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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任冉也到了,服务生成功将口香糖推销给她,说是以后会在客人结账时送口香糖,让她尝尝口味怎样,赵晋表现积极首先抽了一片尝,任冉不好意思拒绝便也尝了一片。
赵晋取出一沓发慌的黑白照片给她,“这是琴琴在云南下乡时的照片,你看看吧。”
任冉默默看得如饥似渴,照片上的女人青葱而温婉,浑身散发着一种东方的美感,最重要的是跟她实在太像,任冉想象着若是自己也穿上那套衣服梳起那种发型,一定跟侯琴一模一样!
赵晋趁她不在意,点了分水果冰激凌给任冉,“来解解暑,慢慢看。”
任冉看照片看得鼻子发酸,从前伯父给她看父母生前时的照片她几乎毫无感觉,可当她看到侯琴一张张美丽的小脸时,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她吐了口香糖放在桌子上,挖了一大口冰激凌放嘴里让自己冷静冷静,“赵先生,您可以给我一张她的照片吗?”头也不抬,目光一直追随着侯琴的身影。
赵晋用事先准备好的小瓶子装下从她嘴里吐出的口香糖,温柔答道:“当然可以。”
任冉挑了一张侯琴作画时的背影照,这张照片里的影像仿佛早已存在在她的记忆中,任冉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侯琴的女儿。但至于生父是不是赵晋,她依然抱有质疑。趁赵晋不注意,任冉悄悄剪了缕他的头发小心收了起来。
一周后,赵晋收到两份亲子鉴定书,一份是他与赵启铭的,一份是他与任冉的。其中一份显示为:DNA配对率99。99%,另一份则是11%。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随即销毁鉴定书,一切随缘吧。
任冉也找了个机构做了DNA亲子鉴定,只是鉴定书送到任宅的时候她不在家是孙氏代为收的。
孙莲华当然是在第一时间拆开来看,三份鉴定书——一份任冉与任光年的,一份任冉与赵晋的,还有一份赵启铭与赵晋的——两份DNA配对率99。99%,另一份则是10%,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妄他任光年否定了那么多年,孙氏现在手里总算有了铁证。可这份结果决不能让外界知道,她及时销毁了其中两份鉴定书,并找人做了两份可以以假乱真的鉴定书出来,两日后那三份结果便送到了任冉的手上。
任冉将自己锁在卧室里,打开鉴定书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她甚至在心里祈祷哪怕她大学毕不了业找不到好工作从此贫困一生也别让她与赵启铭成为兄妹。
当她看到那两份配对率为99。99%的鉴定书时,任冉放声大哭。
任冉挑了一天赵启铭有戏要拍的日子找他,她远远地望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接受那个结果,也无法接受作为同父异母的妹妹却深爱着他的心情。
赵启铭心有灵犀瞥见她的身影后一结束拍戏就跑到她的身边,他已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任冉了,想她想得就快发疯,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便要吻她。
任冉连忙推开他,“赵启铭,我们分手吧。我累了,我家里人嫌弃你,我现在也觉得应当找个门当户对的,抱歉我等不了你了。”
她的话有如晴天霹雳,“冉冉是你伯母说了你什么吗?怎么眼睛那么肿?哭了很久吗?”他不管她强行拥住她,“别吓我好不好,我不会放开你的!”
