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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才发觉那轿子已经停下了,她张开眼睛,偷偷地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府邸。接着就有几个粗壮的婆子上来了,把她连撮带弄地拉下了轿子。
她几乎脚不点地地被人架着走了,那几个婆子都板着脸,也不讲话,她心里也自忐忑,但是想到自己是被献给赫连承玺的,也就缄口不语,胳膊拧不过大腿,还是先顺从了他们,等见到赫连承玺再说吧。
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带到一个沐浴的地方,先把她浑身给扒光了,拎到了一个又圆又大的木桶里。里头蒸汽氤氲,热浪滚滚。
她一进去,就被烫的浑身发抖,忙站起身来,却被一个高大的婆子喝道:“快坐下,我们要给你洗干净。”
安然满腹委屈地辩解道:“水太热了。”那婆子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热了才洗得干净!”话音刚落,她就被几个人给按了下去。
乍一坐下,真的烫得受不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她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任由她们给她洗漱着。
那婆子可能平日里专门做这个的,先是揉了揉她的头发,判断着该用点什么改善发质。接着就把她的头发拢在一起,放在桶边高凳子上的盆子里。
一股清新的花香味道吸入鼻端,安然心旷神怡地舒了一口气,问道:“这是什么水啊?怎么这么香?”
那婆子得意地一笑:“你这辈子都没用过吧?这里头可是放了多种鲜花压榨出来的汁液,兑了上好的蜂蜜调和的。洗了之后可以乌发养颜呢!”
安然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了。那婆子的力道刚好,来回地给她按摩着头皮。她舒服地靠在桶边,闭上眼睛享受着。
见她没了声响,不由又略带点鄙视地说道:“你也就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然,哪能享得了这个福分?要是你把四皇子伺候得好了,以后,这样的日子可多着呢!”
另一个给她搓洗着胳膊的婆子,想必非常鄙夷她这样的人,咋着嘴儿笑道:“这世道,只要长得美,还真是一件好事呢。男人嘛,喜欢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哪管什么村姑不村姑的?”
几个婆子唧唧喳喳地聊着,安然也不理睬。反正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身上也不知道被那几个大力的婆子搓了几遍了,低头一看,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安然不由叹息一声:这些古人,还真不知道怎么保养身子呢,这皮肤哪是这样搓的?
那些人手脚麻利地把她搓洗干净了,又把她从木桶里拉出来,裹上一条硕大的浴巾,就把她带到里面一间小屋里。
里头有一个妆奁台,还有一个衣柜,可能专门用来梳妆换洗用的。她被摁在凳子上,就有两个丫头上来,开始给她梳妆打扮起来。(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四章 面见
脸上画着淡淡妆容的安然,差点都不敢认识自己了。镜子里那个容光焕发,年可十七八岁的姑娘,娥眉臻首,明眸皓齿,云鬓步摇,好像和她一样,又有点儿不一样。
她这么多天也没有镜子可照,也不知道自己被蜜蜂蛰过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可是眼前铜镜里的这个人,虽然那张脸还是她的,但是脸上有红有白,皮肤细腻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翘着,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几分。
几个立在一边等着给安然换新衣服的婆子,也艳羡不已,一个粗壮高大的婆子啧啧叹着:“这人长得美就是好啊,若是我年轻时也能有她这几分模样,哪还能在这儿伺候人呢。”
另一个婆子打趣她:“罢了,瞧你那人高马大的样子,是个男人都给你吓跑了,还做这白日梦呢。依我说,快点服侍人家姑娘换衣裳是正经。外头人还等着呢。”
几个婆子这才不做声,配合默契地把安然身上的浴巾抽去,安然就这么光溜溜地站在当地。这么多人,虽然都是女人,可她还是尴尬极了,不由两手环胸,肩膀缩着站在那里。
那个刚才羡慕她的婆子毫不客气地把她的双手给拿下来,一边还瞪着她:“装什么装?这会子害的什么羞?等到了晚上,才有的你受的呢。”
一边就在她身上摸起来,嘴里还怪笑着:“瞧瞧,这浑身的皮肉,要多细嫩就有多细嫩。这小身子长得……”
安然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看女人竟然也这么色,要不是这一屋子都是女人,她还真怕自己被这老女人给吃干抹净了呢。
旁边的婆子等得不耐烦了。不由催促那高壮的女人:“你倒是快着些啊。难道没见过女人吗?”
