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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看看赫连承玺,见他戴着面具,又有些迟疑:“要不你在马车上等我吧,你带着面具怕是不太方便的吧?”
赫连承玺一哂,随手就摘下了面具,“这有什么?能陪着娘子逛街,是为夫的荣幸!”
他贫嘴地嬉笑着,召来安然的一记白眼。旋即,安然又担心地问他:“你不怕被人家认出来吗?”
“放心吧,谁也认不出来的。”赫连承玺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不知道这幅面具在我脸上已经戴了多少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未成人的孩子,和现在的容貌是大相径庭了。”
看了看安然,又道:“见过我的只有你一个人,就连父皇,都不知道我长大后的样子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谁还会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啊?”
语气里有说不出的伤感,安然知道,那是对亲情的一种失望。也不说什么,安然只低头拉着他的手,小声道:“那以后你只要不戴面具,我就叫你展尘吧。在别人的眼里,我们就是一对平凡的夫妻,没人会注意到我们!”
“好啊。”赫连承玺恢复了常态,拉着安然阔步走向闹市。
街边上真是热闹非凡,眼看着清明节就要到了,一街两行的都摆着各种祭祀用的冥纸做成的金元宝、银元宝的,还有各种长明灯。
看得安然有些眼花缭乱,忙拉着赫连承玺的手往前走去,前面就是比较开阔的地方了,两溜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店铺,什么绸缎铺子、香料铺子、胭脂铺子、首饰铺子的,应有尽有。
安然一家一家尽情地逛着,看着这个也觉新鲜,看着那个也觉好奇,逗得赫连承玺一个劲儿地哈哈大笑。安然没想到古人这么厉害,制造的东西都是巧夺天工的,让人看了真是爱不释手。
在绸缎铺子里,安然看上了一匹上好的杭绸,细密的白色质地上,绣着水墨的山水画儿,就像是画家用墨泼上去一般自然有趣。见她驻足在那布料上,赫连承玺忙问老板价钱,顺手就让他把一整匹的缎子包起来。
安然忙止住他:“你要做什么?”赫连承玺不解地问她:“你不是喜欢吗?怎么又不要了?”
“不是不要,我是喜欢啊,可是也要不了这么多呀,哪有你这样过日子的,这样的布料再好看,天天左一件右一件地穿着,也看腻了。”
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听了这话,忙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这位夫人真是会理家!”安然让他扯了一件衣服的料子包上了,又买了几块其他的料子,两个人付了银子,就出门了。
又买了一盒胭脂水粉,几根簪子头饰。其实,府里的那些,哪一样都比这些值钱,可是安然既然出来了,女人嘛,不就图个快乐,见了什么东西都眼热,赫连承玺难得的要是出手这么大方,心情这么好,她怎能不趁机好好地宰他一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逛了半天,安然脚走得都酸了,见前头是一家酒楼,不由来了兴致。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经营自己的那个茶馆以外,安然还从没好好地静坐在酒楼里吃上一顿。
忙把手里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放在赫连承玺已经满怀的包裹上,安然这才拍拍手,回头对他嫣然一笑:“我们上去吃点东西吧。”
赫连承玺现在的心情是无与伦比的,安然哭了一场,他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挂在帐子里照亮儿,更何况陪她逛街、吃饭了?
看着安然一脸雀跃的样子,赫连承玺忙点头:“那就进去吧。”早有守在门口的小二上前接过了东西,把他们往里头让去。
里头已经是宾客盈门了,赫连承玺就要了一件雅座,和安然清清静静地坐了进去,两个人先要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
望着这间不太起眼的酒楼,安然长叹一声:“哎,要不是嫁给你,说不定现在我也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小老板了。也不知道我那间茶馆怎么样了?”