“赵启铭,我真的累了,放了我吧……”
“为什么那么突然!冉冉这不可能是你的想法,告诉我是谁?我跟你一起去说服他们!等我明年毕业了就去工作,以后我会好好养着你不让你受苦,冉冉,回答我,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赵启铭歇斯底里地吼着,现场的工作人员从未见过他这般。一旁的赵晋皱了皱眉头,猜不出究竟为何。
“我不爱你了启铭,你给不了我安全感。我只是醒悟得太晚……”任冉早已泪流满面,“哈哈,这样也好,我再也不用为了顾全你的自尊心可以大吃大喝大玩大闹大手大脚地花钱了!连吃个八喜都不能让我尽兴的男人我早厌倦了!……”
赵启铭松开手,颓在当场,两行眼泪冲花了他脸上的妆,“冉冉,不要冲动,你先冷静两天好吗?不要急于跟我撇清关系,回去、回去后,想想我的好好吗?有什么不足我都会改,我只是不想你吃那么多凉的,有时候觉得没必要买太多不必要的,我不是约束你,只是……可能价值观不同……冉冉,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我会等你思考清楚,多久我都愿意等。答应我,不要轻易放弃我冉冉……”
任冉再也没主动联系过找过赵启铭,赵启铭一连在任宅外守了她一个月,从清晨5点守到地铁末班车,风雨无阻。终于有一天,他钢铁一般的身躯病倒了。
任冉两天没见到窗外赵启铭的身影,她着急又担心,她不知他发生的什么事,是否彻底放弃她了还是只是想休息两天。任冉知道自己贪心,不能跟他在一起,可还贪恋着他的存在,她又怎会不知他守候的辛苦。
任冉打电话给何竞询问赵启铭的情况,何竞那时正在读研,但依然跟赵启铭关系亲近。从何竞那得知赵启铭发高烧连床都起不了了,任冉顾不了其他,打包了两份粥便给他送了去。
她用钥匙悄悄打开他家的门,潜入卧室后,赵启铭苍白的面庞让她心如刀绞。
他听到动静突然惊醒,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冉冉!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不要走!……”
她坐到床边,抚抚他滚烫的脸颊,“用不了美男计所以用苦肉计吗?……”
他也不否认,“只要能让你回来,什么苦我都愿意吃!”
“启铭,我已经答应赵晋当他的干女儿了……”赵启铭怒目圆睁,任冉继续,“慢慢听我把话说完。启铭,你的父亲原来叫做赵守成,现在叫做赵晋,而同时他也是我的生父。我们俩,是真正的兄妹……”
赵启铭失神地看着手上任冉拿给他的鉴定书,白纸黑字,铁一般的证据,串成荆棘一遍遍鞭挞着他肉做的心。他缓缓坐起身,两行泪滴在被头上,伸手抱过任冉的身子,死死箍住她用力掌住她的后脑,喉咙灼烧,哽咽,一句话都说不了,唯以用缄默来禁锢那份浓烈的爱恋,用拥抱来结束最后的缱绻。
赵晋与两人的亲子身份都不能公开,当任冉把她偷偷做的鉴定书拿给赵晋看后,他虽满腹疑惑但还是提出要认她当干女儿,任冉虽未答应,他却已向外界宣布,任冉骑虎难下。
之后任冉有半年多的时间没见到赵启铭,他们各自消失了,却只是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任冉在北京一家进出口钢材的外企找了份工作,赵启铭则跟着“中建”四处出差实习,他们再无交集。
再次见面是在一场投标会上,赵启铭虽非市场部,但作为技术顾问助理也出席了那场面向全国招标的会议。当天竞标的公司有许多,光是竞标环节就进行了整整三天。第三天,作为压轴的一家美国驻华外企称述了他们的投标预算书,担当贴身翻译的任冉站在投标总负责人的身边随时为他进行口译。
黑色修身套裙,大波浪的黑发被她稍稍别到耳后,她变成熟了,更加自信,更加能吸引男人的视线。赵启铭灼灼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一动不动,他一边在脑中警告着她是他的亲妹妹,一边幻想着她雪白而性感的躯体,他甚至坐在会议室当场就起了反应,他人面兽心地渴望着她,疯狂地思念着她,超乎伦理的爱恋让他愈发兴奋。
可他畸形的窥视突然被任冉清澈的眸光截了去,两人均是一僵,她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资料。任冉心脏狂跳,面颊已微微泛红,她大脑一片空白,就连那一口流利的英语如何被她脱口而出的都没了印象。然而当她再向他投去目光时,赵启铭已经收回了视线正在做着笔记。任冉无比希望他能再看眼自己,她迫切地盯着他看,可直到整轮投标结束,也再也没得到他一个回视,不免隐隐失落。
