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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竟是南争故意惹出来的!
王氏在一旁不说话了,那件事情她也有份,这会儿子还是闭嘴,免得引火烧身。
”够了,“南庆已经受够了他们的这副嘴脸,低吼道:”赶紧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任何兴趣来跟你们将当年的事情。今天你们擅自跑来吴府,已经给我丢尽了颜面,现在府里上下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我呢!以后再敢踏进这里一步,我定饶不了你们!“
南多福和赵氏愣了愣,对于南争将南庆往火坑里推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多在意,但现在南庆这态度摆明了是要和他们划清关系,南庆现在刚刚得了吴老爷的宠爱,说什么也要从她哪儿捞点银子。
赵氏思及此处,立马哭了出来:”我的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你的爹娘哎,我们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你现在过上了好日子说翻脸就翻脸,娘也只是来看看,你竟然直接就要将我们赶出去。“
南多福也厉声道:”你也太不孝了,看把你娘气的,我们关心你才来看你,怎的就要受你等白眼!“
南庆心里着急,他们声响这么大,若是被别人听见,到时候一定闹的不可收拾,沉声道:”别哭了,装什么?在家丢脸就够了,还闹到这儿来,若是被别人听见,我好不容易稳固的地位又要完了!“
赵氏一听,更来劲儿了,嚎哭着说:”我生你养你,半点好处没捞到,现在你出息了,抬脚就要将我踹了?没门儿!“话中之意,无非是说不给银子就闹得你不得安宁。
南庆急了,心里暗骂赵氏头脑蠢笨,果真是乡野村妇,不懂得看清形势,只顾着眼前的利益,见她怕闹出动静,便拿这个要挟她,殊不知倘若被别人听了去,他们谁都没好处。
南庆正愁的没办法,却见红月急匆匆推了门进来:”夫人,夫人,老爷似乎听见动静往这边儿来了。“
南庆一阵头疼,果然!府里多少人正盯着她,这会儿子赵氏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定是有人听见了便告诉了吴来财,还不知别人是怎么损她的呢!
狠狠的瞪了一眼赵氏,赵氏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得愣了一会儿,却还是继续嚎哭,就算吴老爷来了又怎么样?吴老爷那么疼爱南庆,肯定愿意多给一点儿银子给她这个老娘。
南多福也作势在一旁训骂南庆,南争两口子连忙围到赵氏身边,”安慰“了起来。
南庆冷冷的勾了勾唇角,做戏是吗?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吗?她这半年来在吴府,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撑,却还好好儿的走到今天,怎会连一点儿手段都没有?
今儿既然他们都不顾一点点亲情了,她又何须再拿他们当回事。
其实看着南庆那一抹冰冷的笑容,南多福一家子心里还是没底的,但又想到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回头肯定是不可能了,当即就更卖力的表演起来。
南庆却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呼吸急促了起来,一手捂着肚子,神色十分痛苦,眸中瞬间溢满泪水:”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红月。“
红月当即会意,机灵的跑了过来搀着南庆,却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只是一脸的焦急:”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南多福一家子顿时目瞪口呆,刚刚还好好儿的,怎么一会儿子就成这样了?
吴来财先是听闻了南庆正将自个儿爹娘往外赶,她家爹娘正在屋子里闹腾,影响了府里的风气,便过来瞧瞧,谁知一进屋子便是这幅场景。
吴来财面色一沉:”这是怎么了?“连忙去扶倒在地上的南庆。
”老爷,您不要怪我爹娘,他们是无心的,庆儿,庆儿···“南庆哭的梨花带雨,娇弱的身子缩在吴来财的怀里,肩膀一颤一颤的,好不惹人怜爱。
吴来财怒道:”怎么回事?“
红月连忙道:”是夫人的爹娘,今儿到府里来闹着要找夫人要钱,夫人说这府上的东西都是老爷的,她不能擅自给了别人,他们便在这儿闹了起来。“
”七夫人的娘哭的一塌糊涂,七夫人上前去安慰,谁知竟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一点儿都不顾及夫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红月说的一板一眼的,南多福一家子却吓得不轻,南庆竟然有这等手段,完全颠倒黑白,正要辩解,却听吴来财一声怒喝:这可是吴府,不是你们那乡下地界,可以随便撒泼,赶紧给我滚出去!”
