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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敏瑜微微一愣:“为了我名声,这从何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祝各位中秋乐,月圆人长久~
^^
55见惠妃再助小皇子
雨澜粲然一笑,侃侃而谈道:“我虽常年闺阁之中;难得出门一次;却也听过殿下大名!连我们女儿家都知道您豪侠仁义,是我们大楚数一数二英雄。”
“此话当真?”叶敏瑜被她几句话捧得全身舒泰,箭尖不由垂向了地下;不自觉地顺着她话头说了下去。
雨澜心里暗笑;她一个销售;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露痕迹地捧人是基本功夫。何况这么大半大孩子;谁没有个英雄梦,这孩子又那般孔武有力;性格暴躁;这样说是一准没错。
雨澜道:“那还能有假不成!”说到这里;雨澜微微一顿,才一本正经地道:“可是殿下您这一箭要是真射出去,那您好名声可就全毁了!”
“此话怎讲?”叶敏瑜一挑眉毛。
“潞王殿下还是个孩子,可您已经成人了,成人欺负孩子胜之不武!从年龄上讲,您大他小,以大欺小,是为不义!从身份上讲,您是哥哥,他是弟弟,哥哥欺负弟弟是为不悌。您要是真一箭射死了潞王,就是不悌不义之人。这个名声岂不是很差!您如此英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您说是不是!”把你高高地捧起来,看你还好意思欺负小孩子!
叶敏瑜想了想,似乎这个小姑娘话也有几分道理。人家都这么说了,他哪还好意思再和一个十岁小弟弟计较。“可是他射死了我鹰,难道就这么算了?”
雨澜松了一口气,赶紧道:“这个问题好解决,叫潞王殿下再给您找一只一模一样鹰就是了。”
叶敏瑜哼了一声道:“好!就限你三天内给我找一只鹰回来。要是找不回来,我再找你算账。”这却是对小王爷叶敏昭说。
说完话,他也不再啰嗦,拱了拱手就带着身边一群太监侍卫去了。
看着叶敏瑜一行走远了,雨澜终于出了一口气。刚才时间虽短,她却出了一身冷汗,赵王叶敏瑜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天生嗜血残暴,雨澜对着他时候分明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浓浓杀气。一个不好,这个愣头青王爷说不好还真能给她来上一箭。
小王爷叶敏昭从雨澜身后绕了出来。雨澜微笑地看着他,施了一礼道:“参见潞王殿下。”
小正太叶敏昭看了她一眼,竟说出这样一句话:“你好狡猾!没说几句话就把四皇兄绕进去了。”
雨澜眨眨眼道:“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真聪明!”
两人对望一眼,一起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叶敏昭道:“你又帮我一次!”
雨澜俏皮地说道:“我爱助人为乐!”
小正太被她逗得一笑:“你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这样人。你怎么进宫来了?”
“这次进宫是专程来给慧妃娘娘请安来!”
“你要见我母妃?”叶敏昭黑嗔嗔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正想去景阳宫呢,我们刚好顺路。走,我带你去!”
雨澜自然乐得高兴。路上雨澜问:“上次那首诗先生可还满意?”
毕竟只是个十岁孩子,说到这个话题,叶敏昭脸上绽放出兴奋神采,整个人都飞扬起来了:“先生说我诗写得极好,就算是他亲自写,也写不出这么好诗作来。不但把我大大夸奖了一番,还呈给了父皇,父皇看了之后也十分高兴赏赐给我许多东西。母妃知道之后,也特别高兴!”想起先生读到那首诗之后脸上震惊表情,叶敏昭就觉得极其愉。
说说笑笑,刚到景阳宫门口,慧妃已经亲自迎了出来。雨澜就见一大帮太监宫女簇拥着一位年纪轻轻少妇走了过来。那国色天容颜看得雨澜也有瞬间失神。
慧妃穿一身芙蓉色宫装,衣饰华贵得体,肤若凝脂,丽质天生,楚楚动人。雨澜历经两世,阅天下美女,古今中外,天后红星,竟没有一个人及得上她。
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间绝色,倾国倾城!
难怪能靠一己之力,没有家族助力之下,从一个青楼女子,一步步踏上四妃之位。
容貌,永远是一个女人核心竞争力。
这样女人,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叶敏昭是慧妃心尖子,刚才御花园和赵王发生冲突赵王要射死小王爷事情,已有小太监急急禀告了慧妃。慧妃一听之下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就带着宫女太监就出了宫,正要去救自己儿子,叶敏昭已经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慧妃一颗高悬半空心总算放了下来。“母妃……”叶敏昭刚叫了一声,便被慧妃一把揽怀里,一叠声地问:“我儿,有没有受伤,可伤到了哪里?好好,你怎生要去招惹那个混世魔王!”
