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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天早就黑下来,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安然竟然觉得这洞里就像点了一盏明灯,这种光线让她似曾相识,是了,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电灯一样。
她惊讶的快要合不拢嘴,从不迷信任何神鬼的她,第一次对着天空喃喃地祈祷起来:“感谢上天,让我又重生一次!”
她看了一眼石床,上面除了没有被褥,真的就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一样。她在洞里转了一圈,发现地上铺着一层干草,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既然没有被褥,那就拿着草铺床好了。古时候这样的事儿也是常有的。
她弯下身来,虽然被蜜蜂蛰过的地方疼痛不已,可是她还是做到了。她真是相当地庆幸自己,竟然熬过了那么多的蜜蜂的蛰咬,到现在还好人一样地活着。日后若是真的能够活下来,说不定也是一段奇迹!
她叹息着,忽然发现这生命竟然如此美好。看来只有失之再得的东西,才会分外地珍惜啊。
她从地上撮起了一堆草,把它们均匀地铺在石床上,和衣躺了上去。无论如何,她有了一个能够避风雨的地方,已经知足了。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折腾,此刻她的身子已经酸痛的受不了了,可是一旦躺了下来,却又一丁点儿睡意都没了。
不知道此刻的赫连承玺在哪里?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躺在床上睡不着?想起这个男人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安然只觉得一切都美好地要命!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感受到,可能是因为死了一次的原因吧。
也许,赫连承玺这时候已经走出悲痛了,她不希望他这辈子都活在自己的阴影里,虽然她救了他,于他有恩。可是他们是夫妻,她不希望自己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毒发身亡。在把解药给他的过程中,她没有一丝的犹豫。
她从来没想到过要让他为她难过、伤心流泪。爱一个人,就希望他能够快乐地活下去,而不是非要让他回报些什么。(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一章 洞天
安然现在想起来,赫连承玺对她已经够好的了。作为一个皇子,他只喜欢她一个,只对她一个人有情有义。这份情已经很难得了,她即使躺在山洞的石床上,想到这些,身上也觉得暖烘烘的。
脑子里一时静不下来,安然就任由自己的思绪飞走。不管怎样,这可以忘
却自己肚子里传来的一阵阵的饥饿感。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能够活下来,有个山洞躺着,就已经很不错了,又何谈现在就能找得到吃的东西?
一切还是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说吧。
就这么想来想去的,安然竟然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很香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分,反正外头已经不再那么黑成一片了。
洞里依然闪着幽幽的光亮,安然这时候才意识过来,这可能是哪个角落里嵌着一颗夜明珠吧,不然哪有这样的光。
她伸展了一下胳膊腿儿,发觉昨日还笨拙的动弹不了的地方,竟然今儿都能灵活地抖动了。她再看看自己的手,馒头一样的浮肿也消了。她心里只觉得万分的奇妙,这大自然真是难以读懂啊,她不仅活了下来,还一点事儿都没有!
她从石床上下来,手脚麻利地来到了洞口,望了望外头,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在那棵大树的根部,有一棵缠绕着往上攀爬的青藤,上面结了一些红彤彤的果子,也许那个东西可以摘来果腹。她饿极了的人。也不管那东西会不会有毒,就拉着那棵藤把上面的果子摘了下来。
先塞了一个在嘴里,尝了一尝,还以为会又酸又涩地难以下咽呢。她都做好了龇牙咧嘴的准备了。谁知道那果子一兜儿的蜜水,滋润得她的五脏六腑都清爽了起来。
她放心起来,大口地吃着摘下来的新鲜的果子,直吃了个肚子撑的圆溜溜的才作罢。
睡足了、吃饱了,安然实在闲得没事儿,也不想在这个山涧里真的待一辈子,她就试探着慢慢地在山腰上爬了起来。她想看看周围的环境,能不能发现一些稀奇的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这样没有人迹来过的山谷里。自然有奇花异草,争奇斗胜。抬头望去,上面茵茵郁郁。好像笼着一层雾。不知道这层雾会不会有毒。不然,为什么也不见赫连承玺派人下来找她呢?
