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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是一个妓女,也不在乎这个。这正是皇后让她做的,把官员在她这儿淫乐的场景都画下来,到时候要挟这些人,让他们为太子在朝廷上说话。
紫苑和皇后的这一招不可谓不狠,不过她们也低估安然这一头。自从那日紫苑从他们府里出去,她身边到处都安插了赫连承玺派去的人,所以,紫苑所做的这一切,正中赫连承玺和安然的下怀。
紫苑一连两个多月,日日都有新欢,过得好不自在。那些官员一般都是有家室的,平日里都是些“妻管严”,这个时候尝到了腥,就像是见到了鱼儿的猫儿,个个都是欲罢不能的。
他们的行为举动被人画下来他们却一点儿都不知觉,日日还在那儿寻欢作乐。甚至还有为了紫苑而大打出手的。
紫苑两个多月已经让画师画了四五十张官员和她交媾的图了,她美其名曰“官员行乐图”。
这一日,她接到了皇后的飞鸽传书,于是匆匆地喊来画师,问他要画稿。画师一双精细的小眼睛眨巴了下,从怀里掏出一叠子画纸出来,紫苑接过去,就把他打发走了。
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欣赏着,画上的“春宫图”真是什么样的姿态都有,千奇百怪。
紫苑用一张牛皮纸包好了,又用红绫绸缎一层一层地包裹了,这才郑重其事地收在一个小箱子里。她琢磨着该怎么送到皇后的手里,这可是她的“功劳”,她还指着这个过下一辈子呢。皇后曾经承诺过,只要日后太子登上宝座,就封她为嫔妃。
所以,她对于这些东西是分外地看重,这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皇后说是派人来取,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人是否可靠?万一这人要把这东西交给别人呢?
不过这样的问题还是容不得她去操心的,到了傍黑,就有一个自称皇后宫里的人亲自来了。紫苑也是个机灵的,她让那人出示信物,那人果然拿出了半块破裂的玉珏,紫苑也从衣袖里掏出了半块残缺的,正好对上了。
紫苑这才放了心,把东西交给了那人。那人脚不沾地地从窗子里跳出去了。紫苑看到他上了外头胡同角落的一辆马车,才稍稍地放了心,回身坐在床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却说那个替皇后拿东西的人,乘着马车朝着宫中走去。却在一处拐角的地方,马儿忽然一个前蹄失闪,生生地把他从车辕上摔了下来。幸好他身上的功夫了得,在地上打了个磨旋,稳稳地站在了当地。
那个包裹在马车里放着,那人起来的时候,首先就是朝马车里看了看,见包裹还好好地放在那儿,就生气地朝着马儿吐了一口唾沫,气哼哼地说道:“死畜生,跑这么点儿路就受不了了。”
然后又跳上了马车,朝宫中急急地赶去。快要到了下钥的时候,若是再晚了,可就进不去了。
紧赶慢赶,他终于赶到了宫中,把马车放在东华门,他急匆匆地就往皇后的殿里走去。太子已经等在皇后的宫中了。皇后特意叫来他,说明了事情已经到了不可等待的地步,他们必须使出杀手锏,否则就没有取胜的可能。
那人到了皇后的宫殿门口的时候,远处的太监已经遥遥地喊着:“下钱粮喽。”
等他到了屋里,就见太子和皇后满脸焦急地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见他来了,如获至宝般接过他的包裹。
时候不早了,皇后生怕太子出不了她的宫,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打开包裹看一看,就把那包裹递给了太子,嘱咐道:“这是咱们娘儿们翻身的最后的机会了,明儿在朝堂上,若是那些大臣们向着皇上,你就把这个包裹抖落开。反正都是鱼死网破了,我们就搏一搏吧。”
太子拿着这个包裹就急速地离去了。皇后派去取包裹的那个人,自然也不敢说自己在路上摔倒了。皇后因为时间紧迫,心情焦躁,也没想到问问他。
就这样,太子满心兴奋地背着包裹,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府。
第二天一大早,赫连云天穿戴整齐,坐着乘撵来到了中和殿,这里是朝臣集会的地方。
从昨天,他就隆重地让太监把在京所有的诸王、宗室、群臣都通知到了,今儿,他要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宣布太子由赫连承玺来担当。
朝中的大臣们早就瞧出了端倪,一大早就聚在殿外,纷纷议论着,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未完待续)
一百六十四章 朝堂
赫连云天一脸肃容,神态略有些疲惫地登上了中间宽大的龙椅,群臣们这才鱼贯进去。