“娘!我这不是没事嘛!”不知怎地,叶敏昭脸就红了。他偷偷看了一眼低眉敛目站一旁雨澜,有些不高兴地说:“我都这么大了,娘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看!旁人看着呢……”
慧妃听了这话,不由宠溺一笑:“好好好!皇儿长大了,皇儿长大了!”她松开叶敏昭,恢复了一个皇帝宠妃应有尊荣和威仪,微笑着看向雨澜。
“这是元辅孙女,杨……杨姑娘!”雨澜排行第几,叫什么名字他可不知道。
雨澜见状轻移莲步,款款上前,跪下施礼道:“臣女杨雨澜参见慧妃娘娘,愿娘娘青春常驻,万福金安!”
慧妃走上前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你这孩子倒会说话!起来,本宫千盼万盼,杨先生总算肯放你出来见我了!”按照大楚不成文规矩,皇帝后妃一般称呼内阁诸位阁老为“先生”。
雨澜受宠若惊,她只是一个不受宠庶女,慧妃可是生了皇子,深得帝宠从二品四妃之首,她亲自搀扶自己起来,这是多么大恩宠。
她完全用不着这样!看起来齐姨娘和这位闺蜜关系很铁样子。
慧妃亲切温柔声音响起:“让本宫好好瞧瞧!”
雨澜抬起头来,只见她只见她容色清艳、端庄文雅,少女生机勃勃美貌掩都掩饰不住。慧妃一双美丽丹凤眼中漾起一丝缅怀神色,“齐姐姐!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见到了你孩儿!”
她声音低沉而又诚挚,对于齐姨娘思念显然是发自真心,雨澜一瞬间颇受感动。可她对齐姨娘事情所知甚少,齐姨娘对于往事讳莫如深,就是原主对于自己生母也是所知寥寥。
雨澜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还是慧妃首先反应过来:“本宫见了你这花朵儿一样人儿,竟忘乎所以了,还是进殿说话吧。”
一行人踏入正殿,慧妃上首做好,叶敏昭挨着她坐了。慧妃又给雨澜看了座。见雨澜和叶敏昭竟然颇为相熟,就问:“看你们两个样子,竟像是一早就认识了?”
雨澜正欲回答,叶敏昭抢先将延庆郡王府偶遇以及御花园雨澜帮助自己解围事情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雨澜作为枪手代替自己作诗一事。
慧妃听罢一笑:“你二人倒也有缘。这次若非七姑娘解围,皇儿恐怕一时难得脱身,我这个做母妃,也要好好谢过你才是!”
雨澜连忙欠身道:“举手之劳而已,娘娘何必挂怀!小王爷聪睿敏慧就是没有我,也一定能够从容脱身,化险为夷!”
叶敏昭被她夸得一阵脸红。
慧妃问了老太爷、老太太,话题一转道:“我与你母亲从小一同长大,亲如姊妹,当年我进入皇宫,她嫁入相府,一转眼已经十五年过去了。你母亲天不假年,年纪轻轻就那样去了,大内宫禁森严,我竟连见她后一面也不能,回想起来真是心如刀割……”说到此处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从那张绝美面颊上一滴一滴掉落。
雨澜大是感动,想不到这个享了人间富贵妃子对母亲竟是这样牵挂。
雨澜不由对慧妃好感度大增。
雨澜离席而起跪地上,泣道:“娘娘,家母幼年之时便已早逝,臣女不能床前侍奉汤药,实是生平憾事。娘娘身份尊贵,却一直能对家母念念不忘,家母地下有知,也定会含笑九泉。况且家母故去已久,还请娘娘节哀,千万莫要哭坏了身子。”
慧妃听罢这才勉强止住哭声。叶敏昭早已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条丝帕,亲手递给慧妃,很显然,母子二人感情极为笃厚。
慧妃叫贴身宫女将雨澜扶起坐好。
如此哭了一场,雨澜和慧妃便亲近多了。慧妃道:“七姑娘如今长得这么大了,又出落得这样标志可人,齐姐姐看见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呢。本宫这深宫之中也是寂寞,你平日若是有暇,就多来瞧我。你是我好姐妹女儿,以后杨府不管受到了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本宫能帮你,一定不会推辞。”
雨澜连忙郑重道谢,又应下日后必定常来常往。慧妃留她说了好一阵子话,谈起昔日与齐姨娘姐妹情谊,两人又是一番唏嘘。
时辰差不多了,雨澜便起身告辞。
叶敏昭自告奋勇送她出宫。叶敏昭年纪虽小,却贵为亲王,雨澜怎么敢劳动他大驾。自然是出口婉拒,谁知叶敏昭极力坚持。
两人一群内侍宫女簇拥下离开景阳宫,叶敏昭吩咐内侍宫女远远坠身后,雨澜自动自觉地落后半步,小王爷皱眉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母妃与你生母亲如姊妹,你我也算通家之好,你又何必与我那般生分!再说了,你隔那么远叫本王如何与你说话?”