也许自己处在这个地方比较安全,没有这些烟瘴。她觉得若是日后真的活下来,要想出去,也不能直接攀爬上去,而是要另辟出路。
发现了一些奇形怪状,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些花草树木,她心满意足地摘了一些,选那些看起来不是太特殊、闻起来味道不是很独特的,带回到了山洞里。她细心地分着。试着摘了一小片的花朵、叶片慢慢地放在嘴里品尝着。
反正自己也是个将要毒发而死的人,怎么着也不怕了。都是一死,只要别太痛苦她都能接受。
就这么每日里摘一些果子,采一些鲜花,无忧无虑地过了也不知道多少日子。安然忽然觉得寂寞难耐了。她有时候也奇怪。以前都是鸡鱼肉蛋的吃着,一天还得三顿饭呢。怎么现在仅吃一些红果子。也不觉得太饿呢?
她想起当日碧痕毒发的样子,从一开始觉察出来,到最后,也不过二十几天的光景。怎么自己现在好像没什么感觉了呢?先前身上的那种疲乏、不适,都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轻松,这难道是每日里都爬山的缘故吗?
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自己用手摸摸脸,好像也没有那种凹凸不平的疙瘩了。她忽然冒出一个奇妙的想法:是不是经了蜜蜂蛰过以后,体内的毒素就这么排出来了?不是有句老话嘛,“以毒攻毒”,看来是应验了那句话了。
若真的这样,她也不枉了跳崖一遭了。她心里有了这个想头,就开始尝试着体会自己体内的变化了。
一日复一日,她始终没觉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这下她相信了,自己看来真的是化险为夷了,还把自己身上的毒给解了。
要是按日子算来,估计这个时候也该死了。可是她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若是红绫她们也毒发了,看来有救了,找一窝蜜蜂蛰一蛰就好了。不过这个痛苦极少有人能受得了的。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没了,非常渴望着能出去了。不知道赫连承玺怎么样了?红绫她们是否也毒发了?要是赫连承玺服下去的解药没用的话,也得快着些把这个法子告诉他。
她成日里在这个山洞里摸索着,上面的层层烟瘴,她是不敢去的了,万一要是爬到那儿中了烟瘴之毒,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这山洞会有洞口吗?她搜寻了几天,虽然洞里发着幽幽的光亮,可是她一直没有找到那颗发亮的夜明珠。是不是这个洞有个口子,就是这个口透的光亮?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兴奋,当天夜里,躺在石床上,竟然难以入眠。
在山中这么多的日子,还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栖身的这个石洞不再那么寒冷了,也许天气已经暖和起来了。
她躺在那儿,脑子不停地思索着出去的方法,身子却忽然感到一股冷风。她把干草往身上盖了盖,依然冷得发抖。
洞口被她用石头给堵上了,这风显然不是从洞口那儿吹来的。她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风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她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细细地观察着,伸出手来感受着这风的方向。慢慢地,她朝着这风吹来的风向走去,却走到了山洞一堵墙壁的缝隙处,那儿正是风进来的风向。
她用手指往里头捅了捅,那风越发地大了。她有一股强烈的欲望,这条缝隙出去,就是外头的山体了。只是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要怎么才能把这缝隙钻透,能够出去呢?
她望了望这厚实的山体,不禁苦笑了下:总不会让她这个柔弱的小女子去学愚公开山吧?人家愚公好歹还有个子孙,她要开到多久啊?就算她到时候出去了,还不知道赫连承玺和红绫他们还在不在人世呢?
那样的话,单她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她一个现代人,总不能让这座大山给困住吧?不行,她要想办法出去,一定要快!
