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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安然说完这些话,又指了指赫连承玺:“四弟,你可要看着安然吃了这药啊。”
“我晓得。”赫连承玺只是淡定地点点头,赫连承琮这才放马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这里,赫连承玺吩咐小厮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行,至晚时分,终于来到了安然以前住过的别院里。都说落叶归根,也许一个人真的到了要死的那天,都会想回到以前熟悉的地方住上一住的。
安然也不例外,此刻,她袖子里拢着那丸药,心里却像火炭一样沸烈地灼烧着。今晚虽然还不是他们生离死别的时候,可是这药谁服下去,就已经预示了他的命运了。
无论如何,她都要使尽计策,让自己深爱的这个男人服下去。也许过不了两天,她就会毒发身亡了,到时候,自己也就聊无遗憾了。不管他是做皇上还是亲王,都和她无关了,所以,这个别院里的这一夜,对她来说,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
马车不多时就驶到了乡下,很快地,安然就从马车帘子里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小院子。这个小院子甚至比王氏对她都重要,在这个院子里,她有自己的事情可做,有自己的银子可赚,虽然这只不过够她养家糊口的,可是她也已经很欣慰了。
赫连承玺扶着她下了马车,两个人肩并肩地依偎着,夕阳的余辉照着他们,映照的他们的脸格外地柔和。安然痴痴地望着大门楼子上那个宽大的“菊花王”的牌匾,心里荡起一层甜蜜的涟漪。
就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有着她和他无数美好的回忆,往事的一幕幕涌了上来,安然的唇角不由漾起了一抹笑。
她忽然恢复了少女般的活泼,拉着赫连承玺的胳膊笑道:“唉,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在山上掉到了一个捕兽的洞里,要不是你我怕是还出不来呢。”
“是啊。”赫连承玺也半眯着眼睛,陷入甜美的回忆中去了,“那次还是我背的你下的车,要不是我,你早被那条毒蛇给咬死了。哼,某人还恩将仇报,回来说我欺负你,害得李伯拿着鞋子追着我到处打!”
“你就是欺负我嘛。”安然撒娇的样子更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如今没有多少日子了,她要好好地对着他撒娇,同着他使小性子。
赫连承玺伸出一个手指头戳了她的额头一下:“还嘴硬,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要不是我,你哪能天天往城里跑?哼,还把我当成你的伙计使唤了。”
安然被他戳的格格直笑,一边往旁边躲,一边还击道:“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的,要不是我,你哪能活到现在呢!”
“是啊。”赫连承玺不再逗她,无限感慨地应道:“你说咱们是不是特别有缘啊,小时候你那么一丁点儿的小姑娘的时候就遇到了我,没成想长大后你又救了我一命,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特意安排的呢。”
安然先还是笑模似样地笑着,听到他说自己那么一丁点儿的时候,脸就拉长了:“谁是那么一丁点儿呀?我可是能给你找东西倒水喝了呢!”
“是是是!我的夫人,我的娘子!你从小儿就是神童,就与众不同好不好?”赫连承玺扯着嘴角告饶着。
“这还差不多,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安然不无得意地说着。搭眼看见那个进去收拾屋子的小厮出来了,这才赶紧和赫连承玺拉开了一些距离,两个人相跟着进了屋里。
他们把随身带来的东西铺在了原先安然睡过的木头床上,这才把带来的干粮一样一样地摆出来,都是一些上好的果脯、肉干,倒也丰盛。
把那个小厮打发到隔壁的厢房里去吃饭,两个人相对而坐,絮絮地说着话,漫不经心地吃着东西。
这一坐,直到夜半时分。安然匆匆地把桌子收拾了一下,因为是有着心事的人,她心不在焉地洗漱着,一边斜着眼,用余光看着赫连承玺。
赫连承玺正手枕在后脑勺上,眼睛盯着屋顶的藻井,不知道在想什么。安然赶紧把脸上的水擦干了,来到赫连承玺的身边坐下,紧贴着他的身子。
一边就动手去解他衣领上的衣纽,赫连承玺双手从脑后撤出来,一把揽过她的纤腰,笑道:“是不是想我了?趁着我们还好好的,这些日子就让为夫的来好好地伺候你好不好?”
