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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片光明,安然窝在他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半天。才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正对上一双清冽的眸子。
她讨好地对着赫连承玺一笑,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赫连承玺不答反问,“我的侧妃应该守在府里等我回来的,怎么我下朝这么久了。都不见你的影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了?”
安然嘿嘿傻笑了两声,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无奈他的大手把她牢牢地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眼珠子转了转,安然知道必须得给他一个答复,否则今晚他铁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一手攀着他的胳膊,笑道:“我还能上哪儿?左右不过是呆在府里闷了,到外面透透气罢了。”
要知道,在以前,玩到深夜都不会有人质疑的,偏生在这个古代,天刚擦黑回来,就得面临着审问。
安然不满地嘟起了嘴,显然,赫连承玺并不相信他的话。是啊,安然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么会相信她呢。听她这话,就是信口编来哄他的。
当下也不点明,只是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地问她:“是吗?都到了哪几个地方玩了?”
安然气愤地恨不得上去对他一顿拳打脚踢,这把她当成了什么,真的成了犯人了?她有必要跟他交代的这么一清二楚的么?
鉴于他声音里的巨大威慑力,安然只好装傻充愣,硬着头皮答道:“嗯……我到了‘德胜祥’点心铺、‘成记成衣店’转了几圈。”见赫连承玺依然紧盯着她,安然做贼心虚地瞎编道:“还到了街边拐弯的一家古董铺子看了看。”
“是吗?那好。”赫连承玺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地说道:“明儿我让人到这几个地方问一问。”
什么?这简直太过分了,还要找人核实?安然这次真是气得不轻,脸都涨红了,可又怕赫连承玺窥视了她的秘密,只好强忍着要上去狠揍他一顿的冲动,强笑道:“不必了吧?人来人往的那么多人,老板怎么能记得清呢?”
“放心吧,当老板的要是连几个客人都记不住,还有什么本事赚钱呢。”赫连承玺没有忽略安然眼底的那抹心虚,笑着对她说道。
“我当茶馆老板的时候,就记不住。”安然嘴硬地顶了一句,不怕死地看着赫连承玺。
赫连承玺见她一副死硬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面上依然冷森阴寒:“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让人去查问一遍,我才放心。我的侧妃私自跑出去,我总得知道她去了哪里了,你说是吗?”
“好了好了,算你有理。我成了你的奴隶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好了,在那儿,夜不归宿都没人管没人问!”
安然忽然烦躁起来,对于自己的没自由感到深深的不满,萌生了想穿回去的念头。
赫连承玺自然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见她生气了,也自心焦地吼着:“谁说你是我的奴隶了?我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多少双眼睛都盯着我,我不能不小心一点。你是我的侧妃,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自然要打你的主意,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一句“心肝宝贝”让安然羞红了脸,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地香甜,没想到在赫连承玺的心里,她的地位是如许高。
腆着脸,安然陪笑道:“真的吗?你能再说一遍吗?”
“这么多的话,我要说哪一句?”赫连承玺刚才情急心切,不自觉地就说出了那句话,这会儿缓过神来,打死他都不会再说了,故意装不懂,想糊弄过去。
安然当然不会放过他,刚才被他审问得冒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就让他说句甜蜜的话补偿一下,他都不肯,于是,不怕死地对着他的腋窝就是一阵猛挠:“你说不说,跟我装傻是不是?你明知道是哪句话的!”
赫连承玺自幼习武,自身的忍耐力已有极高的修为,哪会怕了这个?任凭她浑身挠了个遍,赫连承玺都没动弹一下,眼睛里还是没有一丝笑意。
倒是安然,来回地闹腾了许久,自己自动住了手,叹口气,哀怜地说道:“你真的是个冰人吗?怎么让你说句话就这么难,真是没情趣到家了!”