“吴老爷,不是这样的···”南多福正要说话,便见屋子里涌进来几个家丁,将他们架了出去。
南庆看着他们被府里的家丁狼狈的架出去的身影,嘴角浅浅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就他们,还有资格跟她斗?
家丁们将南多福一家子架出吴府,扔到了大街上,连带着赵氏提去的一篮子鸡蛋也砸在了他们身上,鸡蛋碎了,身上自然是狼狈不堪。
几个家丁嗤笑一声:“下次要讨饭往别处去,别到吴府来脏我们的地方。”
走过的行人们纷纷对他们指指点点,南多福气的脸红脖子粗,他生平最重面子,哪里受的了这个屈辱,这会儿子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一把抹掉脸上粘稠的鸡蛋,愤愤的站起来便走了。
赵氏崴了脚,站不起来,在后面喊南多福,他也置若罔闻,只有自己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南争两口子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扶着我回去!”
美味饱,一个小孩儿正绘声绘色的跟安乐南城将他今儿中午在吴府门口的所见所闻,还把许多道听途说的消息也讲给他们听:“听说是吴府七夫人娘家的人找上门去要钱,还一把推到了七夫人,差点儿害她流产,吴老爷大怒,便将他们一家子丢了出来。”
安乐弯了弯嘴角,从柜台上抓了一大把糖果,摸摸小孩儿的头:“嗯,谢谢了,玩儿去吧。”
小孩儿高高兴兴的跑了,南城道:“爹娘推了南庆,你觉得这可信吗?”
安乐摇了摇头,笑道:“不知道,反正爹他们上门要钱被丢出来是事实,他们互相掐上了也是事实,至于谁赢了,或者谁是受害者,又有什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相公?”
南城温和的笑了笑:“爹娘要是知道这都是你设计的,他们指不定会气疯的。”
安乐撇撇嘴:“他才不会气疯呢,他会像发了疯一样拿刀砍我还差不多。”
南准突然冒了出来,低声道:“三弟,三弟妹,那葛大牛的事儿,咱们什么时候办?”
南城收敛了笑容:“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直接弄走吧,再晚怕要节外生枝了。”
“成,那是直接敲晕了?”
“对,再灌点儿迷药什么的,到月城找一家客栈将他安置下来,”安乐道。
“不好吧,灌点儿迷药就够了,一棍子敲傻了怎么办?另外找客栈没人看着他,他又跑回来怎么办?”南准道:“对了,我媳妇的奶娘现在就在月城卖豆腐,不然让他们帮忙看着,咱们给些银子便可。”
南城点了点头:“也好,是可信的吗?”
“可信,我媳妇说,从小到大就数奶娘对她最好,他们一家子我也见过,都挺淳朴的。”
“行,那就这么办。”
“好,那我去和我媳妇说一声。”
“今儿幸好孙老爷在这儿摆席宴请客人,不然吴来财肯定就直接冲进来搜人了,”南城吁了口气。
“合该咱们运气好,”安乐也觉得是,以吴来财的性子,怎么也不会放过在他们店里搜人,孙老爷在这儿摆席,他还敢不给面子的话,他生意也不用做了。
南准雇了辆马车从美味饱的后门悄悄将葛大牛运走了,安乐总算松了一口气,拉着南城回去了。
因为南准夫妇和南志都要住在店里,所以南城特意将后面的后堂又扩建了一番,还留了个小院子,晚上打了烊,安乐随意炒了几样菜,大家便围在一桌子吃了起来,一起的还有林氏的四个孩子。
“明天还得招个厨子,四弟你到时候贴个招聘启事出去,”安乐给南城夹了一块鸡肉。
南志心里有点儿堵,她跟他说个话都这么不专心。
林氏却道:“今儿一早就贴出去了,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听说大牛得罪了吴老爷,我怕他以为他还在我们店里,所以一大早就贴了个招聘厨子的招聘启事,让别人以为大牛已经走了。”
“二嫂你真聪明,”安乐赞道。
“哪儿比的过你,”林氏嗔笑道:“这雪从昨天就开始下,下到现在还没停,明儿早上估计门口都得被淹了,咱们早上得把门口的雪扫干净,免得湿了客人们的鞋。”
安乐却皱眉道:“这雪铺在地面也挺好看的呀,雪白雪白的,扫了多可惜。”
“那也不能让客人们从雪里踩进来吧,别人家店子都会扫的,”林氏道。
南城看着安乐微皱的小脸,笑道:“那我把院子里的留着,保证一点儿不动,你明儿要看雪,就在院子里看,好吗?”