安然羞红了脸,虽然和他成为夫妻这么久,可是还是经不住他的打趣。赫连承玺也不阻拦她,反而带着鼓励让她的小手继续给他解下去。
安然解开了两颗,忽然一把推开他,见他面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歉然地一笑:“我忘了,这颗药我得吃了呢。这东西还是宜早不宜迟!”
“好,我等你。”赫连承玺微笑着看着安然把那颗药吞到了嘴里,这才放心地拉过她。安然顺势攀住他的脖子,两只手灵蛇一样紧紧地揽着他的脖子,一张娇艳的嘴在他的耳根子边蜻蜓点水般地扫过。
赫连承玺的身子立时起了火,他轻轻地呻吟了一下,就开始猛烈地在安然的脸上吻起来。(未完待续)
一百七十七章 毒发
安然还是成亲以来第一次对他这么热烈,完全没了少女的羞涩,而是一个成熟魅力四散的女人在挑逗着他。
赫连承玺一边亲吻着她,两只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走着,成功地把她的外衣脱了下来。安然的手也不闲着,已经把他的前衣襟上的钮子都解开了。两个人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亵衣,可是赫连承玺身上膨胀的热量,让他更想融入到安然的体内。
安然胸前的柔软成功地勾起他男人的欲望,让他再也忍不住脱掉了安然遮身的最后一层衣服。而此时,安然已经吻上了他薄薄的凉唇。火辣甜蜜的感觉,让他们再也不想分开。四片唇就这么交织在一起。
赫连承玺正想再往里探索,忽然觉得喉中似乎有异物,他迅速地吞咽了一下,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才明白这就是刚才安然吞下去的那颗药丸。
他惊骇地快要叫出声来,这么半天了,安然一直放在嘴里,并没有吞下去。趁着和他亲热的功夫,趁着他戒备心最小的时候,竟然度到了他的嘴里,还让他一不小心咽下去了。
他一把放开安然,想要用手指头掏出刚咽下去的东西,可是安然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傻瓜,别再费事了。我不想看着你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我死呢。不管你将来是不是皇帝,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你好好地活下去。为了我,别轻易地放弃生命,好吗?”
赫连承玺悲痛欲绝地看着安然。良久才叹道:“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我对你的情分,你还要这样做。你这不是让我这一辈子都良心难安吗?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用手捧着脸,头深深地埋了下去。以往那么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安然用力地把他拉起来,凝视着他,字字珠玑地说道:“其实我们的感觉都一样,没了你,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说穿了,我是自私的,我把这种痛苦留给了你。你就当是帮助我吧。”
赫连承玺紧紧地揽着安然,两个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巨大的感动,慢慢地在这对夫妻的身上弥漫开来。让他们对将要面临的生离死别也不再惧怕了。
赫连承玺想通了,安然是他的软肋,与其让她饱受失去他的痛苦。还不如两个人携手一起面对死亡。只不过这是一前一后的事儿,等她死了,自己还可以好好地埋葬她。换作是他,她可承受得了这些?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着,躺在床上,竟然睡得莫名地踏实。直到远处此起彼伏的鸡啼,才让安然慢慢地转醒,她睁开一双朦胧的眸子,看清了窗户纸外已经蒙蒙亮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赚了一天。
她异常地欣喜,这份喜悦里包含着太多的含义。有重获新的一天的喜悦,也有心头放下一个沉重的包袱的欣慰。
她的头枕着赫连承玺的胳膊,听着他心脏处沉稳的心跳声,只觉得心里踏实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几天这样的日子,她只想好好地享受这最后安宁难得的时光。是以。她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赫连承玺。
其实赫连承玺又何尝不是这样?他一个身怀功夫的人,身边的人的呼吸气息发生了变化。他又怎能感觉不到呢?只是他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宁静,只闭着眼睛听着安然平稳有致的呼吸声。
天大亮的时候,安然终于躺够了,翻身坐起来,推了推身边的赫连承玺:“喂,你怎么比我还能睡啊?该起来了,太阳都升得老高了。”
赫连承玺装作刚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慢腾腾地坐起来,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安然。安然脸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半裸的身子,丰满白皙的双峰诱人地绽放着。
她赶忙拉过一件衣服披上,这才打了赫连承玺一下:“色鬼,还没看够吗?”
