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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为了不让皇后的眼线得知她的真正目的,和赫连承玺也就假戏真做了起来。装作对赫连承玺不理不睬,除了最基本的礼节,其余的一概不闻不问。
赫连承玺虽然聪明无比,约略猜得出安然的用心,可是看着安然整日里绷着一张小脸,内心里也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
他生怕到时候他和安然的结局就是这样的,即使到时候身上的毒已解,皇位已坐稳,可是没了安然的相伴,他还有什么意思?
内心里带着深深的不安,赫连承玺一双褐色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安然。
安然从他那双眸子里看到了惊惧,看到了不安。没想到被人称作嗜血恶魔的他,竟然有这么一双纯如孩童般的眼神,里头什么东西都不加掩饰。
安然心想:他可能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么真情流露吧,这宫里,能够值得他信任的人,怕只有她了吧。可是此时的安然不敢对他倾心,生怕到时候让皇后知道了她的计谋,得不偿失。
为了那可恶的解药,她宁愿让自己和赫连承玺都先痛苦着。毕竟若是没有了解药,他们会痛苦一辈子。
使劲地挣脱开赫连承玺的手,安然一甩袖子,冷笑道:“四皇子殿下,今儿皇后娘娘请我过去了,说是要把碧痕放回来呢。这次可好了,这宫里左一个宫女右一个宫女的,足够你消受的了。只是皇子殿下要注意点身子,作为您的侧妃,现在只能为您的身子着想了。”
赫连承玺听着这一番挖苦讽刺的话,心里的痛真是难以言表。可是他毕竟做了对不住安然的事儿,听着她的挖苦,竟然回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安然何尝想说这些,只不过为了遮人耳目,只好有多难听就说多难听的话了。
赫连承玺经了安然的这么一顿排揎,也不再纠缠安然了,径自回了自己的屋里。安然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一丝疼痛,可是还是咬牙忍住了,倚在门框上,看着那个身影渐渐地远去了。
安然本想着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心思才能取得皇后的信任呢,谁知道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让安然立即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原来这安顺国的邻国就是细柔国,两个国家之间已经二十多年相安无事了,可是近来这细柔国却一直在安顺国的边境上骚扰不停,杀人抢物,无所不干。
赫连云天为此事忙得是茶饭不思,一直在甄选着出征的将领。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赫连云天为了摆脱上官家对他的控制,特意没有从上官家抽调人员。可是满朝武官筛选下来,竟没有几个能够上得了疆场的。
赫连云天不觉泛起了愁肠,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上官家的势力已经不显山露水地掌控了整个朝廷了。可是即使再难,他发誓也绝不再求着上官家。
细柔国的挑衅越来越嚣张,边境每日里都有战报,成千上万的百姓们流离失所,开始往内地涌入。再这样下去,安顺国朝政都要不稳了。
朝中波涛汹涌,大有一触即发之势。大臣们都纷纷劝赫连云天赶紧定下出征的方略和人选,有的主张上官家挂帅。有些却三缄其口,不敢往深里搀和。(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二章 帝后
这一日,赫连云天上朝后,回到养性殿里歇着。这些日子,他真的为了这些事儿搅得焦头烂额的了,回到殿里,宫女就端上茶来。
才刚泡好的茶自然有些烫手,这要搁在平时,不过多等一会儿就好了。可是赫连云天偏偏等不得了,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茶杯也掼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个宫女吓得浑身发抖趴跪在地上,不住地求饶着。赫连云天怒吼了几声,就把这些伺候的人都赶出去了。他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不到最后关头,他还不想认输。
上官家盘桓朝政多年,根粗叶茂,不是轻易撼动得了的。他的母后是上官家的人,皇后也是上官家的人。这么多年来,他其实是一个傀儡皇帝,暗地里都是皇后和上官家说了算。
可是这一次,他决计要摆脱开上官家的阴影,他要亲力亲为,打败细柔国。如若真的能让他执掌大权,他一定会是一位好皇帝。可是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他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若是在他这一代,没能钳制住上官家,下一代的皇帝恐怕更没有机会了。太子依然是上官家的傀儡,就像他当年的情势一模一样。
自己心爱的儿子和妃子,他却不能保护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么多年内心的隐忍,终于要爆发出来,赫连云天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就听门外的太监高唱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赫连云天顿起警觉:这皇后此刻前来有什么目的?