赫连承玺不懂“情趣”是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安然有点伤心了,为了让安然说实话,他还是狠下心:“你要是能和我坦诚相对,我自然也会回报你的。”
安然无奈地叹口气:“算了,你就是个石头人,还要我坦诚什么?和你们这些古人待着真是没意思透了。”
此刻,她好想前世的日子,虽然也有很多的无奈,但至少会比现在自由得多。赫连承玺见安然脸上渐渐地褪去了热情,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伤感,忙用力圈住她,贴着她的耳根,“什么我们这些古人,难道你不是我们的人啊?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好吗?只要我们夫妻之间无话不谈,没有秘密,我们就会很有意思,你说呢?”
耳边他的气息浓重,让安然的心底柔软起来:“你还说我呢,以前你还不是什么事儿都瞒着我的?现在凭什么让我事事都跟你交代,我又不是你的犯人?”
“可是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知道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你被她人利用了吗?”赫连承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他要直抒胸臆,不然,今晚上这番审问就算是白搭了。
一声“妻子”,让安然心里颤抖起来,转过脸来,望着他一双晶莹的眸子,安然颤声问道:“我真的是你的唯一吗?”
“是,你就是。”赫连承玺拉起安然的一只手,放在心窝处:“你摸摸这儿,是不是滚烫的?不管我有过几个女人,你都是我的唯一。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举一动,无不牵挂着我。所以,今晚上我想问清楚你到底去了哪里,并不是把你当成一个犯人,不给你自由,而是我担心你,牵挂你。我希望我们夫妻之间能够没有隐瞒,没有秘密,从今后,我的什么事儿都不再瞒着你,我希望你也能对我这样。好吗?”
安然被他的深情融化了,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未来会面临什么命运,这一刻,她注定要跟随着他,全身心地交给他。
刚要启齿说出今天去了哪里,赫连承玺忽然摆手止住了,“先传饭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安然满肚子的柔情蜜意,都被他这一句现实的话打到了九霄云外,这个人啊,真是没有情趣到家了!(未完待续)
一百五十七章 交心
夫妻两个用完了晚饭,安然就提议到花园子走走。这里的夜生活这么枯燥单调,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两个人能在花园里散散步,顺便谈谈心了。
饭前的一番话,已经让他们两个冰释前嫌,这会儿,安然推着赫连承玺走在花园的湖边,一阵微风吹来,让人有一丝的沉醉。这样的夜晚,最是适合散步的了。
漫步走在湖边刚冒出嫩芽的小路上,脚底下松软的泥土,衬垫得整个脚板舒适柔软。安然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心底有一份厚重的压力。
想要从此平静无波地过上这样的日子,她必须要和赫连承玺携手对敌,克服不知道有多少的艰难险阻。
赫连承玺听她叹气,回过脸来拍了拍她放在椅子背上的手,问道:“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然低头对视着他脸上面具后头的眸子,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们两个每晚上都来这儿走走好吗?”
“当然好,只有你愿意,我每天都会陪你!”赫连承玺握着她的手并没有放开,眼神笃定地盯着安然,今晚的她,好像有些异常。
安然开心地一笑,眼眸随之又黯淡下来:“可是,这样的日子我们并没有多少了,你说,若是你当上了太子,你还会有空儿陪我吗?”
安然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这个话,还是因为她看见四周没有一个人,几个侍卫也都是遥遥地跟着的。
赫连承玺并没有责怪她说这样的话,反而觉得安然把这个话提出来,更让他们能够交心畅意。
他不答反问:“你不愿意我当上太子吗?”
