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太太瘪着一张嘴,只管笑:“姑娘别客气,我们小户人家。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吃,我才熬了点粥儿,你待会儿将就着喝吧。我家老头子下地回来。在路上碰到了你,这才把你背回了家。我先去给他盛些饭去!”
安然不解,这半天怎么没见救命恩人?于是她问道:“老人家,怎么不见老伯伯?”
那老太太笑道:“你是个姑娘家,在屋子里睡着,我没让他进来。他就在门外呢。”
安然心里感动不已,过意不去,怎么着这也是人家的屋子,因为自己的到来,人家就不能进屋了。看来这是一家正派人家。自己现在醒了,不能再让人家待在外面了。
安然赶紧起身下来,慌得那老太太忙拦着:“姑娘,你再躺一会!”
安然执意要起身,老太太没法。只好由着她了。她亲自来到外面。对着那老头儿就拜下去,对于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重生。她真是感恩戴德。
老头儿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安然对着她盈盈下拜,扎煞着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好。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示意老太太把她扶起来。
老太太扶着安然,诚心实意地说道:“姑娘,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见了你这般人物儿,心里只有欢喜的份儿。你若是不嫌我们这儿穷,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
望着这么朴实的老人家,安然感动得泪花闪闪。一手拉着一位老人,往屋里走去。她帮着老太太收拾了桌子,端上了简单的饭菜,无非是一锅粥儿,玉米棒子窝窝头,就着老咸菜。
虽然饭菜和以前安然吃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但是好久都没吃上一口热乎饭菜的安然,还是吃得很香。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一个大窝窝头。
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她,不断地劝着她再吃些,可是安然实在是吃不下去了。以前锦衣玉食的,从来还没吃过这么饱。
这可能因为她饿了几天,好久都不食人间烟火了。她睡足了,又吃饱了,就陪着老太太说着家常话儿。她也不敢说自己就是四皇子的侧妃,生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说自己是一个采药人的女儿,随着父亲采药,不小心掉到了山谷里,过了这么多天,大难不死,又出来了。
她心里也觉得惭愧,人家救了她,她还不和人家说实话。可是没办法,她想先看一看再说。毕竟一个四皇子的侧妃,对这样偏僻的山沟里的人家来说,还是不可思议的。
就这样,她在这户人家住了下来,虽然每日里都是些粗茶淡饭,但是她觉得身子还是恢复的很快,急于想见到赫连承玺的心也越发焦急。
这一日,她正和老太太坐在门口,择着从菜地里摘下来的新鲜的菜蔬,望着头顶上的蓝天白云,她忽然心不在焉起来。
放下菜,她神情凝重地和老太太说她想走了,老太太一下子慌了,手中择好的菜掉了一地。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不能……再多住些日子吗?”
安然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靛蓝的土布裤子,不敢看向老太太,只嗫嚅着说道:“我想回家了,我怕爹娘担心!”
老太太半天都没有说话,末了才叹道:“也罢,你出来这么多天,是该回家见你的爹娘了。你的爹娘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安然听着老太太通情达理的话,心里更加不安,想要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可是又无从说起。自己能说什么呢,能给她什么保证呢。只能等着日后见了赫连承玺,把老两口接过去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想通了,她慢慢地淡定下来,起身回到屋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她原来穿的那身衣裳早就烂的不能穿了,现在穿的还是老太太的一身早年的衣服。
她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无可报答这两位老人家的,就拉着老太太的手,请她上座,自己跪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三个头。
老太太拉她起来,叹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老头子下地还没回来,你等着他回来了,找辆牛车送送你再走可好?”
安然想想,自己路途不熟,就这么走着,还真不知道哪一天能回到京城呢,眼下只好这样了。老太太见她答应下来,高兴地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起身来到土炕边上扒拉了一番,掏出一个蓝印花的小包儿,抖抖索索地打开了,里头是一串儿铜钱,还有一根银簪子。
她把那个小包儿推到安然的面前,笑道:“咱们好歹母女一场,我见了你就喜欢得紧。这辈子,我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还是我早年积攒下来的,你拿着,路上好用!”
