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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日季三奶奶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命婆子传话让小轿抬来,这是要回去了。
临走之时思宸心里还真有几分不舍,这种美好时光实在不多,以后回了京城更是想都不用想了,要是嫁到这边来,有不错的人家,这日子怕是比京城还要舒服的多。把这个念头压下去,这种事情是想都不能想的,想的多反而更不好。
小轿行至府衙后门口,本来季家三太太是想把思宸送回去的,远远却见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还有男仆正在往里搬东西。季三奶奶去随轿的婆子去问,婆子回话说,说是府上有男客来该,是韩四奶奶的堂弟以及好友过来了。
季三奶奶想了想就让婆子先过去传话,既然有男客来访,季家的都是姑娘们再进去就有点扰扰,而且还显得不太方便。反正人送到门口,而且思宸虽然跟她们去的,但也有韩家的人跟着,又是送到门口了,要不要进门这一趟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婆子过去传了话,章妈妈就亲自出来接待了,季家的小轿只在门口停了一下就回府去了,思宸的小轿直抬入后门。虽然一直轿里坐着,思宸也是猜出来了,估计是许贺武和邵昀己经来了,算着日子也差不多了。
轿子在二门停下来,府衙地方并不大,前后院划分也就没那么清楚,丫头扶着思宸下轿的时候,只见还有小厮们搬东西进来。思宸隐隐有点惊讶,邵昀不是去祭母吗,就是不能空手来见三太太,这东西是不是太多了些。
心里正疑惑着,抬头就见许贺武和邵昀迎面而来,两人正在说话,看到思宸从轿里下来都吓了一跳。许贺武还好,他上回见过思宸,印象就是很漂亮很规矩的国公府小姐,至于其他想法他还真没有,他自知自己的条件,对于这种人家的小姐不是他能想的,再者他本身也不喜欢过于端庄的小姐。
邵昀怔了怔,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秀丽端庄,神情恭谦,本来阴郁的心情似乎也瞬间变好了。要是说起来邵昀也是见过思宸的,只是那时候思宸还太小,小孩子的模样跟现在的少女模样,认也能认出来,只是感觉差别大了。
虽然撞的巧,思宸反应也不慢,又有章妈妈在身边倒也没什么妨碍,简单的见礼,思宸也就跟章妈妈一起进屋了。倒是邵昀直到许贺武推他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多年知交,看邵昀这反应许贺武也明白个七七八八,只是现在人太多,很多话也不好说,只是笑笑也没说其他。
邵昀和许贺武初来,晚上韩四老爷摆下酒席为其接风,尤其是邵昀的身世特别,侯府的私生子,书也念的好,以后前途肯定差不了。
青阳的规矩没那么大,虽然有别家男子在,只是分男女两席,隔屏而坐,也不显得太拘谨。思宸游湖一天,心情又是正好,也觉得多累,又听屏风那边许贺武讲起行商的趣闻来,更显得有趣。
许贺武这趟去开阳,除了陪着邵昀祭母之外,还有生意的事情让许贺武去处理一下,带过来的这么多东西,除了礼物外,还有商品货物,那是一并要拉到京城去的。
坐了一会席,许贺武和邵昀都是一路奔波,也就早早散了席,按许贺武的的打算,要在青阳住上两天,顺道采买了货物再回京城去。两人的住处己经收拾妥当,服侍的人己经派了过去,本来以章妈妈的意思,把东西厢房都收拾出来,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许贺武却直说不用如此麻烦,东厢三间本来就很宽敞,邵昀睡床,许贺武就睡在外间床上,屋里只留个小厮,并没有让丫头进来服侍。
虽然都是一路风尘,但两人都是正值少年,身体素质最好的时候,尤其是许贺武,这点辛苦对于他真的不算什么。宽衣要睡下时,许贺武想到下午的事,便笑着道:“你要是觉得韩家五姑娘好,去提亲就是了,韩家三太太是个很和善的人,我家姐姐嫁进去,一直说这个婆婆和善,她教养出来的女儿想必也是好的。”