安然直摇头:“你若是当上了太子,日后就是皇上。你看看父皇,身边有多少个女人啊,当然。这并不是他喜欢这么多的女人,有的是情非得已。就像母妃,若是不嫁给皇帝,命运也许就不是这副样子了。”
听了半天,赫连承玺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担心的是这个。当下不由露齿一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重蹈母妃的覆辙,我会一心一意地对你的。”
“你不想就成了吗?”安然有些讥讽地笑着:“就像你当初承诺的一样。除了我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可你不还是左一个右一个的塞了个满。”
赫连承玺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红了,刚要辩解,安然立即阻止了他:“你不要解释了,我都明白,这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那么大度。我宁肯你不要做皇帝,也不愿你身边美女如云。其实我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自私到只想把你圈在身边。眼睛里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
说到情深处,安然潸然泪下,温热的泪珠滴在了赫连承玺的手背上。他也伤感动容起来:“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若是我既能坐上皇帝,又能只有你一个呢?”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能做到?安然不由呵呵笑了两声,嘲讽道:“怎么你比我还天真,你见过哪一个帝王是这样的?即使如同父皇那般痴情。对于母妃的事儿还不是束手无策?”
一席话,驳哑了赫连承玺,他久久不语地盯着那一片清爽的湖面。安然知道此刻他心里必定潮涌一般,可是她不想让他这么为难,所以,这样的话题还是适可而止吧。再说了,他都那般承诺了,再勒啃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当即一笑,转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儿到了哪里去了吗?实不相瞒,我到了‘醉仙居’紫苑那儿!”
从赫连承玺眼神里没有看到预期的惊讶,安然有些微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是不是让人跟着我了?”
赫连承玺被催逼不过,只好点头应承。本以为安然会勃然大怒,和他吵上一架,谁知道安然竟不怒反笑:“原来你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实在,你明明都已经知道我上了哪儿,干嘛还非要逼着我说出来?早这么说岂不省了很多的事儿?”
赫连承玺有些发窘:“我不是想听你的真心话吗?”
“好了,其实我并不是想刻意瞒着你,我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安然适当地岔开了话,让赫连承玺心生感动:“你有什么打算?紫苑可不是一般的妓女!”
“我也看出来了,今儿她还揭穿了我的身份!”一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般,让赫连承玺愣在当场,眼睛里焦急不安的表情显露无遗。
抓着安然的手,也微微地发抖:“她都知道了些什么?你都和她说了些什么?”碰到关于安然的事情,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
安然适时地开解道:“别怕,我没什么。虽然她知道我的女儿身,但是我并没和她吐露什么。不过有一件事儿,我有必要和你说一说!”
安然忽然变得神秘兮兮的,让赫连承玺大感好奇,忙侧耳过来,就听安然抑制不住地笑道:“我说你那方面不行,人家紫苑姑娘要主动为你医治呢。”
赫连承玺的一张脸顿时黑透了,若不是面具遮着,安然估计他这会子的脸色肯定变成了猪肝色。
捂着嘴格格笑了一阵,就听赫连承玺低声吼道:“死丫头,你说什么不好,谁让你诋毁我了,是不是没尝过我的手段?”
说着就要去拉安然的手,却被安然一把躲开了,笑着跑远了两步。她拿定赫连承玺在府里不敢离开他的座椅,不敢站起来去追她。果然赫连承玺只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安然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轻声道:“我们别闹了,还是说正事吧。”见赫连承玺点头,才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她想让赫连承玺配合自己,尽量麻痹紫苑,看清她的真面目,不让敌人有机可趁。这也可以说是兵书上常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吧。
见赫连承玺半天没有反应,安然还以为自己的想法太幼稚了,忙问道:“怎么了?我的法子不可行吗?”
“不是不可行,而是太可行了。”赫连承玺双手猛地一击,吓了安然一跳。没想到他这么赞成自己,她不由喜形于色,推着他的椅子大步向前行去。
将要到自己屋子门口的时候,赫连承玺忽又出声:“只是这样做你太冒险了,我还是担心你的安全!”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安然幽幽叹息一声:“既然跟了你,就没有退路了。我们只能荣辱与共,生死相随!”
屋子门口挂着的灯笼,让赫连承玺清晰地看清了安然脸上决绝的表情,似乎是第一次,他才了解到自己的妻子是多么的坚韧!
夫妻两个手交握着进了屋子,打发走了丫头,赫连承玺关上房门,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