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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们皇子们自会吃饮食时,就被宫人太监们教导着要合乎规范,吃饭要细嚼慢咽,哪像你这样,像个饕餮巨兽一样!”
安然嘴里吃着馒头就着菜,哪有还嘴的功夫。喝了一口粥。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接道:“我又不是什么皇子公主,讲得哪门子规矩啊。这也就是跟你在一起,若是换做别人,我也会成为一个规矩的大家闺秀的。”
“就你这样子还成为大家闺秀,这话打死我都不信!”赫连承玺好笑地说着。
安然已经吃饱了,用袖子抹了抹嘴。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才道:“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以为那些大家闺秀都是什么样的?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后来恶补了几天规矩,才知道原来大家闺秀讲得就是一个规矩,并没有什么奇特的。”
见赫连承玺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安然歪头支颐看了看他,好笑地指着他道:“怎么?还想听我们闺阁女子的事儿呀?没想到你这个不近女色的皇子,竟还有兴趣听这个呀!”
见赫连承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安然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就说一个闺阁的故事给你听听吧。”
赫连承玺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点点头。等着她讲下去。安然喝了口茶,才把那次三皇子到罗府下聘、自己中了四姑娘奸计的事儿说了一遍,赫连承玺听得津津有味,不住地点头。
末了,来了一句:“你那四妹妹倒是个阴谋家啊,可惜了没托生成男儿身,若是放在战场上,可不立功建业了么!”
安然白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人竟然能联想这么丰富。一顿饭总算是吃完了,可是困意来袭,安然不自觉地打起了哈欠,当着赫连承玺的面,她一点都不矜持,连帕子都不用。
望着赫连承玺睁得大大的眼,安然没好气地说道:“没见过我这样的吧,若是此时后悔还来得及!不然,以后可不要反悔,要一辈子都对我好,还不能有任何的女人!”说到最后,安然还竖起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那架势,就像是一个女斗士!
赫连承玺的一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更是让安然差点儿都被茶水呛死。咳嗽了半天,安然才缓过一口气,埋怨道:“你这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每次都能把我吓个半死!”
望着他无辜的眼神,安然的心里软了下来,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不过是个女子都喜欢听你这样的话。真没想到你这么一个恶魔,说起甜蜜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呢!”
嘿嘿捂着嘴自乐了一会,安然才催着他:“我一夜被你吓个半死,这会子困死了,我要睡觉了,你也回去吧。”
见赫连承玺没有起来的迹象,安然不由急了:“怎么还不走,我可是要睡了呢。”
“我也困了,正好我们一起睡吧。”赫连承玺波澜不起地说着。
“什么?”安然这次真的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要在这儿睡,这儿也是我的寝宫,你说不是吗?”赫连承玺几乎是一字一字地往外吐,眼神平静无波。
安然在殿内转了几圈,实在无法,索性把头发束起,来到他面前,气哼哼地:“我不睡了,看你还能怎样?”
赫连承玺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喊来人把桌子收拾了。却坐在那儿不起身,安然实在没了法子,也坐在对面,打着哈欠问他:“你这个人不是不近女色吗?看来和传闻中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啊。对了……”
安然忽然想起了什么,两眼发亮地看着他:“四姑娘你打算怎么处置?昨夜她被你吓了个半死,总不能就这样让她自生自灭吧。一个庶女,想攀高也无可厚非,我看你还是绕过她吧!”
“你该好好懆懆自己的心,别总想着别人!”赫连承玺说罢站起颀长的身子,欲要往外走去。安然忙高兴地跟在后头,预备着去关上门。谁知他又旋过身来,安然正一脸偷笑的模样,被他看了个干净。
知道她内心想些什么,看她见他转过身来的惊讶模样,赫连承玺就是一阵好笑,却并没揭穿她,只是俯下身来对她说道:“今晚你就会见到你想见到的人!”
“我想见到的人。”安然呐呐地重复了一遍,才领会过来,原来他说的是展尘。急忙问他:“你上哪儿找他?你怎么认识的他?”