都感觉到今儿会有重大的事情,一个个的都弓腰控背,诺大的殿堂里,一点儿声响都听不到。
赫连云天端坐在冰冷的黄袱面儿的龙椅上,两手把着冰凉的扶手,只觉得此刻的心情也像是寒冬的冰雪一样,快要冻结了。
殿里的人快要窒息了一样,等着赫连云天宣布。太子袖子里装着昨晚上从皇后宫里拿走的那份“春宫图”,虽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可是有了这样东西壮胆,他着实放宽了点儿心。
赫连云天眼睛在大殿里的每个人身上逡巡了一遍,眼光在太子身上停了一会,正好对上太子闪烁不安的眼神,父子两个交织了一下,却又飞快地闪开了,可是两个人的心里都明白,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转寰的地步。
赫连云天又看了看三皇子身后的赫连承玺,他依然银色面具遮面,端坐在椅子上,沉稳的眼神低垂着,似乎这殿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赫连云天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窜动了一次,他明白今儿这话说出来,不啻于朝太子捅了致命的一刀,可是若是不说,太子是不能胜任帝王的。为了国家社稷,为了黎明百姓,也为了死去的梅妃,说什么,他都要把这个太子废掉,让赫连承玺当上太子!
看着众臣虽然跪在那儿,可是一个个身子微微抖动,他知道,众人也在猜测着今天早上的朝会,他究竟有什么事儿。
他略微把身子往扶手上靠了靠,使自己找到一个适宜的位置,这才朗声说道“诸位爱卿。太子自立而来,并无多大建树。一直平平庸庸,上次还被敌国俘虏,幸亏四皇子出征,才把他救回来。四皇子的战功诸位想必都知道了,朕就不再一一介绍了。今儿召集诸位前来,就是商议废掉太子,立四皇子为太子的事儿的!”
一语既出。震惊了整个朝堂。群臣们像是一锅热粥,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太子在听到这段话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人虚晃了两下。脸色变得煞白一片。虽然早就听皇后说了这事儿,可是临到跟前,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敢相信父皇真的要废除他。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咬牙强撑着,一只手慢慢地朝着袖子摸去。待会儿若是有朝臣附和赫连云天的提议。他就准备把他们的丑事拿出来威胁他们,看看是他们的乌纱帽重要,还是议论朝政重要。
大皇子就在太子的后头,早就看见了太子的身子摇晃不稳,一边虚情假意地安慰着他:“二弟。你可要把持住了,天大的事儿都有个儿高的扛着呢。”一边就要搀扶着他,却被太子嫌恶地一把甩开了。
其实大皇子这是在幸灾乐祸,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子兄弟的情分。比起四皇子来,太子更讨厌这个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大哥。别看他这个时候安慰自己,可要真的等他被废除了,估计第一个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就是他了。
三皇子只是冷冷地朝赫连承玺看了看,却什么都没说。赫连云天静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几个儿子的反应他都一一地看在眼里。
他知道这一举动必将掀起轩然大波,不过,为了自己的国家着想,他还是要选最有才干的儿子来做太子。他相信,凭着赫连承玺的能力,一定能应付得了将要发生的风风雨雨的。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决定宣布了,果然,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开始议论开了。
本来,这事儿早有预兆的,群臣们早看出来赫连云天渐渐地倾向于四皇子的,如今提了出来,倒也并不是太震惊,只不过还是免不了让他们议论一把。
就有那些机灵的大臣们,忙道:“皇上决策圣明!”其他的人也跟着纷纷附和。
太子一直低着头,听着这些话,咬着牙暗暗地狠笑:哼,你们转的可真快,当时我外祖家还没败落的时候儿,你们哪一个见了我不是规规矩矩的?这会子都是一窝蜂地倒向了老四,打量我就没辙了呢?
就在众臣们都赞成赫连云天的主张的时候,太子阴阴地一笑,抬头对着大臣们笑道:“诸位大人,咱们现在先不要说这些大事了,先来说说你们的风流艳史吧?”
