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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若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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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没有树,安然命人在开春的时候,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花架。到了此时,花架上开满了常见的或红或白的小花儿。青翠的花叶儿曲曲折折地爬上花架,浓密的叶子,几乎不透日光。安然坐在下面,一张恬静的脸上满是喜悦。

安然一手托了茶盏,一手轻轻地抚触着面前的一朵小小的黄花儿,看那花心里的一只小蜜蜂忙忙碌碌地采着蜜。

这个大自然还真是神奇啊,安然呷了一口淡淡地带有一丝苦味的菊花茶,品着那独有的清香,不由闭了眼,享受这难能可贵的片刻。

只是她是个坐不下的人,就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脑子里竟然又想到一个主意。既然自己能够喝这样的菊花茶,何不也开一个茶馆,里面专门用各种各样的菊花泡茶。

安然想到这里,微微有些激动,望着那被晒蔫了的金盏菊和白色的小雏菊,猛然站起身来,吓得月朵一个激灵,抚着胸口直喘粗气。幸好自己跟三姑娘比较久了,否则换了别的人,还真不知被她吓出什么毛病来。

三姑娘就是这样,连喝个茶都不能安安分分的,看这样子,必定是又想到什么赚钱的法儿了。

正在月朵猜测着,安然就回头对她说,等过了晌午,你去把抱香男人叫来,我有话要吩咐他。

果然,在用过午膳过后,抱香的男人就进来了。安然手拿着一把泥金的素面折扇,慢慢地摇着,来到上午坐过的那个花架底下。

抱香男人忙上前见过了,只低着头听安然说话。他是经常见安然的人,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避讳。安然让他也坐下,他方侧着身子在安然对过儿坐了。

安然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到城里去找一间店面,你回去告诉抱香一声,顺便套上马车,我们过一会就进城。”

抱香男人是个实诚人,安然说的话他从来都不会去问为什么,这也是安然如此信任他的原因。听完安然的吩咐,他当即回去准备了。

 第二十二章 相救

安然则回了里屋,换了一套藏蓝的男子长袍,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头上还带了一顶素色的软笠,一头墨黑的头发也被掩了进去。

这时,抱香男人已候在门外了,安然正要往外走,王氏却迎头走了进来,见面就问:“你这身打扮要进城里吗?”

因为安然隔三差五的就进城卖花,王氏言语里也没有多少惊讶,只是淡淡地问着。安然赶忙回道:“是啊,娘,我想进城里瞧瞧,有没有合适的铺面,若是碰上了就盘下来,以后我们就能在城里定居了。”

王氏脸上似笑不笑的看着安然,叹道:“哎,你这孩子还真是投错了胎,若是个男儿,娘该省多少心!”

安然笑着勾着王氏的臂,撒娇地说道:“娘,男儿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女儿贴心呢。您就等着享女儿的福吧。”

王氏拿她没有办法,眼巴巴地望着她出了门,再三地叮嘱了抱香男人多小心。

安然坐上马上,一路颠簸着往城里驶去,大热的天儿,午后的路上压根儿没有几个人。安然也就悠闲地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想着一大家子人都靠自己养活,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正在安然悠然自得,一个人盘算着的时候,马车忽然“咯噔”一下停住了,安然靠在车厢上的脑袋,猛地撞到了车厢壁上,一阵刺痛传来,安然不禁用手捂着痛处,一手掀了帘子向外看去。

抱香男人这时跳下马车,安然伸长了脖子看去,只见当中的横路上躺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人。被太阳炙烤的大地,这时正是烫手的时候,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躺在那儿!

见抱香男人走近了,那人却一动不动,安然心里忽然了然,这个人是不是中暑晕过去了?于是也跳下车,来到那人身边,那人面朝地趴在那儿,安然和抱香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人翻了过来,果然,那人一动不动。

安然小心地试了试他的鼻息,还有气。抱香男人迟疑着问道:“三姑娘,这个人拦在这儿怎么办?”