既使男子在挑选媳妇的时候有一定的自由权,但那只是门当户对这个范围内,而且对于女儿的情况,能知道的也就是样貌,至于性情如何,两人对不对脾气之类的,男子是无从得知的,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知道。
像邵昀这样的,见过韩思宸并对其容貌满意,然后嫡母十分和善,韩思宸看着也是端庄贤淑,这样就可以了,非得情意相投才成亲,真的很不现实。
“反正还要几天后再走,回京之后再说不迟。”邵昀想了想说着。
许贺武也点点头,又道:“韩家五姑娘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国公府的小姐,我想就是老侯爷也不会反对。”
“理他做什么,我的亲事自己做主就是。”邵昀说着。
正文 父子争执
父子争执
以年龄来算,邵昀是该说亲了,亲事会耽搁到现在,倒不是安远侯不管这个养子,实在是安远侯爷太挑剔。安远侯嫡妻过世一直没娶,邵昀的亲事自然该有长嫂安远侯世子夫人料理,上回因为思宸世子夫人碰了一回钉子之后,安远侯世子夫人也就不怎么管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说一个国公府的庶出小姐都不行,还得去寻人家嫡出的,又不是状元榜眼,就这样的出身能娶到国公府的小姐就算不错了。反正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养子,就是有责任也不是必须的,就是安远侯问起,世子夫人只说没有合适的人家。实在问的急,就说几个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安远侯如何愿意,这事也就一直拖着。
邵昀自己更是无所谓,他原本来想娶许家女儿,只是许四姑娘嫁人了。他也自知自己如此的身份,婚事上定然麻烦,想到母亲这些年来的辛苦,邵昀对于安远侯也是满心的怨恨,根本就不指望能因侯府得门好亲事。虽然不指望挑个情投义合的,但也想找个自己看上的。
更兼之邵昀一直在国子监读书,眼看着科考在即,安远侯就想着,要是邵昀得了个功名,那在说亲事市场上就能更上一层楼,也就没逼着世子夫人一定要给他现在定亲。
“话不能这么说,婚姻大事还是要父母之命。”许贺武劝着邵昀,又道:“就比如你跟韩家五姑娘的亲事,还是侯府出面去提亲。”要是邵昀自己登门提亲,韩家怎么样也不会同意,结婚大事得按大礼来。
邵昀眉头皱了起来,一时间不说话,末了只是道:“回京之后再说,累一天了先睡吧。”
许贺武也不再说什么,自是睡下不提。
大早上两人起床之后见三太太请了安就出门去了,留青阳本来就是办货的,再者男女大防,邵昀就是想找机会跟思宸说几句话那也是不可能的,就像许贺武说的,婚前中意哪家女子最多也就是中意样貌。
两人住了大概了六、七天左右就要回京了,邵昀总共见了思宸六次,都是在给三太太请安的时候遇到的,见礼之后就各自退下,连句多余的话都不能说。
两人起程回京前许贺武还特意问过邵昀,要不要先暗示一下,都不用向三太太说什么,先跟韩四奶奶透个气。邵昀想想还是算了,就是嘴硬如邵昀也知道,婚姻大事是两家的事,一个未婚男子向人家姑娘表达自己的喜欢之情,这不是好事,姑娘怕被指责不守妇道。看上了也该向自己家长说,然后由家长出面去提亲,这是合规矩的。
韩四老爷把两人送上的船,还特意嘱咐了一定要小心些,两人带的货物太多,就是现在世道不错,还是小心一些好。
一路辛苦回到京城,邵昀本不想马上回家去,考虑到许贺武这么货物,本想帮着清点了再走。许贺武却是没敢留他,道:“你还是先回侯府去,眼看着明年就要下场,这趟远门之后你也该好好闭关念书,我手下这么多伙计真用不着你。”
邵昀也没执意,却是先进府里给许二老爷和许二太太磕了头才走的。许贺武送他出门之际,又道:“婚事的事好好跟侯爷说,别老是惹他生气,他是你爹。”
“哼~~~”邵昀冷哼一声。
许贺武也不知道如何劝他,末了只是道:“快些回去,一会侯府要派人过来寻了。”
邵昀这才上马回去。
邵昀回府的时候,安远侯正在自己书房里练字,听说儿子回来,字也不练了,不等邵昀来拜见他,安远侯自己跑去了邵昀的清风院里。对于这个儿子,安远侯是自觉很有亏欠,要说起来安远侯真不是沾花惹草之人,做为一个世袭爵爷哪个都是三妻四妾,丫头媳妇一屋子,他却没有。