安乐这才笑了起来:“好。”
孩子般的笑容,绽放的太耀眼,南城微微愣了愣神,随即笑了,她向来容易满足,只是这样明媚的笑容,他有点自私的不想让别人看见。
南志瞥了眼安乐,面上不以为意的嘟囔了一句:“不就是下点儿雪么,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心口处却因那璀璨的笑容而轻颤。
安乐没好气的的看了南志一眼:“你懂什么?这叫浪漫!”
随即似笑非笑道:“也是,没找媳妇怎么能懂呢?四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和我相公岁数一样大,也该找个媳妇提高一下情商了,你看胖墩儿都开窍了,你咋还像根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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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偷汉子
更新时间:2014820 23:08:55 本章字数:16581
南志的脸上却莫名的染上了一层怒意:“谁说我不懂了?再说,男儿志在四方,哪能随随便便就娶媳妇?”
安乐愣了愣:“志在四方和娶媳妇有什么关系?”林氏和南城也疑惑的看着他
南志噎了半天,他哪儿知道有什么关系?刚才不过是因为心里乱了点儿,火气大了点儿,然后说话也没了章法。
“不懂就算了,”南志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便埋头扒饭。他才不会承认刚才是他信口胡说的呢!
真是奇怪了,他有什么好火大的?心里有什么好乱的?就因为那女人一句话?想到这里,南志打了个寒战。
“扑哧”一声,安乐哈哈笑了起来:“四弟,你咋这么可爱呢。”
林氏也掩唇笑了起来,这南志在南家时从来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知道埋头读书,小的时候,他的为人处世便已经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似乎从来没人真正的当他是小孩,现在从南家分了出来,明明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做事反倒像个小孩儿了。
南城却眉头微皱,心有所思,抬手给安乐拍拍背顺了顺气:“吃饭笑那么厉害,小心呛着。”
安乐却直接顺势滚到了南城怀里,吃吃的笑道:“相公,你小时候是不是也像四弟这么可爱?”
南城很满意她的举动,长臂将她搂在怀里,笑道:“我比他可爱多了。”
林氏差点喷饭了,咳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南城竟然能说这样的话,他小时候明明比南志还早熟!她就从来没觉得他可爱过。
林氏才七岁的大女儿咬着筷子道:“二叔和三叔都成年了,还比谁可爱,羞羞。”
又一阵哄堂大笑。
南志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再说话,只埋头吃饭,不知是为了孩子的童言无忌,还是那边亲密无间的两人。
次日清晨,安乐早早的起来,准备煮粥,南城已经不在了,摸了摸他睡的那边床,也已经没了温度,南城干嘛去了?
安乐三两下穿好了衣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发现一地的雪白,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都积的厚厚的一层了,洁白无瑕的雪铺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泛光。
雪上搭着几条细长的木板,却并没有碰着雪面,木板的两头的下面都用支架支起来了。
林氏突然出现在木板的那头,笑着走了过来:“你家相公可真是贤惠,昨儿个说要给你把院子里的雪留着,今儿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搭这木板,生怕我们踩来踩去污了这雪面。”
安乐心里一暖,她昨天不过随口一说,他便那么当真:“这些都是他搭的?”
“可不是,这三条木板都是从前堂通往我们的房间的,出来进去的人,走这木板,就不怕踩脏了地上的雪了,”林氏打趣的笑道:“我以前可没见四弟把谁的话这么当一回事。”
安乐心里冒起无数粉红小泡泡:“那是因为还没遇见我!”
林氏轻戳安乐的小脑袋:“你呀。”
“我相公呢?”安乐嬉笑道。
“在店门口扫雪呢,还不快拿块帕子给她擦汗去。”
“哎,得咧,”安乐踏着欢快的步子,走上了木板,往前堂走去。
林氏看着安乐的背影,眼中尽是艳羡,真好,能与自己爱着的人厮守终老,而她,罢了罢了,往事已无需再提,不论如何,南准都已是她的夫,这是无力改变的事实。
况且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七年,就算当初没有爱情,也有了亲情,何况他们还有四个孩子,