安然思索片刻,才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人还活着。也罢,就把他搬上马车吧?”

抱香男人脸上露出了犹豫,临出门前,姨奶奶还交代自己照顾好姑娘,现在碰上了这样的事儿,这么热的天,却要在车厢里塞进一个大男人,他真是左右为难了。

安然见他只是站在那儿不动弹,就说道:“别有那么多的讲究了,我不是穿着男装吗?大不了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赶车就是了。还不快点哪,若是晚了,说不定这人真死了呢,岂不是大大的罪过?”

抱香男人只好把那人背在身上,安然在后扶持着,两个人都累得出了一身大汗,方才把那人搓弄到马车上,把他放平了躺着。安然吩咐他继续赶车,自己掏出帕子,用皮囊里的水打湿了,给他拭着脸上的泥土。

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就这么一点一点映入安然的眼帘,原来这人还是个大美男哪,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倒在路中央。看那身上的衣料,也是相当的名贵,看来这个人身份不一般。不过不管他是什么人,安然只是凭着一颗救人的心,再无其他的想法。

又给他灌下去几口水,安然就把他的头放好,自己钻出车厢,和抱香男人坐在前面。

马车辚辚地往前驶去,安然满脑子装满了开茶馆的想头,也不甚在意马车内的男子。行了将近五里路,就听车内传来一声闷哼,安然这才想起来车内还有一个人,就忙进去看视。

刚掀开车帘,还没看到人,安然的手臂就被人一下子钳住了,动弹不得。安然不由又气又急,这是个什么人啊,明明是自己救了他,他不说知恩图报就罢了,怎么还这么大胆,攥住自己的手臂不放!

安然往后挣了挣,纹丝不动,不禁气上来,大喊着:“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明明是我们把你救上来的,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啊?”

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安然揉着被抓疼了的手腕,把脑袋探进去了,她倒要看看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马车里的男子只见眼前一亮,帘子被撩开了,接着就是一个头戴了软斗笠的一张俏脸伸了进来。他不由一愣,竟看住了。

这张小脸上满是怒气,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睁得圆圆的,娇俏的小嘴抿得紧紧的。虽然身上穿的是男装,可还是一眼就看出来是个女孩儿。

那男子脱口问道:“你是个女的?”

安然满满的怒气忽然一下子泄没了,本想着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心思,也跑得无影无踪了。盯着那男子,安然才觉得竟然没了底气,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子?”

“嗤”,那男子笑了一下,安然才发现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心底的某一处忽然软了。那男子继续说道:“你这样的,谁看不出来啊?”

安然没想到自己花了心思的打扮,竟然被他一眼识破,还说什么是人都看得出来的话,不由气得鼓起了腮帮子。

那人好笑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是啊,你才知道!”安然没好气地答道,伸出雪白的玉腕晃了晃,“看看,这就是你这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那人细眼瞧去,白腻的手腕上一圈青紫,心里觉得一软,说道:“对不起。”

安然瞥过脸去,不愿理他。那人忽然大声咳嗽起来,安然忍不住,转脸问他:“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吗?不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昏在路上?”

那人掩饰地用衣袖拭了拭嘴角,安然眼尖地看到了,他的衣袖上润湿了一片,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安然慌了,连忙问他:“你吐血了?”

那人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安然气得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一片好心,换来这样的冷淡。索性不去管他,由着他去了。

那人眼见得安然一张俏脸气白了,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就看着角落里的皮囊问道:“那是水吗?能不能给我喝点?”

安然本来被他气得要死,这时听他要水喝,本待不理,可心里又狠不下来,就一把把水囊递了过去。那人似乎渴急了,猛灌了几口。

安然平日里经常剥离花粉,养成了凡事都细心观察的习惯。这时,不经意间,留意到他的指甲全都变成了紫黑的颜色,不由大惊道:“你中毒了?”

那人慢慢地喝了水,用塞子拧上了皮囊的口,才缓缓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会医术?”

