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得了亲娘的应允,亲爹巴不得他不要在眼前晃悠,妨碍了他和安乐亲热,豆包吃过了饭,就蹦跶着和拂晓出去了。僭堍氘
一上马车,拂晓就原形毕露了,张牙舞爪的扑向了豆包:“臭小子!处处砸我场子,你是不想活了吧!”
豆包灵巧的躲了过去,抱着拂晓的手臂撒娇:“好姐姐,我就是想出来玩儿嘛,爹爹好讨厌,每次都见不得我在娘亲面前晃悠,人家也很伤心的。”
拂晓哼哼道:“别再我面前装可怜,你要是不总想着黏着三婶娘,三叔才懒得管你。”
豆包凑上前去:“拂晓,你是去找铁牛吗?以前也不见你扑这么多粉啊,呛死我了。”
拂晓没好气道:“要你管,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许乱跑,不许乱说话,不然立马将你扔回去。”
豆包连连点头,这么精彩的戏码怎么能错过?!
拂晓心里其实是有点儿紧张的,姜铁牛昨儿突然让人传口信给她,说是今儿去城南的西语湖踏青,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姜铁牛那榆木脑袋突然开窍了,拂晓兴奋了一整晚!
带着豆包两人来到了西语湖,姜铁牛已经等在那儿了,一身青色长衫,显然成熟了不少,比之从前多了一股子沉稳气质,但是这会儿子他心里可真是扑通乱跳,拂晓如今十三岁,上门求亲的人便已经是络绎不绝,都想着早早的定下这姑娘,可这姑娘他都定了三年了,按理说,排队啥的也得讲究先来后到吧!
拂晓蹦跶着下了车,便直接往姜铁牛那儿跑:“铁牛,铁牛,你今儿怎么这么有兴致来踏青?”
豆包独自泪流满面的慢腾腾的顺着车辕爬下来,恶狠狠的骂着:“见色忘弟!太讨厌了!”
拂晓这会儿子就是兴奋啊,哪儿还记得豆包这拖油瓶?
铁牛这会儿子看到拂晓,又顿时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明明成熟稳重了许多的人,竟然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真是羞愧!
拂晓见姜铁牛这幅样子,心里早乐得跟什么似的了,看来这厮是要说大事儿了,正好这些日子她都快烦死那些提亲的人了,若是让姜铁牛主动提亲,她不是也不用愁了吗?
拂晓满脸希翼的看着姜铁牛,姜铁牛深呼吸几次,正要说话,便看到拂晓身后冒出一个小团子,这个人他倒是认识,不就是元贞世子妃的独子吗?
豆包冲着姜铁牛天真的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哦,拂晓姐姐今天扑了好多层粉呢,你看她像不像是女鬼····”
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拂晓拎着衣领一把给甩到一边去了:“给我滚一边去!”拂晓彻底暴躁了,嘿她这暴脾气,在这臭小子面前就是收不住啊收不住!
豆包淡定的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咯咯的笑了起来,拂晓姐姐好凶悍,铁牛哥哥真可怜,娶了这么凶悍的媳妇儿,以后可怎么过日子哟。
姜铁牛强忍着笑意,打算主动将这一页给翻过去,其实他早就发现了,拂晓脸上的粉确实扑的有点儿多!
“拂,拂晓,我,我有事要跟你说,”姜铁牛总算是记起了正事儿,正色炳然的和拂晓说着。
拂晓这会儿子好心情已经减半了,语气里也不怎么爽:“说!”眼神里更是满满的警告,你丫要是不表白,我今儿就将你扔到西语湖喂鱼!
姜铁牛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磕磕巴巴的道:“拂晓,我,我想娶,娶,娶,你,你,你,愿不愿意?”
拂晓其实早就想要脱口而出的“我愿意”三字儿还是硬生生的给憋住了,娘亲曾经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平时她就不管了,但男人求婚的时候一定得保持点儿姿态,姜铁牛原本就是她追来的,若是到了最后还不能给他一点儿得之不易的感觉的话,以后说不定哪天就不把你当回事儿了!
这也是为啥明明拂晓恨嫁的要命也不和姜铁牛提成亲的事儿的缘故,就是等着他说话呢!
拂晓扬了扬头,清了清嗓子道:“我还要考虑考虑。”
姜铁牛的脸一下子就垮了,难不成当年妹妹的劝告真的要应验了?却也只好点了点头:“那你考虑多久?”
