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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听见这个话,忙道:“娘娘说的是,按规制,娘娘身边还该有四个大丫头的例,老奴这就去挑几个好丫头,放在娘娘跟前使唤!”
“好,你先下去歇着吧。累了一天了,先用点热乎的饭菜,等明日再去办这事儿吧。”安然贴心地吩咐着,老管家忙答应着,躬身退了出去。
安然也简单地用过午膳,一个人斜歪在软榻上,拿着一本书随便地翻着。
两个宫女见安然闲下来了,一边一个就给安然捶着腿。安然心知肚明,她们必是怕碧痕和红绫两个回来,就没了她们的地位,趁着现在赶紧讨好安然,以后好做四皇子的侍妾。
本来平静的心,又被她们七嘴八舌的奉迎声吵得焦头烂额的,安然真拿这一对活宝没有办法。
这古时的女人,不像安然能读书识字的,尤其这些当宫女奴婢的,除了成天幻想着能攀上高枝儿,就再也没别的事儿可想的了。她们自然不能像安然般闷了还能看看书,写写字儿什么的。
正被她们聒噪得有些烦乱的时候,就听门上人来报:“太子妃来看娘娘了!”
安然这一惊非同小可,半天才想起来,这太子妃不正是自己的亲姐姐吗?不知道她这会子竟然亲身前来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人家已经到了门口了,总不能拒之于门外吧。安然连忙让那两个宫女给她收拾了头脸,换上了宫装,扶着宫女的手快步走到了大门口。
果然,太子妃的车驾已经候在门外多时了。安然连忙抢上两步,来到马车前,恭声说道:“不知道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
罗从绮这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扶着太监的手慢慢地下了车,上前一步,亲自扶起了安然,笑道:“妹妹无需多礼,我们姐妹间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姐姐听说你随四皇子出宫居住了,特意来看看你!”
姐妹两个一边说着,一边携着手就往府里走去。在别人的眼睛里看来,真是姐妹情深,其乐融融啊!
安然心里暗想:他们都搬出宫来好几天了,怎么太子妃偏偏捡着赫连承玺不在的时候才来看她?别是有什么图谋吧?
小时候儿,自己落水的事儿,她可丁点儿都没忘记。一个人,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狠心,敢把亲生的妹妹推下湖里,真不知道她长大后能好到哪里!
安然一边虚与委蛇,一边热络地招呼着罗从绮落座,喝茶、上点心,应有的礼数一样不缺。
安然知道,目前罗从绮能亲自前来,必定是得了皇后的准信儿。皇后和她才是真正的婆媳,这娘儿两个不知安的什么心,想必是为了能让赫连承玺早日救回太子吧。(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二章 姐妹
太子妃坐定后,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茶,不由笑道:“妹妹这府上的茶倒不错呢。”
安然暗想:这茶也只不过普通的茶,都是他们平日里常喝的,和太子东宫里的东西相比,自然要逊色不少。这罗从绮见着什么都是好的,怕是不那么简单吧?
当下就让着罗从绮,“姐姐再尝尝这点心看看,是我们府上才来的新厨师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的口味?”
罗从绮翘起兰花指,拈了一块,放在嘴里轻轻地品着,忽然绽开了笑容:“真的很好吃啊,比我们太子府里的都好吃。妹妹真是有口福里,请得这么好的厨师!”
安然没想到点心也这么入她的法眼,不由笑了笑,看来罗从绮今儿来还真是放低了身段的。
姐妹两个自小儿就不亲热,如今虽然大了,各自都嫁给了皇子,可是安然和她依然没什么知心的话要说,坐在那儿只好陪着她笑,殷勤地让着她吃点心喝茶。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这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可是该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罗从绮不由有些着急,坐在那儿身子不停地微微扭动着。
安然不动声色,绝口不提太子的事儿,单等着罗从绮自己说出来。又起身热络地亲自为她添了一回茶,又让下人们重新摆上果点来。
罗从绮见她嘴里吩咐个不住,好不容易等她坐下来,捡着个话缝儿,忙拉着安然的手不放。
安然殷殷笑着,等着她往下说。罗从绮长叹一口气,未语泪先流:“妹妹,你不知道姐姐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自从太子被人家擒住后,姐姐每夜都没睡好过。如今姐姐还要仰仗妹妹过日子呢!”