赫连承玺顺势一把抱着她,笑道:“没看够,让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真是最上乘的甜言蜜语了。此刻的安然,听着这话,心里却是慢慢的心酸,她不知道自己还能陪伴他几天,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碧痕那样悄悄地死去。
若是自己真的到了碧痕那个样子,她宁愿悄悄地找一个地方躲起来静静地死去。不说她了,就连碧痕,最后都不愿意让赫连承玺看见她真实的面目。作为一个女人,她深深地理解这种心理,谁不想在自己在乎的男人心里留下最美好的印记?
碧痕如此,现在的安然也体会到了。她倒不是担心赫连承玺会不喜欢她那时的样子,她只是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她决定了,只要以后真的自己也毒发了,她就悄悄地离开他。
现在是能腻在一起就多呆一会吧,两个人的时日毕竟不多了,她有一种预感,也许过不了两天,她就会不行了。现在虽然没什么不适,可是她会经常地感觉到无力困倦,也许这就是毒发的征兆吧。
两个人又在床上嬉闹了一阵子,外头的鸟雀吱喳叫着,他们才穿戴好了衣物,安然自坐在桌边梳妆,她从随身带来的包裹里取出妆奁用的东西,从里头拿出一面小铜镜,支在桌子上。
这让赫连承玺好笑了一阵子,这女人哪,真是走哪儿都忘不了美。他们男人家出个门,顶多带一身换洗的衣服就行了,那还带什么梳头洗脸的家伙,至多在溪边打量自己一眼就行了。
安然白了他一眼,自行动起手来。赫连承玺踅到她身边,拿起妆奁盒里的眉笔,笑道:“娘子,让我替你画眉吧。”
安然含笑点头:“古有王羲之画眉,今有四皇子替妻画眉,若是让那帮子大臣们知道了,还不知道编排你些什么话呢?”
赫连承玺手里执着眉笔,就探着身子要去描画安然的眉毛,却在接近安然的脸庞之际忽然顿了一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手。
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躲过安然的眼睛,她忙问:“怎么了?”
赫连承玺旋即恢复了正常,笑笑道:“没什么,只是这笔太细了,我这粗糙的大手握着有点儿不顺手。”
安然自然不信,这眉笔和他们日常用的毛笔差不多,怎么会不顺手呢?她不由朝镜子望去,想从里头看清赫连承玺眼中掩藏的东西。只这一眼,就让她定格在那里了。
她白皙细嫩的脸颊上,开始冒出星星点点的小红疙瘩,虽然不多,可是也足够惹眼。本来她就见过碧痕当时的情形的,对于这样的小红疙瘩,她是最为敏感的,想必刚才赫连承玺就是看见了这个,怕她伤心难过,所以掩饰过去了。
安然心里瞬间涌过很多的东西,可是她还是坚强地挺住了,没想到他们的好日子竟然这么少,上天也太不眷顾他们了。不过想到赫连承玺服下了解药,她释然地笑了。
微微地正了正有点坐僵了的身子,她笑着指着镜子里赫连承玺的脸:“这么大个人了,连这点子事儿都办不了。分明是从来都不练习的缘故。看来从今日起,这画眉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赫连承玺裂开嘴笑了笑,但是他知道,他这笑比哭还难看。他不知道安然有没有看见自己脸上的小疙瘩,不过他知道安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迟早都会发现的。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儿还是发生了,此时,他却束手无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能给她一些欢乐,能让她最后的时日过得开心些。
他强忍住内心巨大的悲痛,拿着画笔替她细细地描画了眉毛。这其间,安然尽量也表现的自然一些,让他以为自己浑然不知道脸上的疙瘩。
用过早饭,他们上了马车,安然想到外面走一走,只有他们两个。赫连承玺亲自驾车,拉着安然随意地乱走着。
前面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以前安然整天忙于生意,还没好好地看过这周边的环境。这座大山还是她第一次来,她好似非常感兴趣一样,提议让赫连承玺带着她上去看看。
赫连承玺不疑有他,只要安然想做的事儿,此刻他都会满足她的。两个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