忙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襟危坐,装作正在看奏折的样子,恭候着皇后的大驾光临。
皇后上官婉柔甫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赫连云天一幅眉头深锁的模样,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儿难住了他。
她不由一哂。规规矩矩地见了礼,方才坐在赫连云天的对面,从容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听太监们说你饭菜进的不香,可是有什么窝心的事儿绊住了?”
赫连云天笑笑:“你可能也听闻了一些,这细柔国二十多年都能和我朝相安无事,可是今年却屡次三番地侵扰我边境,看来一场大战在即。朕正是为此事发愁啊。这两天正斟酌出兵的人选呢。”
皇后上官婉柔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听了这话。忙接道:“皇上又何必忧虑?我们上官家的男儿,个个都是精中选精的,上过疆场的也不在少数。皇上何不给他们一道旨意,就可坐等着捷报传来了?”
赫连云天下死眼盯着皇后一瞬,才笑道:“你说的有理。只是现在的上官家也是老的老,小的小。参差不齐了。那些上过疆场的都是二十年前的了。那些小一辈的,虽然也都是兵马娴熟,可是毕竟没有真刀实枪地杀过敌。朕也不敢就放手让他们做去。毕竟这关系着千千万万的性命啊。”
赫连云天的一番合情合理的话,让皇后也不好再为她们上官家争了,明知道皇上不放心上官家借战争掌控政权。可是也从他的话里挑不出什么刺儿。心里不由暗急:这家伙,不知道何时练就了这说话的本事了呢,竟然滴水不露了。
不过皇后毕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略停了片刻,脸上也就带了笑。不着痕迹地说道:“皇上心里想必有了人选,臣妾就不跟着瞎搀和了。”
赫连云天吞地一笑:“朕心里有什么人选,还能瞒着你吗?朕想过了,如果实在不行,朕就御驾亲征。祖宗们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朕就不信,会比他们差!”
言语间充满了豪气,看得皇后也是一闪眼,忙恭维道:“皇上雄心未老,臣妾真是佩服!若是皇上真的御驾亲征,臣妾在宫里带着姐妹们,必定吃斋念佛,恭祝皇上早日凯旋归来!”
“嗯!”皇后的这番话,赫连云天听来像是很受用,脸上的笑绽开的满满的。皇后望着他一脸的得意,心里暗咒:上了战场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到时候最好是尸骨不存,我皇儿就可以顺顺当当地即位了。
赫连云天又和她说了些别的话,就挥手让她告退了。望着她姗姗而去的背影,赫连云天心里冷笑:打量朕不知道你安得什么心吗?到时候就看谁笑到最后吧!
过了两天,赫连云天却病倒了,本来议好的御驾亲征的事儿,只好往后拖延了。可是兵凶战危,细柔国人家可不因为你皇上病了,就停下来等着,他们趁着这个时机更加放肆猖狂了。
赫连云天病重的身子,自然不能出征的了。没有法子,他只好强撑着召开御前会议,和众臣们商讨了:既然他不能亲自出征,那就由太子代替也是一样的。太子为尊权贵,是未来的皇帝,这个身份,到了军中,也能激励士气的。
大臣们听话听音,这又是给太子增加威信的一个大好的机会。上官家自然也说不出别的来。
皇后虽然心里有些担忧,可有架不住太子那份立功心切的心思,也只好放手让他去了。
况且,赫连云天亲自精挑细选了五万劲旅,又跟随着许多的良将,可谓是万无一失了。细柔国就算是再猖狂,这五万人马就是每人吐口唾沫,也能把他们淹死了。
在这样兵强马壮的情势下,太子心里就没了惧怕,得意洋洋地等着立功还朝了。那时候,若是老皇帝病死了,自己直接回来即位就好。想着这一仗打下来,自己就成了货真价实的皇帝,太子满心的喜悦溢于言表。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在城门前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太子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之下,倒也耀武扬威。长剑一举,大队人马就浩浩荡荡地开走了。
赫连云天身子不好,并没有送远,阅完兵之后,就回去歇着了。一干朝臣奉命等在了十里郊外的长亭处,摆下筵宴,专门候着大军。
吃过送别酒,太子赫连承珽领着大军继续西进。迎着西去的落日,他心里直想作一首诗,可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来,只好空对着寂寥的天空,暗自发呆。
行军的日子最是无聊沉闷,身上穿着的盔甲,很快就被汗水浸透了,又黏又腻的很是难受。赫连承珽打小儿就含着金汤匙出生,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哪受过这样的罪?