雨澜恭谨道:“君臣之道乃五伦之首,臣女岂敢不尊?不知小王爷有什么事管吩咐!”
之前雨澜不知叶敏昭身份,对他从不向别人那样恭谨,叶敏昭和她一起时候能够感受到一种从未感受过轻松和愉悦,可是如今雨澜也摆出这副姿态,说话虽然得体,语气里却泛着一股子酸味,再没有以前敢作敢为魅力,叶敏淳不由大为失望:“本来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原来也是俗人一个!”
十来岁一个小萌孩子,偏偏像个大人似做出一副伤心失落表情,雨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王爷眼睛一亮,见她回复了动人神采,不由高兴道:“这样才是你吗!”
雨澜表情一转,又故作庄严肃穆地道:“奴婢失仪了,请小王爷赎罪!”
叶敏昭年纪虽小,人却聪明,笑道:“就别我面前装什么贤良淑德了!”
雨澜和他十分投缘,感觉他就像自己前世小表弟一样,也确不想再装下去,就放松了身体和他并肩而行,笑着问:“那小王爷是喜欢我贤良淑德呢,还是像以前那个样子?”
叶敏昭眉毛小刷子似扑闪了几下:“按照先贤圣人之言,女人不是都应该贤良淑德嘛!不过贤良淑德女人我见得多了,你嘛,还是原来样子好了!”
雨澜替他总结道:“这叫物以稀为贵!”
叶敏昭笑了起来,露出两排雪白牙齿:“总结真好!虽然你仪礼方面差了些,不过你学问真好,连先生也夸你呢。”
雨澜笑道:“先生夸是你,不是我!”
叶敏昭脸色一红。雨澜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话,小王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我帮忙,您赶吩咐吧。再耽搁可就要走到神武门了!”
叶敏昭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年纪轻轻,竟是这样冰雪聪明。她微微地笑着,静谧美好,让人看了既舒心又安心。他心里陡然升起异样感觉,觉得面前女子仿若自己亲人一样让人倍感信任。
雨澜双眼亮晶晶,等着小王爷说话。
叶敏昭踌躇了半天,终于期期艾艾地说:“还是和我先生有关。我有一个师傅杨芳,是詹士府少詹士,为人是古板,我只不过不爱学那些经义诗词,他竟敢屡次当着两位皇兄面罚我,让我丢颜面……”叶敏昭说完了心中不由忐忑,要知道古人是尊师重道,这么大言炎炎地想要报复老师,一般人眼里可要算得大逆不道了。也就是雨澜,换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
“……所以呢,你就想报复他?让他也丢个丑?”这个年纪小孩子重面子,正是顽皮淘气时候,有这种想法再正常不过了。雨澜毕竟不是真正古人,她可没觉得小王爷想法有多大逆不道。
她想了想:“既然如此,何不堂堂正正出一个问题难道他,那不就什么仇都报了?”
叶敏昭连忙摇头:“杨师傅学富五车,学贯古今,哪有什么问题能难得住他?不成不成!”
雨澜却是胸有成竹,这个时代人,哪个不是重文轻理,只要随便出一道数学题,估计就能把那些胡子一大把老东西难倒了。“我给你出一道题目,把鸡和兔子关同一个笼子里,有三十五脑袋,九十四只脚,问鸡和兔各有几只?”
这是古代很有名鸡兔同笼问题了。放现代只要一个二元一次方程就能轻松解出。如果那古板老夫子真能解得答案,她后面还有是数学题目呢,什么勾股定理了,正弦函数啦,要是老头子能解出来那就怪了。因为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理论呢!
所以雨澜是十分地胸有成竹。
叶敏昭听罢题目也是眼中一亮,他仔细想了一下,一时哪里能想得到答案。高兴地道:“这问题果然很难,我明天便拿了去问杨芳先生,只是不知道答案到底是多少?”
雨澜就没法给他讲解二元一次方程,就将假设法给他讲了一遍。叶敏昭很便听明白了,有了这个方法,这一类题目都可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