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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安然又是一声大吼,如同爆豆子般开始数落起赫连承玺来:“你这个杀千刀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左一个右一个,身边只要是个母的,都被你淫遍了。你还要我这个侧妃做什么,我也不想活了?”
赫连承玺站在门口越听越不自在,怎么里头的人像是个泼妇?
其实安然也从来没这么骂过一个人。可是为了能让皇后的眼线知道她和赫连承玺的关系并不好。只好撕破脸、不顾形象地当一回泼妇了。
捡着那些前世里小说里看来的骂人的话,杂七杂八地都用上了。安然没想到这骂人还真有功效呢,就骂了这么几句,她多日里内心的积郁一吐为快,都在这骂声里烟消云散了。
安然开始体味做泼妇的滋味了,骂了一阵子。有些累了,她端起一杯茶喝了,润了润嗓子。
赫连承玺在外头听见里头没了动静。有些担心。因为自从自己中毒之后,安然虽说是心里不高兴,可从没这么反常过。所以。一听到里头没了响声,他就急忙拍门。
安然在里头骂够了,又听赫连承玺把门拍得山响,正骂在兴头上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把拉开了门闩,正倚在门边贴在门上听响动的赫连承玺,不防安然一把拉开了门闩,差点儿没一头栽了进来。
安然顺势抓住他的衣领,大声撒着泼:“皇天在上,可怜我前世里做了什么孽,竟然让我嫁给这么一个淫棍?天哪,我不活了,我活不下去了。我要去见皇上,请他老人家做主!”
赫连承玺被她一连串的举动弄得稀里糊涂,有些反应不过来,待要再问时,却又被安然一把推出了门,“哗啦”一声,门又在身后关上了。
赫连承玺被搅得一头雾水,呆呆地站在门口足有一刻钟,才讪讪地离去。门后,安然背贴着门,捂着嘴,乐得前仰后哈。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赫连承玺,恐怕这辈子他也没被人这么骂过吧?
刚才他那懵懂的样子,面具后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惧,让安然过足了泼妇的瘾,幸亏他待自己是真心的,不然,就凭这一条,足可以置她死罪了。
不过,这让皇后的眼线看来,这个侧妃确实被赫连承玺逼得疯掉了,不然怎么会敢这么骂皇子、抓皇子的衣领啊。这个侧妃也是生不如死了,日日在这样一个恶魔的身边,是个人都过不下去的。
第二日一大早起来,安然第一件事儿就是飞快地冲到妆奁台边去照镜子。在泛黄的铜镜中,她满意地看到了核桃般红肿的双眼。为了效果突出,安然也不敢洗脸,生怕温水把那红肿化解掉。
安然只用青盐擦了擦牙,宫女来给她梳了头,也不用上妆,蜡黄的脸儿衬着木然的表情,十足地像个怨妇了。
为了表明自己气了一夜、哭了一夜,面对着太监摆上来丰盛的早膳,安然费力地咽了口唾沫,却冷冷地吩咐太监:“把这东西都断下去,本侧妃没有胃口!”
小太监不敢迟疑,只好重新收拾了,拎走了食盒。在太监跨出门槛的那一霎,安然多么想喊住他,可是为了自己的“宏图伟业”,她只好极力忍住了。可是她心里那个懊悔呀:天哪,我得挨一顿饿了。
好在屋里有点心盘子,若是实在支撑不住了,还可以偷偷地吃些点心垫补一下。
安然把几个宫女都打发出去,装作心情不好,不想让人在她跟前烦的样子,却自己关了门,悄悄地吞了几块点心。又在袖子内袋里装了几块,生怕到时候见四姑娘罗从绢的时候,饿了没吃的。
准备就绪之后,安然就昂首挺胸地出了门。
这次出去就是显摆声势的,是以,她并没有自己偷偷地溜出去,而是带了两个宫女,留了一个看家,就这么招招遥遥地出了门。
来到皇后的宫外,特意让宫女进去通禀了,自己在外头候着。不过今日不巧得很,皇后到太后那儿去了,尚未回来。
正好当值的是四姑娘罗从绢,安然倒也无所谓,反正就是冲着她来的,既然皇后不在,就找她倒倒苦水,皇后回来,保证被添油加醋地再学一遍。
四姑娘罗从绢一听四皇子侧妃来拜见皇后,不由惊讶万分,这四皇子和皇后互不来往,怎么这侧妃竟然上赶着来见婆婆呢?
