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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端详了一阵子,侧脸看着华贵妃,“妹妹,你看这两个如何?”
华贵妃抿嘴儿一笑:“模样儿倒还不错,看这样子,脾性儿也差不到哪儿去。依着妹妹的看法,就留下吧。”
“嗯,本宫看也是,那就留下吧。”太监听了忙上前拿了这两个秀女身上挂着的记名牌,又命一个老宫女把她们带了下去。
又上前两个,和前面的不同,一个削肩细腰,脸若瓜子,杏眼桃腮,樱桃小口,眼波流动,唇角含笑。端的是一个美人。
另一个身量丰满些,雪肤花貌,唇若施脂,眉如远黛。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朵花儿一样。
安然心想,前头那两个姿色一般的都留下了,这两个肯定得给皇上留着了。谁知道事与愿违,皇后在看过之后,连华贵妃也没征求,就直接对那太监说道:“这两个不行,送出去吧。”太监领命让人带出去了。
安然疑惑地瞪大眼,呐呐地说道:“怎么可能?怎么越是长得美的就越要带出去呢?选秀选的都是丑的吗?”
“扑哧”一声,四皇子笑不可抑地看着安然,“这里头的奥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长得好的,皇后怎么能放心留在皇上身边呢。趁早赶出去的好!”
安然恍然大悟,原来这皇宫这么阴暗啊。还没等她细想,就看皇后面前又站了两个秀女,刚抬头看一眼,就让她惊呆在那儿了。
原来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她再熟不过的人!(未完待续)
九十六章 美人
那个秀女在一抬头的刹那,让安然惊了一吓,没想到站在皇后面前的竟然是罗府里的四姑娘——罗从绢。这个陷她于三皇子面前摔倒出丑,却让自己阴差阳错地被三皇子给看上的人,也不知道疏通了谁的门路,竟然进宫选秀了。
看来,她还真是渴望能够嫁给皇子呢。
四皇子早就感到了安然的心绪,转脸问她:“怎么了?见到什么人了吗?”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会读心术呢,竟能猜出她遇见了什么熟人。
安然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个低了头站在皇后面前的秀女,道:“她是罗府的女儿。”
原来这些秀女们在皇后面前是不用跪的,好方便皇后看清楚她们的身段和脸盘儿。
罗从绢微微地抬起头来,让皇后看了个遍。半天才听皇后道:“你留下!”带着三寸玳瑁指甲套的手指指着罗从绢。罗从绢的身子抖了下,忙跪下去,叩头谢恩!
这样的结果,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怎么能不欢欣异常?
华贵妃眼睛里露出了一丝狐疑,不知道皇后为何把这个秀女留了下来。前头的那两个姿色还没她出众呢,就让皇后给赶走了。眼前的这个,一张狐媚子脸,三寸水蛇腰,一双带水的桃花眼,能把男人的魂魄都勾没,皇后却偏偏留下了她!
感觉到华贵妃投来的疑惑目光,皇后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华贵妃柔嫩细腻的手:“妹妹过一会儿就知道了。”
华贵妃笑了笑,眼睛只盯着跪在地上的还有十来个秀女看。皇后微微一笑,让太监把罗从绢领了下去。
安然望着罗从绢挺胸昂头的走姿,冷笑了一声,对四皇子道:“皇后娘娘也真是奇怪,竟然把这么美的人留下了。好像一反常态啊。你可小心了,说不定就把她赐给你了呢。”
四皇子眼睛里透出一抹慧黠,笑问:“要是真的这样,你会不会难过?”