他跟去世的安远侯夫人可谓是伉俪情深,身边只有一妾还是从小就服侍他的,不然膝下也不会只有一子,连个庶出都没有。跟邵昀娘可以说是段露水姻缘,安远侯虽然后来也去寻过,只是没寻到也就算了。
直到邵昀找过来,突然得了这么大一个儿子,安远侯真的很激动,不管谁生的这总是他的骨肉,只是身份在那里摆着,安远侯思虑再三之后,决定还是认义子。
这也是安远侯觉得最为亏欠邵昀的地方,养子是不上祖谱的,在家产分配上,能拿到的也是极少的一部分。亲生儿子本该是庶子,结果又落了一等成了养子,安远侯就一直想着,自己不能给的身份,要在亲事上偿补。
邵昀书读的好,要是再能寻一门好亲事,以后科举上能有所建树,那邵昀的出身也就能抹平几分,来自岳家的助力很重要,安远侯甚至于想着实在不行可以等到邵昀今科考完再说亲事不迟。中了举人,身份上就高了一大截。
“见过义父。”邵昀见安远侯进来,就是看到他心里不悦,仍然起手行礼。母亲生前只交待一件事就是认祖归宗,结果进了安远侯府,他只是义子,差的不只是名份,还有父族的承认。
安远侯笑着先说了几句路上辛苦的闲话,就进入正题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该说亲事,前几日还是你嫂子过来说的,京中国子监祭酒张大人的小女儿今年十五岁,最是知书达理,正想过几日就过去提亲。”
国子监祭酒官职虽然不大,却是大珠最高学府的长官,对于邵昀的学业却很有助益,邵昀眼看着就要下场,这门亲事可做的。
邵昀眉头皱了起来,倒不是因为自己先中思宸,他只是很不喜欢安远侯操纵他的婚事。既然认的是义子,这父亲也就不是亲生的,何必又来操纵他的婚姻大事,又有啥资格去操纵。心里不由的有几分厌恶,道:“像这样的人家最是清高,我如何配的。”
安远侯笑着道:“己经去探过口头,张家……”
不等安远侯话音落,邵昀就道:“为学者清高,张家同意结这门亲定是看在安远侯府上份上,心里不知如何鄙视我这个父母不清的。娶妻进门是为了侍侯相公,要是妻子打心里看不起相公,这亲结来是何意思。”
安远侯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话来,父母不清四个字正在是安远侯最对不起邵昀的地方。义子身份上不止落庶子一程,还有很重要的一条,邵昀算是被父族承认了,就是母亲出身不好,至少父族是承认的,也就没有父母不清这个问题了。
邵昀又道:“再者我也有中意的姑娘,想娶之为妻,正想跟义父说,好过去提亲。”
安远侯眉头皱了起来,问:“是哪家的姑娘?”对于儿子再有亏欠,但在婚姻大事上还是要把好关,因为这关系到邵昀以后前途。
“是国公府韩家的小姐,国公府的门第,说起来也是不低的。”邵昀满心不悦的说着,他最恨安远侯跟他说亲事,你既然不是我爹,那就不要说亲事。
安远侯心里多少有几分放心,国公府的门第也算配的,本来还担心邵昀说些小官宦或者小商户之女,现在的韩家虽然在朝堂上没有影响力了,好歹门第还有。便道:“既然是韩家姑娘,也算的上是门当户对,先让你大嫂细打听清楚姑娘的品性,看看这门亲事可否做得。”
邵昀满心的火气都要喷出来,本来还没那么坚决,这时却道:“我定要娶韩家五姑娘,再者婚姻大事,本该是父母做主,既然我现在己经无父母,自该有自己做主才是。”
安远侯本来就是个脾气暴燥的,忍耐邵昀到现在己经是难得,又听邵昀说既无父母之类的话,心里怒火更盛,话都没细听,只是道:“还有我在,你的亲事就该我做主。跟韩家结亲,这也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还有张家的亲事,这都是不错的缘姻。眼看着来年秋天你就要下场了,亲事先不急,考试要紧。”
最后一句让邵昀火气消了几分,倒不是因为安远侯这话里有几分退让的意思,而且科举就在眼前,这才是他人生第一件大事。当然他这样的出身,以后还是免不了被人骂,爹是谁都闹不清的,但有了功名之后才有前途。
父子两个说的不欢而散,安远侯心里还是比较气闷,在他看中跟张家的亲事才是良配,邵昀却偏偏要娶韩家姑娘。再者听邵昀那个口气,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