一看到姜铁牛这幅模样,拂晓就一阵心疼啊,想了半天,才道:“一天。”
“哦。”姜铁牛落寞的应了一声。
拂晓心里却突然觉得不好,一天是不是太长了,姜铁牛改主意了怎么办?
“等等,还是一个时辰吧!”
“啊?”这么多年了,姜铁牛似乎还是无法习惯拂晓跳跃性的思维。
拂晓咬了咬牙,沉痛的决定:“还是一炷香吧!”
随即又道:“阿不!半柱香好了。”说罢,便提着裙子跑到别处去“考虑”了,她生怕她再犹豫一会儿就直接说愿意了,娘亲的脸都快被自己给丢光了。
姜铁牛愣愣的点了点头,目送着拂晓跑到别处去了,心里觉得拂晓今儿怎么怪怪的?
豆包啧啧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
拂晓瞪了他一眼:“小屁孩子不懂就不要瞎说!”
然后就开始数着时间,总算是熬过了半柱香,才戳戳豆包的小脑袋:“你去和他说,我姐姐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豆包一阵恶俗:“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自己去多没面子啊?这可是婚姻大事!”拂晓一板一眼道:“你是小孩子不懂,以后就会知道了,赶紧的,不然以后都不带你出来玩儿了。”
豆包撇撇嘴,表示对于拂晓的做法深深的不耻:“那我勉为其难的去一趟。”
说罢,便迈着小短腿往姜铁牛那边去了,心里其实想着怎么捉弄拂晓呢。
姜铁牛眼瞅着半柱香过去了,才看到豆包往这边来了,便问了一句:“你姐姐咋不来啊?”
豆包清了清嗓子,严肃道:“我姐姐说了,她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你们俩不合适····啊!”
拂晓一巴掌将他拍飞,她真是信了邪,竟然让这小东西来害她的好事儿!随即转身对着姜铁牛道:“啥时候上门提亲,赶紧的定个日子吧!成亲的日子不如就定在我及箳的那日吧,太晚了总是容易生出事故!”
姜铁牛的心里像是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的,但听着拂晓总算是发了话,也不敢多问,连忙欣喜的答应了。
豆包在一样奸诈的笑了,小样儿,还不是得被我逼出来了。
——
君城这日刚刚上朝回来,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安乐便知道定是生出了事故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边关情况不好?”
君城神情有些严肃:“是不怎么好,看来这些日子就要动身了。”
安乐瞬间皱了一张小脸:“哦。”
君城搂紧了她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声道:“乐儿,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快去快回好吗?”
安乐用脚踹地上的杂草:“我哪儿知道你会不会快去快回?要是你坚持在那儿带上个十年二十年的,我一个人守活寡也没人理会。”
君城无奈的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十年二十年,你是想憋死我啊?”
一听这话,安乐就知道他说的啥意思了,君城现在脸皮简直是厚比城墙,真真的无节操!
安乐没好气道:“是么?最好是如此呢。”
君城在她耳边落下一个吻:“好媳妇,我一定速去速回,好不好?”
安乐总算是闷闷的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动身?”
“三天后。”
豆包突然蹦跶了出来:“娘亲爹爹大白天玩亲亲,羞羞!”
君城一脸黑线,为什么明明很有气氛的时候,这臭小子都要蹦出来搞破坏?!
“怎么不和胖墩儿一起玩?这个时候跑到我们卧室来干嘛?”君城的语气很是不好。僭堍氘
豆包都习惯了,蹭到了安乐的身上:“娘亲,爹爹好凶凶,人家好怕怕。”
安乐摸摸豆包的头:“嗯,爹爹不要我们了,我们娘两可怜见的,娘亲今晚陪你睡。”
君城以手捂额,这日子没法过了。
豆包嘿嘿的笑了起来,娘亲好霸气。
而后还是君城苦苦劝了好半天才总算是让安乐有了点儿好脸色,其实安乐就是担心,战场什么的从前离她太远,电视上都如此凶险,论他如何的武功盖世,总有失手的时候,若是真是如此,她可真是活不下去了。
而君城这次执意要去,却不带安乐的原因,一是舍不得她跟着去受那边关的苦,曾经在上桥村的日子已经够委屈她的了,如今怎么还能让她去那般危险条件又不好的地方受罪?