再说了,这侧妃就是自己的姐姐啊,既然皇后不在这儿,不如请进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话说。
于是,就跟着宫女迎了出来,见安然兀自站在宫外,一脸肃容,不由甩着帕子笑道:“我说今早上这宫殿里的喜鹊怎么这么多啊,原来是贵人到了呢。”
安然扭捏地笑了笑:“妹妹快莫说这样的话,我算是什么贵人?怎么,妹妹不想请姐姐我进去吃杯茶吗?”
见罗从绢一个劲地上下打量着自己,安然忙引入话题。罗从绢也是一笑,挽着安然的胳膊进去了。
亲手给安然泡了茶,罗从绢细细地看着安然的脸,想从那上面寻出蛛丝马迹。果然不出她所料,安然的脸上分明有泪痕,虽然用厚厚的粉扑了,可是依然遮掩不住。
一杯茶下肚,安然还是没有说一句话。罗从绢倒是急了,试探着问安然:“姐姐可以不用来向皇后娘娘请安的,这是皇上特许的,怎么今儿姐姐巴巴地赶来了?”
安然环顾一眼四周,见跟前没有别的人,才瞅着罗从绢,想要说什么,却未语泪先流,慌得罗从绢忙把自己的手绢子递了过去。
安然揩抹了一番,才哽咽道:“妹妹,姐姐算是跳进了火坑里了。”
罗从绢心知必是和四皇子有关,面上却装作吃惊不解的模样:“姐姐,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那四皇子简直就不是人,幸好你当时逃离了她,不然,这遭罪的人就是你了。”安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擤着,昨晚已经酝酿了很久了,今天哭起来竟然一点儿都不费事。
罗从绢一拍大腿:“姐姐,原来指的是这个。只不过妹妹要劝你一句,这皇子们三妻四妾地倒也正常,姐姐不就是因为四皇子多了几个女人嘛。这几个人不还是皇后娘娘赐的,以后这样的事儿也多,姐姐又生的哪门子的气?”
安然见她说得轻描淡写,知道她是在试探她呢。于是哭得更凶了:“妹妹,不是你你自然觉不得。姐姐我真的是受够了。我也不是那等吃醋拈酸的泼妇,可是这样的日子,我实是过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这四皇子夜夜都要女人伺候,皇后娘娘赐的几个宫女都被他淫遍了,他还没个餍足。他要是能给她们名分倒也罢了,省了我操多少心。可他偏偏就是玩玩而已。这宫里都已经传遍了,说是四皇子是淫棍化身,难道妹妹没听见吗?妹妹想想,这是什么好名儿吗?姐姐嫁给这样的人,可不是掉进了火坑里了。”
安然唱做俱佳地一句一哭诉,倒让罗从绢真的信以为实了。本来嘛,她从皇后那儿就听了不少四皇子的话,如今听安然这么一说,更加坚信不疑了。
可是安然今儿来的目的绝不是哭诉这么简单才是,她想见皇后,肯定是想讨一个说法的。
罗从绢两眼眼珠子一转,对安然道:“姐姐,如今你嫁也嫁了,即使见了皇后,能有什么用?你一个妇人,皇后又能为你主持什么公道?”(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一章 演戏
“谁说我是妇人的?”安然圆眼一瞪,继而又贴着罗从绢的耳根子道:“你不知道,到现在四皇子都没碰过我一下。就算是皇后不能为我做什么,我能见见皇后,倒倒苦水,也心满意足了。不然,我这个样子,迟早是要被他气死的。”
罗从绢听到她如今依然是处子,不由大乐:“原来姐姐竟然入不得四皇子的眼,真不知道这四皇子是个什么眼光!不过姐姐既然存了这份心,等皇后娘娘回来,我就在她面前替姐姐诉诉,说不定皇后过些日子召你来说道说道呢。”
“姐姐如今也没了什么想法,就是想找皇后娘娘倾诉倾诉,这一生也就这么老死宫中算了。”安然越说越伤感,眼看着那眼泪又要呼之欲出,罗从绢忙适时地出身止住了。
“姐姐放心吧,皇后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说完,就亲自搀起了安然,“姐姐哭了这半天,也该回去歇着了。不然,让四皇子知道了,怕他要寻上门来呢。”
看着她惊惧恐慌的样子,安然从心底乐翻了天,原来她是这么怕四皇子啊,看来当初的那一咬,还真管用呢。
安然回到自己的寝宫里,安心等着皇后的传召。她知道,她在罗从绢面前的哭诉,势必会让她添油加醋地讲给皇后听的。特别是她还未成为四皇子的人,这样的话要是透露给皇后,不知道她会作何想?