她开始动起脑子,在厚实的山墙上不断地敲敲打打着,这一敲打,还真让她发现了不少东西,这山洞虽然是石头洞,但是这墙体上的石头可是那种一敲击就往下掉碎末的石头。
她来了精神,也顾不得睡觉了,从山洞门口堵门的石头丛里捡了一块略长些的带有尖楞的石头,握在手里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好举得动。她不由大喜,开始凿起山来。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山体上的碎末纷纷往下落,堆了有半人高。她欣喜不已,没想到成效还挺大的。她用袖子擦了把汗,肚子已经饿起来了,她准备着去摘点果子吃了,再接着干下去。
放下手中的石头,她费力地搬起了堵山门的石头,一个人又爬到洞口摘了一些果子吃了,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什么污染,这么多天就靠这个为生,自然是没有毒的了。
她用了极快的速度吃完了果子,接着回到山洞里干起来。累了就躺在石床上睡一会,饿了渴了就摘些野果充饥。那颗藤上的野果已经被她吃得差不多了,若是再出不去,还真的不知道再找什么吃的了。
她努力地干着,看着面前堆起的石头碎末越来越多,那个缝隙越来越大,她的干劲十足,强体力的劳动也不觉得苦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她终于把墙壁凿了一个能够容纳得下她这么纤细的身子的洞口。她扔了石头,毫无眷恋地从洞口里钻了出去。外头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一个冷战。
抬头往上看去,四周都是一片漆黑,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外头。不管怎样,她身上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冷风吹来,心里略略地放心了不少。
既然现在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是先等一等再说吧。她小心地靠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歇息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她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她不断地告诫自己:坚持住,坚持住,为了见到赫连承玺,还是再坚持一会儿吧。
终于,她看到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梦寐以求的那轮红日慢慢地爬升上来。多日不见阳光的她,欣喜若狂,真的想凑上去亲一下那轮可爱的红日。
在这空无人烟的山上,安然真的想高歌一曲了,她好想跳一支舞,好想去拥抱这可亲的人世间!
但是她已经没有过多的力气了,剩下的仅存的一点儿力气还要留着下山用呢。肚子已经饿的瘪成了一张纸,幸好她临走的时候,摘了仅剩的那些野果子装在了兜里。
她赶紧吃下一些,身子慢慢地有了力量,可是多日不见荤腥,还是让她摇摇欲坠。为了见到赫连承玺,她咬紧牙关,一步一捱地往下走去。(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二章 进京
这下山比上山还要难,双腿几乎是站不直了,她不得不转过身子,贴在山上,慢慢地往下滑去。
身上的衣裳刮得七零八落,她顾不上停一下,她知道若是自己停下来,就有可能永远再也坐不起来了,她要撑着下去,找到有人的地方,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目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地吃上一顿饭,喝上一口热呼呼的汤,美美地睡上一觉。
一股活下去的欲望,支撑着她一直走到了日落西山。天色越来越暗了,她站在山脚下,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她告诉自己还是不能坐下去,一定要走到有人的地方。
都说‘望山跑死马’,果然不错,这座山看起来好像没这么高,可是足足让她下了一天。她四处搜寻着,看看哪儿能有人。
这个时分正是人家做饭的时候,她抬头极力望去,前头看起来不远处有一缕炊烟扶摇直上,就朝那儿走吧。
她吃了两颗果子,兜里所剩无几了,还是精打细算着用吧。强打起精神,她挪动着灌了铅一样的腿,往前行进着。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她在挪动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她只觉得浑身像是打摆子一样,抖得不受控制了。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她心里大喜,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一软,昏倒在路边上。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靠门边的小灶边烧着火,可能正在做饭吧。
她嘴里嘤咛一声。那个老太太就听见了,三两步就跨了过来,把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这才笑着问安然:“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还没等安然答应。她就转过身去,从屋子中间的破桌子上拿起一把水壶,倒了大半杯,端给了安然。
安然强撑着坐起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抹了把嘴,她才把杯子递给那个老太太:“老人家,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那老太太瘪着一张嘴,只管笑:“姑娘别客气,我们小户人家。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吃,我才熬了点粥儿,你待会儿将就着喝吧。我家老头子下地回来。在路上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