安然赶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姐姐何出此言?您是堂堂的太子妃,就算是太子目前不在朝中,您的地位也没人能比。妹妹只不过是皇子的侧妃,怎么能给姐姐什么依仗呢?”
罗从绮见她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忙拉她坐下,推心置腹地说道:“妹妹坐下说话。如果妹妹这么见外,姐姐的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
安然心里暗想:你也有没法过的时候,当初你把我推下水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该怎么过呢。看来这还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呢。
不过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儿。安然也不是那样的人,但是要让她同情、怜悯罗从绮,她还是做不到的。她还要通过罗从绮,想方设法从皇后那儿取解药呢。
见罗从绮泪眼婆娑,安然忙拿出自己干净的帕子递过去,劝慰道:“姐姐不要难过了。瞧着您这样,妹妹心里也不好受。”
罗从绮拉着安然的手拍着:“如今我的日子就靠妹妹了,若是四皇子能够凯旋归来。少不得,我和太子都要来府上拜望的!”
安然听着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敲起了边鼓:若是赫连承玺真的能凯旋归来,这太子怕不能容下他吧。到时候又是一场纷争。
长叹一声,安然脸上换上了伤感的表情:“姐姐,四皇子出征还说不准是个什么结局呢。看来妹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若真的有个万一。我们姐妹这辈子该靠谁呢!”
罗从绮本来就不好受的心情,听了安然的一席话,更加悲伤难过了,携了安然的手,姐妹两个哭成了一团。
当然,罗从绮是真哭,安然是陪哭。本来赫连承玺走后,她心里就不踏实,如今有了这么个引子,那眼泪也是说来就来的。
姐妹两个抱头痛哭了一场,旁边又有跟来的宫女不停地劝着,两个人哭了一会儿,才好些。相互看了一眼,安然忙笑道:“姐姐您看,本来我们姐妹想说说话儿的,谁知道竟然勾得姐姐哭得更厉害了。”
罗从绮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强笑道:“这不能怪妹妹,要怪就怪姐姐命不好罢了。”
安然也无话可安慰的,只好低着头不言语。末了,罗从绮竟然站起身来,走到安然面前,拉着安然的手,哽咽道:“妹妹,你如今深受四皇子的宠爱,虽为侧妃,但是比我们这正牌子的王妃要好多了。我真羡慕妹妹,虽然四皇子人已残废了,但是对你确实真心实意的。我们这样的,也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这么一说,安然还真的从内心里思念起赫连承玺来了,就算他真是个面目丑陋不堪的人,自己这辈子也值了。何况他还是装出来的呢。
看着罗从绮一脸艳羡,安然忙笑道:“我这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命罢了。”
既然罗从绮现在说自己的状况是命不好,那安然也只好拿命来说法了。
见罗从绮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安然知道她必定有未说的话,只好由她拉着,等着她说出来。
罗从绮吃了一会,哭了一场,一直都没找着时辰缝儿说出来。见再等下去就该走了,忙挥退了身边的宫女:“你们去到马车上把带来的东西给侧妃拿过来。”两个宫女应声去了。
安然含笑望着罗从绮:“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罗从绮这才急匆匆地说道:“妹妹你也知道,太子能否回来,就指着四皇子了。所以,”说到这儿,她左右环顾了一下,见周围确实一个人都没有,才低声对安然道:“姐姐求求你,在给四皇子写信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全力应对。你知道的,若是四皇子也败了,这宫里就没有你的立脚之地了。”
安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怪道她今天大老远地来看她呢,弄了半天,敢情是来威胁她来了?