“难过?我为什么要难过?”安然不解地问道:“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皇后不会不考虑到这个的。你就等着做新郎吧。”
“哈哈,怎么我做新郎,你比我更高兴呢?”四皇子凝视着安然的眼睛,想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些什么来。安然被他盯得有些不敢看他。只好转向窗外。
皇后和华贵妃两个。又仔仔细细地挑了几个入眼的,这一场选秀算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分配这些选中的秀女了。
皇后对着华贵妃点点头,招呼着太监把选中的秀女都领了上来,一一指派着:“这两个留在宫里,这两个赐给太子,这两个给二皇子。这几个就赏给三皇子吧。”
众人都有了归宿,纷纷谢过皇后和华贵妃。只有四姑娘罗从绢还跪在那儿不知所措。
安然看清楚了,留在宫里的女子都是姿色中等以上的。面相端庄,并没有多少出众的地方。唯有罗从绢算是长得最好的了,不知道皇后要把她分给谁。
其他的三个皇子都有了。只有四皇子还没有,安然不由看向四皇子:“真的要把她赐给你了。”四皇子却抿着嘴儿一声不吭。
果然,皇后挑了挑那长长的指甲,盯了一眼罗从绢,慢条斯理地对着华贵妃道:“罗家的女儿个个长得都是出众的。依着本宫看,这孩子如此水灵,就给了四皇子吧。四皇子到如今还没婚配,也不算辱没了她了。”
四皇子自出生后就没了生母,是华贵妃从小儿就带大的,听了皇后的话,也是处处为四皇子着想,所以,也就感慨地点头道:“其实承玺这个孩子哪方面都是出众的。自从遭了那场大火,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搭理了。也好,身边若是有个女子伺候着,说不定能变变性儿。”
罗从绢听着皇后和华贵妃两个一人一句说个没完,不由急了。她万万没料到,自己和母亲在罗府里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进了宫选秀,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
那个四皇子,听闻自从遭了大火后,人已经站不起来了,整日里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脸变得丑陋不堪,连晚上睡觉都要戴着一张银灰的面具。据说,脾气还非常古怪,从来不近女色,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使的都是年轻的太监。
如今皇后要把她赐给这样一个怪物,那还不等于杀了她。跪在地上的她,听了宫中这两个女人的话,忙跪前一步,爬跪在地上,磕了不计其数的头,对着皇后低泣道:“皇后娘娘,求求您收回成命,让奴婢嫁给谁都好,就是不要把奴婢嫁给四皇子!”
“嗯?”一声冰冷的声音,透着无尚的威严,穿过罗从绢的耳膜,也传到了安然的耳朵里。
“谁说要你嫁给四皇子了?”皇后不带一丝感情地说着,“就凭你?也配嫁给四皇子?本宫的意思只不过是看四皇子身边没有个伺候的人,才让你过去!你一个小小的庶女,就想高攀皇子,真是自不量力!来人啊,把她带到四皇子的宫里,就说是本宫说的,赐给他一个身边人!”
太监忙上前拉起哀哀欲绝的罗从绢走了。这里,皇后和华贵妃两个又言笑甚欢,“四皇儿也该大婚了,以后本宫会给他留意的!”
两个人又看了看眼前的秀女,就吩咐太监们带着下去了。两个人自去见皇上,等着最后的定夺!
安然直到院子里空空如也,才长长地透了一口气。看四皇子时,却见他气定神闲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仿佛眼前的事儿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安然大着胆子戳了他一下:“喂,你还不回宫吗?美人儿这会子怕已经到了呢。”
四皇子眼神一扫,从安然身上滑了过去。安然明显地感觉到,四皇子看他的眼神和他平日里好像不一样,似乎带着一丝温柔,还有一丝探寻。
安然凭着女孩儿的第六感,感觉到四皇子对她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她是个女孩的缘故。
对于她来说,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皇子,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嗜血,那么冷酷无情。相反地,他也是一个细心体贴的人:这些日子看出来她的闷闷不乐,硬拉着她出来看了一出真人秀。
还真是有效呢,看了这么久,安然的心情真的好起来了。见四皇子端坐着不动,只是望着她出神。安然的脸上开始热起来,不管他是个怎么丑陋的人,毕竟是一个皇子。
抛却这些不说,人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子,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被这么一个男子盯着看,安然的脸真不知道放在哪儿好了。最后,实在躲不过他的眼神,安然用手捂了自己的脸,站起身来,吼道:“你作甚么总是这么看我?你宫里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等着你哪,你还不回去?”