由茶馆又想到了抱香他们,又想到了王氏,一时,心里杂念丛生,百感交集,端着一杯茶只是默默地出神。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赫连承玺关心地问着。
安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没什么,忽然想到了我娘。”
“哦,”赫连承玺低头沉吟了一下,旋即抬头说道:“那这样吧,今儿你在街上看看有什么她老人家喜欢的东西,多买点儿,明天我陪你回罗府,好吗?”(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一章 妓院
这可是天大的脸面,除了正妃,哪有皇子亲自陪着侧妃回娘家的?安然顿时觉得赫连承玺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这几日来,受的气忽然一文不值了。
像是一只鸟儿,从笼子里刚放出来一样,安然的心情轻松地无与伦比,趁着赫连承玺没注意,她“嗖”地探起了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幸亏这是在雅间里,若是在外头,赫连承玺可得羞死了。
安然看着赫连承玺一张俊脸上泛起了红晕,不由乐得捂着嘴儿“格尔格尔”地笑个不住。
正在这时,就听外头像是开锅粥一般沸腾起来,成百上千的人,都在大街上,围着一个大红的步辇赶去。
安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忙探着身子从窗外往下看。赫连承玺笑着招手儿叫过小二,问道:“这么多人像是起反了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店小二忙热络地解释着:“爷,您不知道啊?今儿是‘醉仙居’一年一度的选花魁的日子,刚才过去的那个红步辇,就是里头的姑娘,出来沿城里转悠一圈,晚上就开始歌舞比赛了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安然明白了,这不就是选秀吗?闹了半天,这妓院也搞这个呢。
不由来了兴致,忙拉着赫连承玺的袖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咱们先别回府的,今晚上也到‘醉仙居’看看热闹吧?”
赫连承玺有些伤神地白了她一眼,说道:“‘醉仙居’是我们该去的地方吗?我们是什么身份的人?”
安然好笑地听着这话,还在这儿摆谱儿呢,能是什么身份,不就是个皇子吗?哼,我前世里见过的东西可是你一辈子都见不着的呢。
皇子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得整天都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愤愤不平地想着,安然脑袋又转开了:“你现在的这幅模样,不是没人认得吗?平日里我们连个堂会都很少看,我相信,今晚上的花魁比赛绝对是一流的!”
赫连承玺被她拉着袖子缠得没了办法,宠溺地刮了她一下鼻子:“真拿你没辙。”
“哈哈,”安然高兴地大笑一声,“我就知道。我的老公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了。”她不由拢着他的胳膊笑着。
“什么老公。谁是老公?宫里的那些太监才是老公呢。”赫连承玺对这个称呼十分地不满,安然也不好和他细说,也就糊弄过去了。
赫连承玺又指了指她身上:“你这身打扮,若是到了那里,估计会把整个妓院的人给惊呆了。再说了,别人不认识我。可不代表不认识你,若是看见你和这么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宋玉的年轻、英俊的男人在一起。传出去,可是对四皇子的名声大大的不利啊,人家会说你给四皇子戴绿帽子呢。”
安然正喝着一口茶。听他长篇累牍地这么不吝啬地夸赞自己,一口茶还未咽肚,就全喷了出来,自己的裙子上洒了一片,兀自捂着肚子笑个不住。
赫连承玺眨巴了一下眼。指着她,“喂,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错没错!”安然忙把他伸出的那根手指敲下去,“只是我这辈子还没听到有人竟然这么毫不吝啬地形容自己,溢美之词,也不怕闪了自己的腰!”
笑够了,才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这衣裳有什么难?反正也是湿了,干脆我就女扮男装不就得了?妓院不都是喜欢男人进去的吗,我今儿就要试一试做嫖客的滋味如何?”
赫连承玺有些受打击地摇摇头,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雀跃的妻子,没想到这女人要是疯起来,比男人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两个人在酒楼里小酌慢饮到日影西斜时分,才缓缓地步出了酒楼,找着府里的马车,把东西交给他们先带回去,赫连承玺才带了安然来到一家成衣铺子跟前。安然挑了一套月白银灰的男装,到里头换上了,又把自己一头雅青的头发,塞进一顶红绒攒珠的软帽里,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嗯,不错,有七分像了。
自己迈着方步对着镜子走了两步,安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不是十分地像,但是一般人也很难看出什么破绽了,加上妓院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的,谁会注意到她?