安然怎肯收这些东西,推辞了半天,无奈老太太执意不肯放回去,她只好含泪拿了那根簪子和一枚铜钱,哽咽道:“如今我只拿这两样东西,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来报答您二位老人家的!”
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不舍得她走。中午时分,老头儿从地里回来了,听说了安然要走,他虽然没什么表示,只是一个劲儿蹲在墙根上抽旱烟,想必心里也是极为不舍的。
吃过午饭,老头儿就出去了,过了不多久,赶了一辆牛车回来,可能是跟邻居借的。
安然默默地起身上了牛车,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跟着老头儿走了。老太太倚门而望,安然不敢回转脸来看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牛车走了老远了,她才敢回头看一看,老太太依然还伫立在那儿。
老头儿赶着牛车把她送到了官道上,安然这才下来,千恩万谢地谢过了,眼巴巴地望着老头儿往回走,她呆立了半天,朝着老头儿指引的方向大步朝前走了。
她随身带着老太太给她装的干粮和水,心里踏实了不少。再加上官道上有不少的人骑马走路,她也不害怕了。
走了半天,她实在是累极了,就坐在官道边的路牙子上歇息了一会,掏出一个窝窝头吃着,又喝了些水。
这时候,从南边来了一队人,为首的那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后头跟了几个常随模样的人,朝着安然坐着的地方走过来。
起先安然并没在意,毕竟自己这身打扮不会惹人注意,看起来就是一个村妇。谁知道那队人马竟然停在了她面前,那个骑马的人不住地端详着她。
她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听说过古时候很多恶霸调戏妇女的故事,莫非自己也遇到这样的混蛋了?不过自己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引起他的兴趣才是啊?
她赶紧把剩下的干粮和水装好了,站起身来,低头装作害怕的样子,不敢看那人。那人在她面前来回地转了几次,捻着三寸长的胡子喃喃地说道:“就这个像,其他的和画上的差不多,可没一个长的这么神似的!”
安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好装作胆小怕事的样子,始终低着头。那人可能是看不清她的脸,就说道:“你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三章 入府
安然一听,心里暗想:这下可坏了,真的碰上劫色的恶霸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左右看看官道上的行人,她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大喊救命,难道这人还能胆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之下,真的要强抢民女不成?虽然她不是什么民女。
那人让安然抬起头来,安然却不愿如了他的意,刚刚听他说像什么,别不是真的要把她抢回去吧?如今他让自己抬头,无非就是想把她看个仔细,她还是小心点的好啊。
那人见她不抬头,不由抬高了声音:“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声音不是很威严,但明显地感觉到他内心的不悦了。
安然无法,若是真的要这么硬扛上去,说不定他还会动手动脚的,与其让他肮脏的手沾上自己的脸,干脆她就抬起头,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猛然抬起头来,对上一张面皮白净的脸,那人似乎有些许的吃惊,旋即又捻须笑了,一边感叹着:“确实很像,这下子那个主儿该满意了吧?”
安然自然不知道他口里的‘主儿’是谁,可是不难猜测出来,这人显然对她比较满意。她悄悄地用眼角的余光朝着大路上看了看,思量着逃跑的路线。实在不行的话,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位上吧。
真的要被这人给抓走,说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赫连承玺了,还谈什么去救他?
就在她脑子里天马行空的时候,那人又开口了:“姑娘,你是何方人氏啊?家里还有什么人。愿不愿意跟着我进京啊?”
安然不得不编着瞎话:“家里还有爹娘,这是想去姨娘家。爹娘岁数大了,不能出来!”
不管那人信不信,反正是先把他瞒住再说。谁知道那人听了她的话。脸上立即绽开了花儿。这样的人,不管她家里是什么情况,都万万不能让她再跑掉的了。
听她话音,是个小户人家,不然,哪家的姑娘敢这么抛头露面的走在大路上?他心里暗喜:说不定这次对了四皇子的意,自己就能够升官发财了呢。没想到这出来一趟,还捡着这么个美差呢!