赫连承玺只是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走了,留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安然。
实在抵不过困意,安然索性关了门,蒙头大睡起来,这一觉直睡到了午后时分,安然才沉沉地从睡梦里醒来,坐起身子揉揉眼睛。瞧着日影在窗户上洒下斑驳的光线,安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穿鞋下地。
奇怪,竟然没人来喊她,看来是赫连承玺吩咐过的。安然来到窗户边,支起了窗户扇子,悄悄地往外望去,院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到了哪里,怎么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安然睡了一觉,精神很好,肚子觉得有些饿,就想出去找些吃的,可是也不知道这院里有没有厨房,反正那小太监来回地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想必离这儿不远。
一身太监服饰的安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了门,在院子里转了两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昨夜里四姑娘被赫连承玺大咬的房间。
“吱呀”一声推开了关紧的门,一阵扑鼻的血腥味呛得安然捂住了鼻子。也不知道四姑娘怎么样了,经了那场惊吓,估计人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闪眼却见床上躺着一个病恹恹、长发披散着、衣不蔽体的女子,看轮廓像是四姑娘的模样。安然蹑手蹑脚地走进她面前,轻声唤着:“四姑娘,四姑娘。”
对于这个妹妹,她始终恨不起来,虽然她让她在三皇子面前出了丑,可是她也因此被三皇子看上了眼。若不是三皇子非要她嫁给他,怕此时四姑娘也不会入宫遭这份罪吧。
本来不想暴露自己的面目的,可是为了救四姑娘,安然只好堵上一把了。就算四姑娘日后说了出去,自己迟早也要嫁给四皇子的,谁还能耐她何!有了这层关系,安然只觉得心里踏实的很,就径自喊着四姑娘,也不叫她的名字,怕她醒来受刺激。
四姑娘长长的睫毛,在她的呼唤声中,颤抖了几下,费力地睁开了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嘴里就吃力地说着:“水……水。”
安然忙从桌子上的茶壶里倒了一碗茶水,尝了尝,已经凉了,看着四姑娘渴望的眼神,只好端过去了。
四姑娘如饮琼浆玉液般吸了个罄尽,方才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年轻的小太监。
好像发现了什么,她又眨巴了几下眼睛,定定地望着这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半天,失声喊道:“你是三姐姐?”
见安然既没点头又没摇头,她猛然抓住安然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嚎哭着:“三姐姐,你要救救我呀。”(未完待续)
一百零一章 皇后
安然忙点头:“你先别哭,让人听见了就不好了。先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四姑娘吓得立即住了嘴,安然掀开她身上的衣裳,查看了起来。
其实咬得也不算严重,都是在胸部以上的位置,有几处被咬出了血,现在已经凝结了,估计这是赫连承玺吓唬她而已。
不知内情的人,若是夜半三更碰上这么一个可怕的人,再被他咬上几口,任谁都会受不了的。安然拿帕子沾湿了水,给她清洗了一下,撕了衣服上的布条,给她包好了,这才扶她起身穿好衣服,搀着她就往外走。
出了宫门,安然就住了步子,四姑娘疑惑地偏过头来问她:“三姐姐,怎么不走了?”
安然添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唇,慢腾腾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宫里我也不熟,乱走的话,连我也回不来了。你打算怎么出去?”
四姑娘站了一会子,把身上的衣服拢了拢,这才答道:“我不想出去,我想留在宫里。”
这次轮到安然惊呆了,还有想留在宫里的!“你难道还要跟着四皇子吗?”
“不,打死我也不会跟着这个怪物!”四姑娘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我要出人头地,我要嫁给除了四皇子之外的皇子!”
安然真的被她的话惊住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想入“豪门”的女人!结巴了半天,安然才问她:“你现在该怎么办?”
四姑娘罗从绢一脸决绝:“我要去见皇后娘娘,求她留我在身边!”
看了看安然,罗从绢又问:“三姐姐你不走吗?对了,你不是该嫁给三皇子吗,怎么到了这里了?”