把自己的衣裳打了一个小包儿,往肩上一背,特像一个闯荡江湖的侠客,就是缺一把长剑横跨在腰间了。安然慢慢地迈着方步踱了出来,直直地站在赫连承玺的面前,和这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比起来,还是矮了一个头。
有些气馁地把包裹往他手里一塞,安然顺手从他腰间掏出一把素纸泥金的扇子,“啪”地一声打开了,男人范儿立时就显露出来。摇了摇扇子,安然才意识到,怪不得好多的男人都喜欢拿一把扇子在手里的,原来这扇子一扇,才有男人味呢。虽然这个时分并不是多热,但是为了更像个男人,安然就一直不停地轻轻地摇着扇子,和憋得满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的赫连承玺一同径往‘醉仙居’行来。
太阳已经下山了,西边的天际边,红彤彤地映着一抹绚烂的晚霞。华灯初上,整个京城里的喧哗,慢慢地沉淀下来。一街两行的商铺都挂上了橘红色的灯笼,映得满街都变得红灿灿的了。
这还是安然来到古代后,第一次看夜景,和前世里比起来,倒也不逊色什么,不管什么,都是自然生成的,没有那么多的喧闹和人群,也没那么多的灯红酒绿,可是在安然的眼里,也别有一番意境。
她兴致勃勃地在大街上穿行着,尽情地享受着这古代难得的晴朗夜空。一股带着泥土的春风微微地拂面而来,让她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
赫连承玺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看着安然兴奋地手舞足蹈,心里涌过一股暖流,这就是自己的妻子,只有她,才能在自己身边这样,别的女人无不巴结、上赶着,为的都是他的权势。而她,却是充满了童真和自然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他面前从不遮着掩着的。
一时,两人就到了一个繁华的胡同口,那胡同口挂着两盏红红的灯笼,在微风里轻轻地浮荡着。上面高高地挑着一个横幅“醉仙居”。
一般妓院都设在这样的地方,方便客人们来找,还能不显得那么地夺目。这样的胡同,是深知嫖客的心理的。男人嘛,在妓院里眠花宿柳,都不想弄得天下人皆知,总得有一些避讳。是以,这样长长的胡同,映着昏黄的灯光,显得更是别有风韵了。
胡同口已经停满了车轿,今晚上是选花魁的盛会,人自然是少不了的。安然和赫连承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里头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没想到这古代的选秀比现代的还热闹呢。
安然扒着前面看热闹人的肩头,拼命地往里挤,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赫连承玺却暗自运功,把前面的人给撞得分开了一条人缝,看安然时,已然安全地通过了。
两个人花了五两银子,捡着一个靠前的座儿坐了,回头看时,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安然戳了戳赫连承玺的胳膊肘儿,笑道:“你看,我有多厉害,竟然能挤进来呢。现在门口堵得真跟水桶似的,估计连只耗子都进不来了。”
赫连承玺点头笑着,刚要说什么,就听前头的舞台上一声大锣筛响了,一个长脸大麻子的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大叫:“注意喽,今年的花魁选拔马上就要开始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快离开吧,我们这儿不花钱是不能看的。”
安然心里暗道:这个应该是妓院里的王八了吧?
他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彪形大汉,人手持着一根三尺多长的碗口来粗的棍子,往门口走去,看样子是赶人的了。
那些没钱还看热闹的男人们纷纷抱着脑袋东躲西藏的,赖在那儿不肯走。安然不由暗笑:男人这德行,没钱还要花心一把。有钱的更不得了了。
眼睛不由就溜了赫连承玺一眼,他倒是又有钱又有势的,还长成这么一幅妖孽相,迷死人不偿命,不知道这样的男人花起心来,天下会怎么样?
正在胡思乱想这,就看四周的灯笼一下子都被吹灭了,只留台上两盏明晃晃的绛红大蜡烛正熊熊地燃着。
一对儿身着粉色纱裙的妙龄女子轻盈地来到舞台中间,轻舒长袖,腰肢杨柳般左一摇右一晃的,满院子的人都静了下来,一个个雅雀无声地注视着台上。
安然拿眼四处溜着,只见那些男人一个个色迷迷地盯着台上女子丰满的腰身看着,随着人家的动作,眼睛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都快要使不开了。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