道:“你早膳还没用吧?去附近客栈。”
默默地,她太阳穴直跳,您老终于记起她的肚子了吗?胃疼!
天大的事发生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跟着丁弥骞进客栈,比起上一次坐在一楼大堂,这回他直奔二楼要一间上等厢房,跟在他身后,连歆织稍稍提起裙摆坐桌边,可能是最后一次和公子来客栈吃饭,她准备要点好的。
丁弥骞听她一板一眼吩咐小二如何如何,他貌似当了冤大头。
小二点头如捣蒜,来了大生意,他得好好伺候。
连歆织点的一大桌子菜两个人根本吃不完,撑得快要走不动了她会说?
丁弥骞笑,“我背你回去?”
笑的那么猥琐,她又不是想让他背才吃那么多,她打算好好宰他一顿,花大把小钱钱!
云贤阁,丁大太太抱暖炉坐榻上,听采德说小公子带一个婢女出府,朝娄府方向去,她第一反应是不妙了,手中暖炉差点砸出去,冷声质问道:“和他一听去的可是连歆织?”
采德点头,道:“是连歆织,也不知公子为何带她一同去。”
丁大太太咬牙,丁弥骞这小子若敢坏了这门亲事,她定不饶他,直接将他赶去极北之地做生意。
连歆织在丁大太太眼里已然成为破坏别人亲事的女人,俗称小妾,敢跟着男主人打上门去的小妾,想来日后处境不会太好。
丁弥骞刚一进惊亭轩就被采德派来的人叫去,他轻笑一声,并没拒绝。
丁大太太冷脸端坐,直言不讳道:“你去娄府作甚?可有对娄姑娘不满?”
“娘让儿去,儿不敢不去,更不敢对娄姑娘不满,却是娄姑娘对儿心怀不满。”
“别阴阳怪气的,娄姑娘如何我自是清楚,你别往她头上扣帽子。”
凡事看表面可看不出什么,丁弥骞不愿娶娄萍,早前琢磨如何与丁大太太开口把人拒绝,而娄萍显然和所谓的表哥有暧昧不清关系,他借此将此门亲事推了并无不可,“娄姑娘有心仪之人。”
丁大太太诧异,侧头看一眼采德。
采德一跪在地,神色慌张保证道:“奴婢派很多人去打听,并没听人说娄姑娘有心仪之人。”
“哦?阿骞,你可是听清了?”丁大太太似笑非笑。
“一个姑娘家有心仪之人一事若传的人尽可知,那这个姑娘也别打算嫁人了。”丁弥骞神色淡淡,“何况以娄姑娘胆小性子,恐怕娄老爷和娄大太太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
丁大太太气得手指有点抖,“不过是和娄姑娘见过几次,你又如何知晓她有心仪之人,别是为了某些人特意编排瞎话。”
“娄姑娘提及很多次她所谓的表哥,谈及她表哥,整个人眉飞色舞,眉目含春,你儿子不傻,看得出。”大有深意的口气,丁弥骞转身走人,话已至此,剩下的由他娘自己琢磨。
神色一冷,丁大太太抚摸手上扳指,没有娄姑娘,还有张姑娘李姑娘,总有一个合适的。
吃多了的连歆织回房休息,那些没吃完的菜用油纸包装着拿回来,没躺榻上多久就听王数说有人来找,她出去一看,赫然是采德亲自来。
连歆织一点不明白丁弥骞为何突然去娄府和娄萍幽会,就像是一点不明白此刻采德为何来找的心情一样,她似乎陷入一个奇怪的圈里。
采德朝对方看去的眼神很鄙夷,勾搭小公子也就罢了,还敢找上娄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定会被太太狠狠教训的。
一个人眼神的善恶很容易分辨,被采德冷漠眼神攻击的连歆织摸不着头脑,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保不齐丁大太太也想用这眼神盯着她看,她浑身上下哪里做错惹事了?貌似最不正常的就是今日和丁弥骞去娄府。
问题出在娄府,问题出在娄府,问题出在娄府,问题出在娄府……
果然,娄府和她八字不合,再也不要去了!
连歆织第一次去丁府最气派的院落,不是被安排好活被提升为一等婢女,而是以犯了错有罪之身去的,这差距,想想都悲催。
跪在云贤阁的大堂地板上,连歆织垂首,被丁大太太以严厉口气质问,和公子什么关系!
好熟悉的开场白!连歆织额头出汗,有种再见韦香姿之感,和公子什么关系?以前有关系,现在一个铜线的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没关系公子带你去娄府!”丁大太太拍案,厉色道:“你对娄姑娘说了什么!”
“奴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