“见是见过了,以往大人也往这里带过女人。可是没一个有她这么细嫩的。”那婆子笑嘻嘻地说着,眼睛还在安然的身上不停地游移。
说归说,几个婆子还是不敢耽误,一齐动手,三两下就帮安然穿上了一套衣裳。她们穿好后,又把安然推到了镜子跟前,左右相了相,就给安然头上蒙了一块盖头。还没等安然反应过来,几个婆子就推着她来到了门外。
就听一个婆子的声音说道:“小哥儿,打扮好了。带她走吧。”
想必门口守着一个人,那人笑道:“辛苦你们了,这是大人赏你们喝茶的钱!”接着,就听“咣当”一声,似乎有一串子钱被抛过去的声响。几个婆子千恩万谢地进去了。
安然独自一个人痴痴地立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办,刚想把自己的盖头掀开,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原来被人给抱起来了。
她吓了一跳。还没喊出声来,就觉得已经被人塞进了轿子里,接着那轿子就被抬走了。想来是抬到四皇子的府邸的,这下子安然略略地放了心,她闭上眼睛。索性不去揭那盖头。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都是逃脱不了这群人的掌心的。
见着赫连承玺再说吧。
就这样。一路摇晃着,约莫有大半个时辰,才觉得轿子在一处地方停下了。难道这就到了?安然心里忽然激动起来,这可是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府邸啊,没想到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又回来了。
她想看看赫连承玺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为什么要找替代品?是不是已经把自己早就忘在脑后了?
当时光想着自己能替他死,没想到大难不死活了下来,又有了这样的难题。若是赫连承玺真的忘了自己,安然还是会伤心难过的。即使他依然当自己是侧妃,她也是决然接受不了的了。这样的感情,已经有了裂痕,若是勉强在一起,自己下半辈子还不知道会有多尴尬呢。
唉,还是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在天马行空的时候,一个颤巍巍的声气小声小气地问道:“来了吗?”
一个底气十足的男声回道:“大总管,来了。这次您老就放心吧,和那画上的一模一样呢。”
“那就好,那就好。”那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安然细心地分辨了起来,这个苍老的似乎是王府里的老管家,那个中气十足的男声好像是今天强抢她的那人。
这事儿由老管家出面接待,看来真的是经了赫连承玺的授意的。安然不由悲愤不已,没想到赫连承玺竟然这么胡来,不仅让人画下她的画像,还找来这么多的和她长得相似的人,难道心里思念一个人,就非得要这么做吗?
她不动声色地等着这几个人暗地里操作。就听那个管家的声气说道:“像了就好。我们王爷多少日子了,一直躲在书房里不肯出来。若是能找个八九分相似的,也可让我们王爷的心里好过一些。”
“那是,那是。”王府里的一个管家地位都高高在上的,那人自然满口地巴结着。
老管家也没往轿子里查看,想必他对这人还是极为放心的,大手一挥,说道:“抬进去吧。”
轿子被轻轻地抬起来,沉稳地沿着甬道走着。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就听老管家悄声命道:“到了,你们都下去吧。”一阵窸窣声过后,四周就一片寂静无声了。
安然心里想着,那些人必定是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了?她偷偷地趴在轿帘子处的一条小缝儿前看去,好像是书房的一角。是了,刚才听老管家说,赫连承玺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来自己马上就可以进去了。
老管家招手叫过一个守在门外的小厮,低声问道:“王爷怎么样?”
那小厮也细声细气地回道:“王爷今天进了些饮食了,只是心情似乎不好,整日里就对着墙上的画像说话。”老管家听后不语,转身吩咐小厮:“去厨房里收拾几样吃的送过来。”
那小厮答应一声去了,老管家这才蹭到轿子边,说道:“下来吧。”这话是对安然说的了。安然小心地提着自己的裙角,慢慢地出了轿子,婷婷地站在老管家的身前。
老管家似乎是在打量她,过了一会子才说道:“这身材倒是像极了,不知道人怎么样?既然王大说像,想必就是的了。唉,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喜不喜欢呢?”