他打着如意算盘,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然。生怕她嘴里说出不愿意来。
安然不敢直接拒绝,只好虚与委蛇:“家里还有爹娘,我进京干什么?不知道这位老爷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我进京?”
她心里揣摩着,这人非官即富,不然也不会怒马仆从地跟随着。那人听了她的问话,就呵呵一笑,说道:“进了京,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爹娘也可以跟着你进京养老呢。”
安然假装不懂:“老爷,我进京能做什么,谁让我享受荣华富贵啊?”
那人见安然总是磨牙,心里不痛快起来:怎么一个村姑。有这么多的话啊?
他不耐烦地解释着:“进京就跟着四皇子,以后你就不用愁了。”
这下轮到安然震惊了,四皇子不就是赫连承玺吗?他要女人干什么?自己这才离开他几天啊,他就开始到处物色女人了?
她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不能显露出来。装作高兴的样子。看着那人:“难道四皇子的府里还缺丫头吗?我这个样子能去见四皇子吗?”
“当然能了,四皇子就喜欢你这样的。若是对了他的眼。说不定他还能封你为妃呢。”那人继续诱惑着安然,以为安然是个不经世事的村姑呢。
安然心里对赫连承玺是既气又恨,她没想到原来男人变化的这么快,虽然她是个现代人,那种从一而终的观念并不深刻,但是赫连承玺让人找替代品的做法,还是深深地刺激了她。
本来满腔热血想进京的她,这会子却犹豫了,万一赫连承玺要是知道自己没死,还会不会像从前那样待她?不然,她岂不是自讨没趣。
算了,既然她爱过他,为了他死过一次,又何必在乎这些儿女情长呢?自己还是找一个地方呆着,从此之后就了却残生吧。
她的身子摇晃了两下,面色变得惨白。看在那人的眼里,惊奇不定。他不知道安然脑子里一会儿过了这么多的事儿,还以为她不愿意去呢。
他对着跟随来的仆人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人做惯了这样事儿的,默不作声地悄悄地围住了安然。安然光生气了,压根儿就没注意到那些人已经有所动作了。
她刚说了一句“不愿意”,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人抓住了,还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被人家给捂住了嘴,那些人身后还抬着一顶轿子,想必专门用来抢这些女子的。
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她真的被这群人给抢了。她无助地看向官道,除了远远地几个贩夫走卒,并没有别的人。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任由这些人把她塞到了轿子里。
心里怀着对赫连承玺的气与恨,安然斜靠在轿子里,也不再挣扎。一路晃悠着,她竟然睡着了。这倒省了那人很大的事儿,不然,他还得让人时刻盯着。他偷偷地掀开轿帘子,看见安然正睡得香,他脸上了开了花。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升官发财了,他心里一阵得意。听闻四皇子自从侧妃娘娘死了之后,整日里都关在书房里,以酒浇愁。
他让人找来很多的丹青高手,来绘侧妃的画像,可是都没人能画的如意。京中很多的人都见过侧妃娘娘的画像,都想尽办法给四皇子找长得相像的人,听说四皇子都不如意。
没想到他偶尔在路上,竟然能碰到这么神似的人,他怎能不大喜过望呢?四皇子是皇上最喜欢的儿子,虽然三皇子是当今太子,可听说那是因为四皇子无意于皇位的缘故。若是四皇子想做皇上的话,这太子之位还是他的。
即使这样,四皇子在皇上的心目中,也是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要是如了四皇子的意,那以后自己的仕途还不是一帆风顺的?
他打着如意算盘,吆喝着仆从们打起精神来,奔赴京中而去了。安然真是人如其名,一切都顺其自然,这样的情况下,她也能睡得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发觉那轿子已经停下了,她张开眼睛,偷偷地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