如今,讨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使来,真是有苦难言。看着身后的将领们一个个目不斜视的,他也只好忍耐着。可是这一路上餐风露宿的,又没有热水洗澡,真让他受不了。
大军走了几天,已经渐渐进入人烟稀少的地方。到处都是荒凉满地的景象,这一日,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天空中刮起了寒风,吹得赫连承珽浑身打颤。
前几天的冷汗,再加上此时的细雨,真是让他有多难受就多难受。这一天傍黑时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命大军驻扎下来,烧水做饭,先给他搭好了一定牛皮帐篷,安放上软床。他要在里头好好地洗一个热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众将领都忙劝他不要在这个地方驻扎,这个地方离细柔国不到一天的距离,万一让敌军侦查到他们的行踪可就麻烦了。
他们远来疲惫,这个地方又是个开阔地段,不易守住。敌人来袭,只能亮开腹背任人宰割了。
可是太子赫连承珽哪里听得进去?此时,他满脑子都是想睡个好觉、洗个好澡的愿望,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他还从没像现在这么邋遢过。这么多天不洗澡,已经到了他最大的极限了。
众将领们见劝说不了他,也没了办法,一个个焦躁不安地也各自安歇去了。
赫连承珽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爬到柔软舒适的软床上去了。多日来,在马背上的颠簸,让他的两腿都快磨成了树皮,趴在这么柔软干净的床上,他真是有说不出的舒服,只想高歌一曲。
一边一个太监给他捶着腿,他很快就进入梦乡。温柔梦里,还有宫里最受他宠爱的名叫“嫣红”的一个姬妾,正陪侍在他身边。
那个女人,真是要多风骚就多风骚,浑身白腻的肌肤,水蛇般的腰身,走起路来都是玲珑有致的,更不说在床上有多销魂了。
这是个最懂男人的女人了,比他的那些妃子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一身的媚骨,看一眼,足以销魂!
太子带着这样的美梦沉沉地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得外头一阵喊杀声,太子睡眼懵懂地坐起了身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一个小太监,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喊了半天,也没人答应。他满心里恼火地想要起来给那太监一脚,谁知道睁眼一看,面前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了一盏忽明忽暗的灯。那几个太监,全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赫连承珽忽然感到一阵脊背发寒,想要到外头去看看,又没有那个胆。手里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吹灭了灯,他一个人躲在帐篷的门背后,悄悄地往外探着脑袋。(未完待续)
一百二十三章 兵败
外头一片死寂,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赫连承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偌大的兵营竟然没有一点儿动静!
他小心翼翼地迈出了一步,谁知道另一只脚还没伸出去,就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绊倒了,摔了他一个“狗吃屎”。
爬起来看了看,黑地里只觉得是一根直挺挺的“棍子”。乍着胆子往“棍子”上摸了摸,手上却是粘腻一片,竖在鼻端上闻了闻,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吓得赫连承珽一个趔趄,差点儿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下他知道他是被什么绊倒了,原来是一具死尸!
半天他都没缓过一口气儿来,没想到自己只不过睡了一小觉,起来什么都变了。自己的将士们都不知道怎么样,去了哪里了?是不是都死了?
可是这五万人马,就是死也得有个动静啊,怎么就在他睡过去的那个当儿,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
他感到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