而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次事情,他了解的比安乐来的多,靖国的新皇,安乐不知道,他却早在三年前就预见到了,少施甘泊,这个名字就是赤果果的一个威胁,这次贸然出兵,有多少是想一统天下的野心,又有多少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私心,君城看的明明白白的。
若是这次真的带了安乐去边关,无疑是将她往狼窝里带,他怎么也不放心的。
三天后,君城领兵出征,安乐带着豆包前往送行,豆包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爹爹真的要走了,不是玩笑,娘亲那次眼里的落寞,并不是装出来的。
他虽然很崇拜爹爹可以这般威武的成为大将军领兵出征,更多的却是私心不想让爹爹走,可如今这情势,明显就是非走不可了,豆包的心里顿时就失落了,抬眼看看娘亲,那一脸的怨妇像就充分的展现了娘亲此时阴沉的心情。
君城一身铠甲,颇有大将之风,只是往那儿一站,便是威风凛凛,安乐此时看着,却全然没了欣赏的心情,满满的都是不舍,君城叹了口气,将安乐揽入怀中:“等我回来,很快。”
安乐的眼泪到底是没忍住,将头埋在君城冰凉的铠甲上,眼泪啪嗒的落了下来:“你要好好的。”
君城大手揽着她的腰身,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大手抚上安乐的脸颊,拭去了泪痕,安乐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嗯。”
君城笑了笑,抱起地上的豆包,放在怀里:“爹爹不在的时候要和娘亲一起睡觉,不许让娘亲伤心,不许让娘亲孤单,好好儿珍惜机会,等爹爹回来了,就别想黏着了。”
豆包撇撇嘴:“爹爹回来了也不把娘亲让给你。”
君城捏了捏豆包的小脸:“好好儿保护娘亲,你是男子汉是不是?还有,就算是顽皮,也要勤奋学习,不要疏于练功,知道了吗?”
豆包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君城这才放了心,放下了豆包,一手揽过安乐的后脑勺,落下一个吻,这才翻身上马,冲着他们扬了扬手,随即带领着队伍渐渐离去。
安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叹了口气,终究是抱着豆包进屋了。
豆包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安乐:“娘亲你伤心吗?”
安乐柔声笑道:“伤心,可有些事情,娘亲不能贪心,你爹爹也有自己的抱负,自己的责任,娘亲不能阻碍了他的前途。”
豆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瞬间觉得娘亲在自己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小短臂勾上了安乐的脖子:“娘亲,我以后也要娶娘亲这样的好媳妇儿。”
谁知安乐两眼一瞪:“娶毛线媳妇!臭小子敢背着我谈恋爱就打烂你的屁屁!”
天下父母心,自己好不容易生养的儿子,就这么被另外一个女人给占了,安乐心里可不会好受呢!
豆包一脸黑线,刚刚娘亲给他的高大上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原来一切都是错觉!
——
“陛下,一切都如预料之中在进行着,”一个黑衣人闪身进入殿中,屈身道。
少施甘泊这才从一大堆折子里抬头:“君城出行了?”
“是,昨日刚刚动身,是月银刚刚传来的消息。”
少施甘泊轻轻扯了扯唇角:“那我们也该启程了,传令下去,朕明日亲自出访明州(云启国和靖国边界城市)。”
“陛下何必亲自前往,只要造出这样的风声,命邵将军前去便可了。”
少施甘泊双眸微眯,俨然是一只老狐狸的样子:“是么?君城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朕若是不亲自去,他怎么放心?这时候就立刻将消息放出去,朕明日要亲自去明州。”
“是。”
待那黑衣侍卫退下,少施甘泊这才扔了手里的折子,软软的靠在了软榻上,阿木眼明手快的给他端了杯茶水:“陛下,你喝口茶歇歇吧。”
少施甘泊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阿木,三年过的真快。”
阿木眸中闪过一抹黯然,公子这三年来,殚精竭虑,四面楚歌,比之那过往的二十年的囚禁生活,都显得凄凉,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他怎能不感触万千?
阿木的眸子有些湿润:“公子如今总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阿木,阿木也替公子高兴。”话出了口,才想到自己似乎是说错了称呼,慌张的想要改正,却发现少施甘泊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或许是因为他初登大宝,对于陛下这个称呼,也没有多适应吧。
少施甘泊轻抿一口茶水,脸上的笑容却未曾淡去:“阿木,我还差一样东西,等过段日子,我得到了,一切都好了。”此时的少施甘泊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从前从未有过的柔和的情绪。
阿木一时间看傻了眼,这样的笑容,他多久没有看到了,似乎有三年了,那次公子从悬崖底下起来的时候,脸上明媚的笑容,不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