见安然有些愣怔,罗从绮眼角闪过一抹得意,看来还是皇后娘娘的招儿好使啊,只要控制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就不怕他赫连承玺救不出太子。
这时候,宫女已经把东西拿过来了,罗从绮当着安然的面打开了,原来是几匹上好的宫缎,还有几匣子的首饰。
本来这些东西在安然眼里也只不过如浮云,虽然自己这辈子还真的没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但是她也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
可是既然罗从绮都这么恫吓自己了,若是自己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岂不太对不起她那番疾言厉色了呢。
安然忙苦了一下脸,等看到打开的匣子里,一样一样闪光的首饰刺得眼睛快睁不开时,她的眼睛眯了几下,旋即又睁开了,却把眼睛张得大大的,紧盯着那匣子里的珠宝首饰瞧个不住,好像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一样。
罗从绮眼睛里有一丝了然,见安然紧盯着那匣子里的珠宝看,笑着双手一合,往安然面前推了推,说道:“这些都是姐姐送妹妹的,以后只要妹妹缺了什么,尽管找姐姐。”
“姐姐的好东西真多。”安然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接了过来,抱在怀里。眼睛又在那绸缎上打转儿。
罗从绮一一地打开了,抖开了让她看着:“妹妹瞧瞧,这湖蓝色的做件袄儿多好,这水红的做条裙子穿着该多好看!这都是宫里上好的宫缎,四皇子才搬出来就出征了,也顾不得给妹妹多做几套衣裳!”
“就是啊!”安然撅着嘴,装作委屈的样子。罗从绮一笑,就让宫女把这些绸缎包起来,放到安然的桌上。
又从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一个蜡纸包着的东西,送到安然的面前,神秘地一笑:“这个是补阳壮肾的。”
话还未说完,她脸上就抹上了一丝红晕,“四皇子不是站不起来吗?想必那方面的事儿不太行吧?这个是太子以前用过的,确实好用得很,是太医院秘制的。你拿着,找个靠实的家人给他送过去,如今正是他日夜操劳的时候,服了这个,身强体壮,对他只有好处。等他凯旋归来后,到时候你们夫妻两个……”
安然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脸上也就娇羞默默,磨不开的样子,看着罗从绮只是笑。
罗从绮拉起她的手,放到她手心,笑道:“我们姐妹两个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记住,这药丸一定要妥善保管,受了潮就没有应验了。”
安然当着她的面收到盒子里,亲自锁在自己的小箱子里。罗从绮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安然忙跟上,热情地挽留着:“姐姐不在这儿用过饭再走吗?”
“不了。”罗从绮一边走着,一边笑着:“来打扰妹妹这么久了,不留了。太子府还有一兜子事儿等着我呢。一回去晚了,那帮子姬妾还不得翻天啊。哎,别说,姐姐还真是羡慕你,府里就你一个,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安然直送她到大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走远了,方才转身回去。
罗从绮坐在马车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身子稍稍地晃动着。
她眼睛里已经没了刚见安然时的那种楚楚可怜,心里恨恨地想着:等着太子救回来,就让你和四皇子死无葬身之地。一个残废,还妄想着从军功这方面超过太子,那我们太子还怎么登上皇位?(未完待续)
一百三十三章 诉苦
赫连承玺走了一个月了,这期间除了太子妃罗从绮来过,就没别的人到府里来。
这一日,安然正在府里安坐,拿着一本书,颠来倒去地翻着,却一个字儿都没看进去。
她一直惦记着进宫去见见皇后,可是她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若是去的日子勤了,她怕皇后会起疑心,再想出什么法子对付他们。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隐忍着不去宫里。直到一个月后,她才收拾了一番,坐了马车来到宫中。
皇后正在寝宫里喝茶吃点心,自从上官家被诛灭后,她几乎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足不出户了。每日里除了念念经拜拜佛,其余的就是在深宫里打发时间了。
可是安然绝不相信皇后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过这种冷宫的日子,她知道,皇后背后必定还隐藏着一股看不见的势力。至于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她也说不上来。
不过,皇后不仅仅是单凭着上官家才在宫里有那么大的势力的,她能害死梅妃,火烧四皇子,没有一些为她效力的人是不可以的。
安然一踏进皇后的宫里,就觉得浑身凉浸浸的,有一股子森意慢慢地渗透开来。
早有宫女进去通报了,挑了帘子让着安然进来了。安然见了皇后先行了礼,恭声回道:“皇后娘娘,臣媳有些时日没来见您了。四皇子走后,留下一大摊子的事儿等着我处置。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刚搬出去没多久,府里大小的事儿,杂乱的很!”
皇后指了指下首的一个雕花的瓷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