“不会,”安然简洁地答道,“只是看你指甲的颜色不正常。”心里却想:“都中毒了,还这么大的脾气,就是会医术,也不帮你治。”

安然前世里就是学物化的,对于这些中毒的现象还是略知一二,故而一眼就看了出来,但是此刻却嘴硬地说是不懂医术。

 第二十三章 男女

那男子并没像一般的人那样,表现得失神落魄,听了安然的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脸色复又正常了。

安然觑着他的脸看了一下,才道:“看你的脸色,苍白发青,定是中了什么毒,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把握,还是到城里找大夫瞧瞧吧。我正好要进城,你就不用谢我了。”

男子见她调皮得可爱,不由轻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安然又问道:“说了半天,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不问你的恩人叫什么名字倒也罢了,我可得知道我救了什么人!”

男子眉毛一扬:“你是在说我不知道报恩吗?”

安然忙接道:“非也非也,姑娘我不是那种非逼着人家报恩的人,只是想知道你叫什么罢了。”

“哦,”男子点头道:“倒是在下失敬了。既然是姑娘救了我,就是我的恩人,说不得,只好告诉姑娘我的名儿了。你就叫我展尘吧。”

“展尘?”安然嘴砸吧着,“倒是个好名儿。既这样,我们就一同进城吧,至于看大夫的钱,我索性好事做到底,替你付了吧。”安然瞄了一眼那人的身上,除了一把古朴的佩剑,就没有值钱的,所以才说出这些话。

展尘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安然不由悻悻地念叨着:“真是个怪人。”说罢,就掀起帘子坐到外头去了。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城里。安然吩咐抱香男人,先找一家医馆停下,然后又进到车内喊道:“展尘,到了,下来看大夫了。”却见展尘一点动静都没有,安然忙上前摇着他的身子,喊道:“你又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就昏过去了呢?”

晃了半天,也不见他醒来,安然没有法子,只好自己下去,捡那清热解毒的药各买了些,上了车继续走着。

安然坐在车前头,一边走一边看着地段,来到城中间,安然突然发现一家店面门前挂着一个木牌,上面贴着一张大红的纸笺,仔细看时,上面写着:“本店因亏本经营,欲要出让,有合意者可进店一谈。”

安然喜得一拍大腿,就跳了下去,让抱香男人在外头等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车上躺着昏了过去的展尘这时睁开了眼,悄悄地抬头望了望那个洒脱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刚才自己故意装作昏迷,让她不得不自己去买药。当然他并不想骗她,只是怕露了行踪才不得这样。

安然进去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就出来了,眼角眉梢全是笑,抱香男人忙问道:“三姑娘,可谈妥了?”

“妥了,”安然一拍手轻身跳上车辕,眉开眼笑地说道:“那个老板看来早就想让出去了,我还是头个来问的人呢。连店里的伙计不动,统共一百两银子。我们这就回去准备吧。”

抱香男人嘴往里奴了奴,问道:“这个人怎么办?难道要拉回去吗?”

安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才道:“算了,还是带回去吧,他都已经昏迷了,还能把他放哪儿去?”

抱香男人不再说什么,赶着马车往城外驶去。

到了家里,抱香男人赶紧喊来李叔,把车上躺着的展尘费力地背了下来,安置在西厢房里。王氏从屋里走出来,看见安然带回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搓着手不知怎么办。半天才数落她:“你这孩子,我们这院里也没个管事的男人,你怎么能把这人带回来?”

安然一边解开软笠,一边说道:“娘,这么大热的天,还能把他扔在路边不管吗?我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是什么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外头。”

一句话,堵得王氏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叹道:“安然,你长大了。”

安然只顾着说出自己的看法,没想到会伤了王氏的心,见王氏幽幽地说着,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过火了,忙使出自己惯用的一招,上前攀了王氏的脖子,撒娇道:“娘,您可别生气,安然不是有意的。娘啊……”

王氏被她缠得哭笑不得,伸出小指点着她的脑门,嗔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眼看着都快嫁人了,还这么没个正形!大热的天,还不离了我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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