他话音刚落,那个去厨房取食物的小厮就来了,透过那层盖头,安然朦胧地看清了小厮提着一个食盒,她不知道老管家要让她以什么样的方式和赫连承玺相见,不由凝视着老管家像个风干了的核桃的脸。
老管家把食盒塞到了安然的手里,嘴一努,说道:“进去吧,小心伺候着,王爷无论怎么做,你都要顺从着,知道吗?把王爷伺候得好了,有你享不尽的福,不比你成天在庄稼地干活儿强?”
看来他是听了那个叫王大的话了,以为她就是一个庄户人家的女儿呢。
安然也不辩解,只拎了食盒跟着那小厮来到书房门口。小厮轻轻地用手在门上扣着,就听里头传来一个极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儿?”
小厮忙答道:“爷,厨房里备下了几样小菜,都是爷平日里爱吃的。”一会子,屋内一点声响都没有,直到安然以为赫连承玺不可能让人进去的时候,才听到一声淡淡的吩咐:“进来吧。”
小厮忙推了安然一把,小声嘱咐道:“好生伺候着,是福是祸就看你的了。”
安然被推得一个趔趄,蒙着盖头又不能看得十分真切,差点儿被高高的门槛儿绊倒了,幸亏这个地方是以前常来的,她还知道迈高了腿,这才没摔倒。
心里不由暗骂:真是势利眼,人走茶凉啊。
她轻轻地走上前,在桌子上放下了食盒,也不言语,只把食盒里的菜一样一样地摆好了,这才规规矩矩地候在一边。
赫连承玺长身玉立,站在一副裱好了的安然的画像前,出神地凝望着。安然透过朦胧的盖头,依稀看见了那副自己的画像。这哪儿像自己啊,真不知道这古代的绘画技术这么差!也真亏了那些献殷勤的官儿,竟然能找来自己这尊真佛!
她见赫连承玺半天都没转过身来,不由出声提醒道:“王爷,菜该凉了,还是先用了再看画儿吧。”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赫连承玺说话,自从安然去了之后,那些下人们都不敢当着他的面提画像的事儿,这个丫头竟然让他吃完饭再看画,真是胆大包天。
他不由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乍一看见安然的时候,他猛然吃了一惊,面前的这个人虽然蒙着盖头,但是神韵像极了安然。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眼,心里不由苦笑一声:这必是老管家又找来的人吧。若是真的是安然,何必还遮着盖头?
他烦躁地问着安然:“谁让你进来的?本王不是说了吗,这房子外人不得踏进半步!”
安然心里颇不自在:他还在她面前自称起‘本王’来了,自己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真是把她忘了吗?难道男人的心变化的这么快?(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五章 不识
前一刻还为了她寻死觅活的,这会子自己就站在他面前,他竟然不相识。
安然本想就这么迈步出去的,可是看着他满脸的胡子拉碴的,眼圈儿发青,她心里又软起来,也许,他真的为了她伤心难过了呢?
想着这些,她心里好过了些,也不作声,她上前执壶给赫连承玺斟满了一杯酒,施施然地走了过去,端着那酒凑到赫连承玺身边,浅笑道:“王爷何必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喝了这杯酒,什么都忘了,不好吗?”
赫连承玺极其厌恶老管家的做法,三天两头地就往他屋里送女人,好像自己离了女人不能活了一样。看在他人老为府里做了这么多事儿的份上,他不想太难为他,可是他竟然越发来了劲儿,说是找来的那些女人都和死了的娘娘极其相似。
赫连承玺一度悲苦空虚的心里,急需一种力量来安慰。他也曾见过几个据说是和安然长得颇为相似的女人,可是见过之后,不禁大失所望,哪一个都不是安然,虽然长得都很美,可是没有人能比得上安然。
他索性只要是女人进这个屋子,就毫不留情地打发出去。他一再告诫老管家,但是他偏偏还是往府里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