安然低头看地,“我从三皇子府里逃出来了。莫名其妙地就被人带到这里。我走不了了,天下之大,哪还有我存身的地儿?”
罗从绢像是看魔鬼一样,瞪着惊呆了的眼,“天哪,能嫁给三皇子是你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你竟然从他府里逃了出来?你……你”罗从绢快要抓狂了,最后总算是从嘴里蹦出一句话:“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完。也不理安然。径自走了。安然倚在宫门边,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思绪万千:我不可理喻吗?对她来说,能嫁给皇子就是毕生最大的梦想了,所以,在她看来。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要,过着东逃西窜的日子,是最不理智的了。哎。志向不同啊。
安然忽然诗兴大发,想了半天,才念叨了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你是鸿鹄还是燕雀?”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悦耳的男声。惊得安然浑身一颤,慢慢地转过身来,果然,那个银灰色的面具正对着她,夕阳的余晖下。发出一层耀眼夺目的光彩!
“你怎么来了?”安然做贼心虚,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我怎么不能来啊?”赫连承玺像老猫戏鼠般,看着面前这个忐忑不安的小丫头。
“你倚在这门框边上干什么啊?”赫连承玺一再地追问着。
“哦,我……我在这儿乘凉呢,嫌屋里太闷了。”没有撒惯谎的安然,自觉说这话的时候,舌尖儿都在打转,连自己都听不过去,赫连承玺更不相信了。
低了头,脚尖儿跐着地,半天才嘟哝了一句:“我把四姑娘放走了。”
赫连承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拉过她一双莹润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我知道你迟早会放她的。”
“为什么?”安然仰着一张小脸,好奇地问着,他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因为你太善良了,你的良心上过不去。”赫连承玺笃定地说着,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一边说道:“其实,若是我不让你放人,你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弄了半天,自己竟然在人家的圈套中,这让安然多少有些难堪。
“不错。”赫连承玺不假思索地点头承认,“若是让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就完了。你想过没有?”
赫连承玺扳过安然的肩头,“你那妹妹若是真的见到了皇后,凭着罗府里太太和皇后的关系,她怎么着也不会过分为难你那妹妹的。当然,罗太太也不见得愿意看到你那妹妹能够在皇宫里站住脚的。不过,若是有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安然点着自己的鼻尖,不解地问着。
“你想想,你那妹妹到了皇后那儿,能不把你供出来吗?若是皇后知道了我竟然如此对待她赐给我的人,你说她会怎么想?她能把罗府里二姑娘嫁给我的哥哥,看来她对我还不是彻底的死心啊。”
赫连承玺头头是道地说着,安然却听得云里雾里,难道这皇后对四皇子有防范之心,只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四皇子已经成了一个怪人了不是吗?
赫连承玺见她一副迷糊相,笑道:“若是皇后来了,你会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皇后不也是两个肩膀架着一颗脑袋?你我的事儿迟早要让她知道的,我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太监!”
安然豪迈地拍了拍胸脯,就见那张银灰色面具后面的眼睛弯了弯,低头俯视了她一会,叹道:“真像个女侠客,看来我的眼光毕竟不错!”
安然又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的腿到时候会让皇后知道吗?”
“不,皇后一直在怀疑我是假装的,若是知道我没事儿,还会有不少的麻烦呢,我还是坐在椅子上的好!”两个人商量定了,各自回房了。
且说罗从绢出了四皇子的宫门,跌跌撞撞地沿着一条石子的甬道往前走去。宫里她也不熟,走了不久,就辨不清东西南北了,只好一边走着一边去看那日影。走了也不知道多久,才看到前头有一队御林军经过,她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扑通一声。两腿酸软,跪地不起。
原来在宫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四皇子的宫殿方圆一百尺之内,都不准任何人经过,这也是四皇子遭了大火之后,皇帝亲自答应他的。
当然,若是皇后和皇上想到他这儿来,也得隔老远就得让人禀报。所以,四皇子的宫殿在皇宫里就算是禁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