说完,也不等他,就自己一个人大踏步地沿着小径往前走去。身后传来一阵扎扎的声音,安然知道四皇子已经赶了上来,怕他赶不上自己,还怕自己走得太快,迷了路,安然就刻意地放缓了脚步,等着他慢慢地赶上前来。
一条悠长的小径,他们走了足有一刻钟。安然推着他的椅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皇后娘娘赐给你一个美人儿,你怎么瞧上去并不高兴啊?”四皇子只是轻笑,并没有答他的话。
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宫里人人都怕四皇子,可是安然一点儿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在四皇子面前,她甚至觉得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四皇子也从不怪罪她,在他面前不讲礼数,好像对安然总是持一种放任的态度。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舒适自然。
回到四皇子的“春华宫”,就有小太监走上来,对着四皇子行了一礼,就上前耳语了一阵。也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安然心里暗自嘀咕:怕是和四姑娘的事儿有关吧。
四皇子点点头,就挥手让那太监下去了。由着安然把他推到了他的殿内,方才叫了一个太监:“把那姑娘带上来。”
安然忙低声道:“四皇子,我看我还是躲躲吧。”
四皇子知道她的尴尬处,就明了地点了头,安然急忙躲在殿内的一架楠木屏风后面。
四姑娘罗从绢已经哭红了双眼,肿的核桃一般,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小声地抽咽着。
四皇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冷冷问道:“怎么?你不愿意见到本皇子?”
四姑娘跪在那儿,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低泣着。
四皇子不由大怒,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猛地一拍,震得几上的茶壶茶碗都哗啦啦地响了一阵子。
可想而知,这个传闻中的嗜血魔头,在四姑娘面前这么发作一通,正应了四姑娘心中所想,顿时吓得她整个身子都挫了下去,再也没了以前的那种趾高气扬!
安然真是想不通,她好好的罗府里不呆,跑到皇宫里选什么秀?凭着太太许氏和皇后的关系,捏死她还不如一只蚂蚁一样?(未完待续)
九十七章 吓人
安然真为四姑娘感到不值!
凭着她的长相、身家,就算是个庶出的女儿,也能嫁个不错的侯门子弟,何必削尖了脑袋往这人吃人的地方去钻?
看着她摊在地上,被吓得一抖一抖的身子,安然摇了摇头,这些宫中人,除了几个得用的,其他的不过都是棋子罢了。
像罗从绢这样的,一心想着能嫁给个皇子为妻,就算是做个侧妃也值了。可是如今真的让她呆在了皇子身边,她又不乐意了。可见,人心就是欲望的沟壑,难以填满啊!
罗从绢在四皇子一张闪着银光的面具的震吓中,浑身抖得就像是筛糠,一句话都答不出来,睁着一双恐惧的大眼睛,呆呆地望着那张魔鬼一样的脸。
半天,四皇子似乎厌倦了她的目光,大手一挥,上来两个太监,把她拖下去了。
安然倚在屏风上,久久不语。她真不知道怎么对待四姑娘,本来是恨着她的,可是现在又有些可怜她,恨不起来了。
说到底,她也是许氏和罗老太太斗法的一张牌,最终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许氏和皇后的手里。如果她能够老老实实地呆着,说不定会比现在好些。可是,她却进了这样一个无底的深宫,正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安然靠在屏风上,半天都没有动静,只是默默地想着心事。由此及彼,又想到了自身,一腔心事俱都化为悲伤,双眼空洞地望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
四皇子赫连承玺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个人儿出来,不由出声喊着:“怎么还不出来,她都走远了?”
安然这才惊醒过来,踟蹰地走了出来。脸色白得吓人。
四皇子望着她的脸色,惊讶道:“你怎么了?脸色白的像一张纸一样。难道被我刚才的话吓着了?放心,我也只是吓吓她,你怕什么?”
安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着自己总是那么地温情,银灰面具后面的眼神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
安然不愿让他过多看出她的情绪,强笑了一下:“没事儿,我的胆子还不至于那么小。对于四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置啊?是放在宫里养着。还是收在身边啊?”
“你希望我收在身边吗?”四皇子四两拨千斤地问着。安然一头雾水:“这跟我有关系吗?”
“没有吗?”四皇子有些怅然若失地说着,“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这样的。”
安然不想就这些和他说下去,可是又想真的弄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样不近女色,要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算是什么呢?
忐忑不安地搓了搓手。安然才把这个有些难以启齿的话题提了出来:“传闻中,你是个嗜血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