她给赫连承玺下的毒,真不知道她想达到什么目的。安然如今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试探一步了。
不过皇后还真的没让她等多久,第二日,就特意遣来老嬷嬷传话,说是皇后娘娘请侧妃娘娘过去聊聊家常。
安然听了大乐,虽然赫连承玺不知道这皇后安的什么心。不想让安然孤身一人去犯险,可是耐不住安然铁定了心要去,也就只好由她了,只在暗中让人悄悄地保护着。
安然穿戴整齐了,脸上也不敷粉,就跟着老嬷嬷去了皇后的宫中。自那日大婚的时候,见了皇后一面,总有个把月没见着她了。
她依然端庄艳丽。看上去是个很有心计的妇人。安然见过礼之后。皇后就命她坐在了一张脚踏上,宫人端来茶点,安然也不敢吃喝,只是矜持地坐在那里。
皇后见安然低着头,脸色似乎不太好,就引她入话题:“怎么?看你好像有心事啊?来。这是皇上赐本宫的碧螺春,你尝尝!”
安然等得就是这个,昨日在罗从绢那儿已经上演过一遍了。今天更是驾轻就熟。手帕子往脸上一搭,人就开始哽咽起来,嘴里喃喃念道着:“皇后娘娘。求您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真的是没法子了。”
皇后觑着她的脸看了看,这眼泪鼻涕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忙命她坐好了,一长一短地问着。
安然一字不落地把昨日在罗从绢面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半天,皇后点着头道:“这四皇子也忒不堪了。真是难为你了。”
安然忙顺杆而上:“娘娘,您说臣妾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即使臣妾是个侧妃,可也不能由着他这么糟蹋别的女人啊。”
见皇后点头,安然又道:“先头碧痕姐姐到臣妾屋里,说是已经是四皇子的人了,言语里透着要挟臣妾的意思,臣妾就把她打发到洗衣房里去了。后来才觉得此事处置得不妥,原来碧痕说得没错,依着四皇子的为人,碧痕怎么能幸免得了啊。”
皇后听她提起碧痕,不由沉了脸,问道:“如今碧痕还在洗衣房吗?”
安然忙低头应“是”,“若是娘娘觉得不妥,臣妾这就回去还让她回来。”
“也不是不妥。”皇后截断了她的话,“就算是让碧痕回来,做一个侍妾,也保不定四皇子还会找其他的女人哪。那几个宫女也不能个个都成为侍妾啊。这样,你的日子岂不更难过了?”
皇后好像处处都在设身处地为安然着想,让她感动地忙跪地谢恩:“娘娘,您的这份心地真是太好了。让臣妾怎么报答您呢?”
“我们娘儿们之间还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既嫁给四皇子,就该端起侧妃的谱来,照顾好四皇子才是。四皇子性子的确有些不一般,你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吧。有什么想不开的,还来我这里坐坐。”
“是,”安然满意地答应着,低声应道。皇后也就端起了茶,安然知道这到了该走的时候儿了,也就起身行过礼,慢慢地退了出去。
一路上,安然的心思飞跃,今天第一天,自己已经和皇后拉近了距离了,以后只要有什么借口,都可以来皇后这儿。日子久了,还怕和皇后打不成一片?即使和皇后不能热乎起来,也总能和她身边的人熟络了,到时候再伺机找解药吧。
兴致勃勃地回到了四皇子的宫殿,赫连承子正坐在门口等她。见了赫连承玺,安然只默默地行了一礼,就要往自己的屋里钻去。
赫连承玺一把拉住了她,“去哪儿了?”
“去哪儿你不知道吗?”安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我就在这皇宫里串串门,还得向你如实禀报啊?”
赫连承玺被安然抢白地说不上话来,心里暗暗纳闷:这小丫头这两天是怎么了?就跟吃了辣椒一样,火爆地厉害。自认为从来没有疾言厉色地对待过她,也不知道这两天她究竟着了什么魔。
赫连承玺现在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安然了,总觉得她处处神秘,应该还是和他的解药有关。想要劝她不要冒险行事,可是自己身上中的毒,除了她说的从皇后那儿弄解药,似乎又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别看赫连承玺整日里戴着面具,冰冷着一张阴沉的脸,其实他的内心现在正是焦躁不安的时候,正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安然为了不让皇后的眼线得知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