然而她的患得患失才刚刚开始。随着公司顺利与“中建”签约,任冉与赵启铭的后续接触变得越来越频繁,经常一个饭桌上应酬一个小组里商讨方案。只是她不知,这其中有多少是合作所必须的见面,又有多少是他暗自推动的,可不管是哪种,只要能让她见到他,哪怕只是偷偷看着他的侧颜偷偷嗅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哪怕时而被他无视时而被他冷漠地直视,都促使她对他的思念愈发热烈。
任冉的参与最多持续到前期合作的磨合,于是不出两个月,她就退出了这种工作关系。最后一顿工作餐上,参与前期准备的工作人员都到齐了,一大桌子二十几口,觥筹交错。
任冉话不多,只是默默地吃着转到她眼前的菜,赵启铭坐在她的正对面,让她好不自在。很多时候她只要一抬头,他炽烈的目光就直直对上她的,每次都让她心脏漏跳一拍,而早已不再是少年少女的两人,相溶的视线不会让他们害羞得别过视线,反而愈发挑逗彼此的心弦。
那晚,他们滴酒未沾,那晚,他们却醉得不省人事。
应酬刚结束,两人便默契地避开熟人下到地下车库。她拎着细带肩包,高跟鞋耐着性子在地上踩踏;他跟在离她十米开外的身后,双手抄袋,紧紧凝望着她的背影。不一会儿前方有车“啾”地响了,她朝闪着尾灯的车踱去,他快步紧随其后。两人几乎同时到达车身,她刚打开后座车门,便被他扑倒入车厢。
他们双双收脚入车,这车车头冲墙,两面贴着深灰色玻璃纸。赵启铭狠狠吻上她的唇,急不可耐的大掌潜入她的上衣拨开胸罩用力揉搓她的双|乳,早已兴奋的□隔着西服裤一遍遍撞向她的小腹。
没有言语,只有蛊惑的喘息舌头的交缠和车厢里隐忍的动静。任冉拉开他的拉链,握住他巨大的勃|物上下套|弄,而后跪在他的脚边埋头将之含入口中,情|欲在她体内泛滥,她要堕落,她不求原谅。
“冉冉、冉冉……”赵启铭心疼她,手下却掌住她的后脑反复按她,越来越用力地按她,被她柔软的深喉整个包裹挤压,快感直涌心头。
赵启铭猛地将她拽离身体,捋起她的套裙撕开她的黑色丝袜,她圆滑的股根早已湿糯一片,拨开她被蜜|液浸透的内裤,直直插|入两根手指搅动,找到她的小舌吸吮,掀开她的上衣捏着她的粉粒来回揉搓。
任冉跨坐到他的身上握住烙铁便要往她湿润的甬道里送,赵启铭罩住她的手掌牵动着那根坚|挺仅是在她花心的外围压蹭,她急于让他进入,他胀热的铁头上甚至已有汩汩白液溢出,可最终他还是用舌体填补了她的空虚。她在他的口中高|潮,他在自己的掌心喷射。他们瘫软在后座上,地下车库里重归死寂。
之后每天他们都越在宾馆里见面,一见面就做|爱,但他们只呆两小时,之后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他们从恋人变成了兄妹,又从兄妹变成了只做不爱的肉|体之交。
纸包不住火火,两人经常出入宾馆的画面被好事的娱记频频偷拍,任冉成为赵晋干女儿的身份本就备受争议,现在又频繁与赵启铭去酒店,她一女侍二主这般有关她的负面报道一浪高过一浪。因此她丢了工作,赵启铭在实习单位也不好过。可他们无法再尝试分开一次,他们宁愿被人瞧不起。
可舆论的压力越来越大,终于在两人相识的第六年,任冉与赵启铭带着他们所有的家底离开了北京,他们不知道去哪,随便买了班最快离京的火车远走他乡。
火车在张家口靠站的时候,任冉突然不想走得太远,于是两人便在那儿下了车。由于当时还是白天,他们在街头找着各种租房的小广告,看了几次房后当天便决定下了住处,于是便开始了他们的流亡生活。
初期的几个月由于压力太大,不管吃多少任冉都眼见着消瘦,赵启铭怕她得了什么病,便带着她满医院地瞧,当他们把当地所有大大小小的医院都跑完,一致得到的诊断均为精神性消化不良时,赵启铭才算放心。但也着实花了他们不少积蓄。由于在当地找不到工作,为了能长久地生活下去,他们只能省吃俭用,日子过得越来越捉襟见肘,赵启铭把自己每天的晚餐从原本的一碗面加一颗蛋一根肠慢慢减成一个馒头和一点咸菜,他当然想过放弃,却仍旧坚持着。
直到有一天幸运之神降临到赵启铭的头上,赵启铭找到了一家超市收银员的工作,并且在与任冉在城外爬山放松心情时发现了山间一间废弃的小屋。在把最后一点积蓄用完之前,他们果断退了房子搬进了小屋,至此他们已经离家十三个月。
开始在小屋里生活极不方便,没电没水,卫生问题令人担忧,交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