虽然这么多的大臣们,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到过紫苑那儿,不过去的人确实不少,听到这个话,那些人肚子里有鬼的人,当下就不敢言语了,一个个眼风都扫向太子,看着他好像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了那一卷子画纸。
太子得意地斜睨了赫连云天一眼,好像再说:死老东西,就算是你下的令也不行,今儿这些朝臣们都不答应,谅你也没法子!
那些一开始都附和的大臣们,这个时候舌头都打了结,望着那一卷像是灌输了魔力的纸卷,脸上都是青红不定的。
就有那意志不坚定的人忙上前讪笑着说道:“皇上,论起功劳来,自然谁都比不上四皇子,可是……”
赫连云天眼见着已经快要定局的局面忽然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不由也是大吃一惊。及至看到太子手中的那卷画纸,知道这个东西必然是威胁那些朝臣们的东西。
他毕竟历经沉浮这么多年,虽然心里吃惊,脸上却一点儿都不露出来,景观朝堂上的变化。听见那个大臣话锋有变,他眼睛直对着那大臣看了过去,囧的那个家伙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回道:“只是,四皇子身子那样,我朝还历来没有这样的太子呢。若是穿了出去,岂不是我们安顺国的笑话?”
他虽然害怕赫连云天,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毕竟,这只是朝会,有不同的见解的倒也可以理解,况且他说的理由也是摆得上台面的。比起来,若是他的丑事被太子揭露出来,那估计就不是挨训的结果了,乌纱帽能不能保得住还在两可之间呢。
有了这一个大臣的率先发言,其余到过紫苑那儿的都是做贼心虚,跟着也转了话锋,纷纷指责赫连承玺是个残废了。
赫连承玺嘴角只是微微轻笑,却不说什么,眼睛出神地看着太子手里的东西,望着那些官员们一张一合的嘴,只觉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没想到这些官儿们这么龌龊,竟然能置国家大事不顾,只为着自己头上的乌纱帽。
太子见众人都倒向了自己,不禁挑衅般地望了望高高在上的赫连云天,父子两个如同电光石火地碰了一个眼神,太子的嘴角已是稳稳地翘起来了。
殿内的情形已经发生了逆转,赫连云天心里有些稳不住了,望着越来越多的朝臣们都在挑剔赫连承玺的身躯残缺,他心里真是刀子剜肉一样的疼,这还不是皇后一手造成的?如今却成了玺儿登上皇位的拦路虎,也许当年皇后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吧。
他哀怜地望着赫连承玺,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波澜不惊,他才略觉得放心了。就在众人一个劲儿地说赫连承玺身子残废不能做太子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赫连承玺却出声了:“诸位大臣,你们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不是只要身子不残缺就能当上太子了?”
当中一个年纪略长些的转过脸来,看着赫连承玺,却不敢和那双明晃晃的眸子对视着。他怔愣了片刻,才低声答道:“四皇子说的没错,只要四皇子是个健全的身体,这件事儿就不用再议下去了。论军功,谁都比不上四皇子您哪!”
他话音刚落,就听赫连承玺响亮地答道:“好,这是你们说的!”说完,人已是稳稳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昂然挺立在众人的面前。
这一下,轮到这些人吃惊了,他们万万没料到,赫连承玺会在这个时刻站了起来。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指责赫连承玺的身体,无非就是已经认定了他这辈子再也不能站立起来的事实了。
就连赫连云天也吃惊地站起了身子,蹒跚地朝着赫连承玺走来:“玺儿,你怎么……?”
赫连承玺微微地朝着他笑着,“父皇,儿臣在边关的时候,碰到了一位奇医,他医好了儿臣的腿伤。”大堂之上,他还是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告诉赫连云天真相的,生怕被那些心有图谋的人利用。
太子这个时候已经急红了眼,本来已经是胜券在握了,谁料到赫连承玺竟然使出这么一招,早知道,他就听从母后的了。当时母后就给过他这个话,紫苑看见四皇子的侧妃和一个英俊的公子,一块儿到妓院里去观看花魁比赛,她怀疑那个人就是四皇子。后来证实了这一点。
可惜母后让他找人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